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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馬銜鐵針。

在國內林白青是進行了申報的,但因為是不明金屬,在M國被喊到了小黑屋。

這個倒也容易,林白青給安檢工作人員看了馬銜鐵針在國內申請的證明材料,以及自己的中醫開業執照,並用鐵針給自己做了個針灸,邊檢官員就把她放了。

楚春亭年青時也就一米七幾,老來佝僂了,還沒孫女高,本來他專程來一趟,是來為給孫女當翻譯,保駕護航的,但自下了飛機,看她跟邊檢交流,看她辯認各種英文地標都得心應手的,這才明白過來,孩子在這方麵壓根兒不需要他。

但老爺子還是很自信的。

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彆看孫女現在眼神裡滿是嫌棄,拿他當個累贅,

但早晚她會意識到帶著他,於她會是多大的助力。

從邊檢出來,老爺子問林白青:“你沒帶金針,對吧?”

海關隻搜出了馬銜鐵針,就證明她沒有帶金針。

林白青點頭:“漢唐醫館不是有嘛,我準備借他們的使使。”

楚春亭給孫女噎了一下,因為漢唐醫館的金針想用一次,比保濟堂的還要難。

他想不到孫女要怎麼借。

不過他知道的是,她是唯一一個,曾經從保濟堂借到過金針的人。

得,且看看吧,看他的孫女要怎麼做。

林白青想起一件事來:“邊檢很難過的,當初你回國,是怎麼把金針帶上飛機的?”

楚春亭哈哈一笑:“我當時坐的輪椅,金針,我就藏在輪椅裡。”

玄鐵金針也是不明金屬,按理,在不申報的情況下邊檢肯定會阻攔,但楚春亭當時把針和針筒分開了,針筒裡裝的茶葉,金針,他單獨藏在了輪椅裡頭,還真就給帶回國了。

這老爺子雖然脾氣壞,但做起事來,邊檢海關的都玩不過他。

倆人出了機場,楚青集派了人舉著牌子接的。

一老一年青,老的謝了頂,粉紅色襯衣外套白西服,年青的一身黑衣。

楚春亭先看到他們,指著倆人說:“年齡大的那個叫龍五,是個混三合會的小頭目,年青的那個叫阿水,是楚青集從小養大的,既是他的司機,也是個三隻手的小毛賊,如果你帶著金針,大概是要被他摸走的。”

哪怕楚青集不會把金針賣給RI本人,但也不會讓林白青就那麼白白拿走。

在國內,在東海他沒那個能量,不敢下手,但現在是國外,他的地盤,楚青集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肯定要上下其手,就算偷不到,也要試一下。

龍五也算楚青集的小弟,本來以為來的隻有林白青,在單獨盯著一個個小姑娘看,抽空跟阿水倆八卦:“聽說那女孩才21,但願她是真的有點醫術,不然,楚二爺應該不會放虎歸山的。”

見阿水不說話,又問:“楚二爺有沒有跟你透過底,要怎麼對那個小姑娘?”

看到阿水眼睛兜然大睜,又連忙彎腰,他心說莫不是來警察了。

回頭一看,比警察還可怕,因為來的居然是楚青集他老爹,楚春亭。

老爺子雙目陰寒,望著龍五:“車呢?”

這老爺子可了不得。

有段時間楚青集律師都找好了,孝服做好了,準備回國奔喪兼繼承遺產,結果再過一段時間,他不但好了,還另有了合法的遺產繼承人。

他事先沒說要來,當然,楚青集也沒想到,一個全癱病人能在半年內恢複如初,行動自如,也沒想過他會來。

可他不但來了,看這距離,剛才他倆議論的話,他應該全聽到了吧。

乖乖,彆人的家事,他隻是胡扯淡,這老爺子聽到了,會不會提著拐杖,揍楚青集一頓?

龍五也是混道的,一秒變臉:“楚爺,咱是專程來接您的,這位是小侄女吧,長得可真漂亮,水靈,跟楚爺您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拍阿水的脖子:“還不給你妹妹拿行李?”

阿水看著並不像個三隻手,甚至有點木訥,接過了林白青的行李箱。

出到外麵,車就停在馬路邊,龍五扶著楚春亭,一路馬屁拍的山響,打開車門,把老爺子扶了進去。

林白青覺得身後有人在動,回頭,就見阿水的手剛剛收回去。

笑著從兜裡掏出馬銜鐵針的針筒來,她問:“你要這個?”

阿水愣了一下,見林白青遞過鐵針來,隻好接了過去。

上了車,副駕駛的龍五回頭,笑著說:“咱侄女是頭一回來M國吧,一會兒你就可以欣賞到聯合廣場和九曲花街,以及壯觀宏偉的金門大橋了。”

林白青卻問:“漢唐醫館在什麼地方,直接帶我去那兒吧。”

龍五說:“楚二爺在家給您二位設了接風酒,乾嘛去家醫館呀,您是要看病?”

楚春亭秒懂孫女的心思,知道她是想先去看看金針,吩咐阿水:“去中國城附近那家,漢唐醫館全美總店。”

車開了,龍五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林白青,又說:“大小姐真是花容月貌,冰雪聰明,氣質非凡,二爺常在我們耳邊誇,說您是楚家人的驕傲。”

這馬屁拍的可真是,芳香四溢。

楚春亭不理他,抽空對林白青說:“你大概會很吃驚,因為漢唐醫館從賬房到東家,再到醫生,護理人員,幾乎全是華人,它還有很多健康顧問,咱國內沒有那種職業,所以你大概不懂健康顧問這個職位是做什麼的,其實就是做銷售,靈芝粉,蟲草粉,人參粉,她們專門負責向社會高層推銷這些營養品。”

林白青懂的,健康顧問,說白了就是銷售保健品的,而且應該大多都是些年青漂亮的小姑娘,專職向老年人推銷產品,並從中拿高額提成。

她說:“你當初吃的靈芝粉就是她們賣給你的?”

楚春亭點頭:“那個所謂的健康顧問,是楚青集的姘頭!”

所以他認為,是兒子合夥情婦害的他吧。

老爺子屬實慘。

轉眼到了中國城,這整個地區都是一種自成一派的,所謂國風建築,鎏金頂,紅牆紅燈籠,讓人有種生理性的不適感,而且這跟真正的國風古典是兩碼事。

龍五笑著說:“小侄女還沒見識過這種繁華吧。”

其實就現在的深海也有這樣的繁華,再過十年,國內大多數城市都比這還要繁華的。

到地方了,龍五要下車,楚春亭說:“在車上等著,我們自己去!”

不愧是全美總店,說它是診所太小瞧它了,這座漢唐醫館已經是醫院級彆的了。

它有單獨的門診樓,有針灸部,理療部,它是一個建築群,非常大。

已經天將中午了,林白青進門診轉了一圈,還真是,進了這診所,你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是出國了,充耳可聞的都是國語,不過大家說的基本都是粵語。

M國看病跟國內不一樣,沒有掛號製度,講的是預約,要提前預約。

林白青想著試一試,看能不能見見這兒的大夫,試試水平,就用粵語跟前台交流了一下,說自己的爺爺有病,想找個老專家治一治。

前台翻了翻單子,寫了個號碼,示意林白青上二樓,說有位老專家正好有空。

二樓全是診室,每個門上都掛著中英文對照的大夫的介紹,但開門的不多。

到了指定的房間門口,裡麵還真有位頭發花白的老大夫,看簡介叫曾家祥,曾經在首都中醫院工作,簡介上還寫著,說他曾為國家.領導.人治過病。

進門前林白青示意楚春亭上前,伸手,快速在他的帶脈上敲了一下。

倒不疼,但楚春亭能明顯感覺到,在被她點了%e7%a9%b4後,他的呼吸就不順暢了。

心房也一直在顫。

“老爺子身體不舒服”曾大夫笑問,他是一口正宗的首都腔。

林白青說:“心臟有點問題,您幫忙看看吧?”

曾大夫示意楚春亭伸手,一捉脈:“冠心病吧,脈像不太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林白青用的,是當初穆老爺子給她用的那一手,這位曾大夫水平不錯,表麵的問題一捉就能捉出來。

林白青遂又問:“您這兒有什麼藥可以開一點的?”

“當然有,我們有一款複方養心丹是專養心血的,效果很不錯。”曾大夫說:“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它的價格比較高。”

林白青說:“沒關係的,您開吧,隻要能治病就行。”

楚春亭咳了兩聲,問曾大夫:“曾大夫您也剛從國內出來不久吧?”

曾大夫把病曆和單子遞給林白青,說:“我原來是首都中醫院的副院長。”

楚春亭忙說:“失敬失敬。”又說:“出了國,感覺還不錯吧。”

“為了能出國,我辭了職,賣掉了首都三套房,但一切都是值得的,誰知道在國外中醫還能有市場呢,重新拚搏嘛,會好的。”曾大夫開好單子,笑著說。

從診室出來,楚春亭看孫女:“這兒的中醫可都不一般,藏龍臥虎。”

林白青也頗感慨,人這一生的際遇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辭掉首都中醫院的院長一職,賣掉三套房,出國後還能有份專家工作,如今的曾醫生應該是很滿足,很快慰的。

但將來呢?

她又在二樓轉了一圈,基本全是華人大夫,而且名頭個個響當當的。

在一樓交錢拿藥,拿到了複方養心丹,一盒是20美金。

這價格,把不差錢的楚春亭都給嚇到了。

再看生產企業,果然是橋本治業。

而在國內,這樣一合複方養心丹,一百粒水丸,隻能賣八毛到一塊。

但將來,橋本製業的複方養心丹擁有專利後再轉賣回國內,就能把價格提高百倍,到那時候,普通人就隻能被迫買高價藥了,利潤,則全在RI本人手中!

祖孫倆對視一眼,中醫,從人材到藥材,真正拿它賺到錢的,卻是RI本人。

從門診出來,楚春亭帶著林白青到了一個叫漢唐中醫曆史展覽館的地方。

在這兒她總算看到了金針的介紹。

介紹是這樣寫的:漢唐醫館是國醫正統,其所擁有的昆侖金針鑄針於東漢時期,曾經諸位名家之手,現存於漢唐醫館,為鎮館之寶。

不怪在上輩子,連林白青都要認為漢唐醫館是漢家正統,國醫的驕傲了。

一路走來,除了藥盒上的橋本製業外,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讓你覺得它是RI本人開的,也沒人能想到,它會在將來占據中成藥專利的半壁江山。

金針當然不在這兒,甚至連照片都是錯的,它用的是玄鐵金針的照片。

轉了一圈,終於看完了,林白青說:“咱們走吧。”

這回楚春亭明顯跟不上,她都走了好大一截了,看老爺子在後麵走的氣喘籲籲的,甚至手扶上了牆。

“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我幫你把把脈?”林白青問。

楚春亭拍%e8%83%b8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