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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梁晨眼底閃過精光,似乎下了決定。

他抬頭看向安栩,義正言辭語氣堅定:“臣不能為了自己的前途和私欲就毀掉唯一的親人,還請皇後娘娘責罰臣,放過月月吧!”

他說的誠懇,把自己感動到眼眶發紅,可現場除了林月月配合著掉了幾滴眼淚,其他人都紛紛翻起了白眼,內心無比唾棄這對齷齪惡心的狗男女。

明明就是無恥,卻偏要把自己營造成重情重義的模樣,假惺惺的讓人倒胃口。

墨沉雪被氣得我發笑,雖然丟儘了顏麵,可也徹底看透了這個男人的本質。

她上前一步,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心痛漠然地看向他,居高臨下地說道:“既然你如此選擇,那本宮今日就當眾休夫,從今以後你梁晨與本宮和本宮肚子裡的孩子,再無半點瓜葛!”

說完,轉身就走,隻留下一堆目瞪口呆的眾人。

梁晨跪在地上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有拿捏住墨沉雪,反而被休了?

從古至今,男尊女卑,何有女子休夫的道理?

“公主!公主你聽我解釋!”

梁晨也顧不上關林月月,起身朝著墨沉雪追去,焦急地想要道歉。

安栩得逞,她終於逼著小六看透了這個偽君子。

林月月被拋下,麵如死灰地跪在地上,即便被刺的%e7%a9%b4位很痛,也不敢再開口說話,隻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

今日,她總算見識到了權勢的可怕。

天子一怒橫屍百萬,皇後一怒,也足以讓她死無全屍。

安栩冷笑著大量她,還以為多有骨氣呢,原來是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

那副綠茶婊的樣子,也就勾引勾引男人行,但是對她可不好使。

“林月月,你說本宮該如何責罰你呢?”

安栩的話讓林月月覺得脖子涼颼颼的,連忙磕頭磕到破皮出血,嘴裡大喊著:“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民女再也不敢了……”

“可本宮今日就是不想饒了你!”

見安栩不依不饒,林月月幾乎是感到絕望。

就在這時,沉默許久的墨陽突然上前,他拱手鞠躬,語氣不卑不亢地說道:“娘娘息怒,今日是父王的壽宴,還望您給父王一個麵子。”

安栩冷著臉看他,哼了一聲,不屑道:“看不出來世子還挺會憐香惜玉的,也罷,恭親王壽宴,見了血實在晦氣,本宮就不為難你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眾人忙欠身行禮。

“臣弟(臣女)恭送皇後娘娘。”

安栩離開,其他人繼續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於是漸漸散去,隻剩下墨陽和林月月。

“世子爺……民女……民女謝世子爺救命之恩……嗚嗚嗚……”

林月月跪在地上感激涕零。

墨陽沒有去扶,直接冷冷打量著她,然後開口:“其實本世子看得出來是她們欺負你,畢竟你隻是個無權無勢的小丫頭,哪裡敢辱罵李家小姐。”

林月月有些意外,忍不住抬頭看去,眼底含著淚珠。

“世子爺……您真的相信民女?”

“當然。”

墨陽溫柔一笑,這才彎腰去將她扶起來。

“你剛才沒受傷吧?”

他強忍著惡心,問道。

林月月害羞地捋了捋額前的發絲,然後搖頭回答:“沒事兒……民女無礙,多謝世子爺救命之恩。”

“不必多謝,還有,你以後彆哭了,這麼好看的臉哭花了可就變醜了。”

“……是。”

林月月臉紅心跳地低頭,而墨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臉想吐的表情。

“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今日讓你受驚了,是我們恭親王府招待不周。”

“不,是我不好,給您添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林月月連忙推諉。

畢竟,她不敢讓墨陽知道自己和梁晨住在一起。

要是知道了,還怎麼勾引他?

可是墨陽卻堅持地說:“還是我送你回去吧,否則我不放心。”

“呃……”林月月眼珠子一轉,想到之前墨沉雪送她的宅子,於是欣然答應,“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世子爺了。”

“不麻煩,能送你回去,本世子很樂於效勞。”

說完,便帶著林月月一同離開了恭親王府。

……

墨沉雪已經心灰意冷,回到公主府後直接寫了一封休書讓茹萍丟給梁晨。

不僅如此,還直接上報墨廷淵,讓他以後不必再為了自己重用梁晨。

聽到壽宴上的荒唐事,墨廷淵勃然大怒,直接派人將梁晨給押到了禦書房。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眾欺負朕的皇妹!好,既然你不願意當這個駙馬,那以後就不必委屈了!”

“來人,傳朕旨意,駙馬梁晨行為不檢、為夫不忠、為父不義,不配為大秦駙馬,從此後與皇室再無半點乾係!”

“遵旨!”太監總管立刻應聲。

跪在地上的梁晨眼底閃過慌亂,跪著挪過去求情道:“皇上息怒,臣與公主之間一定是存在誤會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個樣子……”

第499章 被趕出京城!

墨廷淵卻根本不聽他解釋,繼續說道:“最近南方降雨越來越頻繁,為了預防天災,朕且派你前往豐縣任職,退下吧!”

梁晨一聽,頓時如遭雷擊,也顧不上文人風骨,忙磕頭認錯:“皇上,臣知錯了,臣與林月月會斷絕一切關係,還請皇上饒臣這一次,臣不想離京啊!何況,公主腹中胎兒不能沒有父親,還望皇上開恩……”

墨廷淵看他趴在地上毫無尊嚴的樣子,不由悔恨當初為什麼識人不清,把這種人婚配給了最疼愛的妹妹。

“朕意已決,來人,轟出去!”

他下了逐客令,侍衛們也不再猶豫,直接將梁晨強行拖拽出了禦書房。

被丟到大門外,梁晨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他不敢置信自己會被貶為七品縣令,還被斥出京城到窮鄉僻壤任職。

“不……不會的……皇上一定是在嚇唬我……我可是狀元,是朝廷的可塑之才,沒有我,他手裡就少了能用之人!”

“所以……他們都在逼我,想讓我低頭!不,我絕不!反正墨沉雪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她遲早都要回來求我的……”

這麼想著,梁晨原本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他回頭看著禦書房的大門,嘴角勾起冷笑。

“哼,等墨沉雪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沒有父親,看你們怎麼辦,還不是要來求我回去?咱們走著瞧!”

說罷,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大搖大擺地朝著宮門外走去。

……

珍饈閣。

墨陽看著麵前精美的點心,嘴角勾了勾,然後問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對啊,世子爺您嘗嘗?”林月月嬌羞地點點頭,用白嫩的指尖捏起一塊梅花模子的糕點遞過去。

墨陽咽了下口水,眼底閃過嫌棄卻依然保持風度地微笑。

“呃……”他接過來卻並未放進嘴裡,而後抬頭看了看店鋪,轉移話題,“這家店是你自己開的嗎?”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林月月眼珠子一轉,點點頭很自然地說:“是啊,這家店是我自己開的,手藝都跟我母親學的,她心靈手巧,從小就教導我怎麼做這些,還說讓我以後做給未來夫君吃。”

說完,白嫩的小臉浮上一抹嫣紅,有種情竇初開的青澀與純情。

墨陽趁機把點心放下,忍著想拆穿她的衝動,深吸了口氣,用力撐起嘴角的笑意。

“林姑娘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鋪子,還經營有方,做的如此好,可謂是女中翹楚。”

“哪有,世子爺謬讚了,民女也隻是比尋常女子多了幾份用心和獨立,想為自己謀個出路,畢竟民女父母雙亡,也沒有旁人可以依靠了。”

她說著,唉聲歎氣地低下頭,又裝起了楚楚可憐的模樣,想要騙去男人的憐惜。

墨陽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做出一副心疼的嘴臉:“林姑娘的身世如此可憐,這一路走來想必不容易。”

“是啊,爹爹去世時隻剩下我和娘親相依為命,後來娘親也離我而去,這世間……隻剩下民女一人孤苦伶仃嗚嗚嗚……”

說著說著,林月月淚如雨下,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若是不知道她的真麵目換作旁人,一定是會忍不住憐憫她的。

可是墨陽心如明鏡,絕不會受到她的半點蠱惑。

他眼底閃過邪惡,故意提道:“孤苦伶仃?林姑娘,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前駙馬梁大人好像是你的親人吧?你來京城難道不是為了投奔他?而且在我父王壽宴上,他可是選擇了你沒有選擇公主啊。”

林月月本以為這世子爺好糊弄,沒想到心思還挺縝密。

她眼珠子一轉,連忙收起眼淚,有些為難地看著他,好像有擔憂卻不敢說出來的樣子。

見她欲言又止,墨陽很好奇她到底準備怎麼編下去。

於是他主動問:“林姑娘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若是有需要本世子幫忙的,儘管開口,我一定會幫你的。”

林月月眼底閃過喜色,激動地問道:“世子爺真的會幫我嗎?那……您為什麼要幫我啊?”

“為什麼?這個嘛……林姑娘應該明白。”墨陽說的含糊其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這種表達,很容易讓人想多,林月月這麼自私自戀的人,怎麼可能不上當。

她以為墨陽見色起意看上了她,心裡一時間欣喜若狂。

仿佛已經看到世子妃的位置在朝她招手。

既然能確定墨陽對自己有意思,那就全力以赴牢牢抓緊他!

想到這裡,林月月歎了口氣,一臉委屈地訴苦道:“世子爺有所不知,我本不想來京城的,之前在鄉下雖然日子清貧,但至少自由自在沒有什麼拘束,何況父母臨終也給我留了些資產,我完全可以過得很好。”

“可是……可是我表哥自幼就對我有非分之想,他看到我如今長大,更是想把我留在身邊,所以就威脅我,若是不肯跟他一起來京城,就讓我一個人活不下去。”

“我也是無奈,畢竟他是駙馬,有權有勢我實在不敢得罪,這才跟著他來到京城。唉……有好幾次他都想對我用強,是我以死相逼才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嗚嗚嗚……”

說著,她又開始哭得梨花帶雨、傷心欲絕。

不知道的還真要相信了她的謊話。

梁晨這個大怨種,估計到現在都以為,這個“心地善良”的表妹還對他情根深種不能自已呢。

殊不知林月月看到條件更好的,直接就將他推出來當炮灰了。

墨陽嘴角悄然上揚,隨後又一臉擔心。

“原來如此,這駙馬……不,梁晨真不是東西,竟然敢欺負你!林姑娘放心,有我在以後絕不會讓他靠近你半步,來人!”

他高喊一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