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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櫻花,紅潤透著光澤。

“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你心情愉悅一些?”

墨廷淵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唇瓣,指腹感受著她剛剛留下的溫潤,意猶未儘地說:“還差點兒意思。”

安栩蹙眉,雙手垂在身側悄悄握緊。

要不是他長得好看,真想直接給他一拳!

深呼吸,她轉身回到座位上去,有些受挫地沉默不語。

她終於發現了,墨廷淵就是個坑,喂不熟的狗東西,隻會拿她逗樂子!

可偏偏,她有求於他,隻能認栽!

墨廷淵看她這個表情,忍著笑意繼續看行程。

很快,早餐擺上餐桌,兩人都緘口不言地吃著飯。

隻不過安栩覺得這些飯菜味如嚼蠟。

畢竟,她心裡擔憂著季琳,又惦記著前途的事情,根本沒心情吃東西。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起身離開,對麵的金主爸爸還沒吃完,她不想惹他不開心。

總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

看在錢的份上,她什麼都能忍。

或者說是看在小小的手術費上,她才願意忍辱負重麵對他。

片刻後,墨廷淵似乎吃飽了,放下手裡的叉子,拿起旁邊的餐巾優雅的法式著嘴角。

然後幽幽地說道:“想要當大明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叫而言,被我當金絲雀養著更舒服一些。”

安栩不以為然:“我也想擺爛,可你身邊根本不缺想當金絲雀的美女,萬一哪天你玩膩了把我一腳踹開,又奢入儉不是要我的命嗎?要是我能有事業,至少也能維持自己的生活,不會對你死纏爛打的,我想,你也不願意讓我成為寄生在你身上的狗皮膏藥吧?”

話糙理不糙,她倒是挺耿直的。

要是對彆人說,不知道會怎麼想她,可墨廷淵覺得有點兒意思。

他放下餐巾,起身往樓上走去:“跟著。”

安栩聽話地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

本來以為他會先去書房幫她搞定季家的事情,卻不料跟著他又回到了臥室。

床上用品已經被傭人換了一套新的。

安栩想起一整晚所經曆的酸痛,十分排斥靠近那張大床,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再次提起來。

這男人這麼強嗎?

他不要命了!

遮光簾是聲控的,隨著墨廷淵的命了緩緩合上,整個房間又恢複了一片昏暗,隻有床頭的一盞小燈亮著。

然後,他徑直走到床邊坐下,隨手點了一隻煙,似乎有什麼煩心事,皺眉抽了幾口煙後,才抬眼看她。

“我不想通過彆人了解你,簡單講講吧。”

“比如呢?”安栩問。

“愛好。”

“畫畫。”

“畫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隨便畫著玩。”

“之前有過幾段感情?”

安栩噎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切入主題。

男人嘛,誰不在乎女人的前任呢?

即便她是乾乾淨淨的第一次,他也要問。

想了想,如實回答:“談過一個,正式交往隻有半年左右。”

“為什麼分手?”

“他劈腿。”

“在一起六個月,怎麼沒上床?”

這話太直接,讓安栩有些不自在,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如實回答道:“當時想要留到新婚之夜,他也說願意等。”

“哦。”墨廷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突然想起什麼,“是夜色門口的那個人?叫蕭承?”

安栩有些訝異。

“是他,但你放心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上次遇到純屬巧合。”

“我知道。”墨廷淵沒有再多問,而後盯著手裡忽明忽滅的煙頭,似乎在考慮什麼。

被提起過去的事,安栩心裡彆扭,也有些難堪。

畢竟上一段感情對她曾有過傷害。

於是,她有些不服地抬眼看著他問:“既然墨先生了解我的事,我是不是也能了解一下您呢?”

“你想問什麼?”

“沈明珠。”

這個名字一說出來,明顯可以看到墨廷淵的臉色變了,眸色也更加陰鬱。

她卻不知死活地繼續說:“沈明珠答應了墨廷琛的求婚,所以你為了泄憤,才選擇跟我在一起,來反擊她,對不對?”

墨廷淵蹙眉,將煙頭碾進煙灰缸。

“你覺得呢?”

“我覺得大概是這樣,不過我不在意,能氣死沈明珠的事,我都願意乾。”她說著就露出一抹笑容,甚至還帶著一絲得意。

換成其他女人,恐怕是不願意當替身的,可她非但沒有介意,還很高興。

真是個奇葩!

“這麼說,你倒是賺了。”

“反正不虧,所以墨先生打算什麼時候幫我處理季家的事情呀?”她開玩笑似的催促他。

墨廷淵一臉無語,拿出手機打電話,簡單吩咐了幾句,就掛斷了。

“好了,今天事情會有著落。”

“這麼簡單?”

“不然呢?”

安栩沒想到他真的手眼通天,好像是許願池裡的王八,什麼都能做到。

說真的,她心裡開始冒出一些崇拜。

墨廷淵把手機關成靜音扔在床頭櫃上,然後起身拉著安栩躺進被子裡。

“晚上沒睡,困了,陪我睡覺。”

她任由他抱著,也沒掙紮,也沒多問,反正她也困的厲害。

床頭燈被關上,房間裡暗的伸手不見五指。

越是看不見的情況下,身體上的感官就會愈發敏[gǎn]。

她靠在他懷裡,彼此的溫度漸漸融合,肌膚緊貼的感覺,炙熱撩人。

第619章 反轉

雖然他們已經親密無間,可說到底,並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甚至也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安栩靠在男人懷裡,呼吸中幾乎全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她能感受到男人的身體溫熱結實,環著她腰身的胳膊隨著呼吸起伏一會兒輕一會兒重。

突然,她整個人被他掀過去,不得不麵對麵躺著。

下一秒,墨廷淵自然地拉過她的胳膊放在枕頭下麵枕上,明明那麼龐大的身軀,卻像一隻狗似的鑽入她懷裡,腦袋貼在她的鎖骨處。

這讓安栩緊張不已,渾身都僵硬了許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慢慢適應,也接納了他的氣味。

或許是真的太累了,眼皮打架的厲害,不知不覺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安栩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接近黃昏。

她是被他要醒的,剛睜開眼又陷入沉淪,躺在他身下像一隻受驚後接受撫摸的小野貓,眼圈紅紅的,楚楚可憐。

直到快六點半的時候,有人敲門。

是宋官家,說書房有電話等他接。

墨廷淵被人掃興,意猶未儘地在她臉上親%e5%90%bb了幾下這才抽身離開。

安栩也趁機去洗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她打開後第一時間關注新聞。

季琳的事件發生反轉,有當時海選的導師親自接受采訪澄清,說她參選的時候從沒有暴露過身份。

而後季氏集團讚助主要也是為了捐助貧困山區的兒童。

甚至還翻出了季琳父親之前做慈善時的偉大事跡。

一時間,輿論翻天覆地。

另一邊的秦晴就沒那麼好過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視頻錄音曝光,她被貼上白蓮花、綠茶婊的罵名,還說她為了搶彆人男朋友不擇手段。

總之,連帶她為了進節目組連夜進入導演房間的醜事也被人傳的沸沸揚揚。

看著手機裡的熱搜,安栩總算鬆了口氣。

然後便收拾東西下樓,準備離開這裡。

走到客廳正好遇到墨廷淵。

“餓了嗎?要吃什麼?”他坐在沙發上正翹腿喝咖啡。

安栩向他鞠躬,滿是感激地說道:“謝謝墨先生出手相助,我現在不餓,我妹妹還在醫院,我有些擔心,順便也想去看一下季琳。”

墨廷淵點頭:“好,我讓人備車,送你過去。”

安栩沒有拒絕:“謝謝您。”

……

跟墨廷淵一起離開彆墅,一路上安栩的心情都有種說不出的惆悵與釋懷。

原本之前就想過為了小小將自己出賣給墨廷淵,可剛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沒能突破底線。

直到昨天,他們跨過了那一步。

所以,她有種不切實際的心情,好像一切都是在做夢。

她沒忍住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回過神來,不禁嘲笑自己的幼稚。

查覺到她的小動作,墨廷淵悄然勾起唇角,而後繼續轉頭看向另一塊玻璃的窗外。

車子一路開往市醫院,看著窗外的風景,安栩從未有過比現在更安心的時刻。

正當她放鬆下來的時候,車子突然一陣急刹!

司機師傅停穩後,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先生,前麵有人突然停下來。”

“去看看。”墨廷淵冷聲道。

“是。”

司機往外看去,隻見前麵不遠處有事故發生,已經堵了很長的車隊,不少司機都開始失去耐心,按起了聒噪的喇叭,十分刺耳。

他開門下車,不一會兒便回來了。

“怎麼了?還能走嗎?”安栩問道。

司機師傅說道:“好像是葉家的三小姐。”

“葉莎?”墨廷淵蹙眉。

安栩心想,難道他認識前麵出事故的人?

於是問道:“是你朋友嗎?”

“認識的人。”他語氣冷淡。

“要不我下車自己走過去吧,反正這裡離醫院也就三站地。”她說著想要開車門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不用,你坐著就好。”

說完,墨廷淵開門下了車,隻見他邁著修長的腿走到前麵事故發生的地點。

那裡,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和黑色的奔馳轎車相撞,程度有些嚴重。

葉莎一身黑色緊身裙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正氣場全開地對著奔馳車主一陣輸出。

她桀驁地甩了一下金色的大波浪,雙手環%e8%83%b8,趾高氣昂道:“是你先犯賤的,我彆你車怎麼了?你活該!你老婆急著生孩子又怎麼樣?一個破轎車也敢跟我跑車比?你……”

她正在叫囂,便看到墨廷淵帶著渾身冷厲的氣場走過去,當即把後麵的話咽了進去。

“墨……墨大哥……”葉莎臉上的囂張跋扈瞬間不見了,轉而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您……您怎麼在這兒?”

墨廷淵看了一眼車子撞壞的地方,眸光冷漠語氣不悅:“葉老好像不讓你動車,之前撞了人,不是已經被吊銷駕照了嗎?”

“我……我又考下來了。”葉莎心虛地解釋,而後撩了一下長發擋住半邊臉,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嗬,是嗎?”他冷笑一聲,從褲兜內掏出手機像是在找什麼號碼。

葉莎見狀,害怕極了,連忙捂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