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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捂住了胳膊,裝出一副止血的模樣。

王首領帶著郎中感到,幾個人連忙把失血過多的假安栩抬到了床上。

郎中忙著止血上藥包紮的功夫,王首領和安栩來到了房間外麵。

“那刺客怎麼樣了?”她也不賣關子,直言問道。

王首領回答:“姑娘,人已經死了,但是卑職查看過了,雖然被踹了一腳但不足以致命。”

“那怎麼會死?”

“這個還需要驗屍。”

安栩想了想,看了一眼房內還在昏迷的假貨,於是說道:“我親自驗屍。”

“啊?”王首領一愣,連忙阻止,“這怎麼能行呢?那可是屍體,姑娘您可不能接近,萬一嚇到了您,卑職無法跟王爺交代啊。”

“彆廢話了,我必須確認一件事才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好吧,您跟卑職來。”

王首領見她一臉嚴肅,隻好妥協,轉身帶路朝著後院走去。

……

南疆東秦大營。

“皇上,王輝飛鴿傳書,她們人已經入了臨城,明日就可以抵達京城。”

陸景瀾拿著信箋上前稟報。

墨廷淵正在查看布防圖,聽到他的話,不禁抬起頭來。

“還有臉跟朕提?”他微怒,眉頭緊鎖。

陸景瀾尷尬地%e8%88%94了下薄唇,有些緊張地拱手低頭,趕忙請罪:“是臣顧慮不周,之前欺瞞了皇上,但您軍棍也打了,臣這屁股才剛好,您也該息怒了。”

聞言,墨廷淵一把抓起旁邊的毛筆朝他砸去。

“閉嘴!”他怒火中燒,“朕殺了你的心都有,要不是看在此次入南疆你多次護駕有功,朕絕不會輕饒你!”

“皇上放心,安栩她在將軍府絕對安全,而且臣已經派人盯著,絕不會讓她離開的。”陸景瀾%e8%83%b8有成竹地說道。

墨廷淵聽到這裡才算順了口氣:“哼,處理完南疆的事情,朕在跟你算賬!”

“皇上,臣也是無可奈何,畢竟要以大局為重。”

“行了,滾出去,朕看到你就煩!”墨廷淵大手一揮,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

“是!”陸景瀾放下信箋,低著頭退了出去。

走出帳篷,望著遠處的夕陽,他默默勾起嘴角。

他雖然沒有見過安栩的真容,可是,陸景琛的寢室裡卻掛著一副女子的畫像。

他知道,畫中人就是他的三妹。

所以在河邊救出安栩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了她,並且也算到了她是從桑禦身邊逃出來的,於是立刻派人放了與她身型相同的女屍拋入河內,迷惑桑禦。

這一切做完,他又不敢帶安栩回營。

主要是怕墨廷淵因兒女情長耽誤了國家大事。

他這才給安栩服了毒,讓她看不清也說不出話,甚至為了怕真容暴露而派人給她送去了扁豆粥。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他身為安栩的二哥自然清楚,這丫頭從小吃扁豆就會起疹子。

第355章 愛一個人,不是占有是成全。

剛入府的時候,他瞧著她小小的跟個麵粉團子似的很可愛,於是就拿扁豆包子給她吃。

結果卻害的她發了一夜的燒,渾身上下起滿了疹子,原本就胖乎乎的小臉,更是腫的麵目全非。

而且那個時候她的身體狀況不好,險些喪命。

父王還因此大發雷霆,罰他在院子裡跪了整整一夜。

那一夜下了好大的雨,他得了風寒落下了身體虛弱的病根兒。

後來,他就再也不敢靠近安栩,心中有委屈也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

當初秋獵,他知道安栩受了傷還發燒,一時生出些憐憫,也想彌補當年自己無意下犯的錯,就幫了她一次。

本以為再沒有什麼交集。

不曾想,他竟然能在南疆郊外的護城河邊撿到昏迷不醒的她。

雖然相處的時間短暫,也沒有相認,可他心裡卻對這個三妹妹增加了更多的好感與疼惜。

也許是因為安栩的處境與他有些相似,都是在王府中不受重視被忽略的孩子,所以才會惺惺相惜吧。

陸景瀾的腦海裡不由想起他們當初在京城皇宮外共乘馬車的畫麵。

那個時候,安栩還是扮醜的模樣。

當時她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一雙小鹿斑的眼睛閃爍著淚光,婆娑地望著他。

至今為止他還記得她說的話。

“二哥,既然大哥心有所屬,要不然你娶我吧?”

那時他還感慨這丫頭怎麼語出驚人。

現在,卻隱隱有些期待,如果那個時候她說的是真的呢?

那年微雨,他為她撐傘,換來的回眸,不知此生還能否則再見。

……

帳篷裡。

墨廷淵推開麵上的軍報,露出底下的信紙,清晰可見一個栩字。

他重新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水,卻遲遲無法落筆。

猶豫間,筆尖的墨滴落覆蓋了那個“栩”字。

墨廷淵蹙眉,懊惱地將紙揉成團扔在了一旁,重新在紙上寫了“栩栩”二字。

可要寫什麼內容,卻讓他糾結至深。

他當時明明就察覺到了鬨鬨身上的氣息,卻始終沒能確認她的身份。

後來假安栩的出現更是消除了他對鬨鬨的懷疑。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相信那個假貨,當她那晚提出要他殺了燕如雪並且抄了燕家滿門的時候,他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安栩會說出的話。

可他下藥將她迷暈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臉上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肩膀處有傷口,%e8%83%b8`前有胎記。

每一處,都是安栩的特征,這些怎麼能作假呢?

他想,或許是跟桑禦在一起的這一年,已經讓她變了。

燕如雪死不足惜,可是燕相卻輕易動不得。

一來燕相並非奸佞小人,二來,燕家三朝為臣,為國為民都立下過無數功勞。

隻要燕家沒有造反的心思,他絕不會輕易動了殺心。

安栩雖然表麵上看著殺伐果斷,可實則卻是個好心腸。

當初她完全沒必要跟著他一起去江州查案,可還是冒著生命危險去做了,甚至不惜混入了暗影組織內部以身犯險。

為了拯救難民能做到這種地步,怎麼會要求他濫殺無辜呢。

最後,墨廷淵才被迫接受安栩變了的事實。

本以為她已經不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個假貨,而真正的安栩就在身邊。

等等……

想起這些日子他對鬨鬨的態度和說過的話,墨廷淵就不停地冒冷汗。

他到底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他甚至還想把她送到陸景琛的府裡!

還對她說了那麼多混賬話!

該死,都是陸景瀾的錯,要不是他在中間隱瞞,說不定他和栩栩……

想到這裡,墨廷淵握緊了拳頭,而後又不自覺地鬆開,眼底的怒火逐漸退散被失落代替。

他不敢再想下去。

真安栩假安栩又有什麼區彆呢?

他能給她想要的自由嗎?

離彆前的那晚,安栩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看著手心,他不由想起那句話。

“讓花成花,讓樹成樹。”

他得讓她做自己,成全她的快樂。

如果再次將她強行禁錮在身邊,她就會死心塌地了嗎?

不會。

如果安栩真的想要跟他在一起,當初就不會假死也要逃離了。

她沒有回北齊做公主,也沒有嫁給桑禦做王妃,她選擇經商,開醫館辦酒樓……

這一年,她應該活得很自在吧。

想到這裡,墨廷淵輕歎了一口氣,眼睜睜看著紙上的名字,眸底有淚光閃爍,溢滿不舍。

他將紙疊好揣進%e8%83%b8`前的位置,仿佛他所愛之人仍在身邊。

“栩栩……你快樂就好。”

原來愛一個人,並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

臨城。

驗屍後安栩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王輝見她一臉心事重重,不由問道:“姑娘您怎麼了,沒事兒吧?”

“沒事,我隻是確定此人不是刺客罷了。”安栩脫下手套,麵無表情地回答。

“您怎麼知道的?”

“不該問的,彆問。”

“是,卑職明白了。”王輝心領神會,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他要懂得裝傻。

“把這個藥喂公主服下。”安栩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眼底閃過一抹精銳。

“這是?”

“放心吧,這是安神的藥。”

王輝有些疑惑,但看到她淩厲的眼神頓時不敢再多問。

“是。”

她是陸景瀾的人,而安栩不過隻是一個被皇帝放棄的女人,該聽誰的,自然不用多想。

……

回到驛站房間。

安栩洗漱過後躺在了床上,隻是匕首就放在枕頭下麵可以隨時抽出來的地方。

她靠在床頭,滿腦子都在猜測桑禦接下來的計劃。

突然,聽到隔壁有什麼動靜。

果然如她所料,該來的總會來。

安栩迅速抽出匕首,然後起身腳步放輕朝著外麵一點一點走去。

房門推開一條縫,她看到外麵一個黑影已經成功摸進了假安栩的房間。

她悄悄跟上,親眼目睹那黑衣人站在床前手起刀落,寒光乍現。

隻是,安栩並沒有慌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聲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黑影立刻轉身發現了她,手裡的刀還掛著鮮血,沒有猶豫,直接朝著她砍了過去。

第356章 假安栩被刺客一刀斃命!

安栩直直站在門口,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臉上的表情也格外淡定,嘴角的笑意深沉。

千鈞一發之際,一柄長劍挑起那砍過來的長刀,兵器相撞的火花在漆黑的夜裡乍現。

王輝舉著劍擋在安栩身前,對著所有護衛說道:“抓活口!”

“是!”

接著,安栩自覺退出了房間,轉身趴在了欄杆上默默等待。

房間內打鬥聲持續了有一盞茶的時辰才終於恢複了安靜。

王輝提著劍走出來,喘著粗氣說道:“姑娘,抓到刺客了,他還想尋死,這是從他嘴裡撬出來的解藥。”

看著那枚黑色的藥粒,安栩饒有興致地接過來,在指尖輕輕捏碎,一股很濃鬱刺鼻的味道散發出來。

她嘴角勾起譏笑,輕聲道:“連死都不怕,看來,我得用些手段,才能讓他交代了。”

“姑娘是想審問他受何人指使?”王輝問道。

“當然,不然乾嘛留他一條狗命。”

“這種事怎麼能辛苦您呢,還是交給卑職吧。”

“你?”安栩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於是說道,“好啊,那就交給你吧,明天我睡醒之前,我要知道結果。”

“是,遵命!”

“對了。”

“您說。”

“公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