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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可能因此坐牢!”

“不,真正犯法的是你們,知道你姑媽為什麼答應的那麼快嗎,因橋本製業有質量問題的事你姑媽早就知道,她心裡有鬼,才會想拿錢擺平!”林白青說。

曹芝芳怕吵醒孩子,小聲,又急促的說:“她給錢是因為你胡攪蠻纏。”

林白青反問楚青集:“你覺得也是這樣?”

楚青集又不傻,當然知道,不是!

曹姑媽之所以答應的那麼爽快,而且一口許諾5萬美金,隻有一個原因,橋本製業早就知道藥品質量問題的事了,但他們不想改正,隻想把事情壓下去。

而從她嫻熟的處理手段來看,這種事她已經遇到不是一次兩次了。

也就是說,橋本製業的藥品質量問題已經存在很久了。

楚青集尷尬極了,因為他白天才說過,RI本人才是中醫能持續發展的希望,還說隻有在國內才有招搖撞騙的遊醫,騙子,RI係藥企都是良心企業。

這可好,吹的牛逼還沒過夜,已經被啪啪打臉了。

他思索了片刻,說:“我們不應該讓步,應該堅持要金針。”

林白青說:“告訴曹姑媽,明天一早九點我要見到金針,否則就登報,起訴,隻要見到金針我才會跟她談賠償問題!”

曹芝芳看楚青集要下樓打電話,追著說:“我姑媽不可能答應的,算了吧。”

楚青集止步,又驀然回頭:“曹芝芳,閉嘴,不然就從我家滾出去!”

他頭一回發現RI本企業不但會造假,還會拿錢封口,而金針關係著他女兒的健康,他女兒還吃了漢唐醫館很多藥,讓他就這麼算了,他怎麼肯乾?

先拿金針再談賠償,他的小侄女那麼剛硬,他也必須剛到底。

……

已經半夜了,楚青集下樓去跟曹家姑媽交涉了。

等林白青回到臥室,小雅已經睡著了,她也累壞了,遂也躺下睡覺了。

這天晚上楚青集沒有再來打擾。

但林白青估計曹姑媽不敢把事情鬨大,肯定會答應借針的。

在飛機上幾乎24小時沒有睡,到了M國後又忙碌了一整天,這一覺林白青睡的特彆沉,但她睡的時間並不長,第二天一早,六點鐘她就醒了。

她隻有一周的簽證,來回要用掉四天,隻有三天時間可以呆在M國,必須早點啟程去洛杉磯,不然,即使她有心,大概也沒時間幫沈慶儀治病的。

昨晚沒吃飽,肚子餓的慌,林白青遂進了廚房。

天還早,傭人沒起床,打開冰箱,見裡麵全是牛扒,肉餡,奶酪一類的東西,林白青拿了罐牛奶,又找到麥片給自己泡了一碗,邊吃,邊開了一個藥方子。

楚青集的司機名字叫阿水,皮膚黑黑的,看著木訥,但是個很機靈的小偷。

他起得也很早,正在洗車。看到林白青出來,彎腰喊:“大小姐早安。”

林白青笑問:“你認識李爺吧,知不知道他家怎麼走?”

阿水點頭:“知道。”

林白青給了他一個藥方子,說:“麻煩你去把這個藥方交給李爺。”

阿水雙手接過藥方,再鞠躬:“好的。”

他打開車庫,裡麵並排停著好幾輛車,從中挑了一輛最差的,他走了。

而他在洗的,是一輛大越野車,JMC,應該是楚青集準備洗來出行時開的。

雖然知道M國的路比較好走,各州之間隻要開車都是四通八達。

但林白青害怕路上要耽擱時間,想儘早動身,遂提起水管子洗起了車。

不一會兒,楚青集起床了,搗著牙刷出來一看,愣住了:“青青,你可是咱們家的大小姐,怎麼能洗車呢,阿水人呢?”

林白青說:“他去給李爺送藥方子了。”

楚青集看到有個傭人出來,吼那傭人:“沒看到大小姐在洗車,還不去乾?”

再看林白青:“你是咱們楚家的大小姐,家裡四五個傭人,你是主人,要指揮他們乾活,彆跟你媽媽似的,明明是個女孩子,卻總喜歡乾男人的活。”

提起沈慶儀,林白青起興趣了,把水管子交給傭人,笑問:“我媽是不是一個動手能力特彆強的女性?”

楚青集說:“就渡港的那條路上,幾乎沒有女人能活著遊過去,她算一個。”

又說:“她不但是個monitor,還是一名婦女聯合會的執業律師,經常幫弱勢女性打免費官司的,人雖然瘦瘦的,但精力特彆旺盛。”

人雖然瘦,但精力旺盛,這也跟林白青想象中的差不多。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照片裡那麼年青。

林白青還有一件關於母親的事情一直想問,又沒敢問。

“對了,她已經結婚了,或者另有戀人嗎?”終於,她還是問出了口。

如果現在的沈慶儀有照片裡那麼漂亮,追求者肯定不少,二十年了,她另有愛人了嗎,再婚了嗎?

這牽涉到後續,林白青要不要打擾,並幫沈慶儀找回記憶,她得知道。

“關於你媽的感情問題,說來話長……”楚青集才要說話,曹芝芳出來了,笑著說:“青青,傭人已經把早餐做好了,快去吃飯吧。”

林白青生在紅旗下,長在新社會,還是頭一回享受資本主義大小姐的待遇。

陽光明%e5%aa%9a的早晨,四五個傭人,車有人洗,飯有人做,衛生也有人搞。

要不是她還記掛著她的小診所,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當然,這一切的舒適靠的都是錢,所以楚青集一天才挖空心思,四處搞錢。

也是因為忙搞錢,家裡的事他就稀裡糊塗,隨意糊弄。

曹芝芳夥同傭人給楚春亭下藥的事,林白青可以告訴楚青集,也可以不,因為本身的矛盾症結不在曹芝芳,而在楚春亭父子,是他們父子都太固執了,一個頑固愚昧不懂變通,一個滿身銅臭,眼裡隻有錢錢錢,是他們自己害了他們。

當然,那是在曹芝芳不要惹她,井水不犯河水的情況下。

……

因為隻來一周,林白青隻帶了一雙換的鞋子,而且是一雙不怎麼舒服的皮鞋,她腳上穿的白色運動鞋是顧培幫她買的外貿貨,ECCO的,純白色的皮麵,又柔軟又透氣,式樣還好看,林白青特彆喜歡,自來就一直穿著它。

她早晨穿的是拖鞋,這會兒才要換鞋子。

但她才要進門,就看到有個傭人在她放在門口的鞋子上踩了一腳。

而曹芝芳,把小兔子給了傭人,那傭人接過兔子,放到了她的鞋子裡。

兔子撲騰撲騰的想出來,但因為鞋口小,鑽不出來。

曹芝芳和傭人倆相互擠眉弄眼,皆在悄悄笑。

這應該是想讓兔子在她的鞋子裡撒尿,或者拉粑粑吧。

而在原來,曹芝芳和傭人一唱一合,就是這樣對待楚春亭的吧。

總是在生活中,在各種小事上為難,挑釁,惹的老爺子整天大發雷霆,大呼小叫,但事情又很小,隻是點惡心人的窩囊氣,老爺子要計較了,吼罵了,他的叉燒兒子還會嫌煩,覺得老爺子脾氣壞。

可你要不吼不罵,這種鼻涕粘糊的事情,叫人怎麼忍?

林白青在門外站了會兒,看到楚青集來了,笑問:“楚先生,你知不知道曹芝芳給過傭人吳媽一大筆錢做封口費的事?”

楚青集再吞一口牙膏沫子:“有這事?”

林白青冷笑:“你可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但我不是你爹,我可不受欺負。”⊕思⊕兔⊕網⊕

進了門,從鞋子裡抓出兔子砸向楚青集,她說:“怪不得老爺子瞧不起你,你可真夠蠢的。”

關於下藥的事,瞎子都能想到是曹芝芳乾的,但他不,他選擇信任曹芝芳。

而因為他的信任,曹芝芳就覺得自己連林白青都能挑釁。

踩她的鞋子,讓兔子給她的鞋子裡撒尿,小氣吧唧的,虧那女人想得出來。

正好這時曹芝芳因為要等姑媽,從餐廳出來,笑盈盈的說:“傑尼,我姑媽應該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倆一起去迎接她吧。”

楚青集伸手把曹芝芳拽進了洗手間,壓低了聲音怒嚎:“吳媽是受你指使才換的藥吧,還真是你想讓老爺子死的,曹芝芳你到底怎麼想的?”

“傑尼,我沒有,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曹芝芳試圖挽救形勢。

楚青集說:“你也太蠢了吧,這種事我隻要派阿水問吳媽一聲就能水落石出。”

“傑尼,我真的沒有,傑尼……Yean,Yean……”她一著急,開始喊小雅了。

楚青集捂她的嘴:“你她媽閉嘴,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曹芝芳眼看抵賴不過,小聲嘀咕:“可當時老爺子說了,他要把遺產全捐掉,你不也說過,如果老爺子能早點死掉就好了?”

見楚青集不語,又說:“我做的難道不是你自己早就想做的事?”

是的,當時楚春亭整天說要把遺產全捐給東海博物館,還跟廣省文化廳頻頻聯絡,協商捐獻遺產事誼,楚青集確實起過念頭,想著老爺子要趕緊死了就好了。

乍聞老爺子回國後腦梗,隻剩一口氣,他故意沒回,就是想著老爺子要死了,自己就能順利繼承遺產。

他會為了父親的死亡而悲傷,但同樣為父親不會把文物捐給混蛋政府而高興。

他愛父親,但他同樣盼著父親死。

不過盼著老爺子死跟害他死這是兩回事,弑父是要遭天遣的。

楚青集是懂點玄學的,就他所看到的,人為惡,所有的報應都在孩子身上。

而就在這時,曹芝芳伸出一隻手來,楚楚可憐,試探著問:“我不過一隻臟手套,隻是出於愛你才要幫你的,難道我做的不對嗎?”

一個真正天真,單純,溫柔,無邪的白蓮花又怎麼懂臟手套幾個字的意義?

楚青集所迷信的,RI本超級大藥企有藥品質量問題已經夠叫他驚訝的了。

他挑來挑去,自認為品德足夠好,足夠溫柔,能幫他撫養,教育女兒的女人會揣摩他的心思,會主動幫他做臟手套,他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

畢竟男人,力氣大,楚青集一巴掌搧過去,曹芝芳隻覺得腦袋像失去控製一樣,臉上火辣辣,大腦卻一片空白。

不及她反應過來,又是一巴掌,從另一邊甩過來,曹芝芳的大腦在嗡嗡直叫。

小雅因為要去旅行,剛剛讓傭人給學校打電話請了假,蹦蹦跳跳出來,看到林白青在換鞋子,更開心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大腦一片空白的曹芝芳又是一聲尖叫:“Yean,help me!”

小雅聽到了,回頭在找聲音的來源。

林白青牽起女孩的手,說:“走,上樓幫姐姐拿行李去。”

小孩子總會被一切可以挑動興奮的事情吸引,她不找曹芝芳了,走在前麵,蹦蹦跳跳的,回頭問:“姐姐,M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