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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更何況這是藥堂,要嚴禁煙火的。”

林白青望著彎腰佝背的,師哥的背影,笑著說:“他正在經受考驗呢,要能經受得住,那煙,我會讓他戒掉的,要經受不住,那他可就……”

顧培想了想,明白了:“是不是跟張柔佳有關?”

林白青無奈的笑了笑:“可不?”

拋開卓言君,先說師哥。

為什麼他抽煙林白青不管,小青跟他鬨矛盾她也隻是看著,當然是有原因的。

而且那個原因,直接關係著靈丹堂的前途。

目前,柳連枝的大樓正在緊鑼密鼓的建造,靈丹牌中成藥已經被鋪向了全國。

而今天,省衛生廳給的好消息,林白青可以經國家特批,成立私營醫院了。

售賣中成藥,成立私營醫院,這是上輩子林白青同樣經曆過。

她開設了私立醫院,手下管理著幾十個中醫大夫,擁有四個四合院,每天的營業額是一個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恐怖的巨額數目。

而當時,她的夥伴兼戰友是顧衛國,最終,在擁有大筆金錢和各種各樣的誘惑後,顧衛國被美色和金錢所腐蝕,做了叛徒。

靈丹堂,也轟然倒塌了。

這輩子中成藥提前走向了市場,醫院也要提前開辦。

而林白青,需要一個特彆可靠的,不會被金錢,美色,以及彆的各種誘惑腐蝕的人來做跟自己並肩戰鬥,共同經營藥堂。

目前來說,最佳人選就是穆成揚。

跟她一樣,師哥宅心仁厚,還醉心醫術,不貪財,這是個難得的好習慣。

但於天下間所有的男人,最是難過美人關,所以色,才是對男人最大的考驗。

而穆成揚的前女友張柔佳,眼看著靈丹堂越來越紅火,穆成揚在廣省中醫屆的地位也越來越高,就又動了心思,想跟穆成揚複合了。

時不時穿件性感%e8%a3%b8.露的衣服來靈丹堂轉一轉,還總邀請穆成揚晚上去她家。

林白青並不反對師哥和前女友複合,但是,他們現在這種複合跟原來那種談戀愛,步入結婚式的是不一樣的。

張柔佳的目的也很明確,她需要的不是婚姻,而是穆成揚和他的醫術,她想挖走穆成揚,讓他幫她開藥堂,當掌櫃,複製靈丹堂的輝煌。

而她能給予穆成揚的好處是肉.體關係,而非婚姻。

畢竟她野心勃勃,並不想嫁一個隻有醫術,沒有錢和野心的男人。

穆成揚還太年青了,大小火子火氣旺,雖然目前還沒有被張柔佳腐蝕。

但最近也被她搞的心煩意亂的,所以他才會抽煙緩解焦慮。

林白青看在眼裡,也任由師哥的思想和靈魂做鬥爭。

這一關他要能熬過去,她就會勸小青跟他合好,還會分一半靈丹堂的股份給他,皆是顧明的徒弟,倆人並肩聯手,一起把靈丹堂做大做強。

但他要是熬不過去,把持不住自己上了張柔佳的賊船,那就對不起了,小青和靈丹堂,林白青一樣都不會給他的。

話說,林白青懷上孩子到現在,馬上就三個月了,但迄今為止還沒有孕吐過。

孕吐反應一般會從孕期的第42天開始。

有些人會很嚴重,有些人則相對好一點,但在孕期有孕吐才是正常現象。

林白青每天都給自己號脈,她的孕脈特彆好,滑滑的,浮浮的,證明孩子很健康,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一直沒有孕吐反應,而剛才,就在穆成揚從她身邊經過時,焦油味加上燃燒過的煙草味,讓林白青在瞬間從胃到鼻子,再衝到腦門,泛起一股惡心來。

胃裡一股酸水差點噴勃而出,但看到顧培盯著師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林白青就又生生把孕吐給憋了回去。

接下來,她還得問顧培關於卓言君的事情呢。

卓言君其人,上輩子林白青既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當然,上輩子的她是個良醫,但因為本身的性格原因,她隻在做醫生,跟外界沒有任何接觸,後來靈丹堂倒了,她又去了軍醫院,依然跟外界沒有接觸。

但現在不一樣了,就在一年前,她去M國時,曾經借橋本製業所生產的複方養心丸,狠狠敲了橋本製業一筆,借它的金針給小雅治了一回病。

從那時起,她這個人,和她所代表的中醫,就已經走進橋本製業的視野中了。

正好卓言君嫁的,又是橋本製業的其中一個副會長,他們能不有所行動?

而且卓言君這趟來的特彆奇怪。

她是顧培的生母,顧培又是海軍部隊的戰略醫療專家,因為顧培不想見她,很早以前就跟海軍司令部打過招呼,讓幫忙協調,不要給卓言君辦簽證,讓她入境。

而在通過兒子無法入境的情況下,卓言君運用兩岸同胞交流的機會,給自己找了一個同姓的‘侄女’,以探望侄女的身份入境國內了。

而更加巧合的是,她的‘侄女’卓婭的女兒是個先心病兒童,還恰好是顧培做的手術,要說她此來不抱什麼目的,林白青都不信。

當然,最要緊的是,顧培到底做過什麼,才會叫卓言君那麼恨他?

頭一回經曆孕吐,沒想到竟然會那麼難受,林白青幾番想忍,沒忍住,於是先示意顧培去把她放在診室裡的水杯拿來,準備喝口水來壓一壓。

也是巧了,顧培才進了診堂,隻聽外麵一陣車響,林白青就看到有輛軍車停到了鐵門外,從車上下來的是顧培的司機小馬,下了車之後先看靈丹堂院子裡,見林白青在,笑著跟她招了招手,又打開了後座的門,緊接著,從車上先下來一雙象牙白的皮鞋,然後是煙管式的直桶褲,再緊接著,是中長款的西裝。

而等來人下了車,隻一眼,林白青就認出來了,這是顧培的母親,卓言君。

她大約有五十來歲,中長款的頭發燙的蓬鬆而起伏,眉眼,鼻梁都跟顧培生得特彆象,皮膚也特彆白皙,但她大概肝臟和腎臟方麵有點問題,身體的造血功能不足,所以膚色的表皮浮著一層蠟黃。

剛才穆成揚出門的時候把鐵門給鎖上了,而林白青和顧培,一會兒會從診堂的大門出去,再把大門一鎖,前後院就全都落鎖了。

所以小馬先來推門,但一推,就發現鐵門是鎖著的。

他笑了笑,指著卓言君說:“嫂子,這位女士說她是咱們顧軍醫的母親,下午一直在警衛科做調查,做備案,剛剛做完,領導讓我帶她來找顧軍醫。”

……

卓言君雖然不認識林白青,但是曾經在家裡見過她的照片。

而且林白青當時從漢唐醫館勒索金針,就是從她丈夫手裡勒索的。

所以雖然沒見過,但她對林白青並不陌生。

就在下午,顧培甫一見親媽,二話沒說就把對方扔給了警衛科。

整整一個下午了,卓言君可是ri本橋本製業株式會社副會長的夫人,竟然被幾個大陸小警衛盤問了半天,說話說的口乾舌燥的。

顧培雖然是她生的,也是她所生的孩子中,她最討厭的一個。

她來看他,想給予他母愛,在卓言君看來,這已經是一種恩賜了。

可兒子居然不領情不說,還讓一幫大陸仔抓著她銬問?

搖鐵門,她問:“你就是林白青?”

林白青站了起來,問:“你有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搖了兩下門,卓言君眉頭緊鎖,語帶厭惡:“讓Pio出來,我要見他。”

又壓抑著憤怒,歇斯底裡的說:“他還跟小時候一樣,遇到事情就隻會躲,回避,他還是那麼的懦弱,軟弱,是個懦夫。”

她這大吼大叫的,把鄰居趙靜都吵到了,從家裡出來,在朝著這邊看。

林白青索性來句:“阿姨,咱這是中醫診所,不是精神病院,你有病就好好說你有什麼病,咱幫你看,你要精神分裂,我隻能送你上精神病院。”

關於林白青買複方養心丹,然後打電話訛詐金針的事,在林白青這兒隻是小事一樁,但在橋本製業是引起過巨大的轟動的。

其九十多歲的老會長都曾被嚇到差點中了風,還讓橋本十一一定要想辦法拿下林白青,否則的話,隻怕她會成橋本製業發展之路上的絆腳石。

可在卓言君想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兒,她不過誤打誤撞而已,能有什麼心機,敢跟一個資產上億美金的大株式會社叫板。

當然,她並都不怕林白青,因為她還有一重身份,是林白青的婆婆。

顧培幾個哥哥的妻子都是外國女性,因為有獨立的事業,又不在一個城市,人家都不怎麼尿她,卓言君都快六十歲了,還沒擺過婆婆的款。

但她是在灣島長大的,天生就會當婆婆。

此時斜眉一挑,她說:“林白青,我是Pio,也就是顧培的母親,那我就是你的婆婆,這是你生活的地方,你的家吧,你的婆婆來了,你連門都不開,你就不怕街坊鄰居們笑話你不孝?”

林白青本來以為卓言君既是副會長的夫人,按理應該很有城府的,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個潑婦,而且是那種特彆低級,又簡單的潑婦。

笑了一下,她說:“那你可錯了,我是這巷子裡有名的潑婦,這巷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是被我打服,罵服了的,隨便你怎麼鬨,你就是躺到地上撒潑打滾也沒關係,我臉皮厚,我隨便看,我要高興了,我還樂意唾你兩口。”

卓言君自認是個文雅的,優雅的女性。

也認為既然林白青是個中醫,應該也是個性格比較溫和,好拿捏的女孩子。

誰知道她這一張嘴,竟然滿嘴市井俚語,是個活脫脫的潑婦。

當然,卓言君既然敢來找顧培,還想要求他幫自己辦些事情,自然是有備而來的,而她手裡所握的把柄,就是曾經顧培對自己的虧欠。

林白青這個兒媳婦,因為都是華人,她如果善良一點,孝順一點,聽話一點,卓言君還願意理一理她,但既然她既犟又潑辣的,卓言君也不客氣了。

而且卓言君可是握著顧培的把柄的。

她挑眉一笑,說:“你應該還不知道吧,Pio在小的時候是個惡魔,甚至害死過人,我想他應該不敢說吧,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對不對?”

顧培跟卓言君之間必定是發生過什麼的。

而要林白青猜得不錯,應該跟茶和糖有關係,因為顧培一喝茶就會機械性的嘔吐,吃糖也會。

那應該是他心底裡的一個夢魘。

如果不是卓言君出現,他不會選擇告訴她,但是因為生母的突然出現,他沒有辦法了,逼不得已了,就在剛才,他匆匆回家,就是想跟她講這件事情的。

顧培剛剛上樓去拿杯子,下來以後發現門被妻子從外麵鎖了,正在搖門。

林白青喊了聲等一下,又回過頭來,對趾高氣昂的卓言君說:“說吧,他曾經到底辦了一件什麼樣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