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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廷淵這才笑了,抬起頭來定定擒住她柔軟溼潤的視線,眸光帶著鋒芒,充滿了占有欲。

“好用就多用一用。”

他說著狠狠%e5%90%bb住她的嘴,霸道而強勢地撬開她最後一道防線。

安栩不敢反抗,生怕動作太大,讓車門外的兩個人聽出來,隻能小心地配合著。

可即便如此,兩人親密間散發出的氣息和唇齒勾纏發出的聲音,仍是清晰地從門縫中傳了出去。

龍葵羞紅了臉,伸手捂住了耳朵,心中默背道德經轉移注意力。

桑禦則麵色如古井裡的水一般,冰冷無波,繼續駕車趕路。

隻是,他握緊韁繩的手背,早已鼓起青筋。

……

道路並不顛簸,可馬車卻一直在晃動。

龍葵尷尬地說道:“桑將軍路邊停一下,我……我內急!”

桑禦點頭,麵目表情地把馬車靠邊停下。

龍葵跳下車來,借口說道:“桑將軍也去休息一下吧。”

“嗯。”桑禦知道是他,於是離開馬車,給車裡兩個人一些時間。

他沒有停留,轉身走到遠處的大樹下,靠在樹乾上雙手環%e8%83%b8閉目養神。

隻是無論他怎麼試圖清理思緒,腦海中都會浮現出馬車內的臆想。

他拚命想要屏蔽,可安栩衣衫不整地躺在那裡被墨廷淵按著狠狠占有的場麵,還是揮之不去。

他要咬著牙,握緊拳頭狠狠打在身後的樹乾上,皮肉被震裂鮮血肆意而出,一滴一滴落在雜草裡。

……

馬車內,狹小的空間充滿了濃烈的繾綣之味。

安栩被墨廷淵按在身下,瘦弱的身子不停顫唞著,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卻累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巨大的恥辱感從心裡蔓延至四肢百骸,眼淚流入鬢發,目光無神地望著車頂,似乎已經認命了般任由擺布。

墨廷淵雙手撐在她身邊,俯身湊近,在她耳邊低聲問道:“你說他知道我們在做嗎?”

安栩緊緊閉上眼,指尖陷入掌心,傳來疼痛麻痹著自己。

她已經儘量不掙紮,不想發出任何聲音,可即便如此,她心裡清楚,桑禦聽得到!

“栩栩,朕在問你話。”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語氣強勢。

安栩睜開眼瞪著他,語氣不滿:“墨廷淵你能不能快點!”

“……”

墨廷淵愣了下,她如此不屑的表情和冷冽的語氣,才像極了從前的安栩。

“看什麼看?你快點兒!”她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催促。

他勾唇,並未因為她的態度而生氣,反而有些高興。

“怎麼,栩栩害羞了?”

“我害羞你媽,變態,老娘受夠你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何況安栩本就不是個能忍的。

她之所以忍了這麼久,不過是礙於他的身份壓製,礙於兩國之間的利益。

可是墨廷淵今天的所作所為,真的是踩在她的底線上。

這種恥辱,是她自出生以來都沒受到過的。

被罵了,墨廷淵卻笑起來:“栩栩,朕以前有沒有說過,你罵人的時候,也很好看?”

“我告訴你,我打人的時候,更好看!”

反正已經被桑禦和龍葵聽出來了,也不會更加丟人了。

她握緊拳頭朝著他臉上揮去,一點餘力不留。

墨廷淵起身閃躲,從她身體中離開,坐在了座位上,滿眼的詫異。

“不許對朕動手!”

這麼暴力,他可不喜歡。

他想要從前的安栩,那個簡單又明亮,任何心事都掛在臉上,沒有半點虛情假意的女子。

可不代表,他喜歡被自己的女人打。

安栩趁機坐起身來穿好衣服,指著他的鼻子大聲罵道:“我他媽的真的是服了,墨廷淵你是不是心理變態?”

她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

對方畢竟是大秦的皇帝,她辱罵他,還想打他,會不會激怒他再次對桑禦動手,甚至連累北齊?

可下一秒,墨廷淵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抱著她柔聲道歉:“朕隻是吃醋了才會這樣,栩栩彆生氣,朕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安栩:“……”

什麼情況?

她真是氣急敗壞,剛才才會如此口不擇言。

可沒想到,竟然意外探明了這狗皇帝的底線。

沒錯,她罵了他,可是他沒有生氣,反而還很高興的樣子。

現在的皇帝都這麼賤嗎?

她剛嫁過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各種討好他、奉承他、迎合他,可都沒有拿捏住他。

剛才她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氣之下罵了他,本來還擔心他會不會震怒,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卻沒想到,墨廷淵會是這種反應!

“你……吃什麼醋?”她忍不住問。

“你摸了桑禦的手,而且他還說貼身保護你三年,栩栩,朕很生氣。”他聲音有些委屈。

安栩眨了眨眼,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外麵。

龍葵見馬車恢複了平靜,於是說道:“桑將軍,繼續趕路吧。”

桑禦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抬眼瞟過馬車,麵容冷然:“好。”

馬車繼續前行,這次車內再沒有任何動靜。

安栩吃了護心丸靠在墨廷淵懷裡睡著了,她閉著眼的模樣乖巧而美好,這一刻,他才覺得她是完全屬於他一個人的東西。

天色漸晚,桑禦拿出地圖查看,並指著前進方向最近的一處村落說道:“今晚隻能在這裡借宿了。”

“好,那便趁著天色還沒有完全黑,趕過去吧。”

龍葵話音剛落,突然一陣狂風襲來。

桑禦麵色一冷,將地圖揣進懷裡,握緊了腰間的龍%e5%90%9f劍。

馬車的門被打開,安栩露出頭來。

“怎麼了?”

桑禦一把將她推回車裡,警告道:“彆出來,有刺客!”

第295章 栩栩,朕受傷了,你還這麼凶?

安栩退回馬車內的前一瞬,看到了遠處的山坡上有密密麻麻的人影出現,手中還拉著弓箭。

百箭齊發,如同雨點般襲來,龍葵站在馬車上持劍抵擋,桑禦則拉動韁繩調轉馬頭狂奔。

之前跟在身邊的護衛現身對抗刺客,就連隱藏在暗處的大批暗衛也終於出現。

一場惡戰,即將爆發。

安栩的手緊緊攥著車門,心懸在了嗓子眼裡,但更多的是慶幸。

當初她是有想過和桑禦在路上逃走,但最終沒有冒險。

墨廷淵一向謹慎,絕不可能隻安排了四五個人就敢微服前往翼城,所以桑禦早就料到還有大批人馬隱藏在暗處沒有出現。

馬車劇烈的顛簸,安栩隻覺得%e8%83%b8口隱隱作痛,身子一歪倒在了墨廷淵的懷裡。

同時,一支利箭穿透馬車的木板,射在了她剛才的位置。

還沒來得及思考,墨廷淵便安撫道:“栩栩彆怕。”

其實她根本不怕,隻是擔心桑禦的安危。

這種程度的箭,如何比得上前世的槍林彈雨?

推開墨廷淵,她想要打開車門出去迎戰,她不能讓桑禦一個人在外麵抵擋。※思※兔※網※

可是手卻被人從身後拉住,硬生生扯回了他懷裡。

“乖乖待著。”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下一刻,車廂被一腳踹開。

安栩隻覺得自己被墨廷淵抱在懷裡騰空了,而後落在了一處高高的山坡上,睥睨著下麵的亂戰。

弓箭起不到作用,刺客們開始揮舞著長刀衝了出來,從不遠處的山坡後湧現,絡繹不絕、源源不斷。

安栩簡單判斷了一下,目前最少也有兩三百人,都穿著黑衣蒙著麵。

滔天的殺氣如巨浪襲來,卷起彌漫的塵土,冷兵器碰撞的聲音震耳欲聾,戰場裡一團血腥之氣。

安栩看到了桑禦,他正持著龍%e5%90%9f劍大殺四方,鮮血濺在他蒼白冷俊的臉上,那挺拔的身影,讓人不禁想起,這個看似溫潤的男人,曾是南疆的戰神!

她有些出神,等反應過來,一支利箭已經近在眼前躲避不及。

幸好墨廷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箭身,手掌心被劃出一道縱深的傷口。

安栩看著近在眉間的箭頭,心臟空了一拍,回過神來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沒事吧?”她眼底下意識地露出緊張。

顧不上查看傷勢,他先帶著她往後退去,藏在一棵大樹後,才扔掉了手中的箭。

粗糲的掌心被劃開的一道五厘米左右的傷口,深可見肉、鮮血橫流。

安栩趕緊撕下裙擺當紗布給他止血並且包紮,然後懊惱地問:“你拽我一下,我就躲開了,乾嘛伸手去抓,是不是不怕疼?”

墨廷淵打量著她眼底隱隱泛起的心疼,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覺,但仍然令他愉悅。

另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語氣慵懶透著虛弱:“栩栩,朕為你受傷了,你還這麼凶?”

安栩沒好氣地推開他:“你故意的吧?苦肉計嗎?”

墨廷淵的手從她肩膀被推下來,眼底閃過狡黠,整個身子都往後倒去,像是虛弱地站都站不穩了。

安栩見狀,下意識地拽住他的胳膊,將他拉近身前,並且扶著他站好。

“你是手受傷,又沒中毒,彆裝了!”她反應過來,生氣的說道。

現在,她可沒心情陪他玩這種曖昧的把戲,桑禦還在前麵拚死搏鬥呢。

想到這裡,安栩蹲在地上撿了一把碎石子,就要回到剛才的地方。

剛走了幾步就被墨廷淵拉住。

“上麵危險,你現在患有心疾,手腕上還有傷,幫不了什麼忙,乖乖待在朕的身邊。”他語氣雖然溫柔,卻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霸道,手上的力氣也加重了幾分。

安栩不好直接說要去救桑禦,擔心沒有距離感會讓他再次動了殺心。

隻能無奈地將石子收起來,跟著他暫且待在樹後麵等待外麵混戰結束。

刀劍碰撞的聲音在一點點消失,直到耳邊隻剩下風聲。

墨廷淵帶著安栩走出去,站在山坡頂端睥睨著屍橫遍野的山路,漫天的風沙肆虐而來,刮亂了兩人身後的長發。

“走吧,可以下去了。”

說罷,他拉著她的手,朝著山坡下走去。

暗衛雖然死傷慘重,但刺客卻隻留下一個活口,其餘的全被處死。

桑禦揪著一個刺客從屍體中走出來,身上的布衣染滿了鮮血,他冷漠的像是寒冰,俊臉上沒有半點感情。

將刺客往地上一扔,手裡的長劍便挑飛了蒙著臉的黑色布巾。

他冷聲道:“誰派你來的,說!”

那刺客視死如歸,可嘴裡的毒藥早就被摳了出去,最終他隻能狠下心咬斷了舌頭。

嘴角大量的鮮血湧出來,刺客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很快就沒了生機。

龍葵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