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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回她不想逃避了,隻要他像個男人一樣承認了,她可以立刻下休書與他一刀兩斷,成全他們。

安栩等的有些不耐煩,蹙眉諷刺道:“駙馬回答不上來,便是最好的回答,本宮明白了,會告訴皇上你的意思。”

梁晨連忙磕頭否認:“皇後娘娘明察,臣對公主才是男女之情,與月月隻是親人罷了,還請娘娘網開一麵,不要為難月月,她不過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小姑娘,初來乍到有些依賴臣。”

聞言,安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回頭看著墨沉雪,用唇語問:你信嗎?

可是,對方並未回答,隻是沉默著看向梁晨,滿眼失望。

“好了,本宮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既然公主無礙,想來點心裡也沒什麼能查出來的東西,等太醫稟告後,自然會放了她。”

說完,便拉著墨沉雪一起離開了。

出門後。

安栩問道:“小六,你還看不明白嗎?過去本宮還欣賞他有幾分讀書人的傲骨,現在看來,本性也是趨炎附勢之人,即貪婪得了好處又想裝清高,簡直無恥。”

墨沉雪低著頭,一副失落的模樣,慢悠悠地道:“嫂子彆提他了,我不想提。”

看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安栩無奈地歎了口氣。

到底是有了孩子,要是沒有的話……

呸!她在想什麼呢?

不管夫妻之間發生什麼,至少孩子是無辜的。

想到這裡,不由為墨沉雪的未來感到擔憂。

現在無疑隻有兩個辦法。

要麼想辦法拆散梁晨和林月月,讓他們夫妻恢複從前相敬如賓的感情。

要麼就是徹底分開,以後孩子沒有父親,由她接到宮裡撫養,墨沉雪可以重新開始,再選一位駙馬。

思來想去,第二個說起來簡單,但無論是對於墨沉雪還是對於孩子,都會造成傷害。

看來,眼下隻能用第一個辦法了。

想讓梁晨回心轉意,就得讓他看清楚林月月的真麵目。

“嫂子,你想什麼呢?”

見安栩不說話,而是一臉深沉的表情,墨沉雪忍不住充滿疑惑地問。

“沒什麼,我在想過幾日的恭親王府壽宴你穿什麼?”

“還能穿什麼,自從懷孕後,肚子都變大了,儘量穿寬鬆一些就好。”

“嫂子讓司衣局的人趕時間給你定做一身,咱們去布莊兩個尺寸走吧。”

“啊……”

墨沉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一路拉到了布莊裡。

……

回宮後,安栩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墨廷淵說了一遍。

聞言,對方一臉凝重,眼底似有不滿。

“駙馬真是如此?”

“當然,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你不信我?”安栩生氣地質問。

“怎麼會呢,隻是朕沒想到他這麼會偽裝,平日裡端著那副讀書人的冷傲,還真以為他表裡如一。”墨廷淵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他今日若是光明磊落地承認自己的心思,我還敬重他幾分,可沒想到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就可以隱瞞、欺騙,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安栩憤憤不平地吐槽著。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說的是實話呢?”

“絕對不可能!他看林月月的眼神,可不是兄妹之情,而且兩人當著眾人麵都可以拉手,眉來眼去的,背地裡說不定早就在一起了!”

“栩栩你的意思是,想讓他們和離?”

“不!如果這個梁晨背地裡真的是個卑鄙小人,那我要小六休夫,還要他和林月月付出所有的代價!”

“你打算怎麼辦?試探他?”

“對,明日我就去找小六,跟她製定個計劃,今晚我要好好想想,你彆來打擾我啊!”

說完,安栩便起身快步往外跑,卻被墨廷淵大長腿一邁,直接擋住了去路。

“你乾嘛?彆耽誤我乾正事兒!”她有些心虛地衝著他吼。

墨廷淵一把將她抵在門上,眉眼帶笑沉聲說道:“鋪墊了一大堆,原來在這兒等著朕呢?”

“什麼鋪墊,不知道你在講什麼東西!”安栩瞥向旁邊,不敢看他如炬般炙熱明亮的眼睛。

他俯身湊近,在她耳邊呢喃,聲線曖昧。

“栩栩,彆忘了你答應我要生三個,今晚繼續。”

“你……你討厭死了,休息一天會死啊?”安栩惱羞成怒,回頭瞪著他。

隻見他委屈地撇著嘴點了點頭:“真的會憋死。”

“你跟我分開的那幾年,不也活的好好的?”

“那不一樣,現在你就在我身邊,我怎麼忍得住?”他笑著伸手去摸她,卻被強烈反抗。

“彆碰彆碰,這裡是書房,你這個衣冠禽獸!”

“書房就書房,又不是沒試過。”

說完,將她一把橫抱入懷朝著屏風後走去。

……

(此處省略一萬字,自行腦補!但是彆太離譜!)

翌日。

安栩腰酸背痛地起身,換上便服也顧不得吃早膳就匆匆趕去公主府。

茹萍還在門外守著,見她來了,連忙跪下請安。

“免禮,不用通傳,本宮進去找她說點事就回去了。”

安栩匆匆地揮了揮手,直接推門而入。

墨沉雪最近經常做噩夢,睡眠極輕,腳步聲足以把她驚醒。

睜開眼看到安栩,她一臉茫然地起身,打算下地卻被攔住。

“彆動了,靠著靠著,我就來這兒跟你說點事兒。”安栩一屁股坐在床前,語氣隨意。

墨沉雪隻好聽她的,乖乖靠在床頭。

“嫂子,這麼一大早你風風火火的,到底有什麼事啊?”

安栩深呼吸,緩了緩內心的衝動,這才開口:“小六,昨晚我一宿沒睡著,整夜都在想你和駙馬的事。”

第494章 他不配做這個駙馬!

她的確是有想過,但沒睡著的主要原因,不,隻要罪魁禍首是墨廷淵!

太能折騰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十八九的毛頭小子,夜夜午休!

安栩崩潰地稱呼他為:打樁機!

言歸正傳,她一臉嚴肅。

“我知道你現在對梁晨和林月月的事也在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怕會傷害自己和孩子,所以我決定幫你試探一下他們。”

“試探?”墨沉雪依舊是一頭霧水。

安栩認真解釋:“過去你皇兄肯為你和他指婚,不過是欣賞梁他知書達理、滿腹經綸以及最重要的人品貴重,但如果這些都是他偽裝出來的,就意味著,他不配做這個駙馬。”

“這……”

“所以,我打算試探他一下,也順便將林月月的真麵目逼出來。”

“嫂子,這麼做真的有用嗎?”

“當然,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夫君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最好他表裡如一,我們隻要揭露林月月的真麵目,他還是會回來你身邊,對孩子負責任。可如果他不配做駙馬,那就讓他滾,你還年輕不能在這種人渣身上浪費時間。”

“我明白了,你說的我都願意聽,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和皇兄才是真心對我好的人。”墨沉雪乖巧地點點頭。

安栩感到欣慰,還好她的妹妹不是個白癡愚蠢的戀愛腦,而是有自我意識,聰慧而沉著的女子。

人間清醒說來簡單,可當一個人投入太多感情和代價的時候,往往容易迷失自我,衝動到最後,一無所有。

幸好,墨沉雪從小被墨廷淵保護的很好,也受到了先皇的寵愛,她知道一個男人真正愛你的樣子是什麼,不會盲目的相信駙馬。.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兩人製定了一下基本的計劃,剩下的就是見機行事。

……

十日後。

恭親王府。

今日是恭親王的八十壽宴,他是先皇的兄長,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卻是先皇當初奪嫡時九位皇子中除了先皇唯一幸存下來的。

一是因為他無心皇位,二是因為他救過先皇的命。

他的兒子墨陽也算年少有為,不僅靠自己考取了武狀元的功名,十四歲就帶兵鎮壓山匪救助百姓。

如今雖然才二十出頭,卻已經有眾多功勞在身,是墨廷淵眼裡下一任鎮國大將軍的人選。

不過到底是年輕,還需要上戰場曆練曆練。

安栩和墨沉雪一同入了恭親王府,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墨陽正伸長了脖子到處張望。

在看到她們時,眸底的光明顯亮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一副桀驁不羈的表情,裝作不經意地走過來打招呼。

“臣弟拜見皇嫂,我父王年事已高腿腳不便,特意派我前來迎接您。”

他雖然是衝著安栩說話,可眼神卻下意識地往旁邊墨沉雪的臉上瞟。

到底是年少氣盛有什麼事情都藏不住,光看他這個心不在焉的模樣便知道心裡是打什麼算盤。

安栩也不生氣,悄悄抿嘴偷笑。

早就聽墨廷淵說起過,墨陽和墨沉雪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關係極好。

後來長大了才開始避嫌,漸漸疏遠。

墨沉雪定親時,墨陽貌似年齡還小,而且當時他跟著自己的恩師在外任職,忙著剿匪,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兩個人也就這麼錯過了。

現在看來,墨廷淵真是該死,竟然亂點鴛鴦譜!

比起梁晨那副清冷的模樣,眼前這位少年更有英氣與活力,眼神中充滿了單純和耿直,完全沒有算計和隱忍。

“那咱們進去吧,先去祝賀你父王。”

“是。”

安栩和墨沉雪走在前麵,墨陽跟在後麵,一路上,他像個孩子似的小動作不斷,要麼就是揪一下墨沉雪的腦後的發帶,要麼就是拽拽她的衣角。

總是,兩個人悄悄地互相擠兌,有點歡喜冤家的架勢。

前幾日,安栩給梁晨發了請柬,特意交到了林月月的手中。

她算準了,愛慕虛榮妄圖向上爬的林月月一定會想辦法跟著來。

就算她不想釣魚,但一想到墨沉雪在,她一定害怕得坐不住,擔心梁晨來了後兩人單獨相處會舊情複燃,到時候她的春秋大夢就一場空了。

果然,安栩和墨沉雪剛進去沒多久,梁晨便和林月月一聽前來。

今日的林月月一改往日小白花清純無害的打扮,穿上了明豔妖嬈的粉紫色裙子,頭上更是插滿了各種翡翠寶石。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青樓裡出來的花魁呢。

到底是小地方的村婦,以為大場合都要打扮的花枝招展才不會被人笑話。

可惜,就算她穿上龍袍,也是恭親王府裡最不起眼的平民。

一進王府大門,林月月的眼睛像是裝了聚光燈一樣,閃爍無比,激動而興奮地到處打量。

原以為梁晨深為駙馬,已經是頂級的貴人,沒想到,這王府比他的小官邸要氣派豪華一萬倍。

這裡就連一個普普通通的下等丫鬟都穿著華麗,比她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