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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過節,也總要給妻子送禮物。

因為他送的東西向來都會是她特彆喜歡的,長此以往,林白青漸漸的也就期待上了,暫且讓媽媽等著吧,她得看看,丈夫給她送了啥禮物。

不過在她想來,他送的東西,要不是香水,就是化妝品,亦或鞋子,飾品。

可今天並不是,顧培從包裡掏了一大遝子的老報紙出來,遞到了她手裡。

一大遝,老報紙,這就是顧培今年的新年禮物?

這會不會有點太不走心了?

但林白青接了過來一看,大吃一驚:“《內蒙中醫報》,你從哪兒弄來的?”

顧培說:“首都有個戰友是內蒙人,而且有親戚就在這家報社工作,這是它前三年的所有期刊,我委托他,專門回內蒙,從印刷廠幫你重印了一份!”

自結婚以來,顧培給林白青送過很多禮物,香水,口紅,發夾,都不算貴,但是都特彆適合林白青,她也都很喜歡。

不過這份禮物,她不能用喜歡來形容,因為它實在太貴重了。

話說,就今天林白青給沈慶儀做的電灸,在將來,會由han國的一家針灸企業為它申請WO專利,整個電療針灸技術,也會一直被han國漢醫給壟斷掉。

但這輩子,經穆成揚林白青才知道,它最早是被發表在《內蒙中醫報》上的。

也就是說,它原本是我國的中醫發明的技術。

因為想知道那篇文章到底是誰刊登在報紙上的,想提醒對方申請專利,林白青前段時間還給《內蒙中醫報》專門寫了信,詢問這件事,並索要原文作者的地址。

但據《內蒙中醫報》編輯部說,作者投稿時就沒有署名,也沒有留聯絡地址。

所以即使編輯部,也聯絡不到原文作者。

同時,編輯部還提醒,讓林白青儘量多關注他們的報紙,因為那個未署名的作者經常會寄一些非常優秀的中醫文獻,他們也會持續刊登在報紙上的。

離的太遠,林白青在東海市,是購買不到《內蒙中醫報》的。

她又想看看,上麵到底還有些什麼樣的中醫文獻,甚至計劃過段時間專門去趟內蒙,去買一套《內蒙中醫報》回來的。

結果顧培一下子就給她弄來了好幾年的《內蒙中醫報》。

此刻顧培單膝跪地,在聽他家小Baby的心跳。

林白青迫不及待的,翻開報紙了。

一份份的翻著,越翻,林白青就越被驚的合不攏嘴巴。

因為在這份小報上,有一個未署名的作者,幾乎每期一種,從鼠疫到天花,再到炭疽,傷寒,霍亂,詳細介紹了每一種傳染病的中醫症狀,並詳細論證了它們的共通之處,以及各自之間存在的差彆。

要知道,像炭疽,鼠疫和天花這類型的傳染病,目前來說,已經不可能會再大規模的爆發了,當然,因為有疫苗,有治療手段,大多數醫生,尤其是中醫,就不會再去研究它了。

但林白青在將來經曆過大規模的疫情,也知道瘟疫是永遠不會消失的,而且還會卷土重來,而於中醫來說,一套係統性的,中醫角度的瘟疫文獻,將會非常有助於讓中醫研發治療藥物。

所以這樣一份資料彌足珍貴。

但它竟然就那麼一期一期的,被一個不知名的作者,刊登在一家不知名的小報紙上?

捧著報紙,林白青翻了又翻,越翻越驚訝,忍不住一聲接一聲:“哇!”

妻子開心,顧培自然就開心,他仰起頭來,柔聲問:“喜歡吧?”

這已經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了。

老報紙當然不值什麼錢,但上麵的中醫文獻,卻無比的珍貴。

也不知道那個作者到底是個什麼人,能那麼了解各種傳染病,且會寫出完整的論文文獻來。

現在肚子太大了,行動不便,林白青去不了,但等她生完孩子,必須專程去趟內蒙,去找一下那個人,從電療針灸到各類型的傳染病,她必須跟那個人好好討論一下。

中醫結合現代科技,是林白青所作不到的,但也是中醫一行必須要做,要拓展的領域。

因為時代在進步,科技也在進步,中醫不能固守老本,吃老祖宗留下來的遺產,它也必須進步。

而既然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正在研究這個領域,那林白青就必須找到他。

她貪婪的看著文獻,又因為肚子大了,不喜歡窩著,站著又覺得累,索性旋身一跳,就跳到桌子上坐下了。

妻子讀書,顧培得掀開妻子的衣服,趁著她休息時,給她塗抹抗妊娠紋的藥物。

當然,作為一名醫生,他自然比彆人更懂得要怎麼按摩才能加速藥物的吸收,同時還不會因為按摩而影響到胎兒,導致胎兒產生臍繞頸的。

所以單膝跪在地上,按摩手法極為輕柔,又標準。

這倆口子自結婚以來,過的一直都是像此刻這樣平凡,家常,卻又無比溫馨的小日子。

但這種日子,沈慶儀看在眼裡,就會特彆的難過。

倒不是說羨慕或者嫉妒女兒。

而是,她終於知道了,她曾經有一個特彆優秀,且深愛著她的丈夫。

那個人也是她不幸的人生中唯一的光亮和救贖。

但她在經曆了重重反抗和逃亡後,終於還是奔向了光明。

可那個人卻早早的死了,成了一捧骨灰。

理智來說,她必須接受,因為那個人確實已經死了,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但在情感上,她無法接受。

她看到一切美好的,幸福的人和事物,都會覺得無比難過,又無比的遺憾。

這種遺憾讓她走不出來,她也不想從中走出來。

聽說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健康,沈慶儀也就放心了。

她也不喜歡總是打擾女兒的幸福,所以下樓時腳步輕輕的,儘量沒有驚動女兒,下了樓,碰上下課回來的小青,跟她打了聲招呼,行囊一背,就直接上邊疆去了。

不過到了邊疆,她也隻能是走走而已。

因為即使到了九十年代,曾經楚青圖所工作過的,建設兵團的冶銅廠依然屬於戰備保密單位。

像沈慶儀這種外籍人士,在沒有軍方批準的情況下,連進去參觀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在轉悠了一圈之後,她就又滿心遺憾的,回M國去了。

……

時光荏苒,轉眼就又到入夏的時節了。

這時林白青的肚皮也已經鼓的不能再鼓,該要瓜熟蒂落了。

也恰是在這時,卓言君又來了,且帶了了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橋本十一終於在考慮了幾個月後,要來治病了。

當然,他也答應了林白青開出的條件,以金針為交換!

第123章 保密合同

(我什麼時候說我不遵著合同辦事了?)

在林白青整整等了四個月後, 橋本十一終於來了,而且是借著考察花ri友好醫院的旗號來的,將會由省衛生廳的領導們親自出麵,來接待他。

雖然卓言君一再說, 橋本十一的病並不嚴重, 也隻是趁著來國內交流的機會順道來治病的, 但林白青又不傻, 當然看得出來, 橋本十一要治病才是主要目的, 至於交流訪問, 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思@兔@在@線@閱@讀@

畢竟作為ri係中成藥企業的副會長,卻跑到花國,找一個小藥堂來治病, 這要傳出去, 不說橋本十一,整個ri係中成藥企業的臉, 可就全丟光了。

當然,想給橋本十一治病, 也沒那麼容易。

他當然不來靈丹堂,而治病的地方, 得由他自己來選,在治之前, 林白青還得跟他簽一份《保密協議》, 以保證這件事除了經曆的當事人,不會被泄露出去。

這次卓言君來, 帶了三個律師, 保密協議有厚厚的一大遝, 要求林白青簽署。

此刻,幾個人站在後院裡,林白青捧著一大遝保密協議,皺著眉頭在翻。

協議是英文的,林白青雖然懂點英文,但涉及合同,她也怕自己吃虧。

當然,也沒打算今天就簽。

翻了片刻,合上合同,她說:“給我三天時間吧,等我回家跟我愛人商量一下,看這份合同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卓言君帶來的三個律師都懂中文,其中有個年齡最長的笑著說:“林東家,要來找您治病的可是我們橋本製業的副會長,他是不會欺負您這樣一個……懷著身孕的弱女子的。”

另一個律師躬著腰說:“能為橋本先生治病,可是您的榮幸呢。”

卓言君最沉不住氣了,來一句:“你如果想要金針,就必須簽。”頓了頓,又說:“我家先生可是個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在協議上欺負你,簡直笑話。”

話說,要不是橋本十一手裡有靈丹堂的金針,要不是等金針要回來,一金一銀一馬銜鐵,師父的三副針就在丟失整整三十年後,可以全部集齊的話,林白青是絕對不可能給ri本人治病的。

而橋本十一當年能出軌□□,還不擇手段的謀金針,肯定也不是啥好東西。

所以合同,林白青必須給顧培看過才能簽。

合上合同,她冷冷看卓言君,反問:“我一個臨產的孕婦都不著急,你急啥?”再說:“我說三天就三天,愛治治,不治拉倒!”

三個律師麵麵相覷,又皆去看卓言君,還想讓她再勸一勸。

但卓言君其實比他們都怕林白青,就不說勸了,她都怕林白青脾氣上來,要直接給她兩拳頭,把她打成豬頭。

正好橋本十一還有一周才來,倒也不著急,她遂點了點頭,算是把這事兒答應下來了,幾個律師也怕招人眼,就先出去,上車了。

而卓言君,則押後了一步。

畢竟林白青是她兒媳婦,眼看就要生孩子了,也算鱷魚的眼淚吧,她難得的,這回沒有詛咒,而是柔聲問林白青:“做過彩超嗎,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關於孩子的性彆,林白青並不想告訴卓言君的。

但正好這時小青從藥房出來,接茬,笑著說:“是個閨女呢。”

卓言君愣了一下,提高了嗓門:“真是個女孩?”

小青這時才想起卓言君和顧培間的恩怨,也才想起來,就上回卓言君來時,嘴裡還咒咒咧咧,她不想再給姐姐招麻煩,遂又改了口,說:“我記錯了,是個男孩兒,大胖小子。”

畢竟是自己的兒媳婦,都快要生產了,自己也是女人,也經曆過生產的苦,卓言君也不可能總是咒她。

她說:“不管是男是女,我祝你生產順利。”

林白青說:“借您吉言。”

卓言君又說:“橋本先生雖然還沒見過你,但一直都對你讚不絕口的,你好好幫他治病,隻要你真能治好他的病,他會利用他的人脈關係幫你的靈丹堂在M國拓展業務的,到時候,你的診所就可以開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