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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而出,歌喉婉轉悠揚,仿佛山穀中的黃鶯,輕靈悅耳!

“青磚伴瓦漆,白馬踏新泥。山花蕉葉暮色叢染紅巾。屋簷灑雨滴,炊煙嫋嫋起。蹉跎輾轉宛然的你在哪裡。”

隻是唱了一小段,頓時震懾全場,剛才嘲諷的聲音,也隨之消失,所有人都靜靜地坐著聆聽這優美新穎的旋律。

這種曲調曲風,之前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誰都沒想到,不學無術的安栩,竟然能彈唱出如此令人驚豔的琴曲!

就連季芯柔和林彩霞也都目瞪口呆,滿臉詫異,仿佛是不敢相信這是出自安栩!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月落烏啼月牙落孤井。零零碎碎,點點滴滴。夢裡有花夢裡青草地。長發引漣漪,白布展石磯。河童撐杆擺長舟渡古稀。”

“屋簷灑雨滴,炊煙嫋嫋起。蹉跎輾轉宛然的你在哪裡。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月落烏啼月牙落孤井。零零碎碎,點點滴滴。夢裡有花夢裡青草地。”

“青磚伴瓦漆,白馬踏新泥。山花蕉葉暮色叢染紅巾。屋簷灑雨滴,炊煙嫋嫋起。蹉跎輾轉宛然的你在哪裡……”

陸景琛聽著耳邊的歌聲,看著安栩靜靜地坐在那裡,頓覺恍如隔世。

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安栩,那種陌生感,再次席卷他的內心。

從何時起,安栩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難道是過去太過忽略她,所以沒發現她還有各種自己不知道的一麵?

到底哪裡不對,安栩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就好像是……換了個人!

想到這裡,陸景琛的心底頓時抽緊,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開始生根發芽。

他要搞清楚,現在的安栩和過去的安栩,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一曲畢,眾人卻陷入其中深深回味難以自拔,直到安栩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前,抬筆寫下一篇詩詞,眾人才如夢初醒。

墨廷淵好奇的看著她,越發想要知道她在紙上寫下了什麼,於是衝著身邊的無情揮了一下手。

無情立刻心領神會,急忙上前去拱手說道:“安小姐,讓卑職幫您。”

“有勞了。”安栩禮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雖然陸景琛看著她,可她卻並未給他一個眼神,目空一切地坐下。

無情拿起桌上的紙,僅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到底寫了什麼?快念啊!”墨沉雪迫不及待地問道。

無情一臉驚歎,隨即大聲念道:“秋詞,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此詩句一出,全場一片沉靜。

不知是何人,突然鼓掌喝道:“好詩啊,千古絕句,太妙了!”

“好一句便引詩情到碧霄,即便是當朝詩聖,也不過如此啊!”

“誰說這安小姐不學無術,就憑這首詩,足以讓在場眾人自慚形穢!”

“這首詩情景豐富、意境深遠,其中有充滿寬廣大氣的情懷,這麼一比較,季家小姐的那首秋歌,便是不值一提了!”

……

陸景琛也是震驚無比,難以置信地看向身旁坐著的女子。

明明還是長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龐,可近日卻看起來格外耀眼。

她身上仿佛突然有種異樣的光彩在緩緩綻放著,令人很難不心動。

墨廷淵一招手,無情便立刻把寫著《秋詞》的宣紙奉上。

白紙上幾行字清秀利落,帶著一股傲然的筆鋒,寫的無比灑脫,就像她的性格一樣桀驁不羈。

幾句詩詞,讓人無不動容。

這樣的女子,陸景琛竟然棄若敝履,卻喜歡季芯柔那樣虛榮膚淺的女子,還真是瞎了眼。

他從未對哪個女子有過耐心,可現在,突然對安栩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情。

許是好奇,許是新穎,總之,讓人念念不忘。

這下,終於輪到季芯柔和林彩霞慌了,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看著大家的眼神,隻覺得無地自容。

林彩霞緊張地說道:“若是當眾脫衣服,那以後我們還哪有臉麵活著!怎麼辦啊芯柔?”

第51章 王爺,我隻是想要一個公道!

季芯柔麵如死灰,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低聲呢喃道:“不,我怎麼會輸給她?這不可能……”

她無法相信,更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安栩坐直身子麵容一如既往的淡然,氣定神閒地說道:“比試結束,誰贏誰輸,各位自有評判。”

季芯柔深受打擊一蹶不振,即便沒有宣布最後結果,心裡也明白是自己輸了。

林彩霞見她不說話,整個驚慌失措,連忙說道:“安小姐剛才大家切磋技藝而已,我們也不是有意要針對你,既然比完了就算了吧,宴席還得繼續……”

她沒說完,安栩便出聲打斷:“比試之前已經說好了,誰若輸了要當眾脫下自己的衣服送給對方,現在比試結束,林小姐和季小姐就打算不認賬了嗎?”

季芯柔一臉為難,眼眶發紅盈著淚光看向坐在一旁的陸景琛,粉嫩的唇瓣微微抿著,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陸景琛見她如此,心下又有些不忍,於是開口說道:“夠了,今日是太後壽宴,不許胡鬨。”

“我胡鬨?”安栩看著回頭看著他,眼神透著冷厲,質問道,“剛才她們兩個咄咄逼人之時,王爺怎麼不站出來阻止?如果現在輸的是我,您會說季芯柔胡鬨嗎?”

“你放肆,竟敢質疑本王?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若再出言不遜,就彆怪本王無情!”陸景琛惱羞成怒,滿眼警告。

安栩滿眼冷漠,對於這個男人,她本就不抱有任何希望,可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無情。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是季芯柔和林彩霞在欺負她。

可在陸景琛的眼裡,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永遠都是錯。

他偏愛季芯柔,所以為他撐腰,而自己卻什麼都不是。

她語氣很輕,淡漠地問了一句:“王爺,我隻是想要一個公道,為什麼這麼難呢?”

陸景琛蹙眉,滿臉不悅:“公道?你覺得本王委屈你了是嗎?安栩,你一定要將此事鬨大,搞得所有人都下不了台,你就滿意了是嗎?”

“不是我想要鬨,是季芯柔和林彩霞不肯放過我,她們料定我不會彈琴作詩,所以故意與我比試,想要看我出醜,王爺你如此偏心,實在有失公道!”

“你……”

陸景琛想要發怒,可眾人看著,季芯柔和林彩霞確實不占理,他即便是護短,也不能太過明目張膽,到時候隻會落人口舌。

想到這裡,他便冷靜下來,語氣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生硬,而是勸說道:“安栩,今日比試確實是你更勝一籌,可常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一定非要逼著她們兩個脫掉這件衣服嗎?你如此做,與逼她們去死,有何區彆?”

安栩冷冷一笑,這是硬的不行改來軟的了?

她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站在一旁的季芯柔突然哭的梨花帶雨上前說道:“王爺不必為難,既然勝負已分,我自然不能反悔,我脫掉這身衣服便是。”

說完,她眼眶裡落出晶瑩的淚水,仿佛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掉下。

而後,便顫唞著抬起手來揭開%e8%83%b8口的對襟,作勢要將衣服脫下來。

陸景琛見狀,急的眼底殷紅,起身便衝了過去將她護在懷裡滿是心疼地說道:“柔兒不必聽她的,有本王在,誰也彆想欺負你!”

季芯柔順勢靠在他懷中傷心的哭起來,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安栩看著眼前這一幕,說不出心裡是何滋味,隻是暗暗地替原主感到不值。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牽腸掛肚的男人,為了彆的女人,這般忽略你的感受,甚至不惜一刀一刀捅進你的心臟。

季芯柔的哭聲越來越大,可突然就戛然而止,隻見她白眼一翻,徹底暈倒在了陸景琛的懷中。

林彩霞見狀驚呼道:“天呐,芯柔你沒事吧?你醒醒啊,都是你安栩,非要如此逼迫我們,芯柔肯定是被你氣暈過去了!”

這下,所有矛頭頓時指向安栩,仿佛她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

“這安小姐也太過分了,玩笑而已非要較真。”

“是啊,逼著兩位千金當眾脫掉外衣,真是心腸惡毒。”

“活活把季小姐給氣暈了,這樣無德的女子如何能做鎮南王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

麵對所有人的指責,安栩並沒有退縮,她繞過桌子走到季芯柔麵前想要查看。

可是剛靠近就被陸景琛直接推開,她一個沒站穩,不小心跌倒在地,手肘被磕得生疼。

霎時間,場麵陷入尷尬境地。

墨沉雪急忙起身拎著裙擺不顧公主威嚴衝了過去,滿眼焦急地關心道:“你沒事吧?”

安栩的屁股被摔得生疼,胳膊肘被擦破皮,猩紅的血液立刻滲透了袖子顯現出來。

她皺了皺眉,咬著牙輕輕搖頭,抓著墨沉雪的胳膊勉強站起身來。

“公主不必緊張,臣女無礙的。”

“什麼無礙,你都流血了!”墨沉雪又著急又心疼,她抬眼瞪著陸景琛喝道,“本宮看過分的是你們吧,安栩她贏了比試,季芯柔就應該完成之間的承諾,你憑什麼這樣對她?”

陸景琛將季芯柔橫抱在懷中,冷淡回道:“六公主,安栩是本王的未婚妻,這些事乃是臣的家事,不勞煩您過問了。”

說完,他轉身衝著青嶼命令:“將安栩帶下去處理傷口。”

墨沉雪忙乎著安栩喝道:“有本宮在,看你們誰敢過來?”

“六公主,此事與您無關,還請您不要插手!”陸景琛態度強硬。

“本宮偏要插手!”

“那臣就得罪了,立刻把安栩帶走!”

青嶼等人聽令,剛要上前,突然被人一把攔住。

是蕭瀚帶著侍衛圍了過來,將墨沉雪和安栩護住。

兩方僵持不下,場麵幾乎快要失控。

就在這時,一道慵懶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語氣清冷卻滿是威嚴。

“你們是當本宮不存在嗎?”

眾人心頭一緊,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太子殿下這是要發難了?

陸景琛收斂眸子裡的戾氣,轉身拱手鞠躬,語氣恭謹地說道:“太子殿下息怒,臣與安栩之間本是家務事,與六公主無關,還望殿下允許臣將安栩帶回王府處理傷勢。”

第52章 本宮要你沒命走出這宮門!

他所言並沒有不妥,可所有人心裡清楚。

安栩把季芯柔氣暈過去,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畢竟陸景琛的偏心已經足夠明顯,就算他嘴上說是想為安栩處理傷口。

可眾人記得,之前秋獵,安栩在狼群中險象環生,也不見他關心自己未婚妻的死活,反而為了季芯柔將她扔在馬棚裡任由自生自滅。

陸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