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搖頭,蹲下`身來仰頭看她,解釋道:“不是的,栩栩,我一直都愛著你,隻是我自己不想承認罷了。”
“愛我什麼?”
“小時候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格外喜歡,那個時候你就像個小糯米團子白白嫩嫩的,我特彆想照顧你一輩子。”
“可是後來,我聽到你說希望景雲永遠消失,這樣你就是陸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從那以後我就開始讓自己憎恨你的惡毒,以至於後來總是傷害你。”
“我知道,你在陸家過的不開心,你希望得到父王和母親的愛,可他們對你並不好,更喜歡親生女兒景雲,所以那個時候幼小的你並不能分辨是非,隻是傷心至極才會說出那種話。”
“但我無法麵對你,隻要一看到你,就能想到你有多惡毒,再加上後來你變得越來越醜,讓我覺得你一定是因為內心醜惡才會變成那樣。”
“對不起,我不應該以貌取人,更不應該傷害你踐踏你的尊嚴,明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卻利用季芯柔來羞辱你。”
“直到在宮裡我與你偶遇,當時你扮成了一個普通的小宮女,卻以真麵目見我,第一眼我就把你當成了小時候的你。”
“那個時候你剛來陸家,天真活潑,是我心裡的執念,所以才會喜歡上你扮演的如笙。我知道你會覺得我膚淺,可我越陷越深,每看到一次如笙,我都會情難自已……”
他說著,眼底不自覺流露出柔軟的光澤,深情不已。
聽著這些話看著他的臉,墨廷淵想吐。
還好不是安栩聽到,否則要被他惡心死了。
“夠了。”他冷聲阻止,“我不想聽了,你說的這些對我而言毫無意義,也無法彌補我曾因你受到的傷害。”
“那你說,要我怎麼彌補,隻要我有一定全力滿足你。”陸景琛期盼不已。
隻要彌補過錯,安栩就能原諒他,這麼一來,他們一定還會有機會走到一起的。
畢竟,墨廷淵不在這裡,他們一路上一起抵達南疆,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再續前緣。
墨廷淵眼底閃過狡黠,微微一笑說道:“王爺倒是有件東西能彌補我。”
“真的?”
“嗯。”
“那你說,要什麼東西?”
“鑰匙。”
“什麼?”陸景琛一愣,有些疑惑。
“王爺不會忘了吧?你手裡還有一把本該屬於我的鑰匙,大婚之日你承接虎符,但卻沒有把鑰匙給我,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
自從安栩離開後,那個神秘的盒子一直被他收藏著。
這麼多年他一直想儘辦法從陸景琛手裡得到那把鑰匙,可惜,都沒得逞。
這一次,他借安栩的口問他要,就看他到底給不給,也能試探出陸景琛到底有幾分真心。
“那把鑰匙……”
他果然猶豫了。
墨廷淵嘴角勾起冷笑:“王爺口口聲聲說如何愛我,可我問你要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都猶豫,你剛才那些話未免也讓人無法信服了。”
“不是的栩栩,不是我不肯給你。”陸景琛慌張地說,“那把鑰匙我弄丟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當初我被調去南疆鎮守,走得太匆忙,隨手把鑰匙交給了季芯柔,後來我問她要過,她說不知放在哪裡了,我也一直沒再找過,你放心,等我回到京城一定幫你找到鑰匙。”
聽著他的解釋,墨廷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騙鬼呢?
他不屑地撇嘴:“哼,王爺可真是會說,季芯柔此刻怕是已經被剁碎了,死無對證呢。”
“栩栩,我沒有騙你,是真的,我發誓我絕不會騙你的!”陸景琛認真嚴肅地舉起手。
“好啊那你發誓,如果你所言有假,就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聞言,他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發誓,鑰匙被季芯柔藏了起來,我根本不知情,若有虛言,便讓我陸景琛不得好死萬箭穿心!”
墨廷淵微微蹙眉,眼底閃過狐疑。
他想:難道陸景琛說的是真的?那把鑰匙在季芯柔的手裡?
想到這裡,他立刻大聲喊道:“來人!”
帳篷外,有士兵走了進來。
“監軍有何吩咐?”
墨廷淵急忙問道:“季芯柔呢?”
“已經死了。”
聽到這個回答,他心中有些失落。
現在真的死無對證……但是未免太巧了!
他看向陸景琛,這男人臉上一如既往的深情與溫柔,寵溺的眼神幾乎要將她吞沒。
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退下吧。”墨廷淵煩躁地把人攆出去。
“是。”
帳篷裡有剩下兩人,陸景琛有些迫不及待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栩栩,從此以後我的眼裡心裡隻有你一人,答應我,彆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我一定找到鑰匙交給你!”
第389章 你敢摸我,我就%e8%a3%b8奔!
墨廷淵蹙眉,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那隻被他抓起來的小手。
噢不,確切地說是他家栩栩的小手。
他記住了,陸景琛死之前要砍手!
“放開!”墨廷淵冷聲道。
“栩栩……你相信我……”
陸景琛極力地想要她點頭,滿眼的期望顯得格外急切。
墨廷淵乾脆一把甩開他,不耐煩地往被子上蹭了蹭,仿佛是被什麼臟東西摸到了一樣。
“彆動手動腳的,再敢放肆我就讓你這輩子也見不到我!”
這樣的威脅遠比要剁掉對方的手管用。
陸景琛立刻老老實實地蹲在一旁不敢再碰她,臉色十分順從。
“好,我不碰,但你要跟我一起去南疆,我會好好保護你的,等拿下南疆我就向皇上請命長期駐守,做真正的鎮南王,到時候你做我的王妃可好?”
他麵帶微笑,仿佛在期待著什麼美好的事情發生。
墨廷淵卻冷笑不止反問道:“娶我做王妃,你配嗎?我可是曾經的皇後,當今聖上的女人,你這麼做就不怕皇上知道?”
“墨廷淵遠在天邊,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隻要栩栩與我是兩情相悅,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
“可我並不想嫁給你。”
“可我隻想娶你,完成父王留下的婚約。”
“陸景琛,我發現你真的非常不要臉!”墨廷淵蹙眉,眼神冷漠。
“無所謂,我好不容易再找到你,這一次,絕不會把你弄丟了。”
他現在很興奮,就算安栩打他的臉,他也不會生氣。
隻要她還活著就好。
墨廷淵看著他也是一陣無語,難怪老話說好女怕纏郎。
這麼死皮賴臉,還真是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他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突然捂著肚子說:“哎呀,好餓啊。”
“餓了?”陸景琛眼前一亮,關切道,“栩栩想吃什麼,我立刻吩咐人準備。”
“吩咐人?”墨廷淵撇撇嘴,故意酸他,“以前我餓的時候,皇上都是親自下廚。”
“這……好!”他咬咬牙,一副鬥誌昂揚的嘴臉,“栩栩想吃什麼,我立刻去做。”
“吃魚,你去河裡現抓一條活魚,把刺挑乾淨,片成片方便我吃,口味嘛,突然想吃點兒清淡的,就清蒸吧。”
“行,栩栩你等著,我馬上去做。”
陸景琛迅速起身往外跑,顧不得黑漆漆的天,直接去河邊摸魚了。
墨廷淵看著他那副沒出息的背影,不屑一顧地說道:“哼,看朕不折騰死你!”
安栩站在門口守著,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身影以百秒衝刺的速度朝著河邊跑去了。
她疑惑了一下,轉身又看了看帳篷裡隻剩下墨廷淵。
難道剛才跑出去的不明物體是陸景琛?
他倆剛才在裡麵到底說什麼了?
越想越好奇,安栩掀開簾子走進去。
“陸景琛走了?不會是去救季芯柔了吧?”
墨廷淵整理了%e8%83%b8`前的長發,不屑道:“人都被剁碎了,救個屁。”
安栩自顧自地在椅子上坐下,感慨道:“沒想到這個陸景琛對季芯柔還是有些重情義的。”@思@兔@網@
“嗬嗬嗬……”
這句話逗的他冷笑不止。
“笑什麼?”
“笑你蠢。”
“你說誰蠢?”安栩瞪著他。
“陸景琛不過是說說而已,一來不想在你麵前丟了麵子,二來他太了解季芯柔對他的愛,絕不會允許他以身犯險。”
“你憑什麼這麼確定呢?”
墨廷淵緩緩抬起那隻纖纖玉手觀摩著,輕啟朱唇:“就憑季芯柔剛死他沒有半點傷心甚至還拉著彆的女人的手表白。”
“你讓他拉我的手了?”安栩頓時怒了,拍著桌子站起來。
“呃……是他自己突然衝過來抓住的,不是我主動的!”墨廷淵立刻解釋,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我警告你,不要用我的身體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更不許讓彆人占便宜!”她表情嚴肅地警道。
他想,當然不能允許被人占便宜!
這可是他女人的身體,當然隻能他一個人摸。
想起自己現在隻要抬抬手就能隨便摸,心中不由暗爽,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安栩注意到他的表情過分猥瑣,再看看那隨意放在%e8%83%b8`前的手,立刻明白他在想什麼。
“墨廷淵,你把手拿開!”
“嗯?為什麼?我%e8%83%b8口悶悶的,拍一拍怎麼了?”
他越說越來勁,白皙的小手在%e8%83%b8`前揉來揉去。
“你……”安栩的臉頓時紅了,哪怕隔著無情的麵具依然可以看得出有多憤怒。
她衝上去一把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表情凶悍地威脅道:“你要是敢摸我,我……我就%e8%a3%b8奔!”
“……”
墨廷淵愣了,眨了眨眼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後說:“好啊,一起%e8%a3%b8奔。”
小樣兒,還敢威脅他?
一年沒碰過這身子了,摸一摸怎麼了?
何況他現在是摸自己,理直氣壯的!
“你能不能彆鬨了!”安栩惱羞成怒。
“那你放開手。”
“那你彆亂摸。”
“我也不想亂摸,可這是我的身體,再說了,咱們從前是夫妻關係,什麼沒摸過沒見過?你害羞個什麼勁兒?”
“我不是……那也不行!”安栩想解釋,可又不知如何說,隻能霸道起來。
“那我洗澡怎麼辦?上茅廁怎麼辦?”
“閉著眼睛,儘量彆摸不該摸的。”
“那萬一某個地方癢,我忍不了怎麼辦?”
“你忍忍會死啊?”
“那你會癢麼?”
“……”
安栩感覺自己的頭要炸了,深吸一口氣,鬆開了他,一臉生無可戀。
“算了,算了……隨你!”她咬牙切齒地吐了兩個字,起身往外走去。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