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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遠在宮裡鞭長莫及,若是無人告知,恐怕連她死了都不知道。

桑禦貼身保護,至少可以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助她殺出去!

陸景琛聞言,被氣得發笑。

“你找他是為了防著本王?”

安栩嗤笑著反問:“不然王爺以為,我需要防著誰呢?”

這天底下,能對她造成威脅的人,除了他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了。

至於陸景雲,隻是一個小丫頭,打打鬨鬨不足為懼,季芯柔也就會裝可憐扮柔弱來博取男人的同情,在她這兒更算不上一盤菜。

所以她防著他,不應該嗎?

“很好,你以為就憑他,能護得住你?”陸景琛握緊拳頭,眼底開始升騰起殺氣,與剛才的模樣不太一樣。

第104章 趁此機會直接退婚!

安栩見他似乎有些認真了,心想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於是撐起一抹笑容來說道:“王爺,我今日回府,即沒招你也沒惹你,何必要跟我過不去呢?”

“跟你過不去?你當本王閒的?剛才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嗎?”

安栩心說,難怪這麼快就過來找她,合著就是為自己親妹妹來算賬了?

想原主小時候被陸景雲欺負,陸景琛明知道她是無辜的,但最後還是無條件地選擇偏心。

真不知原主到底喜歡他什麼?

就因為老王爺定下的婚約?

愚昧!

想到這裡,安栩淡漠地點了點頭,語氣平靜早已經習慣了所有的不公。

“我做了什麼王爺不妨直說。”

“怎麼,你欺辱景雲,還不敢承認?”

“我一回府,她就帶著人過來找茬,怎麼反倒成了我欺辱她?人長一張嘴,可不是為了顛倒黑白啊。”

“你還嘴硬?本王回來時,景雲正在門口哭!”

“嗬~”

安栩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她沒有反駁,隻覺得眼前的男人無比可笑。

可就是這樣,更加惹惱了陸景琛。

“你笑什麼?”

安栩歎氣,無奈地回道:“我笑她一哭,我就輸了,我笑你每次都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我是錯的,我笑在你眼裡,我永遠都罪大惡極。”

她目光中閃爍著一抹柔光,有些委屈和無奈,嘴角的弧度都讓人覺得心酸,可陸景琛對她卻生不出半點憐憫,唯有心底的厭惡在不斷加深。

因為在他心裡,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為了引起他注意的小把戲而已,他才不會輕易相信。

“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為自己開脫?過去哪一次不是你的錯?本王何時冤枉了你?”

“王爺,這麼多年,你可曾有認真地聽我解釋過?可曾有相信過我?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我受了多少委屈,我有多恨你,多恨這個家!”

聽到這裡,陸景琛怔住了。

他從未想過,安栩會說出恨這個字。

她是孤兒,無家可歸,是陸家接納了她,為她提供了遮風擋雨的保護傘。

否則,她和北方那些流浪的難民又有什麼區彆呢?

說不定早就死了。

可她非但沒有感恩之心,竟口口聲聲說恨他?

真不知她哪來的恨意。

是因愛而不得才生出的恨嗎?

在陸景琛看來,這一切都是安栩太自私自利了。

之前對他的愛慕、糾纏,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有時候真覺得她是一貼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

可現在呢?

她終於抱上了太子的大腿,於是立刻變了心,將愛意變成了恨意。

這種女人,是真正的白眼狼!

安栩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眷戀深情,如今隻剩下冷漠與孤傲。

這一切都被陸景琛看在眼裡,他覺得心寒。

“既然你這麼說,那這一次,本王就給你個解釋的機會。”他冷聲道。

安栩有些不屑,過去這個機會是原主夢寐以求的,可惜現在,她不需要了。

因為她覺得自己壓根兒就不想跟他廢話。

剛才那些話的確發自肺腑,可卻是替原主說的罷了。

“不必了,信我的人不必解釋,不信我的人無需解釋,王爺的機會還是留給彆人吧。”

她冷傲地抬起下巴,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孔雀,雖然那張臉和過去一樣,沒有變美半分,可她的身上卻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陸景琛抬腳走進,可是剛上前三步,桑禦就已經緊張地擋在了安栩的前麵。

他不禁冷嘲:“如此忠心護主,還真是一條好狗。”

桑禦卻不為所動,比起在地獄當奴隸的日子,跟在安栩身邊,哪怕是一條狗,也好過千百倍。

若說他是彆人的狗,或許內心是憤怒的,但說他是安栩的狗,他的心裡毫無波瀾。

因為他知道,安栩從沒有把他當成狗一樣對待,而是當朋友、當兄弟。

她為他買衣服、買武器、抬高身份,甚至還吩咐他學會大秦減法……這些所有的一切,對他而言,是莫大的尊重。

這讓身為戰敗國一無所有的他,重新撿起了做人的尊嚴和勇氣。

這輩子,不論有沒有那枚戒指,他都會誓死效忠安栩一人,絕不會背叛。

他目光堅定,語氣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多謝王爺誇獎。”

隻是一句話,徹底惹怒了陸景琛,他剛想要動手,就看到安栩已經拉開桑禦站了出來。

她大聲地說:“陸景琛,我現在不想看見你,麻煩你離開錦蘭苑,這是我的院子!”

“這王府裡裡外外都是本王的,何時成了你的院子?”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安栩一聽,頓時來了勁兒,生氣地雙手環%e8%83%b8,義憤填膺地說道:“王爺你這是想要攆我走唄?行,這是你家,不是我家,誰讓我是個孤兒呢?多謝您這麼久以來的收留之恩,像我這種乞丐隻配流落街頭,既然如此就不打擾您了,告辭!”

說完,衝著木槿吩咐道:“去收拾咱們自己的東西,馬上就離開王爺的家。”

木槿一愣,有些猶豫地咽了下口水,然後點點頭:“是,奴婢這就去。”

見木槿真的轉身進屋去收拾東西要走,陸景琛頓時惱火不已。

他怒吼道:“安栩,你當這王府是什麼地方,你想走就走你想來就來,是不是太過分了!”

安栩一聽,很是不服氣地反駁道:“王爺,是你說這王府是你的,既然如此我走還不行嗎?再說了,你不是說我欺負了陸景雲嗎,正好,趁此機會直接退婚再把我趕出府去,不正合了你的心意,你也好明媒正娶季芯柔,三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

“你閉嘴,本王什麼時候說要趕你走?更沒有說過要跟你退婚,婚姻大事是父王定下的,又不是兒戲,豈能容你說退就退?”

第105章 多謝王爺成全,我們走!(離家出走)

安栩知道,在拿到虎符之前,陸景琛是絕不可能放過自己。//思//兔//在//線//閱//讀//

既然這樣,她便有了更多的資本握在手裡。

“不願意退婚是吧?好,那我們來評評理。”

“王爺,陸景雲雖然是嫡女,可屢次三番對我口出狂言、羞辱於我,姑且念在她年幼的份兒上我可以寬容相對既往不咎,但她派人虐待我的貼身婢女,如此蛇蠍心腸,王爺你為什麼不多加管教,卻反而跑來問我的罪?”

“既然您也不想鬨到解除婚約的地步,是不是理應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和我的人,都絕不會在這王府裡多住一天,受儘這種窩囊氣!”

安栩態度強硬,將自己的憤怒和想要的結果表達的非常明確。

她要讓陸景雲知道,誰才是這個家裡的大小王,要讓她低下頭來道歉,並且再也不敢傷害她身邊之人。

更是要讓陸景琛明白,現在的安栩,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逆來順受、委曲求全的軟包子。

聽到這裡,陸景琛緊緊皺著眉頭,顯然表現出一副很不耐煩的表情。

他冷聲道:“不過是一個婢女,主人打就打了,你分明就是借題發揮,故意在給本王難堪。”

對於他的腦回路,安栩十分不能理解。

她剛才表達的還不夠清楚明白嗎?

為什麼到了陸景琛的耳朵裡就是另一個含義?

還有,什麼叫做不過是一個婢女,就好像在形容無足輕重、無關要緊的事物。

木槿好歹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要不是她及時回來將其帶走,可能早就被陸景雲給打死了!

究竟是有多麼冷血的人,才能說出這樣殘忍無情的話。

若他明辨事理,她還有說下去的必要,現在看來,她無話可說。

“王爺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我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王府,從此以後咱們兩不相欠。”

說完,安栩便給木槿使了個眼色,小丫鬟立刻點頭,心領神會地轉身跑進了寢室去收拾東西。

陸景琛見狀本想上前阻止,可是卻看到桑禦立刻做出防備警惕的姿勢擋在了安栩身前。

“管好你的狗!”他不悅道。

“哼,王爺此言差矣,不要以為自己養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也養狗,桑禦是我的侍從,太子殿下命他保護我的。”安栩雙手環%e8%83%b8,趾高氣昂地看著他。

桑禦一愣,眼底閃過一抹柔光,嘴角微微勾了勾。

而站在一旁的青嶼則是滿眼的憤怒,帶著恨意死死瞪著她。

陸景琛生氣地罵道:“好啊,入宮一個月,竟真的勾搭上了太子,安栩你可真是好手段,為了彆的男人竟然還敢悔婚,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安栩冷笑,反駁道:“王爺似乎忘了,是你勾搭季芯柔在先,何況我和太子殿下之間清清白白,他不過是看我可憐,又念在六公主的份上,不想我被你們折磨死,所以才會把桑禦派過來。”

“本王什麼時候折磨你了?”

“你折磨的還少嗎?小時候陸景雲每次欺負我,你都怪在我的頭上,罰我不能吃飯,關我的禁閉,長大後更是變本加厲,之前在獵場,我身受重傷你卻不管不顧,打了我的婢女,將我們扔在馬廄裡自生自滅。”

“回到王府後,你還把我關進地牢,不讓我吃飯就算了,明知我又渴又餓還故意在我麵前吃喝,嘲笑愚弄我,這不是折磨,又是什麼?”

麵對安栩的質問,陸景琛頓時有些難以回應,他微啟薄唇又抿住,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罕見的慌亂。

在他看來,那些懲罰不過是安栩自作自受,她活該。

想到這裡,他理直氣壯地說道:“景雲不會無理取鬨,明明是你先找惹她,何況你是姐姐,讓著妹妹不應該嗎?”

“其次,秋獵時你未經允許擅自闖入獵場殺了那麼多黑狼,那些可是太子殿下的獵物,你隨意獵殺很可能會給我們王府帶來巨大的威脅,幸好殿下沒有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