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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安栩連忙躲回房間,嘴裡不由罵道:“這群王八蛋,簡直無法無天了!”

看人數比剛才在客棧多了兩倍,最起碼有三十來個,她寡不敵眾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可這房間沒有窗戶,唯一的出路就是這扇門,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一定會被抓住。

安栩低頭,無意間瞥到了剛才那女人扔在地上的衣服。

她靈光一閃,連忙撿起來換上,並扯下一塊紗布蒙在臉上。

這群刺客很快就找到了二樓,房門被一腳踹開。

屋裡的女子立刻發出驚恐地尖叫,跪在地上捂著頭求饒:“各位大爺饒命啊,小女子什麼都沒做,也沒有勾引哪家官人,不要殺我……”

那幾名刺客忽略了跪在地上哭著求饒的女子,目光緊緊鎖在床上被子裡的人。

於是,他們交換了個眼色,小心翼翼地舉著刀走了過去。

而跪在地上的女子則趁機起身,一溜煙兒衝出了房間。

這群殺手隻當是那女子怕死才跑,卻不知那一身風塵的紅衣女子,正是安栩。

她連鞋都顧不上穿,直接順著樓梯跑下去,從後門逃出了妓院。

可等她走後,那些殺手才反應過來,床上的並非安栩,而是另一個女子。

哪有客房裡住兩個女子的?

所以剛才那個女人,就是安栩!

“不好,又被她跑了,快去追!”為首的一聲令下,轉身提著刀率先跑了出去,其餘的則緊緊跟上。

安栩沒有穿鞋,光著腳拚儘全力逃跑,可仍是沒能逃過此刻的追殺。

很快,那群黑衣人就已經將她團團圍住。

為首之人提著長刀靠近,麵罩之下是冷厲地陰笑。

“賤人,你很能跑啊,現在怎麼不接著跑了?”

安栩蹙眉,隻覺得這蒙麵刺客的聲音很是耳熟,仿佛在那裡聽到過,隻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她捂著臉上的麵紗,否認道:“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安栩!”

“哼,雖然你換了衣服蒙著臉,可你的聲音老子不會記錯的!”男人篤定地說道,露出來的一雙眼睛滿是殺氣。

這個眼神,好像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安栩突然反應過來,指著他大喊道:“你是陸景琛身邊的走狗,青嶼!”

殺手仰天大笑,乾脆扯下了麵罩,露出一張極為陰險的臉龐。

“你還不是太蠢,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如就讓你知道,自己是死在誰的手裡!”

安栩心中憤怒且充滿疑惑,她忍不住問道:“是陸景琛派你來殺我?”

“當然,王爺對你恨之入骨,所以特意派我來殺了你。”青嶼咬牙切齒地回答,舉起手中的刀指向她。

本以為安栩聽到要殺她的人是她的未婚夫會崩潰大哭,或者是驚恐不安。

可她竟然冷笑一聲,雙手環%e8%83%b8地站在原地,用看透一切的眼神,不屑道:“原來你對陸景琛並非忠心耿耿,我就說怎麼會有殺手對我窮追不舍,現在我明白了,你早就被季家收買了,對嗎?”

青嶼一愣,沒想到自己會被戳穿,頓時惱羞成怒地大吼道:“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那你倒是說說,陸景琛為什麼要殺我呢?沒有我他就坐不穩鎮南王的位子,殺了我對他而言有什麼好處呢?”

“哼,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王爺怎麼會把你放在眼裡呢?”

“王爺不把我放在眼裡,但是季家可是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呢,畢竟是我把那幅畫交給了太子殿下。”

安栩一針見血,直接抓住了重點。

陸景琛當時拿到那幅畫之所以沒有毀掉也沒有上交皇帝,為的就是抓住季家的把柄。

可是沒想到這幅畫卻被安栩偷走獻給了太子,因此季芯柔的父親季禮就徹底盯上了她。

不管是神啟節那日,還是現在,季禮都不打算放過安栩。

何況,她若死了,季芯柔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稱為鎮南王妃。

而且他也有信心,在失去老王爺遺囑後,靠自己家族的勢力,繼續推崇陸景琛為鎮南王,成為他唯一的依靠。

這麼一來,季家的榮辱和鎮南王府,不就成為一體了嗎?

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是啪啪作響,安栩都忍不住想鼓掌了。

第113章 這女人怕是個瘋子吧?

聽到她的話,青嶼頓時因被拆穿真麵目而惱羞成怒。

他大喊道:“少廢話,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拖延時間,可惜這裡沒有人會來救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話音一落,他手中鋒利無比的長刀便帶著淩厲的刀光砍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安栩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可還沒有站穩,身後便又來了一刀。

想當初她以一敵十不在話下,隻可惜這具身體沒有從小受過專業訓練,否則對付這幫雜碎簡直易如反掌。

但即便如此,殺人是她的強項,尤其是這條街如此寬曠,足夠她展露拳腳。

論武功,安栩並不如這些刺客,可她精通的是一招斃命,最擅長近身搏擊。

這幫刺客許是看她是個女子,便掉以輕心,猶如葫蘆娃救爺爺般一個一個上,反而給了她更多反擊的餘地。

她一招一個,很快就殺了滿地的屍體,紅色的紗裙與獻血融合在一起,如同暗夜裡盛開的一朵妖冶玫瑰,魅惑而致命。

手中的匕首橫在%e8%83%b8`前,刀尖兒的血滴落在腳下,她眼睛都未眨一下,便死死盯緊了青嶼的位置。

“就憑你們幾個草包,也想要我的命?”她的唇角揚起嗜血的弧度,微微眯眼滿含不屑。

就算安栩虎落平陽,也不至於被一群野狗咬死。

青嶼沒想到她身手竟然如此了得,每一招都乾脆果斷,速度快得令人驚奇。

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武功,心中不由懷疑,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原來的安栩。

他記得,安栩雖然學過一些女子防身術,可也是略懂皮毛,彆過殺人了,就是殺雞都不敢。

如今怎麼反倒這般淩厲?

回想起秋獵時安栩的種種反常,此刻青嶼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不是安栩,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厲聲質問道。

黑夜中,紅色的裙擺迎風搖曳,如的青絲更是張揚。

安栩握著匕首,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仿若地獄而來的阿修羅,渾身上下充滿了駭人的殺氣。

“我確實不是安栩,我是來替她索命的惡鬼!”

語氣陰沉,話音一落,紅色的魅影便似閃電般迅速閃到了青嶼麵前。

若不是他反應快,及時抬手用刀子抵在%e8%83%b8`前擋住了安栩的匕首,此刻恐怕,他也一命嗚呼了。

顧不上追問身份,青嶼連忙反擊,原以為殺她如同踩死一隻螞蟻,卻不料這女人如此危險。

安栩打不過陸景琛,更打不過墨廷淵,可這不代表,她連一個侍衛都搞不定。

幾招下來,青嶼被打的連連後退,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殺紅了眼的安栩,心底不由產生了一絲畏懼。

這女人,怕是個瘋子吧?

他從未見過一個看起來柔弱不堪的女子,竟然能露出一副殺人如麻的神情。

若是陸景琛見了,怕也要懷疑自己以前是否看走了眼。

正想著,一招失利,他便被安栩踩在了腳下,手中的武器也被她踢飛出去。

鋒利的匕首抵在脖頸處,大動脈不停跳動著,仿佛下一秒,就會皮開肉綻、鮮血迸發而出。

安栩低著頭,半張臉被陰影擋著,顯得極為陰鷙,手中的刀子穩如泰山一樣緊緊握著。

青嶼連呼吸都變得謹慎起來,可他已經輸了,隻能惡狠狠地瞪著她,強撐著最後一絲勇氣說道:“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安栩的刀子貼得更緊,劃破皮膚,有一絲血如暖流般已經順著領口湧進去。

即便再大的膽量,麵對死亡的時候,仍舊忍不住瑟瑟發抖。

可想要求饒的話,被死死咬在牙關,憋著一股氣兒不肯說出來。

安栩打量著他快要尿褲子的表情,勾唇淺笑,嘲諷道:“怎麼,這麼快就認輸了,剛才不是說,明年的今天是我的祭日嘛?”

“哼!”青嶼麵上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心中卻充滿恐懼。

見他裝模作樣,安栩眼底閃過狡黠,輕聲說道:“殺了你會臟了我的匕首,不如我們來談一個條件,你若肯答應我就放了你?”◤思◤兔◤網◤

一聽這話,青嶼的眸光頓時亮起,既緊張又迫不及待地盯著她問道:“你說話算數?”

“那當然。”

“好,你說吧,什麼條件?”

安栩用刀峰抬起他的下巴,笑得攝魂奪魄。

“我要你回去告訴季禮,他的心意我收到了,來日必定加倍償還。”

青嶼蹙眉:“隻是這樣?”

“當然不是了,隻是這樣怎麼能顯得出人家的誠意呢?”安栩嬌俏地眨了眨眼,笑得燦爛。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

她的笑容逐漸凝固,眼角眉梢染滿了嗜血的戾氣,下一秒,手起刀落,鮮血四濺而起。

“啊——”

慘叫聲響徹整個街道,青嶼捂著左眼,痛苦萬分地在地上打滾。

安栩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地盯著他,雙手垂在身側,右手還拿著一把染滿鮮血的匕首。

而她的腳緩緩踩在猩紅的眼珠上,“啪唧”一聲瞬間爆裂。

她是吃人的魔鬼,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亦然。

隻是原本,她想乾乾淨淨的過日子,可有些人不同意啊。

她終於又被逼成了雙手染滿罪孽的惡女!

青嶼痛到失去知覺,倒在一片血泊中昏死過去。

安栩則麵無表情地蹲下`身,將匕首在他的衣服上蹭乾淨,才收回去。

剛起身準備離開,突然聽到了馬蹄聲靠近。

抬眼望去,一匹金棕色的馬從街道的儘頭朝她奔來,隨著靠近,馬蹄漸漸放慢速度。

墨廷淵勒緊韁繩,停在了安栩麵前,一身玄青色的長袍,在夜色中顯得極為清冷禁欲。

他環顧四周遍地的屍體,深邃的眸底是不可思議,隨即居高臨下的看著安栩。

先是沉默,而後才向她伸出手,開口說道:“上馬。”

他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說,短短兩個字讓深感疲憊安栩頓時卸下了所有的戒備。

她順勢拉住他的手,翻身上馬坐在他懷中,寒風呼嘯被他寬大的身軀擋在外麵。

這一刻,安栩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

“駕!”

焱魔聞聲揚起馬蹄,下一刻便朝著前方飛馳而去,消失在街道儘頭。

待他們走後,一群黑衣人從夜色中現身,開始收拾殘局。

第114章 你要不要嫁入太子府?

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