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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如笙這兩個狗娘養的害死了要!等著瞧吧,哀家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才上了轎輦朝著壽康宮而去。

……

翌日。

康太後因突發惡疾而亡的消息從宮內傳出,桑禦傷心欲絕,特大赦天下,舉國哀悼。

而另一邊。

安栩等人則馬不停蹄地前往陸景瀾所在的軍營。

十幾日後,終於抵達。

陸景瀾看到安栩和墨廷淵不僅能平安歸來,還策反了桑禦身邊的輔國大將軍,驚奇之餘也對這次戰役重新燃起希望。

入夜,都督營帳。

“靈魂互換!!!”

陸景瀾驚呼一聲,險些從墊子上蹦起來,而後立刻又捂住了嘴巴擔心隔牆有耳。

“你們……真的假的!”他放低了聲音,滿目震驚地打量著麵前的一男一女,隻覺得不可思議。

墨廷淵無奈地扶額,歎了口氣:“朕也希望是假的。”

安栩補刀:“可惜是真的。”

陸景瀾還是有些不太敢信,一臉狐疑:“你們夫妻二人是不是耍我的?”

“我們沒這麼無聊!”安栩翻了個白眼,嚴肅地說,“眼下最要緊的是搞定這裡的戰事,然後出發前往北齊。”

“去北齊做什麼?”

“我父皇認識一位高人,他一定有辦法幫我們換回來。”安栩篤定道。

“既然如此,你們現在就可以去,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桑禦損失一員猛將,已經不成氣候了,說起來多虧了你三妹……呃,你才是三妹。”

陸景瀾說話時看著安栩的臉,突然意識到此刻真正的安栩在墨廷淵的身體裡,於是隻好轉過視線。

“不行,陸景琛隨時都有可能造反,我嚴重懷疑他在勾結桑禦!”墨廷淵沉聲道。

“什麼?”陸景瀾一臉不可置信,“我大哥不會這麼做的!他可是我們大秦的鎮南王!”

墨廷淵目光深沉:“朕也希望不是,可朕在桑禦書房找布防圖的時候發現了一張粗略版的大秦要塞地圖,落款是一個琛字,事實擺在眼前,朕不得不信!”

“我怎麼不知道?”安栩疑惑,有些不解地問,“如果陸景琛真的想要背叛大秦,那他乾嘛不直接帶著十萬大軍投奔南疆,為何還要駐紮在黎城?”

“他若是背叛大秦,便是亂臣賊子,是要對桑禦俯首稱臣,朕想,他大概是想利用桑禦,與其裡應外合將朕殺了,自己稱帝。”

“卑鄙無恥!”安栩忍不住唾罵。

陸景瀾雖然一直以為來跟陸景琛並沒有太深刻的兄弟情義,但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手足。

聽到這些話,他心中痛苦不安,卻又無比憤怒。

“父皇曾說,無論陸家誰當家作主,都要以大秦江山為主,要誓死效忠國君,絕不可有二心,沒想到我大哥竟然……他拿到兵權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一定是被權勢蒙蔽了雙眼!”陸景瀾痛心疾首的說道。

“什麼被權勢蒙蔽了雙眼,說到底,他本性如此,不過是拿到了虎符後徹底釋放了心底的惡罷了,二哥你也是統領十萬大軍的總督度,怎麼沒有被蒙蔽雙眼?”安栩不屑道。

“……唉,你所言有理,終究是他不對,竟然敢出賣大秦,我即便身為他的親弟弟,也一定要將他拿下,給百姓們一個交代!”陸景瀾鼓足勇氣,信誓旦旦地說道。

“還好朕沒有看錯你,有這句話在,朕甚感欣慰。”墨廷淵笑著點點頭,目光中閃過一抹少見的動容。

“對了皇上,我現在不僅有您給我的布防圖,還有朱豪幫忙上陣,相信很快就可以打敗桑禦,得勝歸來,至於墨廷淵,等我拿下桑禦後,直接衝去皇宮找到那幅畫,扔在陸景琛麵前讓他跪下懺悔!”他氣憤不已。

“那你要小心,朕會帶著栩栩快去快回。”

“嗯,你們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出發吧。”

“好。”

三人商量好以後便各自回了帳篷。

翌日,安栩和墨廷淵便騎著焱魔和踏雪走上了去往北齊的路。

……

十日後。

北齊,韓城。

安栩和墨廷淵趕了一天的路,決定找個地方休息。

他們來到一座看起來有些荒蕪的城鎮。

城門處也沒有士兵把守,看起來很像空城。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提高了警惕心。

“你有沒有覺得這座城格外眼熟。”墨廷淵低聲問。

安栩勾唇,默契十足地回答道:“像極了當年的江洲。”

“要不,咱們趕夜路吧,總覺得這裡不安全。”

“讓你扮醜你不肯,現在害怕了?”

“笑話,朕怎麼會害怕,還不是因為你長的惹眼,真是的!”

“聽你這話,我應該長的醜點兒?”

“對。”

說到這個,安栩來了勁,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神情嚴肅地盯著他問:“墨廷淵你老實跟我說,如果當初我們認識的時候你沒見過我的真麵目,那時你還會喜歡我嗎?”

“胡說八道什麼,哪來的如果,快找住的地方。”

墨廷淵顯然逃避這個話題,轉身就要走卻被強行扯回去。

“老實交代,如果我真的是大齙牙滿臉雀斑痘痘,你還會喜歡我嗎?”

安栩有種刨根問底的架勢,看來今天問不出個一二三,她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墨廷淵深吸一口氣,即無奈又緊張的看著她。

明明是自己的臉,為什麼總覺得那麼凶神惡煞呢?

一定是因為安栩的靈魂!

這個母老虎!

第438章 墨廷淵竟對她是一見鐘情!

“彆拖延時間,快回答我!”安栩催促道,滿眼不耐煩。

“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嗎?”

“快說!”

“唉……其實……朕這個人,多少有些臉盲。”墨廷淵%e8%88%94了%e8%88%94嘴唇,有些尷尬地回答。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朕不太記得住一麵之緣的人,但是對你,一眼便記在了心裡。”他眸色深沉,認真且溫柔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安栩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呃……你肉麻死了!”她鬆開手,轉身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墨廷淵微微蹙眉,心想:我記住你的主要原因是你搶了朕的馬,還用簪子紮!

能讓他如此記恨的,安栩屬第一當之無愧。

不過,當時他沒有立刻殺了她,現在想來也是出乎意料。

他怎麼會,沒有殺她?甚至連傷都舍不得傷。

墨廷淵突然想起峽穀內,她縱身上馬,一手拔下簪子,萬千如墨的青絲隨風落下。

那一刻,她美得讓人窒息,仿若是森林裡的仙女降臨,瞬間就闖入了他的眼底。

當時他憤怒之餘內心是有悸動,隻是他那時並不明白為什麼看她會與眾不同。

若早知道自己的心意,當時就應該發動攻勢把她弄到手,早些娶回家供著,或許不會走到這麼尷尬的境地。

兩人還是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裡扮了醜,這才出發進城中心。

這裡的集市沒有小攤,路邊的茶樓、飯館等商鋪極少,即便有也是半掩著門。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客棧,兩人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立刻去櫃台要了一間上房。

掌櫃的是個又高又瘦的中年男子,留著八字胡,長相精明,打量著他們的眼神中帶著探究和審視。

估計是覺得他們長得醜穿著一般,認為是一對窮夫妻。

所以,掌櫃的態度很是消極。

“樓上左拐第三間。”

安栩客氣地問道:“掌櫃的,可否送晚膳上來?”

“我們店沒有廚子。”掌櫃的翻了個白眼。

墨廷淵有些生氣,想要張嘴理論卻被按住。

“算了,既然如此就不耐煩掌櫃了。”

安栩連忙拉著墨廷淵轉身上樓,朝著左拐第三間走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進了房間,才發現到處都是灰塵。

“這什麼鬼地方?”

墨廷淵抹了抹桌子,一層厚厚的灰,牆角都長滿了蜘蛛網。

安栩也被眼前這麼臟的房間感到難受,有些生氣地說:“要不下去找他換一間?”

“太臟了,最好去問一下。”墨廷淵點頭讚同。

兩人一起來到樓下提出了疑問:“掌櫃的,房間為什麼這麼亂這麼臟,可以給我們換一間嗎?”

“換一間?”掌櫃的冷笑一聲,陰森地說道,“我們這兒都是這種房間,你們二位若是不喜歡,可以不住!”

他如此態度讓人憤怒,墨廷淵忍無可忍。

“退錢,我們不住了!”

“退錢?不好意思,因為您的原因不住,錢我們不退。”那掌櫃的一副得意的表情。

“你……”墨廷淵氣結。

安栩說道:“那我們不退了,麻煩你派人給我們打掃一下房間,可以嗎?”

“不好意思,本店不提供清掃服務,想收拾屋子就自己動手吧。”掌櫃的嘲諷地笑了笑,拿出櫃台裡的賬本看起來,認真地對每一筆賬。

安栩和墨廷淵狐疑地對視,如果剛才是憤怒,那麼現在就隻剩下好奇和懷疑。

“算了,我們自己收拾吧。”

畢竟人生地不熟,再厲害的龍也鬥不過地頭蛇。

這掌櫃的如此囂張,必定是有些資本才敢如此。

安栩說著便拉著墨廷淵一起去找了抹布上樓。

兩人簡單打掃了一下衛生,勉強可以之下。

“總好過露宿荒野。”她自我安慰道。

墨廷淵坐在椅子上扶著下巴陷入沉思,一臉的凝重和不解。

安栩好奇地湊過去問道:“你還在糾結嗎?”

“沒有。”墨廷淵搖頭,而後小聲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有些奇怪。”

“你說說看,哪裡奇怪?”

安栩想了想回答:“首先,他們這座城鎮就很奇怪,人煙稀少,路上出現的百姓也都是一群老年人。”

“其次,這條街上隻有一家客棧,而且這家客棧看起來冷冷清清除了我們沒有半個客人的影子。”

“最後,生意如此差勁,為什麼掌櫃的手裡的賬本卻那麼厚,看起來密密麻麻地擠滿了字,還有些看起來是剛學不久。”

墨廷淵微笑著點頭:“你跟朕想的一樣,不過還有一點,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

“什麼?”

“他剛才說沒有廚子,可我分明聽到了廚房裡有動靜,為什麼他要撒謊呢?”

兩人對於韓城裡這些怪異的事物感到無比好奇。

如果不調查清楚,他們恐怕會睡不著的。

……

三更。

樓下突然傳來動靜,躺在床上的墨廷淵和安栩便睜開了眼睛。

“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第一時間下了床,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拉開一條門縫往樓下看去。

透過欄杆的縫隙,樓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