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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精神病院做檢查的。

但在檢查之前,用‘刮宮器’來試,也算提前檢驗一下。

聽到刮宮器三個字,畢竟曾經經曆過痛苦,創傷還在,顧娟猛的手抓上衣領,似乎是在回憶,而一回憶,她就要想起那東西的樣子了。

她的目光掃向蔡三嬸,終於說:“有這回事兒,我回屋喝水,就看到桌子上有個……有個……”

蔡三嬸難堪的呀,要有個鼠洞,她能立刻鑽進去。

終於,顧娟深吸了一口氣,一笑說:“……有個刮宮器,倒是嚇了我一大跳。”

三爺猛吸了一口氣,狠狠瞪一眼蔡三嬸,柔聲對女兒說:“那東西我已經扔掉了,你病了好幾天呢,先歇會兒,咱們一會兒去醫院。”

顧娟依然回憶不起自己病時的事,還以為今天是三天前,忙說:“爸,我身體好著呢,不用管我,趕緊把白青的大事商量定了吧。”

三爺正欲說什麼,隻聽門外響起顧衛國的聲音:“三爺,娟子姑姑好啦?”

林白青回頭一看,卻看到率先進門的是顧培,其後才是顧衛國和顧敖文。

敖文他爸顧懷禮也來了。

他聽說顧娟犯病了,而他原來是見過顧娟發病的。

進門見顧娟站在院子裡,雖然瘦了一圈,但麵頰紅潤,雙目有神,整個人都是正常狀態,搭話說:“我看娟子很好呀,她哪兒病了?”

三爺是真感慨,看眼林白青,伸了三根手指:“用了三顆49年的開竅藥,萬幸,終於好了。”

顧懷禮這一輩還知道什麼叫開竅藥,但顧衛軍兄弟不了解中醫,不懂。

而顧衛軍呢,從顧娟到柳鋒,可謂見證了兩個人經林白青之手而站起來了,就問林白青:“小林,到底啥叫個開竅藥呀?”

林白青提著顧娟買的點心要進廚房,他想獻殷勤嘛,就想伸手去搶,大小夥子嘛,賴笑著說:“快跟我解釋一下吧。”

但他點心還沒搶到手,眼前多了一本醫書。

再一看,是那位海歸小叔叔嚴肅的麵龐。

“不要打擾小林了,如果你想了解開竅藥,這本書上就有。”顧培說著,下意識越過林白青,把她護到了自己身後。

顧衛軍接過來一看,書名叫《方劑學》,他以為這是本普通的醫書,翻開一看,吞了口唾沫,因為這書居然是文言文。

當然了,沒人理會他是否會震驚。

顧培是一名外科醫生,細化分類的話,他是腫瘤外科,專研的是腫瘤切除,但腦外和心外的手術他也會做,癲癇屬於神經內科的治療範疇,不是他的領域,不過作為一名普外科的大夫,大概的檢查他是能做的。

這兩天趁著休息,他已經把整本《方劑學》全部讀完了。

當然也知道林白青給顧娟吃的那三枚藥有多珍貴了。

而且作為一名現代醫學的醫生,他驚訝的發現,如果顧娟是去住院治療,在目前國內的醫療收費下,至少要花五百塊,在M國,如果沒有醫保的話,要花將近上千美金。

但這女孩子的方子雖然是中醫中最貴的藥材,但總共加起來,花費不到五十塊人民幣。

這是頭一次,顧培相信他爸顧克說的:中醫,是窮人最後的靠山!

而此刻,他以一個現代醫學科醫生的專業眼光來判斷,顧娟確實痊愈了。

驀的,他聽到那個小女孩兒聲音柔柔的,在輕喚:“小叔?”

顧培回頭,小女孩今天穿著純白色的修身連衣裙,因為衣服的勾勒,顯得她比前幾天成熟了許多,但她依然是個小女孩,聲音甜甜的,輕輕的,柔柔的。

她說:“快上醫院給娟子姑姑做個全麵檢查吧。”

第24章 原配蟋蟀

(他們兄弟打起來了。)

顧培心裡認為好了不算, 得上軍醫院的神經內科,以及專業的精神病院去做個全麵徹底的檢查,才能確定顧娟是不是真的完全痊愈了。

三爺心急,早早約了顧培, 早飯都沒吃就想走。

但顧娟已經餓了好幾天了, 身體一好, 胃口也開了, 就非要吃了飯再去。

於是三爺就跟顧培倆回了堂屋, 等著吃早餐。

看顧家幾兄弟也來了, 三爺要吩咐他們一件事情。

他喊來顧衛國, 說:“白青馬上就要裝修藥堂了,有什麼提前該收拾該弄的你們兄弟提前幫她一把,把她整理一下。”

顧衛國年齡大, 又是當了十年兵的, 彆的不說,乾起活兒來最穩當了。

搞衛生收拾什麼的他當然拿手, 但他疑惑的是:“三爺,靈丹堂是咱們顧家的, 裝修的活兒也該咱家的男人來乾,怎麼能讓人家一個女孩子操心呢?”

柳鋒承攬了裝修的事三爺還不知道, 他也是這樣想的,遂說:“要不你去跟白青商量商量, 裝修的活你們兄弟盯著, 她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馬上她就要準備婚事了, 趁著休息買幾件新衣服去。”

顧衛國正愁沒機會在林白青麵前表現一下, 收拾藥堂可是個好機會, 他滿口答應,轉身就要走,但顧培卻喊:“你是叫衛國吧,你等一下。”

“小叔,我是衛國。”顧衛國立正,說。

顧培剛從國外回來不久,因為是要加入部隊,來了之後在深海軍區軍訓過幾個月,顧衛國就在深海軍區服役,正好檔案科有戰友,對顧培的家世比較了解。

而顧培,是直到來為林白青挑選丈夫才認識這位老大侄的。

關於黃體胴的事直到現在他還在誤解中,不過他要跟顧衛國聊的不是黃體胴。

他說:“我記得遺囑裡說靈丹堂是林白青的嫁妝,你怎麼說它是顧家的?”

顧衛國剛剛從戰場上回來,還沒看過顧明的遺囑。

但在他想來,既是他大爺的東西,自然就是屬於他們顧家的。

但小叔叔的口氣,怎麼像是要故意偏向林白青?

不過他雖然心裡納悶,表麵不會表現出來,而且他擅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最會揣摩人心的,此時就說:“當然是白青的,就我們兄弟,白青選誰,誰就為靈丹堂做貢獻,傳承家業,這是我們兄弟份內事。”

顧培又問:“關於白青的婚事,你是怎麼看的?”

顧衛國之所以退伍,除了響應部隊大裁軍的號召,就是為了趕回來參加招夫,他勢在必得,不過不好表現的太過,他笑了笑說:“隻要白青願意,我都行。”

顧培點了點頭,再沒說話,顧衛國也就出去了。

三爺以為顧培專門喊住顧衛國問話,是比較欣賞他。

而在三個孫子當中,他也比較欣賞顧衛國。

他遂笑著說:“衛國也就年齡大了點,彆的方麵可沒得挑,我也看好他。”

顧培卻說:“三叔,青青的醫術想必你也看到了,她或許還超越不了現代醫學,但就治療癲癇這一項,它既比現代醫療療程短,還要廉價得多,也就是說,中醫是現代醫學所取代不了的,青青也是個非常優秀的中醫大夫,靈丹堂作為大伯的遺產,他既然留給了青青,咱們何不就讓她直接繼承了,而不是,非要用一個婚約捆住她?”

三爺點頭:“你的想法是,推翻婚約,直接把藥堂給林白青。”

“對,我認為這個婚約非常不合理。”顧培坦言:“您也是行伍出身,我想,您最了解幾個字的,包辦婚姻,這也不是部隊提倡的,對吧?”

為什麼非要在遺產上搭上婚約,三爺其實是為了顧家後代著想。

藥堂才能賺幾個錢?

但要林白青不嫁顧家,且不說靈丹堂的百年傳承要改姓,三叉神經是個犯起來要命的病,到時候難道他們兄弟也像普通患者一樣大清早的排隊搶號去?

而林白青親手治好顧娟一事,更加堅定了三爺要履行婚約的想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像她這麼好的醫生,不留在自家可太虧了。

因為顧培從小長在國外,不太通人情世故。

再加上他父親也才去世不久,而且屬於凶喪,事情也很複雜,三爺不想拿家裡的瑣事麻煩顧培,遂說:“關於白青和孫子輩們的婚事,我心裡有一杆秤的,你就彆操心了,我摸著我的良心發誓,一定給她找個好丈夫!”

顧培不傻,又不是看不出來。

且不說三爺選的人林白青自己瞧不瞧得上,唯一好一點的顧衛軍恨不能與她割席為界,而顧衛國和顧敖文倆,他是堅決反對的。

所以他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三爺,讓青青繼承大伯的遺產我不反對,但我不讚成婚約這個形式,我還是希望您能有一種更好的解決辦法!”

三爺正想說什麼,五爺撩簾子進來了。

他先說:“我剛到娟子在院子裡吃東西,就跟沒生過病似的。”

又對顧培說:“不止你反對,我其實也特彆生氣,你看看衛軍,再看看敖文,對了,還有我家敖武,一個個的,對妹妹那是什麼態度!”

就算林白青是個普通的小女孩,生得那麼漂亮,花骨朵兒似的可愛,在五爺看來,顧家兄弟都該爭著搶的。

更何況她從七歲開始當大夫,一身醫術,是個難得的人材。

顧家兄弟東嫌西嫌的,簡直就是瞎了他們的狗眼。

笑了笑,他又說:“先讓白青自己挑一挑吧,要她實在挑不出來,誰都不要,我來收養她,給她改姓顧,讓她做我的小閨女。”

其實此刻顧家兄弟就在簷廊下,豎著耳朵,也正在聽房裡的聊天。

且不說顧衛國和顧敖文倆是早就心甘情願的。

顧衛軍在陪著林白青看了兩回病之後,對她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不,不應該是佩服,他對林白青,簡直可以說是膜拜。

他當然還要出國,男人不能沒有自己的事業嘛,但他已經默默規劃好了,隻要林白青願意選他,他甚至可以放棄留在國外的機會,在完成學業後再回國。

而在聽到五爺說,要林白青一個都不選,他就收養她時,顧家三兄弟對視一眼,大驚失色,顧敖文脫口而出:“糟了,那她不成咱長輩,姑姑了?”

他就在窗戶邊,五爺正好聽到,推開窗戶說:“不但你們,敖武也一樣,我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他要不好好把握,以後白青就是他的小姑姑!”

窗外的三兄弟同時一愣,顧衛國尤其頭皮發麻。

他以為跟衛軍,敖文爭,自己可謂穩贏,但居然五爺家的敖武也要來嗎?

顧敖武是五爺的大兒子生的,他父母早喪,是個孤兒,但從小成績優越,畢業於複旦大學,學的是國際經濟與貿易,工作簽在關貿協會。

前段時間國家公派,才去歐洲遊學了一年。

就目前來說,他是顧家孫子輩子比較優秀的一個了。

他居然也要來?

這下可好,三兄弟的頭皮在一瞬間都緊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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