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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廷淵眼底閃過狡黠:“你想讓我乖乖待在你身邊對嗎?”

“當然!”

“那你把鑰匙給我,我就信你。”

那個盒子在他手裡,隻要從陸景琛這裡拿到鑰匙就能打開看看,陸驍到底留下了什麼東西。

之前他曾抓到了當年陸驍身邊的副將,可惜對方頑固的很,死也不肯說出盒子的秘密,隻告訴他那盒子裡的東西足以讓天下大亂。

為了以防萬一,他絕不能讓陸景琛拿到盒子。

很明顯,聽到鑰匙這兩個人男人的臉色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就連卡在中間的安栩眼底也閃過無數光芒。

她幾乎都忘了,陸驍還給她留下了一個盒子。

那裡麵到底是什麼,誰也不得而知,沒想到墨廷淵還記著。

陸景琛敷衍著說道:“栩栩你放心,我立刻派人回京城王府去找,不出一個月就讓他們快馬加鞭送過來。”

“那如果送不過來呢?”墨廷淵冷靜地問。

“一定會送過來的,我保證!”

“我不信,除非你立個字據!”

“這……好吧。”

陸景琛隻能妥協,真的要來紙筆當場寫了字據給墨廷淵,上麵保證道一定會把鑰匙交給安栩。

收好字據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滿意的點頭:“好了,你可以把她帶走了。”

安栩瞪他一眼,但也無可奈何,隻能被陸景琛拖出了房間。

她被安排在隔壁的院子裡,外麵依舊是有不少的看守,不過好在陸景琛信守承諾沒有動殺心。

他離開房間之前警告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墨廷淵遠在京城,這裡本王說了算,就算你是他的貼身侍衛也逃不出本王的手心,你若識相,以後大可跟在本王身邊效力,本王絕不會虧待你。”

安栩心想,他雖然正是用人之際,但也不可能相信墨廷淵的貼身侍衛會倒戈相向,所以這些話不過是試探罷了。

她此刻若是假意迎合、虛與委蛇,那麼陸景琛就會充滿防備,甚至懷疑她的身份。

萬一被他識破,撕掉了臉上的麵具,露出墨廷淵的麵龐,豈不是羊入虎口。

直接把真皇帝殺了,他倒是可以打著無情冒充天子臨朝的幌子直接攻打入京城,順勢造反。

所以,從現在起,她必須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想到這裡,安栩冷著臉說道:“哼,你彆做夢了,我永遠不可能背叛皇上!”

果然,陸景琛勾起嘴角,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

“很好,無情侍衛不愧是大內第一高手,忠誠不二,是條漢子,不過很可惜,不能為本王所用。”

說完,他露出意味深長的冷笑,轉身關上門離開了。

聽到房間外被上了鎖的聲音,安栩忍不住衝過去拽了一下,果然打不開了。

這個陸景琛把他們分開囚禁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不會真的想造反吧?

那京城那邊豈不是危險了?

真正的墨廷淵不在,無情這個替身能頂得住嗎?

她倒了杯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看來隻能鋌而走險了。

想到了主意,她乾脆上床睡覺,養精蓄銳。

深夜。

一道黑影掠過,上了鎖的窗戶被悄悄推出一條縫隙。

墨廷淵將陸景琛白天寫下的字據遞了出去。

黑影拱手,而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隔壁。

安栩終於睡醒,一睜眼便是明銳的鋒芒。

她坐起身穿上鞋子走到門邊,聽到外麵有士兵看守,於是沉了口氣,突然大喊起來。

“有刺客!快來人啊!”

說完,房內劈裡啪啦一陣響動,桌椅全部被掀翻在地。

門外的看守對視了一眼,立刻心生警惕,開了鎖推門進去查看。

隻見房內一片狼藉,無情模樣的安栩就趴在地上,身下是一大片血跡,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了生機。

“不好,真的有刺客,快去稟報王爺!”

其中一個士兵連忙轉身往外跑,還大聲喊著:“抓刺客,快來人抓刺客!”

陸景琛趕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趴在血泊裡的無情,頓時心生疑惑。

有士兵上前將“無情”的身體翻過來,他腹部插著一把匕首,看起來很深,血流不止。

“房門和窗戶都上了鎖,哪來的刺客?”陸景琛質問道。

“回王爺,屬下等人一開門,就成這樣了。”守衛說道。

聞言,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門窗緊鎖,憑空出現了刺客殺了無情?

這太不合理了!

陸景琛覺得有蹊蹺,也沒多想,直接走過去檢查屍體。

他的手剛剛摸到“無情”的脖頸處,突然,手腕被扣住。

下一秒,剛才還“死”在地上的屍體突然一躍而起,一套擒拿手行雲流水般扼住了毫無防備的陸景琛。

第394章 安栩墨廷淵私奔到西楚!

一把匕首在黑夜中閃爍著寒光,死死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力道很重,已經壓出了血痕,再使勁兒一點,足以劃破他的大動脈,讓他當場噴血而死。

安栩當然恨不得下死手,可理智隻告訴她,殺了陸景琛她和墨廷淵也活不成了。

麵前這些士兵都是陸家養的狗,他們隻會為陸家賣命,隻會看那一道虎符。

想到這裡,她忍住了恨意,握緊了匕首。

這場變故太快,門口的將士們全都目瞪口呆,吃驚地站在原地。

陸景琛眉頭緊鎖,眼底閃過一抹懊悔。

“可惡,本王大意了!”

安栩冷笑,擒著他緩緩起身,一隻手緊緊捏著刀柄,一隻手死死扣住他雙手的脈門。

“王爺想必也知道我的訴求。”

“你可以走,但是栩栩不行!”他大聲說道。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眼下,你也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說完,安栩瞪著前麵的一個士兵命令道,“將監軍帶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

“是,小的立刻去……”

那小兵剛要去,陸景琛便紅著眼眶喊道:“不行!”

“不行?王爺可想清楚,是死在這裡,還是活下去?”安栩的刀子在一寸寸地陷入他的皮肉。

鮮血順著脖頸流入衣領,溫熱而血腥,刺得他眼前一片暈眩。

站在一旁的將士們紛紛勸說:“王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是啊,交出監軍吧!”

“你千萬不能傷害王爺,否則我們饒不了你!”

……

權衡利弊之下,陸景琛隻能閉著眼睛咬著牙妥協了。

士兵將正在睡覺的墨廷淵拽起來拖到了院子裡,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朝著安栩一挑眉,笑著說道:“可以啊,沒想到你這麼能乾。”

“少廢話,快過來我身後。”安栩瞪著他大喊道。

“好嘞。”

墨廷淵笑逐言開,像個小媳婦兒似的跑過來,乖巧地幫她一起抓住了陸景琛的胳膊。

“你去把我們的馬牽過來,其餘的全部都退下,膽敢有什麼小動作,我先戳瞎你們王爺的眼睛!”安栩凶狠的威脅。

那幫士兵不敢不從,立刻把踏雪和魔焱牽到了大門口。

“你們全部都退到大門裡麵去,把門關上,否則我就殺了他!”

“不行,萬一我們退進去,你言而無信不肯放過王爺怎麼辦?”副將警惕道。

“放心,我不會殺他的,他還欠著我們監軍的鑰匙。”安栩說道。

“這……”

陸景琛隻覺得脖子上的血越來越多,身體也跟著虛弱無力,再這麼下去,他會暈過去。

於是開口說道:“馬已經牽過來了,你們走就是了,本王絕不阻攔。”

“哼,我才不信。”安栩冷笑一聲,回頭衝著墨廷淵說道,“上馬,你先走,我斷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行,要走一起走。”墨廷淵蹙眉,接過兩匹馬的韁繩,義正嚴辭。

“少廢話,不信我?”

“……好,我先走。”

見她一副%e8%83%b8有成竹的架勢,墨廷淵隻好翻身上馬,直接騎著踏雪奔入黑夜。

眼看著他走了,安栩冷冷看著眾人,說道:“你們退進門內,不需要關門,這總可以了吧?”

副將等人麵麵相覷,隻能死死盯著她一點一點往後退去,直到全部都進了大門。

安栩冷笑一聲,指尖劃出一根銀針,悄然刺入了陸景琛背後的%e7%a9%b4道,接著,她手起刀落狠狠插入他的肩膀,將其一腳踹飛。

整個動作幾乎是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機,做完後乾脆利落地翻身上馬,然後絕塵而去。

那些士兵們全都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光顧著陸景琛的安危,哪裡還顧得上逃跑的人。

“王爺,王爺你沒事吧……”

副將上前將人扶起來,陸景琛想要下令讓他們立刻去追殺無情。

如果用弓箭,或許還能射中。

可是他卻隻能張著嘴半天發不出聲音。

安栩早知道他會下這個命令,所以銀針封了%e7%a9%b4位,讓他有話說不出口,為逃跑爭取了時間。

……

安栩和墨廷淵一路狂奔朝著下個城鎮逃去。

但他們知道,被陸景琛的人馬追上隻是時間問題。

昨晚,她刺入的銀針對於內功深厚的人而言,不足一盞茶的功夫就可以逼出來。

所以,他們騎著千裡馬逃命,也不過是比那些人快了一點而已。

“我們不能這麼逃,得想辦法把陸景琛的人徹底甩開。”安栩說道。

陸景琛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有個辦法。”

“什麼?”

“眼下是東秦南疆的交界處,我們直奔南疆無論走哪條路都會被追上,陸景琛有足夠的人兵分幾路保衛我們。”

“所以呢?”

“坐船,走水路,先到西楚,後繞回南疆與景瀾彙合。”

“好,眼下也隻能這麼辦了!”

兩人達成共識,直接調轉馬頭朝著海青鎮的港口出發。

……

半個月後。

剛經曆過一場海上的風雨,天一亮,便恢複了寧靜。

前麵不遠處露出了海岸。

安栩終於喜出望外,興奮地說道:“到了,終於到西楚了!”

掀開臉上的被子,墨廷淵一臉疲憊地睜開眼,對於水性極差的他而言,暈船是必不可少的。

這半個月,他被折騰的上吐下瀉,活活瘦了一圈。

“我還以為要死在船上了。”他難受地捂著肚子說道。

“彆胡說,快起來吧,準備下船。”

安栩一邊催促著一邊彎腰幫他穿鞋子,然後直接把人扛在了背上。

自從她變成了男人,就乾脆包攬了一切體力活,而變成她的墨廷淵則表現得比一般女人還要嬌弱,動不動就喊疼喊累。

關鍵是,他還會撒嬌,淚眼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