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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和關係都無比強大的悍匪,他們會怎麼處理,是強行壓著,捂著它。

還是會查出真相,逮捕真凶,給沈慶儀一個公道?

這些事得問顧培,但顧培今天去深海軍區了,所以林白青也隻得等著。

大清早的,她在療養中心刷了個牙,洗了把臉,得先回家。

剛下樓,迎上張柔佳,同學相見,張柔佳搗了林白青一拳頭:“可以啊你,魯班門前賣斧頭,關公門前耍大刀,聽說你在軍醫院搞急救,人還被你救活了?”

林白青累的要死,打了個哈欠,問:“吃早飯了嗎,咱一起去吃早飯吧。”

張柔佳昨晚值夜班,也剛下班,還沒吃早飯,笑著說:“走吧,我請你去我們巷子後麵,有家黃米粉做得很不錯,咱去吃一碗。”

林白青挺喜歡吃黃米粉的,遂說:“走,吃一碗去。”

倆人一路走著,其實不止是她,軍醫院有很多人都在好奇柳連枝和林白青的關係,隻不過張柔佳跟她是同學,好問一點,她就說:“白青,咱一起讀的書,當時你是比我們優秀一點,但也沒那麼優秀呀,現在可好,我聽人說因為你幫柳連枝治病治的好,她要把所有的財產全給你繼承。”

又說:“我可沒胡扯,那老太太一直住在我們醫院,請過好幾回律師,有護士直接聽到了的。”

林白青心說一老太太再瘋,能因為一個大夫治病治的好,就把全部的財產給她嗎,那是白日做夢。

柳連枝要給她東西,是因為她是她的親孫女。

但暫時這事兒也不好說,她遂說:“所以咱們中醫還算有前途吧?”

“可太有前途了。對了,我想來想去,覺得穆成揚人挺不錯的,我覺得我還能跟他繼續走下去,但我自己不好出麵,要不你幫我帶個話?”張柔佳說。

林白青停在原地,一摸腦袋,說:“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

“啥事兒,不急吧,吃了早餐再說?”張柔佳說。

正好這時大哥大在響,林白青從包裡翻出大哥大來搖了搖,說:“特彆重要的事,我就先不陪你吃早餐了,咱們改天再吃吧,到時候我請你。”

一頓早餐誰請都無妨。

但張柔佳通過林白青開診所這段時間的經曆,突然發現中醫診所前途不可限量,她想跟穆成揚複合,這才是大事兒。

可林白青都沒答應了,怎麼就跑了呢?

……

林白青當然要跑,因為穆成揚跟小青談著呢,不管倆人最終能不能成,她還是希望妹妹這段甜甜的戀愛暫時不要起波折嘛。

她從昨天起,就一直在等楚青集的電話,大清早的,他終於來電話了。

雖然總是一波三折,但總得來說,大家心往一起走,力往一處使,效果,也比林白青想象的好得多。

“青青,我在你媽媽家給你打電話。”楚青集說。

林白青扛著她磚頭一樣大的大哥大,路過一個做雞蛋餅的路邊攤,邊掏錢買餅,邊問:“她能接受吧,沒什麼心理波動吧,怎麼打算的,我媽媽人呢?”

其實說來話長。

而且此刻的楚青集頭破血流,坐在沈慶儀家裡,人是被反綁起來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椅子是倒掉的,他整個人貼在大哥大上,正在艱難的打電話。

沒錯,他找到沈慶儀了,而且跟她講述了一切的事情。

然後他就被沈慶儀揍了,再然後,就被綁起來了。

而要說大聰明楚青集是怎麼被綁起來的,就得從一開始說起。

首先,就‘蛇婦阿花案’,其實沈慶儀早就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

她是一個女性,當時隻想反抗,沒想殺人,而且她早就知道那個渣男在混道,隨時有死的可能性,所以報道一出來,她就知道自己被冤枉,背上殺人的鍋了。

同時她也知道,在港城,不論警方還是黑惡勢力,都是她所扳不倒的。

所以她才二十年,一直流亡在外。

楚青集又不像林白青有策略,一上門,開門見山談起‘蛇婦阿花案’來。

而且大言不慚,還自我介紹,說他是她愛人的弟弟,當時就把沈慶儀嚇了一大跳。

她假裝信了,還給楚青集拿了杯喝的。

但就在他放鬆警惕時,她轉手拿起棒球棍,就把他的頭給打破了,並把他給綁起來了。

而在頭破血流後,楚青集頂著一頭血,堅持跟沈慶儀講完了一切。

也是幸好,因為沈慶儀有案底,沒敢驚動警方,所以他才沒被警方抓走。

倆人其實也折騰了一個白天,現在是夜裡,怕楚青集要流血流死,沈慶儀出門去買紗布,止血藥了,他被結結實實,五花大綁的捆在椅子上。

楚青集掙紮了半天,才搞到自己的大哥大,用下巴給侄女敲電話。

現場血肉模糊。

“你講的事情她接受了嗎,你說楚青圖了嗎,講柳連枝了嗎?”林白青問。

楚青集滿腹牢騷:“青青,我在流血,我快死了,你能不能先關心一下我呀,我是你叔!”

“你還好吧,沒死吧?”林白青又問。

楚青集總是找不到重點,當然,也是因為恐懼,說:“一會兒她就會回來,到時候你就給我打電話,打通了啥也彆說,直接喊媽,讓她先給我鬆綁,要不然,我怕我要報銷在這兒。”

“你先彆掛電話,咱倆保持通話,一會兒她進來我就喊媽。”林白青隻好說。

這件事不在她的掌控中,她也不了解沈慶儀,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突然,楚青集大叫:“來了來了她來了,快喊,讓她先把我放了,哎呀好疼!”

林白青的雞蛋餅已經好了,接了過來咬了一大口,正好看到一輛麵的,於是上了麵的。

她也清好嗓子準備好了,隻要沈慶儀接電話,自己來說服她。

但隨著一陣沉沉的腳步聲,林白青一聲媽還沒喊出口,電話就被掛掉了。

之後她再拔過去,電話就被摁掉了。再拔,電話直接關機了。

這樣當然不好。

首先,沈慶儀全盤失憶了,而且她對所有人都存著很強的戒心,防備心。

再,楚青集也太莽撞了,不講技巧直戳戳的說,就嚇到她了。

現在是,沈慶儀不分敵我,但為了自己的安全,就把楚青集捆起來,要逼問他情況。

鞭長莫及,林白青就依然得繼續等著。

回到家,周末嘛,本該休息的。

但林白青心裡有事,閒不下來,扛著大哥大回到藥堂,收拾了一天的藥房。

還好,去了一趟深海軍區,下午顧培終於帶來了個好消息。

據說,因為案子涉及了張子強,陸參謀長說了,為了收集張子強團夥的犯罪證據,這個案子他們會於幕後協助的。

也就是說隻要沈慶儀回來,作為當事人出庭為自己申辯,她在港城的安全,部隊情報部門會派人手進行暗中保護,直到案子結束為止。

當然,前提是沈慶儀得先回來,自己出麵。

……

話說,自打前段時間去M國,再回來,臨近過年了,林白青幾乎沒有休息過。

今兒可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顧培也是,最近一段時間太忙了,幾乎沒有歇過一口氣。

而在他倆看來,隻要部隊願意出手協助,沈慶儀的案子必翻無疑。

現在隻需楚青集說服沈慶儀,讓她開機,打通電話,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

今天小青不在家,就他們倆口子。

顧培去洗澡了,林白青一直在等電話,但等來等去都等不到電話響,而且顧培洗澡好半天了都不出來,她自己也還沒洗,遂去敲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一敲門,顧培立刻喊說:“我已經洗好了,馬上出來。”

浴室有個窗戶的,安的毛玻璃,隱隱綽綽,於外麵是能看到裡麵的。

顧培這人,平常是個正常人,但隻要一進浴室,一拿上玩具就不正常了。

他不是在洗澡,而是開著水,在窗台上玩玩具。

覺得事情基本已經板上釘釘了,林白青也有心情了,這時才想起吃醋,以及教育丈夫來。

洗澡堂的門是回扣,她伸手一掏就掏開了,而一掏開,就看到顧培衣服都沒穿,正在擦玩具。

“對了,顧培同誌,聖誕節是不是已經過了?”林白青說著,關上了門。

顧培把浴巾圍到腰間,點頭說:“剛過。”

林白青抓起兩隻帝國風暴兵,又說:“但明年還會過聖誕節的,如果有人到時候送你兩隻聖誕特彆款,而且是帶電,會響的那種,你會不會收?”

星戰玩具裡最酷炫的,就是帶電的那種了,比這種普通的合金玩具還受歡迎。

浴室裡,顧培沒穿衣服,妻子就在他的%e8%83%b8膛前,他沒想太多玩具的事,而是在胡思亂想。

“我不喜歡帶電的,我更喜歡這種合金的。”他說。

林白青挑眉頭,再輕敲兩下小玩具,又問:“那如果有人送合金的呢?”

“我不會要的。”顧培說。

他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董佳倩,這讓他有點緊張,畢竟他是個男人,他也能感受到,董佳倩對他有種格外的,刻意的,火辣辣的熱情。

林白青近一步逼問:“為什麼?”

顧培說:“對我來說,玩具有一套就夠了,而且它是你送的,我隻要保護好它就好,我不需要太多玩具的。”

“不對。”林白青說著,把丈夫最珍貴的小寶貝兒放到了窗台上,環上他的脖子了,目光似嗔非嗔,似怒非怒。

顧培的呼吸都粗了,他還沒試過,但他知道浴室PLAY,於成年男人,那當然比玩具更好玩。

但妻子說不對,又是哪裡不對。

唇紅齒白的男人,頭發濕漉漉的,渾身也濕漉漉的。

他的肌肉並不格外發達,瘦削,卻又緊致,極富攻擊性。

但他臉上的神態就跟個孩子似的。

林白青再來一句:“關於這個問題,你的處理方式我不喜歡,而且我還很生氣。”

……

顧培在得知自己被林白青選中後,就兢兢業業,按著教科書的方式,想要做一個強大的,溫柔的,成熟的好丈夫,可他懂的,是教科書上學來的,但女性,尤其他的愛人,這個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能做針灸能打混混的女人,他是顧培所掌握不了的。

他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而生氣,這就又叫他特彆緊張。

“你應該直接拒絕,當場告訴她,你是有妻子的男人,不接受妻子之外的,任何同齡女性的禮物,因為那樣,你的妻子會不高興。”林白青溫聲說。

顧培仔細思索了一下,確實,這是非常標準的答案。

既不會傷到對方的自尊,還會讓對方知難而退。

緊張完再得到答案,他大鬆一口氣,一臉鄭重,目光堅定:“下次我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