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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滅大秦,陸景琛和季芯柔,肯定也是活不成了!

但,既然她已經離開大秦,就決定和前程往事徹底斷絕,何必再去拉仇恨呢?

她不想回去,也不想糾結,隻想就這麼跟過去斷絕一切聯係,重新開始!

“我被領養到了大秦,現在養父已經去世了,所以我才會主動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來到齊國。”安栩解釋道。

聽到她說養父已死,眾人不免感到傷心,更加覺得她無比可憐。

畢竟,她嘴裡隻提到養父,卻沒有提到養母,想來是一位老父親相依為命長大的。

堂堂北齊唯一的公主,還是嫡出,竟然過著如此艱辛的生活,太可憐了!

“好了,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就不提傷心事,歡迎小妹歸來,以後不僅有父皇母後皇祖母護著你,還有你這九個兄長,誰若敢欺負你,咱們絕不饒他!”慕容楓舉杯說道。

“對!絕對不饒!”其餘人異口同聲地舉起酒杯。

安栩第一次嘗到了有家人可以依靠的感覺,不僅鼻子發酸,淚水濕了眼眶。

她不是為自己哭,而是為了原主,畢竟十幾年的痛苦與艱難,都是她獨自承擔的。

如今終於和家人團聚,有人愛有人寵,可惜原主已經被狼咬死了。

團圓飯熱鬨非凡,九個哥哥都爭先恐後地向安栩示好,恨不得把這十幾年缺少的關愛和寵溺一次性全補上,可奈何無論對她有多好,他們始終覺得不夠。

乾清宮外不遠處的橋上,慕容嫣攥緊手裡的帕子,滿眼的嫉恨與怒火。

“慕容澤蘭,都已經失蹤了十幾年,為什麼不能死在外麵?我絕對不會,把我得到的一切還給你!”

……

翌日。

一早,慕容楓便將木槿和桑禦送了進來。

木槿可以當她宮裡的大宮女,但是桑禦卻不能當太監,於是就被遣去做了統領軍的侍衛。

安栩剛睜開眼就被範嬤嬤叫起來,從今日起她要開始學習公主的規矩和禮儀,這是太後下的命令。

穿著繁複的禮服,踩著高高的厚底靴子,她扭捏作態地站在地上,說是要保持輕盈端莊的姿態。

可是,她哪裡站得住?

以前在鎮南王府沒人管她,後來跟了墨廷淵更是自由自在慣了,從不需要學習這些。

木槿看出了安栩的難受和憋屈,於是上前說道:“嬤嬤,都站了半個時辰了,也該讓公主殿下休息一刻了吧?”

“這才半個時辰,最少再站半個時辰才行,太後她老人家也是為了公主好,畢竟十天後就是冊封大典,若是禮儀不過關,可是會被眾人恥笑的。”

範嬤嬤的話雖然有禮,但安栩是真的不想學,也不願意受約束。

她眸光一閃,立刻捂著%e8%83%b8口倒在了地上,嘴裡還喊著疼。

“我……我不能呼吸了,木槿,快拿藥來!”

“啊?是!奴婢這就拿!”木槿反應過來,立刻裝模作樣地過去扶她。

範嬤嬤嚇壞了,急忙喊道:“公主殿下`身體欠安,快去請太醫!”

門外小太監一聽,不敢怠慢立刻朝著太醫院跑去。

不一會兒,安栩正躺在床上偷懶,門外就湧進來一大群人。

身為皇帝的慕容世雄也不忙著批閱奏折了,帶著司徒懷柔就衝進了寢殿,身後是九個親王,如同尾巴似的追進來。

“怎麼回事?蘭兒她沒事吧?”

太醫頂著巨大的壓力給安栩診脈,唯唯諾諾地彙報:“回皇上,十公主因患有心疾,不受勞累所致,若能靜養,應無大礙。”

“心疾?”眾人異口同聲地冒出疑惑。

安栩撫著%e8%83%b8口解釋道:“因我之前中過箭傷,那箭頭剛好有毒,刺中了%e8%83%b8口,才會落下心疾,我不打緊的,但恐怕不能久練禮儀,讓父王母後失望了。”

她一邊說一邊虛弱而內疚地低下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慕容世雄心疼不已,立刻說道:“什麼禮儀,你是朕的掌上明珠,不需要遵守宮裡的任何規矩,從今日起,蘭兒想做什麼做什麼,任何人不得約束!”

“是!”範嬤嬤連忙低頭回應,再也不敢教安栩學規矩。

慕容楓突然想到什麼,他說道:“對了,之前方神醫曾把他的醫書交給了桑侍衛,或許上麵有治療心疾的良方!”

第229章 九個哥哥討論如何給安栩治療心疾!

“那你還不快找他過來給蘭兒治病!”司徒懷柔緊張地喊道。

“是,兒臣這就去!”

慕容楓轉身就衝出了寢殿,不一會兒便帶著桑禦回來。

一進門,看到這滿屋的人,桑禦額頭落下一滴冷汗,即便是見過各種陣仗,也被安栩這些兄長嚇得緊張起來。

該說不說,大皇子是這幾個人中最像皇帝慕容世雄的,光是眼角眉梢的威嚴,便足矣震懾眾人。

桑禦不敢一一看過去,隻能趕緊進去,單膝跪在地上行禮。

“卑職參見皇上、娘娘、公主和各位王爺。”

“免禮。”慕容世雄點點頭,而後鄭重地詢問,“你就是安栩的義兄?”

“是。”桑禦點頭。

“朕聽她說,你待她極好,為了幫她調查身世不惜以身犯險?”

“身為兄長,這是卑職應該做的,何況公主她曾救過卑職,還說過要相依為命。”他回答的肯定。

可就是這麼一句話,卻瞬間得罪了在場的所有異性。

從老大到老九,都忍不住咬著牙,臉色不爽地瞪著他。

什麼意思?

合著他這個義兄比他們這群親哥還好?

想到這裡,紛紛看向安栩,壓力好像一座大山,轟然塌下來。

安栩咽了下口水,忙轉移話題:“桑大哥,你之前說治療心疾的良方找到了,可是真的?”

桑禦眼底閃過猶豫,似乎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是找到了,不過……我不敢在你身上嘗試。”

“為何?”司徒懷柔一聽,立刻詢問。

“次方藥性極凶,服用者雖然不至於丟了性命,但會有未知的副作用,我隻怕心疾治好了,又變成了彆的傷病。”

聽他這麼說,眾人不免擔心。

“真的有很嚴重的負性嗎?有可能會如何?”慕容世雄問道。

桑禦搖頭:“這個卑職也不清楚,畢竟良方是神醫記載的,並沒有寫下案例。”

聽到這裡,幾位王爺有些不淡定了。

三王爺慕容軒說道:“心疾雖然病發時痛苦,可服用藥物便也能維持性命可保無憂,既然如此,何必去冒險呢?”

七王爺一身武服,很不屑道:“心疾者連走個路都要小心翼翼,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反正也死不了,蘭兒不妨一試!”

二王爺點了點頭,深思熟慮道:“不如先找個患有心疾的罪人試藥,若他無礙,蘭兒定也能用。”

五王爺讚同不已:“這個方法好,若是藥方無用,蘭兒也不必冒險!”

四王爺自告奮勇:“兒臣負責刑部事物,一定儘快找個患有心疾的死囚,蘭兒彆怕,有兄長們在,絕不會讓你冒險。”

安栩還來不及回答,就聽到八王爺湊上前來說:“萬一人和人的狀況不一樣怎麼辦?我以為還是要找與蘭兒身材體魄想象的人試探更為妥帖。”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主要是沒有案例,實在過於危險,蘭兒好不容易回來,我們不能讓她再受傷了。”六王爺語重心長道。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也沒有討論出最終的結果。

慕容楓有些不耐煩:“你們各執一詞,到底要怎麼救蘭兒啊?”

慕容逸摸著下巴想了想,終於開口:“老六老八說的有道理,這樣吧,我們先找和蘭兒條件相仿的女囚犯,若實在找不到,就隻能找男囚了,心疾雖然能維持,卻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儘可能治愈,畢竟我們都希望蘭兒健康無憂。”

“是啊,逸兒說的對。”司徒懷柔連連點頭,轉身看向安栩問道,“蘭兒你覺得呢……”

話還沒問完,便看見安栩已經靠在枕頭上打著鼾睡著了。

哥哥太多,一人一句就老半天,她實在太困了。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見她睡著,眾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

慕容世雄揮手示意眾人離去,於是便看見一群大老爺們和一個皇後娘娘,像做賊似的躡手躡腳走出寢殿。

能失而複得,已經是萬幸,他們隻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能將欠了慕容澤蘭的寵愛加倍彌補回來。

……

再睜開眼,已經是晚上用膳。

今日,慕容世雄和司徒懷柔都跑到長春宮來陪她吃。

一家三口屏退下人,圍著桌子坐在一起,氣氛溫馨和諧。

聊著聊著,司徒懷柔的臉色有些冷下來,像是有什麼話想要問,卻總是欲言又止。

安栩善於察言觀色,怎麼會看不明白。

何況,她是個直性子,最討厭藏著掖著和拐彎抹角了。

於是,安栩放下筷子問道:“母後,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的?”

司徒懷柔看著她,似乎是鼓起勇氣點了點頭。

“蘭兒,母後確實有一件事不明白,但又怕你多想,才不敢問。”

“母後問吧。”

安栩其實猜到了她想問什麼,肯定和自己失蹤有關。

北齊好歹也是宏川大陸之上的列強之一,怎麼可能連她之前的經曆都調查不清楚呢。

想必,是知道了什麼。

果然不出所料,司徒懷柔問道:“蘭兒,母後聽聞你之前叫做安栩,收留你的也不是什麼孤寡的老人,而是秦國的鎮南王?還聽說你與那個什麼新任的鎮南王大婚時,被秦國太子搶親,這些都是真的嗎?”

麵對她一連串的問題,安栩歎了口氣,點點頭說道:“母後,你打聽到的都是對的。”

司徒懷柔和慕容世雄聽到她承認,仍是感到意外。

“那你……”

他們還想問什麼,但是安栩卻有些心灰意冷。

兩國之間正存在嫌隙,隨時可能開戰,她這個時候隱瞞身份認親,肯定是被當成細作了吧。

正當安栩想著該怎麼解釋的時候,司徒懷柔突然拉住她的手,滿眼心疼。

“母後聽說,你自小在鎮南王府過的極為艱辛,還不是真的?”

安栩一愣,滿眼震驚地看著她。

“母後……”

“是啊,那陸驍老兒收留你,又不好好待你,讓他的兒子女兒欺負你,幸好他遭了報應早死,否則朕一定派兵砍下他的腦袋給你出氣!”慕容世雄拍著桌子怒吼道。

司徒懷柔見狀連忙小心翼翼地把安栩護在懷中,生氣地說:“你輕點兒,想嚇死我們的蘭兒嗎?”

第230章 栩栩一句九哥,甜進慕容楓心底!

“是父皇不好,一時心急忍不住暴躁了,蘭兒彆怕,父皇不是對你發脾氣。”

安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