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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良?怕是談不上吧?”墨廷淵蹙著眉,頗有些嫌棄。

“怎麼說?”

“你不提本宮都忘了,第一次見麵,你好像對焱魔痛下狠手!”

“……”安栩頓時啞口無言。

舊賬被翻出來,氣氛陷入尷尬。

她回憶起當時自己用發簪紮馬屁股的場景,忍不住心虛地咧起嘴角笑了一下。

奔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安栩無奈地說道:“殿下,說歸說,翻舊賬就沒意思了吧?”

“是誰先提的?”他反問,嘴角帶著譏笑。

安栩汗顏,低著頭再沒有剛才理直氣壯的模樣,隻能認慫:“是臣女不好,以後不提便是。”

墨廷淵記得她是無理攪三分的性格,怎麼突然乖乖認錯了?

他忍不住問:“你今日怎麼不抬杠了?”

安栩想了想,語氣誠懇地回答:“殿下,臣女以前聽聞您暴戾恣睢、心狠手辣,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暴君,可如今接觸後才發現,其實您是個仁心仁義、心懷天下的好太子,將來也一定是大秦的明君。”

她張口而來的這些彩虹屁可不是胡說八道,而是真的發自內心。

打開畫卷時,墨廷淵眼底流露出的憤怒和傷心,絕不是裝出來的。

所以在那一刻,安栩就有了理由去相信,眼前的男人,絕非外界傳言中那麼冷血。

她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望著他,沒由來地擾亂了墨廷淵的心。

%e8%83%b8口最脆弱的地方,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揉了一下,莫名的感動沸騰不止。

做了這麼多年的暴君,就連父皇都將他當做豺狼虎豹,安栩是第一個說他會是明君的人。

“你……真的這麼認為?”

他注視著她那雙瑩潤澄澈的雙眸,第一次為期待一個人的回答而感到緊張。

“當然!”安栩回地乾脆利落,沒有半點猶豫和諂%e5%aa%9a。

四目相對,視線被對方吸引,兩個人的耳邊再也聽不到馬蹄和車輪聲,隻有空氣中的心跳聲在一片炙熱中,不約而同地怦然舞動著。

“……”

馬車內空間密閉,近在咫尺的二人連呼吸都在交融,有種無形的力量,慢慢將兩人的臉拉的更近。

安栩已經看到墨廷淵濃密的睫毛在輕輕顫唞,他的呼吸帶著一抹好聞的薄荷香鑽進她的鼻子裡,讓她忍不住垂眸盯著他薄嫩的唇瓣。

一種原始的、衝動的欲望在心中沸騰,大腦開始一片空白,身體也不聽使喚地向他靠近。

兩人的唇,幾乎就要貼在一起。

突然,一陣急停。

安栩沒有防備,直接一下子撞進了墨廷淵的懷裡。

氣氛由曖昧逐漸變得尷尬起來。

天哪,她在乾什麼?

她……想親他!

安栩的臉“蹭”的一下發燙,仿佛是被熱水潑過一般,比遇到刺客還要慌張。

“對……對不起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急忙推開他坐直了身體,渾身僵直地轉過身子,低著頭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神。

墨廷淵也回過神來,他微微蹙眉,清雋的麵容同樣浮現出一抹尷尬,眼底的鬱悶化開,心底生出懊惱來。

就差一點點……

回想起剛才安栩神色迷離的模樣,他不禁咽了下口水,強壓著心底的躁動,沉聲回了一句:“無妨。”

而後,語氣中帶著不悅,衝著外麵問:“怎麼回事?”

第79章 險些強%e5%90%bb了暴君!

“殿下,剛才一隻貓突然跑出來,已經不見了。”無情解釋道。

墨廷淵也不好說什麼,隻能輕咳一聲讓他繼續趕路。

安栩坐在門邊的位置,心中不由暗鬆了口氣。

幸好有隻貓出現,不然她可能真的會親到墨廷淵,到那時,豈不是無地自容了。

之前秋獵雖然對他表白,但也是出於無奈才會隨口胡謅,事實上原主根本就沒見過墨廷淵,記憶中也毫無印象,更彆提什麼愛慕之情了。

本就說不清,若真親上了,就更是百口莫辯。

墨廷淵不會把她當成花癡吧?

想到這裡,她悄悄看了男人一眼,卻發現他也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視線相撞,她急忙低下頭,故作鎮定地扭到一旁去,隻當什麼都沒發生。

這男人看什麼看?不會真的以為她思想不純潔吧?

安栩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愁眉苦臉地想。

要怪就怪他生的唇紅齒白、清秀俊逸,還隨隨便便散發魅力,純純的狐狸精呀?

她一個普通女人,一時之間沒把持住,也是人之常情嘛。

安栩的小拳頭在袖子中握緊,努力為自己剛才的行為開脫著,漸漸地也放下了尷尬,坐直身體。

墨廷淵見她不理自己,還表現的極為冷漠,不由懷疑剛才那一幕她眸底的動情是真是假。

分明是她先對他說愛慕之情,現在又擺出一副拒之千裡的疏遠。

有時候,他真的不明白她在想什麼。

恨不能敲開安栩的腦袋,看看裡麵到底有沒有他。

想起那日她真情告白時的場景,墨廷淵還是不相信她剛才隻是無心之舉,不由懷疑難道這丫頭在玩欲擒故縱?

或許是怕再次被他拒絕,所以才會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既然她這麼小心翼翼,那他何不放下冷傲矜持,對她更好一點?

墨廷淵輕咳兩聲,眼底帶著溫柔,輕聲喚道:“安栩。”

“臣女在。”

他正色說:“看在你幫本宮拿到這幅畫的份上,本宮決定,給你個機會。”

安栩聞言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蹙眉問:“什麼機會?”

墨廷淵挑眉看著她,一副“你這丫頭明知故問”的表情,不屑地反問:“你說呢?”

除了給你個得到本宮的機會,否則還能有什麼?

“我?我說什麼?”

安栩覺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在胡說八道什麼?

要給她機會?

哦,剛才她說想要為賑災出力,所以他是想給她這個幫忙的機會,這麼理解應該沒錯吧?

想到這裡,安栩連忙點頭,一副大義淩然的神情。

“殿下放心,這個機會臣女一定好好把握,為了您哪怕是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

安栩的眼睛炯炯有神,帶著炙熱而誠懇的光芒,看起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墨廷淵聽到她如此深情地回答,心中很是滿意,喜不自勝地點了點頭。

這丫頭,剛才的矜持不過都是裝出來的,給她個機會而已就這麼鄭重,看來她對他倒是真心的。

想到這裡,墨廷淵笑著招手:“你坐過來,離本宮近一些。”

“啊?哦……”

安栩雖然不情願,但對方是太子,總不好拒絕。

於是她慢慢挪動著屁股,又靠近他幾厘米。

“殿下想說什麼?”她問道。

墨廷淵見她挪和不挪沒什麼區彆,隻當她是臉皮薄在害羞,也沒有責怪。

凡事慢慢來,他也不急於一時。

“既然你如此忠心,那本宮以後就看你表現了。”

安栩歪頭,似懂非懂的看著他。

心想:我做好事又不圖你給我加官進爵,怎麼還要看我表現?

算了,為了天下蒼生,本姑娘忍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敷衍道:“是,臣女都聽殿下的吩咐。”④思④兔④網④

那幅畫上的難民實在太過悲慘,她若沒看到過,也就罷了,可看到了如何能見死不救。

而且,這幅畫被陸景琛扣下,賑災一案又和季家有關,若借此事扳倒他們二人,那以後自己的日子不是更加快活了?

可是……

安栩收起笑容,又一臉嚴肅且擔心地問道:“殿下,僅憑一幅畫,不足以證明這次賑災有誤,您若是直接拿去給皇上看,說不定會弄巧成拙。”

“本宮知道。”

墨廷淵點點頭,這些是他早有打算。

這丫頭這麼關心他嗎?

每一步都為他考慮得如此細致,這份愛慕之情,還真是讓人感動呢。

說起來,身邊美女如雲,可是能為他考慮到這一步的卻不多,安栩大概是真的愛他,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背叛陸景琛,轉而投入他的陣營。

哼,本宮還真是把她給迷得死死地!

安栩見他嘴角掛著一抹迷之微笑,滿腦袋的問號。

她忍不住問道:“殿下,您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什麼?”

“這件事很棘手,既然陸景琛能扣下這幅畫,說明與之相關的人很快也會知道此事,他們有了防備肯定會提前布置想辦法遮掩事實,您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在手中,一旦將此畫呈給皇上,極有可能被他誤會您是想要鏟除異己所以栽贓陷害,萬一到時候被反咬一口,可就麻煩了。”

墨廷淵雙手環%e8%83%b8,一臉欣賞地看著她,認真地點點頭,回應道:“你說的有理,本宮自然也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放心,這幅畫還不到給父皇看的時候。”

“那您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墨廷淵笑了小,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精銳,而後答非所問:“安栩,你知不知道,本宮的生辰快到了。”

“殿下的壽辰?”

安栩一聽,心底突然咯噔了一下。

因為她發現一個規律,一旦有宴席場合,季芯柔、陸景雲等人就會想辦法針對她。

這倆人是不是有什麼宴會必找茬的設定?

一想到自己有麻煩,她就覺得頭大,不由一臉鬱悶。

墨廷淵見她好像有些失落,好奇地問:“本宮的生辰,你好像不太喜歡?”

安栩搖頭:“沒有,臣女怎麼會不喜歡殿下過生辰呢。”

“那為何一臉不悅?”

“是……是因為……”她眼珠一轉,隨便找了個借口,“最近北方災情嚴重,殿下的生辰在即,若是大操大辦,隻怕會引起百姓們的不滿。”

“你說的對,所以本宮這次打算換一個過法。”墨廷淵神秘一笑,滿眼的邪魅。

安栩好奇:“殿下想要怎麼過?”

“到時再說,這幅畫暫且放在本宮這裡,你入宮後切不可對任何人提起此事,以免打草驚蛇、引火燒身。”

“是,我明白!”安栩鄭重點頭。

她又不傻,這種事若到處說,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那就好。”墨廷淵垂眸思慮一下,突然又問,“安栩,你真的打算要和陸景琛斷絕關係?”

他這麼問,是在確定她到底想不想跟他。

太子妃的位置空懸已久,皇帝也不是第一天催他完婚,可各族千金沒有一個能入他的眼。

原本太後有意將冷凝香嫁給他,可是冷家衰敗,就算她身為郡主也是沒資格做太子妃的,而其他女子也不敢冒然跟太後的人爭,都隻等著他主動選擇。

這麼一拖,就是好幾年過去了。

滿朝文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