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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目前應該還沒有玻璃,但卻有更好的材料可以代替,那就是天然水晶。

想到這裡,安栩急忙去找司徒懷柔,她記得未央宮有一塊水晶擺件,若是能取一些,足以做兩副。

……

忙了十幾天,她終於調配出木槿可以戴的眼鏡。

雖然這幾日用草藥熏眼已經恢複了一些視力,可終歸沒有眼鏡看得更清楚。

幫木槿恢複了視力,接下來就是安栩的治療,一樣是九天九夜,在黑暗中痛苦的煎熬,心臟抽痛時,由於藥物作用,大腦也會跟著痛。

終於,迎來了最後一日,可安栩卻因頭痛直接昏死了過去。

太醫院所有人整日整夜守在長春宮的病床前為安栩診治,可一連三天她都沒有醒來的征兆,這可讓眾人陷入了恐慌。

“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木槿當即就能康複,而蘭兒卻昏迷不醒?”慕容世雄急切地質問道。

太醫院院首梁超跪在地上拱手說道:“公主的心疾更為嚴重,因此用藥更猛一些,微臣給公主診脈發現心疾已經痊愈,隻是……”

說到後麵,他有些唯唯諾諾,眼底一片心虛。

“說!”慕容世雄拍案吼道。

“是!”梁超嚇得匍匐在地,趕緊回答,“但是藥物傷及公主的頭腦,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什麼?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醒過來?”司徒懷柔緊張地問。

“微臣等人已經竭儘全力地為公主治療,但……能不能醒過來,全憑公主的意誌了。”

聞言,皇後險些暈倒過去,被一旁的慕容世雄及時攙扶。

“懷柔!懷柔你沒事吧?”

司徒懷柔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立刻忍不住失聲痛哭:“皇上,我們的女兒……都怪我不好,非要讓她去治療心疾,如果不治的話,起碼蘭兒還能活到三十歲,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她……”

聽著她無比自責的哭聲,所有人的心都難受到了極點。

慕容楓上前安慰道:“母後,您也是為了蘭兒好,大家更是想要幫蘭兒治愈心疾,眼下還是繼續鼓勵她,兒臣相信,即便是昏睡,她一定也能聽到我們說話,隻要她能扛過來,就會醒的!”

司徒懷柔一聽,立刻停止了哭聲,推開慕容世雄蹲在床邊。

“楓兒說的對,蘭兒你一定要堅持住,母後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可千萬不要再離開母後了。”

眾人見狀,心情十分沉重,可又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隻能先離開,給她們母女二人獨處的時間。

房門被關上,司徒懷柔看著安栩昏睡的容顏,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眼角眉梢也被歲月印下痕跡。

她不再年輕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彌補安栩曾缺失的母愛,所以她儘力想要將她留在身邊。

“蘭兒,你睡著的模樣太好看了,就像兒時你在母後懷裡睡著一樣,長長的睫毛,白白的臉蛋,可是再好看母親更喜歡你醒來的時候,每次隻要一睜開眼,立刻就變成一隻活潑可愛的小兔子,鑽進母後懷裡。”

“可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就要讓母後再次失去你,蘭兒你不可以這麼狠心,母後求求你了,睜開眼睛,不讓所有人愧疚終生……”

安栩靜靜地躺在床上,耳邊是一個女人哀求的哭聲,她微微蹙眉,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她,可眼皮卻好像灌滿了鉛一樣沉重。

那人說著說著就低聲啜泣,而後便沒了動靜。

安栩陷入一片黑暗中,她迷茫地環顧四周,隻覺得有些窒息,想要逃出去,卻怎麼也找不到出路。

突然,一道白色的天光亮起,晃得她閉上了眼睛。

再次恢複視線,麵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天幕。

上麵浮現出許多的影像,是她穿越後所經曆的一切。

從狼群中死裡逃生,而後在峽穀中初次遇到墨廷淵,她一腳將他踹進水中……

往事重現,每一幕都是她最珍貴的記憶。

初次牽手、擁抱、親%e5%90%bb、告白、纏綿……直到分離,清晰無比的在腦海中倒帶。

最後,天幕上的影像漸漸模糊,而她的思緒仿佛被人一把抓住,往後扯去。

霎時間,天旋地轉,頭痛欲裂!

“不……”

床上昏迷的人氣若遊絲地發出了微弱的聲音,趴在床邊昏昏沉沉的司徒懷柔怔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直起身來緊張的看著安栩,隻見她纖長的睫毛在微微顫動,而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一刻,司徒懷柔激動的險些不顧身份儀態地跳起來。

“蘭兒!蘭兒你醒了?”

安栩眨了眨眼,看向他,微微蹙眉問道:“你是誰啊?”

“蘭兒你彆嚇母後,你怎麼了?我是母後啊!”司徒懷柔意識到不對勁,剛剛的興奮和喜悅瞬間冷下來,緊張地抓著安栩的手。

“我……怎麼會在這兒?”

安栩蹙眉,看著四處的環境,不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入古裝劇組了。

到處都是古香古色的裝飾就算了,眼前的女子更是活脫脫的古人打扮

“蘭兒你等著,母後去傳太醫!”

司徒懷柔大喊著衝出了寢殿,不一會兒,皇帝慕容世雄領著太醫院眾人便趕到,身後還跟著一群王爺。

“太醫快看看,蘭兒她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司徒懷柔說道。

院首點頭,走過去隔著絲帕為安栩診脈,而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這副模樣立刻讓眾人心頭一緊。

第236章 父皇真好,送我這麼多駙馬!

“怎麼了?”慕容世雄緊張地問。

太醫起身拱手回道:“啟稟聖上,治療心疾的藥會損腦,木槿姑娘是眼睛,而公主殿下可能是更為嚴重的心疾,所以導致了失憶。”

“失憶?”眾人滿是驚訝地異口同聲。

“正是,當然,失去的記憶可能也會隨著時間慢慢恢複,但也有可能永遠都消失了,除此之外,公主殿下恢複的很好,心疾已經徹底痊愈。”

“真的嗎?太好了!”司徒懷柔聽到太醫這麼說,立刻展顏。

眾人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慕容世雄說道:“本來朕還擔心蘭兒的眼睛,現在看來,已經是非常好的結果了,太醫院有功,朕重重有賞!”

“臣等謝主隆恩!”太醫院的太醫們立刻跪在地上叩謝。

木槿和桑禦高興之餘卻有些擔憂。

安栩失憶了,是不是意味著,把他們兩個也忘記了?

想到這裡,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走上前去。

木槿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您還記得奴婢嗎?”

“栩栩,我是你桑大哥。”桑禦也急著自我介紹,滿眼緊張。

安栩看著兩人,隻覺得有些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他們是誰。

她歪了歪頭,一臉茫然,試探地問道:“你們不會是在演戲吧?”

“演戲?”木槿疑惑,“奴婢沒有演戲,小姐,奴婢是木槿啊!”

“什麼奴婢?你要耍我就認真一點,裝古人把眼鏡摘了再來好嗎?真是的,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

安栩氣呼呼地推開身旁的司徒懷柔,起身踩著鞋就往門口走。

慕容楓急忙攔住她:“蘭兒,你要去哪?”

“你們彆鬨了,我找攝像機。”安栩繞過他,一個箭步衝出了大門。

她在院子裡到處尋找,可就是沒有工作人員的影子,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這裡到底是哪?

她不是在執行任務嗎?

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還穿著一身裙子?

失魂落魄地走到一片池塘前,低頭看去,隻見一張陌生的臉龐。

她原本是英氣的長相,留著短碎發,可水麵上的女子,麵容雖然清瘦,可是卻出奇的秀美豔麗,一雙明%e5%aa%9a的鳳眼,代替了原本的桃花眼。

安栩不敢置信地拽了拽自己的長發,扯得頭皮一陣發疼,她終於反應過來。

這不是演戲,也沒有人耍她,真相是她真的穿越了!

“這……開什麼玩笑!”安栩震驚無比,轉身看向那群跟著出來的古人,一時間尷尬又窘迫,不知該如何解釋。◎思◎兔◎在◎線◎閱◎讀◎

她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各位,如果我說,我失憶了,你們信嗎?”

不管原主曾經是什麼身份,她既然來了,那就隻能繼續用這樣的身份演下去了,千萬不能被看出端倪。

正當她緊張時,對麵的眾人一起點了點頭,對於她失憶一事完全沒有感到奇怪。

司徒懷柔上前說道:“蘭兒,你先過來,你彆衝動,失憶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會想起來的。”

她以為安栩接受不了失憶想要跳進池塘,所以嚇得花容失色,滿眼緊張和擔憂。

慕蓉世雄也很擔心,安慰道:“蘭兒彆急,父皇一定讓太醫們恢複你的記憶。”

“是啊,記憶會恢複了,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司徒懷柔連忙附和。

想不開?

安栩回頭看了一眼池塘,一臉無辜。

“我沒有想不開,我隻是腦子很亂,對了,我是什麼身份?”

慕容楓回答道:“你是我們的妹妹,北齊唯一的嫡公主,慕容澤蘭。”

“慕容澤蘭?那我有沒有什麼貼身丫鬟?”安栩問道。

“奴婢,奴婢是您的貼身侍女,小姐您想起來了嗎?”木槿急忙上前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你為什麼戴著一個眼鏡?”

這個年代就有這麼先進的東西了?

“小姐,這是你為奴婢做的呀!”

“啊?”安栩蹙眉。

難道原主也是個穿越來的?

她越來越迷惑了。

一陣風刮來,安栩有些冷的縮了縮脖子。

桑禦急忙說道:“先進去再說,外麵風大,小心著涼。”

安栩點了點頭,然後任由司徒懷柔拉著她進了寢殿。

他們七嘴八舌說了許多,安栩都沒印象,甚至可以說是一頭霧水。

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剛穿越過來,還是穿越過來以後又失憶了。

這些複雜的事情對於她這個大病初愈的人而言,太過難以理解了。

見她一臉煩躁和疲勞,眾人決定以後讓她慢慢適應。

夜幕降臨,隻有木槿留下,其他人全都離開。

經過和木槿的徹夜詳談,安栩才終於知道自己的身份,隻不過她沒問來北齊之前的事,木槿也就不知道從何說起。

經過三四天的習慣,安栩也終於接受了自己穿越這個事實。

畢竟,上輩子提心吊膽,將腦袋彆在褲腰帶上,整日過著刀口%e8%88%94血的苦日子。

這輩子,她可是呼風喚雨、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

北齊國唯一的嫡公主,真正的金枝玉葉、皇室血脈。

不僅要什麼有什麼,除了父皇母後的溺愛,她還被九個英俊帥氣的哥哥寵愛有加。

這個日子,簡直賽神仙!

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