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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可是這個女人怎麼能騎得了踏雪?

安栩隔著黑紗瞪他一眼,隻淡然回答道:“這就不必王爺擔心了,之前在南疆,我早騎過踏雪了。”

反正之前在南疆發生過什麼他也不知道,隨便她如何說都行。

果然,陸景琛冷哼一聲,黑著臉轉身走了。

笑話沒看成,自然不悅。

安栩翻身上馬,踏雪突然揚起前蹄發出嘶鳴,然後局促不安地在原地踩踏,越發暴躁。

走到一半的陸景琛回頭,滿眼看好戲的神色盯著她。

就在踏雪再次想要將背上之人甩下來的時候,安栩突然俯身趴在了它身上,如玉的手輕輕撫摸它的鬃毛,低聲在耳邊說了一句話。

隨即,踏雪竟然恢複了安靜,滿滿的站穩了腳步,似乎還有些高興地揚了揚頭。

陸景琛不由蹙眉,她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一匹烈馬征服了?

這怎麼可能!

安栩剛才隻是說了兩個字:“彆怕。”

踏雪就立刻乖順下來,像舊時的好友重逢,表現的很親切。

無情勾起嘴角,見他們相處的不錯,這才放心,也翻身上了魔焱。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前幾日負責運動軍糧物資的隊伍就已經出發了,為了保護糧草安全,十萬大軍派去了八萬。

而剩下的兩萬軍隊則負責護送安栩等人前往南疆。

浩浩蕩蕩的隊伍出發,百姓們夾道相送,都期盼著大秦早日平定戰亂,恢複往日的安穩繁華。

不過這場戰役,對南疆百姓的影響最大,秦國境內還未受到殃及。

但如果桑禦連勝,壓製著秦兵,那麼秦國遲早也會生靈塗炭。

……

半個月後。

由於隊伍壯大,行進比較緩慢,走了好幾日才抵達卉城。

驛站。

安栩剛收拾完準備下樓吃完飯便聽到有人敲門。

雖然她女扮男裝,但好歹也是監軍,如今地位比陸景琛還要高一頭,所以尋常無人敢來房間打擾她。

一時間心底疑惑,帶著警惕問道:“誰?”

門外,無情回答:“卑職來給監軍送晚膳。”

安栩仍是不敢放鬆警惕,於是接著問:“平日裡我與將士們一同用餐,怎麼今日你要送上來?”

“卉城情況特殊,還望監軍開門後卑職自會如實稟報。”

聽到無情的話,她心底更是不安,一時間有些猶豫。

突然,她想到什麼,於是問道:“無情,南疆時你在何處救回安栩的?”

門外的人明顯愣了一下。

因為她曾假死,所以假安栩的身份不能曝光,南疆所關於這一切的事在京城無人知曉。

安栩等著他的回答,直到他說:“在南疆紅雲穀的入口處。”

聞言,她仔細回想,確實聽陸景瀾和墨廷淵提起過在此地遇到了假安栩被追殺。

於是這才鬆了口氣打開了門。

無情站在門前,一臉恭敬:“監軍,以後不如定個暗號?”

安栩讓開路:“先進來再說。”

“是。”

他走進去,她順勢關緊房門。

將手裡的食物放在桌上,無情這才說道:“監軍,有件事卑職需要提醒您。”

“什麼事?”安栩坐下來一邊檢查食物一邊問道。

“卉城不太平,最近有采花賊大肆作案,官府正在追查此事,監軍雖然女扮男裝,但也要小心為好。”無情叮囑道。

“原來如此,放心吧,彆說我身邊有兩萬人的隊伍,就算沒有,他要是敢來,我直接閹了他。”

確認飯菜無毒,安栩這才拿起筷子和饅頭開吃。

無情站在一旁仍是擔憂。

“這夥人武功高強、神出鬼沒,而且不挑食,隻要是女子,落入他們手裡就是有去無回,最近卉城已經失蹤了三十幾個女子,有婦女更有少女。”

聞言,安栩手裡的筷子停了下來,蹙眉臉色嚴肅:“什麼人竟然如此為非作歹?官府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凶手嗎?”

“還沒有,目前揣測應該是團夥作案,說是采花賊,不如說是拐賣婦女,隻是不知道他們把人送到了什麼地方,作案動機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彆的。”無情如實彙報。

“我們雖然要趕路,但這件事官府不作為,我們也不能當做沒看見……”安栩歎了口氣,目光沉重。

她想了想,而後說道:“也罷,我吃完飯去找鎮南王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耽擱三天,把這群人抓住了再走,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遭殃。”

無情拱手道:“是,卑職先退下了。”

“嗯。”

……

快速吃完飯,安栩起身前往陸景琛的房間。

快到門口的時候,她像是聽到裡麵傳出對話的聲音,但是音量很小,她也不太確定。

於是安栩敲門。

“誰?”房裡傳來陸景琛的聲音。

“是我。”她回答。

“有什麼事嗎?”

“確實有事要進去跟王爺講,不知可否方便?”安栩試探道。

陸景琛沉默了一會兒,但是她清晰的聽到有腳步聲在移動,很快又恢複了安靜。

這時,才聽到他說:“進來吧。”

安栩很疑惑,立刻推門進去查看。

結果,一覽無餘的房間內隻有陸景琛一人坐在圓桌前用餐,除此之外,再無半個人影。

她環顧四周,甚至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但隨即,又聽到床上傳來細微的響動。

果然有人!

安栩不動聲色,走過去直接坐在了他對麵。

陸景琛蹙眉,開口便質問:“本王允許你坐下了嗎?”

“我是監軍,王爺也要歸我管,沒要求您起身行禮已經算我大度了,所以我想坐就坐,王爺管不著。”安栩態度囂張。

“哼,本王不願與你這種賤人計較,有話快說!”他不悅地催促。

第374章 陸景琛金屋藏嬌?

安栩沒理會他出言不遜,也懶得再跟他廢話,於是把無情所說全部告知。

最後他問道:“王爺,說到底也是大秦百姓正在遭難,官府不作為,我們不能不能管。”

陸景琛將筷子“啪”地一下放在桌上,抬眼滿目冷冽地瞪著她。

“你好大的能耐,想要管儘天下所有事就彆攬監軍這個頭銜,我們的任務是上戰場,支援前線,而不是浪費時間在這種小案子上!”

“小案子?”安栩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王爺,已經有三十多名女子下落不明,放眼整個大秦,這件案子也算是相當嚴重的案件了!”

“那又如何?比得過戰事嗎?”

“南疆那邊有將軍在,目前戰況還算穩定,而且糧草和八萬精兵已經先一步出發,我們耽誤三天應該不成問題。”

“說得簡單,你知不知道戰場無情,彆說三天,晚一個時辰支援都有可能造成毀滅性的損失。”

安栩深吸了口氣,退讓說道:“這樣,我帶兩千人留下來調查這件事,王爺先走。”

“不行!”陸景琛態度堅決:“你以為你是誰可以私自遣兵?彆以為皇上封你為監軍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這裡每一個人都是本王的陸家軍,輪不到你指揮!”

聽到他的羞辱,安栩被氣的發笑,直接掏出令牌往桌上一拍。

“陸景琛,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皇上欽賜的監軍牌,還有無情手中的尚方寶劍,現在軍營我說了算,何況,哪來的陸家軍,這大秦是皇上的,不是你陸家的,這些將領都歸皇上管,明白嗎?”

她一雙銳利的眼睛直勾勾對上他充滿殺氣的目光,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充滿了勇氣和自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景琛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女子,非但不怕他,還屢次三番挑釁。

到底是皇帝給了她底氣,還是她根本不怕死?

看著那令牌,他知道現在遠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隻能咬著牙低頭。

“好,你想要留下來插手這件事是吧?那就飛鴿傳書向皇上請示。”

安栩勾唇一笑:“不瞞王爺,我已經派無情做了,最快明晚就可以等到皇上回複。”

“為了幾個女人,你還真是積極的很。”

“什麼叫幾個女人?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王爺不過如此輕視百姓吧?”

“少跟本王廢話,這世上每天要死許多人,如果都要為他們浪費時間,誰來保家衛國呢?”

安栩反駁道:“保家衛國是為誰做的呢?難道不正是這些百姓嗎?如果連眼前的人命都救不了,何談平天下?”

“算了,本王跟你話不投機,既然你想多管閒事,那就管,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麼多少本事,反正不管皇上說什麼,都不能耽擱超過三日。”

“好,就三日!”

“如果你調查不出來,豈不是白白耽誤了本王的時間?”

“那依王爺之見該如何?”

陸景琛冷然一笑,眼底閃過陰鷙,起身走到一旁的桌案拿起紙筆扔在她麵前。

開口說道:“立軍令狀!”

安栩很果斷,沒有半點猶豫。

“好,如果三日之內沒有調查清楚,我自願承受一切後果,但如果三日之內調查清楚,那麼還請王爺當著所有人的麵道歉!”

“什麼意思?本王憑什麼道歉?”

“王爺剛才羞辱我、輕視我,並且對於失蹤的三十多名女子毫不在意,可謂是冷血又殘酷,所以,王爺需要道歉。”

“無稽之談,嗬……”

“所以,王爺是不敢答應咯?”安栩激將他。

果然,陸景琛眸光驟然冷冽,瞪著她道:“本王有何不敢,反倒是你,大言不慚,三日之後必定是你的死期!”

“那咱們拭目以待!”

安栩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隨後揮筆寫下軍令狀,然後咬破手指按上指印遞給了他。

陸景琛也沒有再說什麼,同樣咬破手指按在上麵。

完成後,安栩拿起令牌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打開房門她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了句:“王爺,行軍打仗難免寂寞我都能理解,但也不必金屋藏嬌,未免有些太猥瑣。”

說完,她直接邁出門檻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甚至連房門都不屑關上。

陸景琛握緊拳頭,怒目瞪著她離開的方向,恨不得現在就去掐死她。

可隨後他強忍下來,一抬手內力迸發而出將房門扇上。

此時,身後的床幔被掀開,季芯柔從裡麵走出來。

由於身上還有傷,走起路來都有些困難,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旁坐下。

“王爺彆氣,原本我們還想著怎麼除掉她,結果她倒是自己找死。”

“你有主意了?”陸景琛問道。

季芯柔笑著說:“王爺,她不是要調查這件事嗎?隻要我們從中阻礙讓她三日之內完不成任務,到時候她自然要遵守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