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兒羞澀地說道:“討厭,爺您真是的~”
“哈哈哈……老實說你身上用的什麼香粉?要不爺跟你買點兒?”安栩笑著問。
豔兒的眼底閃過一抹警惕,試探道:“爺,您一個大男人乾嘛要買這個?”
安栩一臉無奈地說:“你這麼香染的爺身上都是味道,一回家我那母老虎還不把我撕了?”
“喲,爺這麼懼內呢?”
“我一個上門女婿,怎麼可能不懼內?”
“上門女婿?”
“怎麼,小美人是嫌棄爺了?”說著安栩臉色一冷。
“哪有,奴家不敢。”
“在家受母老虎的氣,爺這不是出來放縱一把嗎?這些銀票都給你,隻要你好好伺候爺。”
安栩把銀票塞進豔兒的懷裡。
有錢能使鬼推磨,剛才還滿是警惕的豔兒頓時沒了防備。
“放心吧爺,奴家一定伺候好您,不就是香粉嗎,您等著,奴家剛好還剩下最後一盒,這就去拿。”
豔兒出去沒一會兒就拿著一個小盒子進來。
“爺,這盒是新的,您拿回去送給姐姐,一定能哄她開心。”
安栩笑著點點頭:“還是豔兒懂事乖巧。”
她伸手去接,卻又故意手抖,那盒脂粉直接掉在了地上,碎了滿地。
濃鬱的香粉味彌漫在房內,嗆得人有些咳嗽。
安栩一臉驚訝,慌張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豔兒,我喝多了手抖,沒拿穩,要不你再給我一盒?”
豔兒一臉可惜,搖頭說道:“爺,沒有了,這是最後一盒了。”
無情見狀連忙說道:“那你告訴我們在哪買,我們去買一盒。”
聞言豔兒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蹙眉說道:“這個已經沒有賣的了。”
“真的假的?怎麼會沒人賣?”
“爺您不知道吧,這賣胭脂的人好像已經失蹤了呢。”
“哦?怎麼會失蹤呢?”安栩繼續追問。
豔兒回答:“十日前那女子還在門口賣胭脂水粉,結果那日後再也沒來過。”
“那你可知這女子失蹤前跟誰接觸過?”
“這個奴家不知道。”
“那你可記得那日有幾個凶神惡煞的客人嗎?”無情問道。
豔兒搖頭:“忘了,我是花魁不常接客的。”
安栩見她什麼都不肯說,於是變了臉:“哎呀,我可怎麼辦啊?一身胭脂水粉的味道,明早回家了怎麼交代啊?”
“是啊,夫人一定會知道您在外麵鬼混,說不定要把您身上的銀子都沒收呢。”無情在一旁附和。
安栩一聽連忙把豔兒懷裡的銀票都搶回來。
“居然沒有胭脂水粉,這可不能給你了。”
到手的銀票飛了,豔兒哪能甘心。
“爺您都給我了,怎麼還能拿回去呢?”
安栩也是一臉無奈:“我要麼回去交銀票,要麼就得用跟你一樣的胭脂水粉送給我娘子,否則我非要被趕出家門不可。”
豔兒看著她手裡那厚厚的銀票,咽了咽口水滿眼的貪婪。
看那個厚度,大概有上千兩,一盒胭脂而已,她想想辦法,也不是沒可能。
想到這裡,她說道:“爺您什麼時候回家?”
“明日一早。”
豔兒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說:“那您稍等,奴家這就去想辦法給您弄一盒回來。”
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安栩和無情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無情起身,從窗口飛出去,悄然跟上了豔兒。
第377章 色眯眯的安栩!變態!
夜深如墨。
豔兒回頭看了看,確定沒什麼人跟著,便悄悄往後院走去。
她順著小路來到了一道小門前,推開門後竟是一條昏暗的小街。
無情跟著她朝著狹窄的街道往裡走,直到來到一個特彆破的院子裡。
看樣子像是荒廢已久無人居住的房子。
豔兒充滿警惕地回頭看了看,然後敲門三下,小聲說道:“開門,是我。”
話音落下,便有人打開了門,冒出一個腦袋往她身後看。
“豔姐怎麼來了?”
“進去說。”豔兒推開他直接往裡走去。
見門被關上,無情這才一躍而起趁著夜色飛進院子落在了屋頂上。
屋內燈火通明。
豔兒推門而入,正前方便是一個滿臉橫肉大胡子的粗曠男人。
他正在喝酒,看到豔兒進來,眼底閃過一抹猥瑣的笑意,伸手說道:“喲,這不是爺的美人兒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龍爺,妾身剛才遇到兩個客人出手賊闊綽呢。”豔兒湊到他身邊坐下,柔軟嬌嫩的身子直接靠在男人懷裡,眉眼嫵%e5%aa%9a語氣嬌嗔。
“哦?有多闊綽?”
被叫做龍爺的大胡子男人摸了摸下巴,生出些好奇。
豔兒將今日的來龍去脈說給他聽,當得知安栩身上有幾千兩銀票的時候,龍爺頓時眼前一亮。
“你所言是真?”
“千真萬確,這小子人傻錢多還是個上門女婿,估計在家裡受了不少窩囊氣,這才出門找樂子。”
“哼,他不會是官府的人吧?”
“不可能,我看她長得唇紅齒白一副俊俏模樣,絕對是倒插門兒的那種。”
“真的?身段如何?”
“身段看著也不錯,皮膚白皙腰也細,就是沒龍爺您高,但是她那個小跟班個子挺高的,人長得也英俊。”
“剛好,那邊正想著買幾個模樣俊秀的小倌,沒想到她倒是送上門來了。”龍爺一拍大腿,露出又黃又歪的牙齒。
“爺,您不會是想……”豔兒欲言又止。
“當然,老子不光要他的錢,還要他的人!”說完,龍爺掏出一包藥粉,吩咐道,“把這個下到酒裡,等藥效發作立刻讓兄弟們過去把人帶走。”
“好嘞,龍爺您請好吧。”豔兒笑眯了眼睛,拿著迷[yào]轉身往外走去。
可是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身問:“爺,那小子給我要脂粉怎麼辦?”
“想辦法糊弄住,先讓他們喝了迷[yào]再說。”
“是。”
趁著豔兒還未出門,無情直接從屋頂上飛走,回了醉香樓。
簡單的講事情經過告訴了安栩,無情說道:“太危險了,不如我們先回去?我看那院子裡少說也有三十個人。”
安栩低頭沉思了一下,而後果斷說道:“不行,我們若是都走了他們必定有所察覺,萬一真的打草驚蛇再想找到他們的老窩就難上加難。”
“那你想如何?”
“陸景琛隻給了我三日的時間,我不能錯失任何機會,你先回去搬救兵,我將計就計摸清他們的老巢,然後我發信號彈,你立刻帶人支援。”安栩吩咐道。
“不行!監軍你怎麼可以以身犯險?”
“三天時間,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審訊也未必能有結果,這件案子查不清,三日後我隻有執行軍令狀,放心吧,三日之內我一定能把人都救出來。”
“要不我們換一下。我留下,你回去搬救兵?”
“這件事是我承諾的,跟你無關,你隻要幫我就好,其他的我自己會做好的,信號彈給我。”
說完,安栩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從他懷裡掏出信號彈。
“不行,你……”
無情剛要阻止,便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
安栩急忙將他從窗邊推了出去,無情隻好先隱藏起來。
豔兒回來,看到房裡少了一個人,不由露出懷疑的神色。
“你怎麼才回來?我的脂粉呢?”安栩趕忙問她。
豔兒四下打量,笑了笑坐下來,反問道:“怎麼隻剩下客官一個人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小子讓我趕走了,他在豈不是壞了咱倆的好事兒嗎?”
說著,安栩色眯眯地伸手往她腰上摟。
有時候她真的慶幸自己是個女人,否則她一定被人當成猥瑣變態。
豔兒見她這副猴急的模樣,這才放下了懷疑。
她撒嬌般推開安栩,委屈地說:“哎呀客官,奴家真是對不起您。”
“喲小美人兒怎麼眼圈都紅了,誰欺負你了,跟哥哥說,哥哥給你報仇。”安栩趕緊一臉心疼地摟住她安慰道。
豔兒故意轉了個身,讓安栩順著她的姿勢扭過去,這樣就看不到桌子上的酒杯。
“客官,奴家去找其他姐妹問了,她們都沒有這種脂粉了,實在拿不出來了,嗚嗚嗚……”
“原來如此,害,多大點兒事兒也至於傷心落淚嗎?哥哥可是會心疼的,彆哭了乖。”
豔兒趁著安栩專注幫她擦眼淚的時候,立刻將袖子裡的迷[yào]灑進了酒杯裡。
然後掩飾著麵上得逞的慌亂和得意,故作鎮定地端起自己的酒杯。
“客官,奴家沒能找到脂粉,自罰一杯,敬您,您隨意。”
說完,豔兒一飲而儘,滿眼期待的看著她。
安栩默而不語,她拿起酒杯看了一眼,而後又直勾勾盯著眼前嬌豔動人的花魁,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
豔兒本就心虛,被她這麼麵無表情地看著更有些害怕。
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中無比緊張。
就在她幾乎以為自己敗露的時候,安栩突然把杯子放在了唇邊,抿了一口。
雖然沒有全部喝完,但隻要沾一下,這個迷[yào]就回起作用。
豔兒頓時鬆了口氣,眉眼笑得更加深邃。
安栩剛把那一小口酒咽下去,便覺得喉嚨火辣,眼前一陣暈眩。
昏迷前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然後便趴在了桌子上。
豔兒見自己得逞,連忙打開房門拍了拍手。
幾個男人便衝進房間把安栩扛在肩上帶了出去,一路走進了漆黑的小巷子。
無情站在屋頂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而後抬手打了個響指。
第378章 安栩成了細皮嫩肉的小白臉!
一道黑影從天而落,單膝跪在瓦片上卻能悄無聲息。
無情語氣冷冽,與平時截然不同。
“派人跟緊,她若出事,你們都得死。”
“皇上放心,卑職等人誓死守護娘娘安全!”地上的人拱手保證,而後便如鬼魅般一閃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墨廷淵脫下臉上的麵具,眼神盯著不遠處的黑暗巷子,微微抿起了嘴角。
若有所思,他轉身給下了房頂,重新戴上麵具,朝著驛站的方向而去。
驛站。
“王爺,卑職與監軍已經找到了采花賊的落腳點,還請您速速發兵支援,以免監軍被賊人傷害。”無情拱手請求道。
坐在椅子上的陸景琛一臉淡漠地看著手裡的酒杯,幽森的眸子裡滿是嘲諷之色。
“她不是很厲害嗎?用得著本王多管閒事?”
“王爺,此乃性命攸關的大事,還請王爺以大局為重。”無情再次懇求。
陸景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