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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再給你細講,如今我們已經談好,各退一步,那個矛盾就不存在了。而且如今國內發展勢頭良好,他還有生意在港城,也需要借助我,就更不敢再加害於我了。”楚春亭解釋說。

林白青噗嗤一笑:“不愧是您,親子關係搞的可真好。”

說來諷刺,兒子不害他了,隻是因為他讓步了,以及,他於兒子的事業有利。

這大概就是種豆得豆,種瓜得瓜,因果報應,循環不爽了。

楚春亭又說:“楚青集今年已經45歲了,隻有一個女兒,12歲,我當初之所以出國,就是去照看孩子的,但那孩子現在得病了!”

林白青一愣:“原來沒聽您提過。”

記憶中楚春亭從來沒有提過國外還有個小孫女的事,他家裡連張照片都沒有。

“你聽過一句老話吧,算命之人不旺家,且不利子嗣。”楚春亭頓了頓,解釋說:“孩子沒在他名下,由女方帶著。”

玄學大師,能力強的因為經常泄露天機,是要遭天譴的,而能力差的,胡言亂語太多,是在給自己造孽,而他們有個共同點是,旺自己,不旺子嗣。

所以大多數搞玄學的家裡孩子要嘛癡笨,要嘛體弱多病。

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他們一般都不認孩子,會把他們養在彆處。

一聽人家孩子有病,林白青就不好開玩笑了,忙問:“什麼病?”

“具體我不知道,但你二叔是個貔貅式的人物,他願意無條件的把銀針還回來,我估計孩子的病應該比較棘手。”楚春亭說。

因為柳連枝,林白青莫名的多了個小表弟,馬佳。

孩子倒挺乖,也很健康,聰明可愛。

但林白青於那孩子無感。

她是女性,上輩子一生未孕,向來偏愛女孩兒。

不管楚青集是個什麼鬼東西,他的女兒就是林白青有血緣關係的堂妹,聽說孩子有病,她心裡當然不太舒服。

她也明白楚春亭的來意了:“您希望如果孩子回來的話,我能幫忙治病,銀針是報酬,對吧。”

楚春亭先搖頭,才說:“他希望你能去趟M國,著手看看孩子,看中醫是否有辦法治療,當然,隻是做輔助,正規的治療他還是想借助現代醫學的。”

人們要治病,通常都是先上醫院,越是有錢的人越要去醫療水平更高,更先進的醫院。

但也會找個中醫診一診,就當一條備用道,以備在現代醫學宣告不治的情況下,再找中醫糊弄一下,說白了就是個佐證,安慰劑。

可中醫天天收診這種病人,傳出去的名聲也就是:百無一用,啥也治不了。

林白青坦言說:“楚老,現代醫學要是治不好,中醫大概率也不行,醫學本身就不是萬能的,有些病之所以被稱之為絕症,就是因為它是治不好的,我看你們也彆找我了,起個壇做做法,做點善事積點德吧,比找我更管用。”

她是醫生,有病治病,但她不是現代醫學的陪跑對象。

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單獨的病人專門出國一趟,她外婆柳連枝都沒那待遇。

“但楚青集說,隻要你肯去,他會贈你一份你意想不到的診金。”楚春亭自己大概也有點迷惑:“我想,那肯定是比銀針更珍貴的東西,但目前我還不知道是什麼。”

林白青冷笑,說:“我不好奇,也不想要。”又說:“我還怕你兒子把我哄出去殺掉呢,這個事咱就不談了,就此打住吧。”

楚春亭感慨說:“要所有的孩子都能像你一樣健康茁壯,該多好?”

小青正好端著菜進來,接過話茬說:“楚爺爺,我姐那麼瘦,哪兒壯了?”

楚春亭一看小青,大吃一驚:“這丫頭怎麼瘦了那麼多?”

小青是比幾個月前瘦了,但依然比林白青胖。這老爺子說她姐是壯,說她是瘦,小青覺得他大概腦子不大好,俗稱,老糊塗了。

“楚爺爺,有時間去醫院做個檢查吧,老人上了年紀容易得老年癡呆症,您看看您,胖瘦都不分,最好吃點藥預防一下,不然呀,早晚癡呆。”小青說。

要是外人,誰敢說楚春亭老年癡呆,他會把那人的筋抽出來做成鞭子。

但小青可以隨便說,楚春亭要敢生氣,林白青大概就要耍詠春了。

吃罷飯,林白青將老爺子送到巷口,有一輛皇冠車等著,將他接走了。

壞到連爹都能下手弄死的二叔,女兒居然得病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病。

但想要她出國去治,不可能。

不論那份診金是什麼,有多麼的意想不到,林白青都不可能去的。

……

雖說東海製藥的中成藥生產線於林白青來說是狗屎運。

但狗屎運也不是那麼好得的。

這幾年有很多中草藥開始了產業化種植,隨之,因為種植戶在種植過程中施了各種各樣的化肥,所以幾乎所有種植化的中草藥全部重金屬超標。

饒是送檢的樣品全是林白青一口口嘗過來,但還是被打回來了許多。

於是她一邊要坐診治病,還要一趟趟跑市場,挑選合適的藥材,跟劉大夫倆忙著重新製成藥,終於,累到人揚馬翻後,送檢的藥品才算合格了。

但這並非長久之計,因為當東海製藥開始集中采購大批量的原材料時,其中的重金屬就不是林白青能把控的了。

不過還好,林白青有一個醫學碩士的丈夫,他在藥學方麵也頗有研究。

外婆又是搞化工與醫學的,屆時把他倆拉到一起開個小會吧。

研討一下,看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

說回診所。

開業快倆月了,靈丹堂也恢複了原來的老樣子。

林白青向來上午坐診,放35個號,一般都會再加5個號。

下午她得做針灸,治藥,就會把門診交給穆成揚。

而劉大夫,則在一樓帶實習醫生。

總共來了四個實習生,兩男兩女,都是林白青的學弟學妹,比她小一屆,年齡也就比她小個一兩歲。

其中有個叫許朝的男孩子,身高腿長,皮膚白白淨淨的,是個小帥哥,也是家傳的中醫,而且家裡是首都的老牌中醫世家,但大概他家的名頭比本領更大,剛到學校時滿臉爆著痘,林白青隨手給他開了個方了,治好了。

原來林白青還讀書時,他就喜歡跟個小尾巴似的跟著她,現在也是,林白青要有啥活兒,他總喜歡搶著乾,也總喜歡跟在她身後,纏來纏去問東問西。

當然,事關專業,隻要他肯學,林白青都會傾囊相授。

但她也不免覺得那孩子纏人了點,讓她有點煩。

轉眼開業倆月了,運氣不錯,幾乎沒遇到啥危重病人。

但恰逢入冬,季節性的感冒大流行,尤其小孩子,一來臉蛋兒就燒的紅彤彤。

林白青擅針灸,給小孩子退燒也喜歡用針灸。

兒童發燒左不過風熱,肺熱,相應的,針灸孩子的魚際,外關,少商,尺則,短則五分鐘,長則一刻鐘,針一紮上,準退燒。

不過也總有調皮的,難哄的,紮不上針的孩子。

要在彆的診所,這年頭基本都是一針地塞米鬆,退燒快。

但林白青不,她會給孩子選擇雖然見效慢,但是比較好的中成藥。

有些病人家屬心急,覺得中成藥效果不好,見效太慢,非要求打地塞米鬆的,林白青耐心解釋了也不聽的,她就讓去彆的診所了。

季節性的感冒下,診所走廊裡全是抱的家長,孩子們哇哇哭,比菜市場還熱鬨,如此忙了小半個月,感冒季節過了,診所才算清靜了下來。

在上輩子,因為有顧衛國鎮著,沒有來過鬨事的。

這輩子就更不用說了,開業時那麼多領導站台,混道的想找事也得掂量著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凡事無絕對,這天突然來個找茬的老混混,挑事挑的莫名其妙的。

林白青剛剛給一個病人用完馬銜鐵針,消毒完,正準備上二樓,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追上樓梯,一聲接一聲的咳著:“大夫,你會看肺結核嗎?”

林白青回頭一看,見這男人麵色紅潤,中氣十足,一看身體就不錯,根本不像是得了肺結核的,遂說:“大叔,你不是肺結核,應該是感冒了,去排隊吧,讓穆大夫給你做檢查。”

下午人少,樓道裡總共仨病人,一老頭,一個孩子發燒的媽媽,還有一小姑娘,仨人並排,坐在穆成揚的診室門口排隊。

這男的不偏不倚,啊呸一聲,一大口濃痰就吐過去了,恰好吐在三人腳下。

肺結核已經不算嚴重的傳染病了,目前不論中西醫都能治愈。

但普通人並不知道,一聽肺結核,三個患者,連帶在診室看病的,在治療室裡做針灸的全被嚇的跳了起來,身上還紮著針呢,轉身就要往外跑。

林白青就在走廊裡,把幾個身上紮著針的給勸了回去。

這時她還沒有意識到有人來找茬,對這男人說:“過來,我幫你看病。”

他身上有股死魚一樣的腐臭氣息,味道特彆難聞。

林白青想知道這味道是從哪來的。

男人把手伸過來了:“大……大夫,我前兩天被一條惡狗給咬了,狗剛一咬完我就死了,我……汪……我現在特彆想咬人,你說咋辦?”

一個剛坐做治療室的病人跳起來了,大叫:“這應該得狂犬病了。”

另一個說:“我聽人說要被狂犬病病人咬了,自己也會傳染的。”

在九十年代,民間有個流傳不衰的說法,說誰要被得了狂犬病的人咬一口,自己也會感染狂犬病,人們對狂犬病也是聞之變色,避如蛇蠍。

轉眼間,幾個做針灸的病人說什麼都不呆了,紛紛把針一拔,全跑了。

林白青總算明白了,這人是來砸場子,鬨事的。

反手把男人摁在了牆上,她問:“這位大叔,你到底想乾嘛?”

男人刷的回頭,嘿嘿一笑的同時伸腿就套。

林白青早等著呢,順著他伸過來的腳一個猛勾,男人貼著牆的臉呲啦啦的往下滑著,但滑到一半,他突然拱腰,反手一掏,以手來襲林白青的%e8%83%b8。

要單純來挑事的,報個警趕走就算了。

但耍流氓可不行。

林白青怒了,膝蓋頂到男人的腰椎上,借力躍起,肘擊對方的肩貞%e7%a9%b4。

她整個人是倚著男人的力的,借力打力,一肘子直擊%e7%a9%b4位,男人隻覺得整個背部在瞬間麻木,麵部扭曲,耳中嗡的一聲巨響,頜麵陷入一種抽搐式的劇痛中。他給疼的不由哀嚎了起來:“嗷……嗷!”

穆成揚司空見慣,觀戰的同時還不忘扭開茶杯喝口茶,悠閒自得。

劉大夫是自師妹小時候看到大的,預備著萬一她打狠了,給這男人做急救。

幾個實習生卻是目瞪口呆。

尤其許朝,當場傻眼。

比他大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