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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薇薇永遠不會回來了?

還是說她已經跟著彆人走了?

這幾天他三番五次去求見墨清揚,可對方態度很堅決,不可能再讓他們母子見麵。

周靳川也不明白,為何白薇薇不直接告訴他,這孩子就是他的呢?

“唉……”他歎了口氣,摸了摸孩子的腦袋,柔聲安慰道,“軒軒乖,娘親隻是有事離開了,爹爹帶你去找她好不好?”

不管怎麼說,他得再為了孩子努力最後一次。

想到這裡,周靳川便抱著軒軒前往驛站。

門外,他再次被護衛攔截。

“殿下有令,周大人不得入內。”

周靳川苦苦哀求:“首領大人,麻煩您通傳一聲,本官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稟報殿下!”

“抱歉,殿下吩咐過,連通傳都不行,他是不可能見您的。”

“這……唉……也罷。”

周靳川愁眉苦臉地抱著孩子轉身離開,眼下怕是真的見不到墨清揚了。

不過,或許去了京城,還有機會。

不管如何,哪怕有一點希望他都不願意放棄。

白薇薇那邊肯定也十分擔心孩子,等墨清揚消氣,她一定會想辦法出來的。

……

轉眼又是半個月。

買官賣官一案徹底了解,涉案人員全都伏法,還有一些牽涉到京城那邊的證人,被押送回京。

墨清揚和白薇薇也踏上了返京的路。

馬車裡。

“殿下,一路上都沒怎麼吃東西,您吃些點心吧,這是臨行前我親手做的。”

墨清揚在查看案宗,雖然沒有分給她一個眼神,但張開的嘴巴卻在回應。

白薇薇心領神會,親手喂他吃下,然後又拿來水壺遞到嘴邊。

簡直比照顧軒軒還要精心。

這麼一來二去,墨清揚因公務而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心情愈發愉悅。

見他如此,她才躊躇著開口:“殿下……我能不能再見我兒子一麵?”

墨清揚頓了頓,抬眼看向她,眸底的光逐漸陰冷。

“你什麼意思?”

白薇薇起身跪在地上,她低著頭語氣哽咽:“軒軒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如今也才兩歲而已,他從未離開過我,就這樣突然分彆,會讓他接受不了的,這孩子從小體弱,萬一因此而病了……我……求求殿下了。”

墨清揚呼吸變得沉重,渾身上下也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戾氣。

馬車內,原本就不流通的空氣變得越發稀薄。

片刻後,他沉聲問:“你隻是想見孩子,還是想見周靳川?”

白薇薇一愣,抬眼疑惑的看著他:“殿下,我當然是想要見孩子啊,周大哥……不,周大人與我並沒有關係。”

“沒關係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墨清揚不屑地勾起嘴角。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叫錯了,殿下……”她委屈巴巴地拽著他的袖子,眼角還掛著淚珠,看起來柔弱可憐。

可惜,在這件事上,他絕不會因為她這樣掉兩滴眼淚就妥協。

“不可能!以後我們會有孩子的,你就把那個孩子忘了吧。”他語氣堅決,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白薇薇有些惱,可不敢發作,痛苦地咬著下唇,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般湧下來。

直到她控製不住,撲在他懷裡失聲痛哭。

墨清揚感受著她顫唞的身體,心裡到底是有一絲不忍。

可是,那個是她跟彆的男人生的孩子,他接受不了!

“你若再哭,就彆怪孤讓你徹底斷了念想!”

果然,威脅的聲音讓白薇薇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大概意識到,眼淚對他是沒什麼用了。

女人有兩種對男人而言致命的武器,一個是眼淚,另一個是身體。

既然如此,那就隻剩下最後的路可以走了。

想到這裡,她伸手環住他的腰,小腦袋在他%e8%83%b8膛蹭來蹭去。

然後小聲地說道:“殿下,我不見就是了,您彆生氣。”

墨清揚一把握住她放在自己腰後的小手,眉眼淩厲充滿懷疑。

“你彆以為賣乖討好就能糊弄過去!”

白薇薇撇撇嘴,仰視著他,憤怒之餘語氣帶著一抹嬌嗔:“那殿下還想怎麼樣?要不要乾脆把我殺了,也斷了您自己的念想?”

“嗬,少自作多情,孤對你可沒有什麼念想!”他板著臉將她推開。

白薇薇卻鐵了心黏著他,又挪過去鑽進他懷裡。

“殿下不誠實,明明就有念想,不僅如此,我覺得你八成是愛上我了。”

她說的認真,眼神直勾勾盯著他。

這是試探,也是得寸進尺的第一步!

墨清揚皺眉,自然是不肯承認,仿佛誰先說愛這個字誰就落了下風。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怎麼會先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

哪怕他心裡隱約明白自己這是硬撐,可依舊是要把嘴硬貫徹到底。

“少來這套!彆以為孤不知道你想乾什麼。”

“哦?殿下說說,我想乾什麼?”

“你想討好孤,然後再提看孩子的事,對不對?”

他一針見血地道破了她的小心思。

可那又如何?

她也沒想瞞過去。

“殿下果然聰慧,這都能猜出來,看來我得更賣力才行了。”

“更賣力?那就讓孤看看,不能有多賣力?”

白薇薇勾唇一笑魅惑眾生,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柔軟的身軀一點一點湊近。

第592章 誤會解除!

而後,她主動獻%e5%90%bb,卻沒有%e5%90%bb得太深,隻是蜻蜓點水般淺嘗而止,勾的墨清揚的心癢癢的。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惡狠狠道:“你勾引人能不能專業點?”

“怎麼了?我沒有勾引到嗎?”她眨了眨眼,一臉天真地反問。

“你……”

彆說,她還真的勾引到了!

墨清揚忍無可忍,發狠地覆唇而上,強取豪奪般掠走她的呼吸。

馬車一陣顛簸,卻無法阻止兩人的乾柴烈火。

……

一個時辰後。

馬車終於消停。

墨清揚一臉饜足,而白薇薇則累的渾身發軟,癱倒在他懷裡。

這一次,她真的使出了全部的力氣來伺候他,包括以前她不願做,不屑做、羞憤做的事,都做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蕩婦,可為了見孩子一麵,哪怕是要她死也可以,更彆說隻是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下承歡這麼簡單。

一場顛鸞倒鳳的歡愛過後,墨清揚發絲都不曾亂一分一毫,坐起身後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樣。

而她呢?頭發亂糟糟的,衣衫半解,身上滿是他留下的%e5%90%bb痕,活像是逃難的。

她生著悶氣,背對著他整理衣衫和頭發,廢了半天勁才恢複了七分。

墨清揚撿起掉落下縫隙中的簪子,親手幫她插回去。

而後,不等她起來就一把將其擁入懷中。

“殿下……”

白薇薇以為他沒過癮還要再來,嚇得渾身緊張起來,一雙小手死死推著她的%e8%83%b8膛。

察覺到她的意思,他輕笑著調侃:“你真當孤是鐵打的?放心吧,看在你剛才那般賣力的份兒上,孤今天放過你。”

聽到他這麼說,她才緩緩鬆了口氣,安心地靠在他懷裡睡著了。

看得出她很累,他也不想吵醒她,於是就這麼抱著她拿起旁邊的案宗繼續閱覽。

隻是剛看了一會兒,他便停了下來。

先前白薇薇一邊哭一邊哀求他的的樣子在他腦海裡閃過。

她說的沒錯……畢竟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如何做得到說割舍就割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捫心自問,如果是他的孩子,他能就這樣扔下嗎?

如果白薇薇真的是那種可以狠心到拋棄骨肉的女人,他哪裡還會看她一眼?

他喜歡的,不就是她的善良和真誠嗎?

她一定是鼓起全部的勇氣才敢對他開口說出那樣的請求。

而他不僅嚴詞拒絕,還用那孩子的命來威脅她……

想到這裡,墨清揚想要抽自己兩個嘴巴。

愧疚感湧上心頭,越想越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要是白薇薇能全心全意愛他,或許……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嘗試著接受那個孩子。

“薇薇……你要乖乖的……孤什麼都願意答應你。”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而睡著的白薇薇卻什麼都聽不見,隻是舒服地在他懷裡蹭了蹭。

……

轉眼,已經抵達京城三日了。

這段時間,白薇薇一直在擔心軒軒和周靳川,也嘗試過想出去打聽打聽他們有沒有返京。

可墨清揚的人死活不讓她出太子府,她也隻能作罷,乖乖待在院子裡,像個木偶似的,一天比一天沒有生機。

……

墨清揚下朝回來,周靳川就跪在大門外等候多時。

見他下了馬車,立刻起身衝上去說道:“殿下,臣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彙報!”

墨清揚原本一想到白薇薇在家裡等他就心情不錯,但此刻看到周靳川,頓時陰鬱起來。

“孤說過,不想見你!”

他冷著臉抬腳往太子府裡走。

周靳川則被一群護衛推搡著驅趕。

無奈之下,她隻能衝著他的背影大喊:“殿下,軒軒是您的孩子!”

“……”

墨清揚買入門檻兒的腳頓時僵住,他轉身眼底是濃烈的質疑。

“你說什麼?”

周靳川跪在地上:“殿下,請容臣詳細稟報!”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這句話的衝擊力實在太大。

“到書房!”他命令一聲,轉身大步流星往裡走去。

周靳川立刻起身追上。

兩人來到書房關上了門。

墨清揚冷聲質問道:“你剛才在外麵所言,是真是假?”

周靳川跪在地上說道:“啟稟殿下,軒軒確實是您的親生骨肉,臣若有半句虛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聽到他發毒誓,她還是不能相信。

“那孩子為什麼要喊你爹爹?”

“殿下,當時您讓薇薇離開時,她就已經懷有身孕了,隻是她不想破壞您和蘇姑娘,隻能選擇一走了之。”

“可是,她一個單身女子挺著大肚子,如何生活下去?就算不缺吃喝,也會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當時臣剛好南下查徇私舞弊一案,便順利搭她一程,而後為了掩人耳目,才謊稱我是孩子的父親,軒軒出生後,便讓他叫了我爹爹。”

“這些年,白姑娘一直都是自力更生養活著孩子,我與她清清白白,隻有兄妹情誼,絕無半點男女之情,畢竟……臣早就心有所屬了。”

聽到他這麼說,墨清揚隻覺得眼前一陣花白,險些暈倒過去。

他扶著桌子站直,巨大的震驚讓他反應都慢了許多。

“那她為什麼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