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野蠻的女子!
果然,這人隻要長得好看,去哪都吃香。
聽到他的話,墨廷淵心裡非常不舒服,漆黑的眼神盯著他,像是在看情敵一般凶狠惡毒。
秋月大為受刺激,滿眼不敢置信:“熙哥哥,他有什麼好的?你怎麼會突然就喜歡他了?是不是他勾引你!”
墨廷淵蹙眉,心想:朕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勾引這種狗東西!呸,晦氣!
此時,他聽到慕容熙堅定地說道:“月月,我與你是不可能的,我隻把你當做妹妹而已,我鐘意於這位姑娘,也僅僅是一見鐘情,還不知道他能否接受,所以,我希望你能先離開,讓我跟他好好談談。”
秋月一邊委屈地撇著嘴巴,一邊又惱火地咬牙切齒,最終,隻能哭著瞪墨廷淵。
“你這個賤人,給我等著!”
罵完就掩麵淚奔了。
墨廷淵不屑地扯了扯嘴,轉身也想走,卻被慕容熙攔住了去路。
“姑娘,你要走也可以,能否告知姓名?”
他怕失禮不敢靠得太近,又怕說不清楚,隻能滿眼殷切地看著他。
剛才居高臨下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熠熠生輝的他。
如今離近了看,果然驚為天人。
再遇到安栩這張臉之前,他竟然不知這天底下,還有這麼美的女子。
西楚重商,礦產資源豐富,但是某種因素導致百姓們的皮膚多以黃黑皮為主。
像安栩這麼白白淨淨、嬌嬌嫩嫩的女子屬實不多,所以慕容熙第一眼,就投入了心思。
墨廷淵自然知道這個臭小子見色起意,怎麼可能告訴他,於是毫不留情地罵了一個字。
“滾!”
說完,大步流星地走下了擂台,全程目不斜視頭都不回,壓根兒沒有給慕容熙一個多餘的眼神。
正因如此,才讓從來都如眾星捧月般的慕容熙多了一份征服的樂趣。
他意味深長地望著墨廷淵離開的背影,嘴角是晦暗不明的笑容,眼底的光澤仿佛透著一種勢在必得的架勢。
他向場外護衛使了一個眼色,那護衛立刻心領神會,悄悄地跟上了墨廷淵。
……
安栩找遍了整條街也沒找到陽陽,而懷裡的丫丫已經哭得趴在她懷裡睡著了。
看著小丫頭紅撲撲的小臉,嘴裡還嘟囔著哥哥、哥哥……她不由一陣心疼。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
陽陽丟了,但是墨廷淵貌似也沒回來!
她記起剛才看到擂台上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想要回去找,卻看到路口墨廷淵正朝著她走來。
他渾身被水潑濕,滿臉的陰沉,不悅甚至於憤怒的氣息縈繞在身上。
安栩咽了下口水,心想這位爺不會是被搶劫了吧?怎麼這麼狼狽。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好奇地問。
墨廷淵先是瞪她,而後故作委屈地趁機撲進她的懷裡。
“嚇死我了剛才,我遇到變態了,還差點兒被人一箭射死!”
安栩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然後擰著眉上下打量。
“變態?你能遇到變態?”
她心想,你這個暴君就夠變態了,被你稱之為變態的變態到底是有多變態啊!
無法想象,超出大腦認知範圍。
墨廷淵很嚴肅地說:“我沒有開玩笑,剛才他趁我沒有防備潑了我一身水,而後我上去討個說法,竟然有個紅色衣服的女人射箭要殺我!”
聽到這話,安栩緊張起來,忙抓著他的胳膊左看右看,確定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終於鬆了口氣。
“躲開了?”
墨廷淵點點頭:“廢話,當然躲開了,否則我還能站在你麵前嗎?”
“沒受傷就好,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孩子的哥哥不見了,你先抱著丫丫回客棧休息,我去找陽陽。”
“不行,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
“否則你跟我一起去嗎?落湯雞?”
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也隻好認命地低下頭。
“你小心些,這城裡的人都怪怪的。”墨廷淵提醒道。
安栩點點頭:“放心吧。”
說完,把丫丫死給他轉身便朝著人群跑去,很快消失於人海中。
墨廷淵隻能乖乖聽話,抱著丫丫往客棧走去。
……
安栩一路打聽,終於在銀子的作用下聽到一個小商販說見到陽陽被人擄走了。
她順著方向去找,終於在一條小巷子裡聽到了拳打腳踢的聲音,期間還伴隨著孩子的哭喊聲和幾個人的辱罵。
“臭小鬼,讓你帶著你妹妹早點跳海自儘你不肯,到處要飯吃,還要不要臉了?”
“小兔崽子你簡直是找死,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到底交不交出來?”
趴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陽陽雖然才七歲,但此刻眼神卻無比堅定。
“不……不交!”
第399章 兩個孩子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不交?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啊?”其中一個上去掐住了他脆弱的脖子,直接將那幼小的身軀從地上拎起來。
另一個則凶神惡煞地威脅道:“快點把東西交出來,否則今天你死定了!”
安栩看到這一幕,不由感到好奇。
他們到底在逼一個孩子交出什麼東西?
看來白天的店小二說的沒錯,這兩個孩子身份神秘,果然不簡單。
原本想直接衝進去救人的安栩也鎮定下來,躲在暗處繼續觀察。
陽陽的小臉上透著害怕,但是比起被殺死的恐懼,他依然選擇拒絕。
看來,他在守護一樣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的東西。
”不……不可能的,我娘親說了,要交給我外祖父,絕不會交給你們!”他閉著眼睛鼓起勇氣說道。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現在就掐斷你的脖子!”那人惱羞成怒,真的下了死手。
“呃……不……”陽陽突然窒息,被掐的小臉發紅,再這麼下去隨時都會斷氣。
“住手!”
一聲怒吼在巷子口響起,嚇得兩個人立刻鬆開了手,但還是死死抓著陽陽的衣服。
“什麼人?”帶頭的大聲質問。
安栩走上前,黑暗中身形高大偉岸,腰間的佩劍上鑲嵌著幾顆璀璨的寶石散發著幽冷的寒光。
兩人見此人氣質不凡,走路間呼吸都聽不出間隔便知此人內功深厚,絕不是泛泛之輩。
“放開那個孩子。”安栩冷聲說道。
“哼,臭小子,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趕緊滾,否則連你一起打!”
陽陽似乎認出了安栩,激動地喊道:“叔叔救我!”
話音剛落,男人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怒罵道:“臭小子你找死,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陽陽的小臉被扇得發腫,腦袋一歪,就這麼暈了過去。
安栩忍無可忍,握緊拳頭眼底燃起熊熊烈火。
“竟然對這麼小的孩子出手,不可原諒!”
“你想怎麼樣?警告你彆過來,否則我們不客氣!”
“對,你再過來我們可動手了啊!”^_^思^_^兔^_^網^_^
那兩個人似乎被安栩的氣場嚇得有些退縮,不停地往巷子深處挪,直到後麵有雜物走不了才停下。
見他們退無可退,安栩嘴角微揚,抬手露出一排銀針。
隻聽黑暗中“嗖”地一聲,幾道寒光閃現,下一秒,兩個大男人昏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安栩走過去,先抱起陽陽,然後狠狠踢了這兩個小流氓幾腳才消氣。
……
客棧房間。
安栩將陽陽放在床上檢查他的傷勢。
隻見這孩子瘦弱的身體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痕,臟兮兮的小臉被打的發紫,眼睛腫的像兩個鵪鶉蛋,嘴角和鼻子掛著血,實在慘不忍睹。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身上看到這麼多這麼痛的傷。
安栩歎了口氣,然後將路上買的藥拿出來幫他塗抹。
墨廷淵哄睡了丫丫,然後推門走進來。
他看到床上受傷嚴重的陽陽,忍不住問了一連串:“怎麼會傷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你沒受傷吧?”
“我在小巷子裡找到的他,有兩個流氓正在逼他交出什麼東西,我倒是沒有受傷,但是我把那兩個流氓揍了一頓,本想殺了他們的,可又怕擔上官司麻煩。”安栩一邊耐心地解釋,一邊低頭輕輕擦拭著陽陽傷口上的汙濁。
墨廷淵心中升起疑惑,不由得擔心:“兩個大人為什麼要為難一個孩子?到底要他交出什麼東西?白天小二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安栩點頭:“當然記得,那個小二說不讓我們管這兩個孩子,估計是怕背後之人。”
“我去問問。”
說完,墨廷淵冷著臉轉身出了房間。
既然他們已經救了兩個孩子,這麻煩就算是惹下了,還是提前了解清楚最好。
大概一炷香的時辰,墨廷淵便回來了。
安栩淡淡地問:“說說吧,這兩個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墨廷淵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一五一十地說道:“那小二不肯說,被我威逼利誘後才肯開口。”
“這兩個孩子原本是濱海城首富蔣家老爺子的外孫和外孫女。蔣老爺子死後,便把家產交給了自己的女兒蔣蓮。”
“蔣蓮前不久突然死在了家中,說是突發惡疾不治身亡,後來她的夫君,也就是蔣家的贅婿陳富獨吞了蔣家家業。”
“聽說,這蔣老爺子死之前留了遺囑,自己死後蔣家歸女兒管理,若女兒也不幸去世,則交給外孫子和外孫女平分家產,贅婿不得插手。”
“我猜,這份遺囑一定在陽陽手裡,他不肯交出來,所以他和丫丫才會被趕出家門。”
聽到這些,安栩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這裡的人對陽陽和丫丫冷眼旁觀連口吃的也不肯施舍,怕是這個陳富搞的鬼,他無非是想逼兩個孩子把遺囑交出來,這樣他就可以高枕無憂地享受蔣家的一切。”
墨廷淵冷哼一聲很是不屑:“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女兒都不肯放過,簡直是禽獸。”
安栩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按理說,陽陽和丫丫這麼小,還不能掌握家產,如果陳富好好待他們,不也能享受蔣家的一切嗎?何必把兩個孩子趕出家門還要如此趕儘殺絕?”
“誰知道呢,或許還有什麼隱情。”
“算了,先把兩個孩子照顧好吧,依我看這次我們八成是甩不開這兩個小麻煩了。”
“你怕了?”
“笑話!”安栩瞪他一眼,“姑奶奶天不怕地不怕,想當初連你這種暴君都敢踹下河,還有什麼不敢的。”
“你還真有臉說!”
“誰讓你死要麵子活受罪……等等。”她突然想到什麼重點,笑著問,“皇上,您該不會現在依然不會遊泳吧?”
見她眼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