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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半個小時,白白疼了一回,以後殘廢著雙腿,要再坐了牢,還不得被牢裡的人給欺負死。

林白青拉了丈夫一把:“不說這些了,早點睡吧。”

顧培脫鞋坐到了床上,又說:“對了,今天我回家時,看到門上有一封信。”

“信,哪個單位,還是個人寄給我的?”林白青問。

顧培今天沒有拆自己的被子,撩起妻子的被窩躺了進來,溫聲說:“衛國。”

顧衛國?

要不是顧培提起,林白青都忘了世上還有這號人,以為他死了呢。

顧培先關了燈,躺到妻子身邊,語氣依然很溫柔,又說:“他說他在港城炒股賺了十萬港幣,寫信問你,要不要他掏錢幫你把裝修費付了。”

林白青一愣,心說楚春亭想幫她付裝修費還有一說,他顧衛國算老幾?

她了解顧衛國的心理,他並不是真的想掏錢,而是去港城賺了幾個臭錢,想要顯擺一下。

林白青笑笑也就完了。

但顧培顯然很生氣,而且明顯吃大侄子的醋了。

前段時間他還言之鑿鑿,說一段良好的關係不應該草草開始,而是應該相互更了解一點。

但今天,他好像因為爭風吃醋,這就準備草草展開倆人的關係了。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躺在她身邊,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林白青想讓顧培放鬆一點,遂蜷身過去,試探著輕聲問:“你是不是那方麵有障礙?”

她可是個好醫生,生理方麵她能幫忙,心理方麵,她應該也可以。

但顧培本來還好好的,聽完這話,猛然側首,黑暗中眸子兩道寒光,打在她臉上。

林白青初時沒反應過來,一細想,糟了。

她忘了一個最基本的道理,男人,是最討厭彆人說自己不行的!

第71章 試營業

(請問,林白青大夫的號還有嗎)

就在林白青提心吊膽時, 顧培忽而說:“你前陣子問過我腰上的傷疤。”

林白青心說該不會真是因為腰傷,他不行吧。

顧培拉妻子的手過去撫摸那道傷疤,解釋說:“我是疤痕體質。”

林白青那天隻是粗粗看了一眼,判斷失誤, 這一摸, 明白了, 他的傷痕之所以瞧著不正常, 是因為疤痕組織增生了。

果然, 男人是最在意被女人說不行的。

他這是因為她懷疑他不行, 要專門解釋一下, 讓她知道自己能行。

林白青的手還在他的疤痕上,忽而,顧培整個人摟了過來, 在她耳邊溫聲說:“有句諺語叫路遙知馬力, 日久見人心,我們相處的時間還很短, 也許不足以讓你愛上我,但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足夠你了解我的。”

林白青額頭抵在男人的肩膀上,輕輕點頭:“嗯, 好。”

顧培依然是溫聲,但聲帶在輕顫:“考慮到你是第一次, 我會很輕很輕, 不會弄疼你的,我會讓你感受到中s.ex的快樂, 但不會讓你感覺到疼痛, 不適。”

林白青本來不緊張, 但被他這種鄭重其事生生給弄緊張了。

她小聲說:“沒關係的,我能忍。”

第一次痛一下很正常,她有經驗,她能忍的。

顧培語粗:“你不需要忍受什麼。”又說:“因為它不應該是種痛苦,而是一種享受,我會很輕很輕,隻讓你感受到快樂,不會讓你覺得疼痛。”

林白青越聽越覺得不對,她明白了,這人原來肯定沒乾過那種事。

而且應該做了很多攻略,基於紙上談兵,他現在有種盲目的自信,自信自己不但不會把她弄痛,還能讓她覺得享受。

這可不太妙,因為那種事,現實和想象是完於不一樣的。

……

黑暗中男人不停的粗喘著,忽而伸手一扯,將妻子整個兒扯進了自己懷中,這時林白青才驚覺,他居然有胡子,而且胡茬格外的刺。

他的唇貼過來,林白青麵頰一陣針紮似的痛。

給他大手揉著,她的骨頭都要碎了。

她一生見過的身體可不少,一個人的身材,跟他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

顧培雖然表現的很溫潤,但他的身材卻特彆有攻擊性,這也是為什麼他總會把她弄疼的原因,他本來就不善於控製自己,被她這樣一說,徹底失控了。

林白青在那方麵經驗並不多,而且全是不愉快的記憶,所以她也特彆緊張,因為緊張,她忍不住哼出了聲,顧培是無聲的,比她還要青澀,莽撞。

突然,他緊摟她一聲悶哼,林白青暗叫一聲不妙。

心說完了,還真被她說中了。

他應該是頭一次,因為在不行情況下他又迅速試了一次,但是,依然不行。

黑暗中男□□頭捏的咯咯作響,也嚇的林白青提心吊膽。

顧培顯然特彆泄氣,因為他想象中的第一次,自己又輕又溫柔又體貼,妻子也隻感受到了se.x中的快樂而沒有疼痛,於兩人都是一次美妙的體驗。

結果炮上了膛,炸炮管裡了,而且是連著炸了兩次。

……

聲勢浩大又轉眼雨散雲收,顧培起身去洗澡了,洗完回來,先問:“剛才沒有弄疼你吧?”

林白青看他還想另拆被窩,拿腳抵了,蜷子過來,柔聲說:“沒有。”

都沒挨著,痛才怪。

顧培將妻子摟到了懷裡,得跟她解釋一下狀況:“男性在正常情況下第一次都是這樣,但明天我就會好的。”間接承認自己是頭一回乾那種事。

林白青依舊乖乖點頭:“好。”

“明天吧,我不會讓你覺得疼,隻會讓你覺得享受。”顧培將妻子掰進懷裡,又說。

第一次失敗不算啥,但他覺得自己明天一定能讓妻子享受se.x的美妙,信心滿滿。

林白青還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樣的狀況,但基於顧培這種盲目的自信,她覺得應該美妙不了,反而,大概情況依然會不太妙!

不過沒關係,夫妻嘛,有的是機會試錯。

大熱天的,顧培剛洗完澡,身上涼涼的,往他懷裡一蜷,林白青倒是莫名覺得安心,眨眼的功夫已經被瞌睡蟲拉夢鄉裡了。

……

顧敖剛家的小崽崽身體狀態已經差不多好了,目前可以不用再針灸了,林白青就建議他帶孩子去住院,等手術成功,出院後再做一段時間的針灸。

孩子還那麼小,發育起來很快,過幾年就正常了。

柳夫人因為是孕婦,不能頻繁針灸,一周隻需要去一次。

而除了這兩個病人之外,她就不接彆的外診,要正式準備開業事誼了。

早起吃罷早餐,林白青甫一出門,迎上對門子的齊大媽。

“閨女,我看咱藥堂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準備啥時候開業?”她問。

林白青說:“有啥不舒服的跟我說,隨時給您看。”

齊大媽伸手:“我手上長了個疙瘩,平時也不咋疼,但我兒子說怕是個腫瘤,要帶我上醫院去割掉它,我不想開刀,想著乾脆你幫我治治算了。”

林白青接過大媽的手一看,原來是個腱鞘囊腫,她上手摩梭片刻,忽而用力一擠,又立刻鬆手:“好了,沒了。”

齊大媽覺得疼了一下,就一下下,但覺得就這麼一下怕是治不好病,稀裡糊塗的:“啥叫個好了,沒了”

再一看手,咦,手上那隻疙瘩還真消失了,影兒都沒了。

林白青咋治的,疙瘩呢,眨眼的功夫就給她治好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齊大媽感慨,心說想當年來這胡同的時候是個頭大身材細的小豆芽兒,眼不丁兒的已經長成大姑娘了,瞧她那一身醫術,簡直神了。

照例,林白青到的最早。

先開後院門,舉起掃帚掃院子。

新打的水泥院子就是好收拾,隨便劃拉兩把就乾淨了。

轉到診堂,地板光潔明亮,玻璃窗映著朝霞,占滿整麵牆的,盛著五百味中藥的老榆木大櫃改了顏色,是跟整體裝修風格很相近的淡灰色,看著就叫人覺得放鬆,心情愉悅。

林白青正在擦櫃板,劉大夫進來了:“今天咱就開唄。”

“開!”林白青說。

還不算正式開業,但今天開始要試營業了。

請了兩位老專家,一位徐大夫,是省中醫院的內科專家,另一位張大夫雖然隻在區衛生院工作,但專業水平很高,倆人一人來半天,坐專家門診。

劉大夫因為沒有開業執照,就不安排門診了,在衛生學校沒有派人來之前,在一樓主持工作。

林白青和穆成揚把診桌診椅收拾乾淨,再把脈枕,診板,聽診器收拾乾淨,診牌一掛出去,陸陸續續的,就有病人進來掛號看診了。

今天才開門,來的都是鄰裡街坊,其實也沒啥大病,號個脈也不為抓藥,就是想跟大夫嘮嘮自己的身體狀況。

林白青還好,一早上看了12個病人。

穆成揚一個病人都沒有,泡了一杯茶,看了半天的報紙,轉眼,中午了。

下了樓,仨人才要商量開業的事,穆成揚就得先感慨一句:“前年保濟堂重新裝修完開業,禮金足足收了3萬塊,你們覺得咱們開業能收多少?”

劉大夫掐指算了算,說:“咱多算點,算一千塊吧。”

禮金是要按人脈來估,保濟堂的人脈靈丹堂比不了,一千已經是高估了。

“飯咱們訂哪兒呢?”林白青說:“要不放二師兄弟的火鍋店吧。”

她上輩子隻會當大夫,彆的方麵不懂行的。

穆成揚呷了口茶說:“師妹,請吃飯不要好吃,要的是排麵,保濟堂當時是在深海大飯店開了50桌,鮑魚龍蝦全上了,咱再次也得找個海鮮酒樓。”

關於開業要請的客人是劉大夫列了單子的。

林白青一看,人不多,就五十個,總共五桌人。

來的全是顧明的老交情,火鍋雖香但不上檔次,是得找個好點的酒店。

幾人正聊著,該把酒擺哪兒了,進來一又胖又白的中年人,笑嗬嗬的說:“這診所裝可真夠氣派的,開張了吧?”

劉大夫一看時間,說:“都快下班了,您要看病的話不行下午來?”

這人伸出胳膊說:“下午我忙,沒時間,隨便號一下吧。”

都中午了,大夫也要休息的,按理不該接診,但林白青麵情軟,已經伸手了,捉了會兒脈,說:“您有點痛風,倒也不嚴重,要不灸上一針。”

這人搖頭歎氣說:“生意不好做吧,身體也不行,這日子可真是糟透了。”

林白青給他消了毒,灸上針,順口問:“你是遇到啥難事兒了,長籲短歎的。”

“我花三萬塊裝了個酒店,海鮮全是最新鮮的,價格也便宜,但地段沒選好,是個二樓,一天天的沒客人來吃飯,愁人啊。”這人說。

穆成揚說:“開店的哪有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