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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廷淵離她很近,幾乎要貼在她身上、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籠罩在陰影之下,有種強大的壓迫感。

“哦?你說來聽聽。”他薄唇微勾,眼底是充滿魅惑的光澤。

安栩咽了下口水,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在不由控製的加速。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表現出超高的精湛演技,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淡然。

“民女謝皇上隆恩,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吉祥話總歸是沒錯的吧?

想到這裡,她抬眼悄悄看去,想要觀察他的臉色。

豈料,墨廷淵的臉比剛才更陰冷,很明顯,沒有說道他的心坎兒上。

奇怪,他好端端的為難她做什麼?

到底想聽她說什麼?

之前在南疆還一直怪她勾引他,如今怎麼反而主動靠的這麼近?

難道是在為陸景瀾試探她?

墨廷淵有些失去了耐心,沉聲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朕說?”

安栩越發緊張,終於深刻理解了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生怕有一句話說錯引來滅頂之災。

既然不想聽馬屁,那就是在試探她了。

想到這裡,她立刻開口:“皇上,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民女現在身處將軍府,多少也算是將軍的半個人,實在不應該與皇上如此接近。”

他想試探她對陸景瀾的忠誠,那她這麼說準沒錯了。

本來還沾沾自喜自己胡編亂造的功力,沒想到下一秒就對上墨廷淵眼底的怒火。

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眼前一晃,整個人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啊!皇上您乾什麼?放開民女……”安栩震驚無比,連忙掙紮著。

“安栩,有些賬,朕今日一定要跟你清算!”

“……”安栩頓時驚呆了,趴在他肩膀上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

她身份敗露了?

他怎麼知道的?

他要扛著她去哪啊?

……

墨廷淵看著她穿過耳房,直接來到了旁邊的一間寢室。

安栩被丟在床上,立刻往角落裡退縮,抓著被子抱在懷裡,像是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你……你彆過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死鴨子嘴硬,一臉驚恐不安。

墨廷淵站在床前,%e8%83%b8口起伏的弧度證明他此刻的怒火有多麼強烈。

這股怒火,已經憋了好幾個月了!

除此之外,還有怨恨,還有悲痛……他忍無可忍。

“安栩,你非要朕親手撕開你臉上的麵具嗎?”他沉聲問道。

安栩一聽臉色大變,她一個起身推開他想要逃出去。

腳還沒落地就被他一把拉進懷裡。

那纖細的腰仿佛比從前更軟!

第365章 朕成全你,誰來成全朕?

她在他懷裡掙紮著大喊道:“我不是安栩,你認錯人了,放開我……”

認錯人?

墨廷淵怒火中燒,將她一把按在床上。

緊接著,安栩隻覺得%e8%83%b8口一涼,領口已經被他撕開,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連帶左肩的疤痕和%e8%83%b8`前的胎記都被他儘收眼底。

“你說朕認錯人,為什麼你身上有這些印記,到現在還想繼續騙下去嗎?”

安栩抬腳踹在他身上,死死抓著自己的衣服想要掩蓋,即便知道為時已晚,仍是不想承認。

她怒罵:“滾開,彆碰我,你這個流氓!什麼印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嗬~你以為自己胡攪蠻纏,朕就會放過你嗎?”

墨廷淵毫不客氣地解開她的心衣,看到%e8%83%b8`前的因箭傷而留下的十字傷疤,眼底隱隱閃過一抹不忍。

他抬手指尖輕撫而過,語氣也不似剛才那般強硬。

“栩栩,朕又不吃你,為什麼不肯承認呢?”

感受到他壓製的力氣收斂了一些,安栩趁機從他手裡掙脫,像一隻靈巧的小貓,順著床邊躥了出去。

她站穩靠在桌邊,急忙將領口捂好,而後用一種充滿警惕的眼神死死瞪著他,其中的驚恐與不安,就好像視他為壞人一般防備。

這樣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墨廷淵。

明明是她假死跟著桑禦私奔,騙的他那麼痛苦,為什麼到現在反而讓他覺得自己才是壞人?

她真的從來都沒有顧慮過他的感受嗎?

見她轉身想要往外跑,墨廷淵厲聲喝道:“站住,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

安栩腳步停頓了一下,還沒有等他說完,便又快速拉開了門往外跑去。

墨廷淵氣急敗壞地追出去,再一次將她扛在肩頭帶了回來。

若是旁人敢不顧他的命令這樣跑出去,他非把她腿打折了!

可偏偏是安栩,他拿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將她弄回床上,一個沒按住,她又開始胡亂地折騰,一雙小腳踹在他身上連鞋子都被甩飛了出去。

墨廷淵對於她的反抗很是惱火,乾脆抬手點了她%e8%83%b8`前的%e7%a9%b4道。

這下她身體動彈不得,隻有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還能撲閃撲閃地瞪著他,嬌嫩的唇瓣撇著,很是委屈的模樣。

“你對我做了什麼?放開我,快點放開我,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安栩!”她依舊嘴硬。

“彆裝了,當朕是傻子嗎?”墨廷淵無奈地戳了戳她的額頭。

安栩心中慌亂,有種做小偷被抓現行的感覺,緊張到已經手足無措。

她眼神飄忽間決定裝傻到底,因為她真的沒有準備好如何麵對他。

於是她抬眼,很是認真地望著他,開口說道:“皇上,我們以前認識是嗎?之前我昏迷了很久,醒來就在南疆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對,她失憶了!

也就不存在假死騙他。

畢竟,欺君之罪她可承受不起!

希望蒙混過關,如果大難不死,她從此以後再也不吃肉了。

雞鴨魚、牛羊豬、飛禽走獸以及各種海鮮除外!

墨廷淵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從她溼潤的眸光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一刻,他懷疑自己在她眼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否則她也不會用如此簡陋的謊言欺騙他一次又一次。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信她的鬼話了。

墨廷淵默默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捏了捏她的臉,然後脫掉了她的人皮麵具。

原本豔麗絕色的臉龐露出來,每次看到,仍是忍不住心底的悸動。

她漂亮的像是畫中的仙子,難怪讓他魂牽夢繞、戀戀不忘。

所以她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才敢在他麵前為所欲為,甚至謊話連篇。

這個可惡的女人!

墨廷淵眼底壓抑著一抹怒色,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冷聲說道:“看來,栩栩又失憶了,那朕幫栩栩回憶回憶。”

“呃……”安栩心虛地撇開眼神,不再去看他。

他繼續說道:“你是朕的皇後,是朕的發妻,是朕一生的鐘愛,我們本是兩情相悅,可惜,你被壞人擄走了。”

安栩:“……”

“現在,朕把你找回來了,栩栩,你應該感到高興。”

安栩心想,她剛才就是隨便說說想要糊弄過去,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借坡下驢。

跟著他再次回到皇宮,豈不是人生又會暗無天日毫無自由可言?

想到這裡,她尷尬地衝他笑了笑,歎言道:“皇上,經過你的提醒,我好像想起來了。”

“真的?”

“嗯,真的,不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過什麼?”

安栩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氣說道:“咱們之前好像徹底分手了,您不是說再也不想看見我了嗎?還說現在的我隻會讓您惡心……唔……”

墨廷淵捂住她的嘴,冷著臉解釋道:“朕是對假安栩說的,又不是對你說。”

安栩急忙搖頭躲開他的手,急切地說道:“那……那您還說會讓我做自己,您忘了嗎?讓花成花,樹成樹!”

她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可是,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他後悔了。

明知道愛她需要克製,不能隻想占有,可真的做起來,是那麼痛苦難受。

“朕成全你,誰來成全朕?”墨廷淵在她耳邊輕聲問。

安栩愣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於是隻能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所以,皇上之前說的,都是假的嗎?”

墨廷淵什麼都能忍,唯獨安栩這模樣他忍不了。

每次她示弱的時候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都有種一把掐住他喉嚨的感覺。

她很聰明,總是清楚的知道要用什麼手段來拿捏他。

可偏偏,他卻死活逃不掉,總是輕而易舉地被她牽著鼻子走。

難怪常言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紅顏禍水這四個字就是為安栩這種人誕生的。

他滿眼深邃的情意,抬手一寸一寸撫摸著她的臉龐,柔聲問道:“栩栩,你心裡真的沒有我了嗎?”

安栩心底有一瞬疼,可很快就被抑製,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皇上,我真的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第366章 栩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

“放下?栩栩說得輕巧,可我卻不信你真的放下了,不如我們來試一試如何?”

“怎麼試?”安栩有種不好的預感。

墨廷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伸手一點一點撥弄她的腰帶,而後將衣服層層脫下,直到她隻剩下一件輕薄的裡衣。

在安栩驚恐的目光中,他淡然開口:“人的身體是有記憶的,如果你真的放下了,想必你的身體對朕也是不會再有感覺的。”

安栩目瞪口呆:“皇上,這可不興試啊!”

“如何不興?以前我們床笫間是很契合的,如果試一試,或許栩栩就舍不得離開朕了。”

他說著,偉岸的身軀更加湊近,幾乎將她壓倒。

安栩真的生氣了,她瞪著他毫無顧忌地挑明道:“彆碰我!過去就是因為你在這種事情上從來沒有尊重過我,所以我才會討厭你!你知不知道我很累,但你每次都不顧我的感受,從來沒有尊重過我的意願!”

尤其當她回憶起馬車上的那一次,恥辱與憤怒便再次襲卷,永遠都成為她的陰影,揮之不去。

這件事給她造成的傷害非常大,可是在他眼裡去無關緊要,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種自己耿耿於懷,可是犯錯的人卻無動於衷的感受,讓安栩久久不能釋懷。

所以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原諒他。

墨廷淵似乎也想到了那一次,沉默著與她對視了許久。

而後輕歎了口氣,微微收回了一下`身子,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

柔聲說道:“栩栩,那一次是朕失態,平日裡,朕對你不好嗎?你能不能想想我們在一起的那些快樂時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