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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老嬤嬤都沒有。

凝香郡主是何等絕色美人,即便是百花盛宴奪得頭籌的第一美人季芯柔在她麵前,也是黯然失色。

傳聞她身子柔弱,平日裡足不出戶,一直養在太後身邊,沒幾人見過她的絕世容貌,但見過的,無不為其傾倒。

所以,凝香郡主都不曾有的待遇,安栩這樣的醜八怪怎麼可能?

陸景琛也覺得詫異,不由目光懷疑地看向墨廷淵。

墨沉雪見狀急忙起身說道:“黑熊如何能與白虎相提並論,現在安栩奪得頭籌,各位沒有異議了吧?”

眾人麵麵相覷,都無奈地說道:“季芯柔可以收下鎮南王所贈的黑熊,那安栩自然也可以收下太子殿下所贈的白虎。”

“這麼說來,本次秋獵頭籌,非安栩莫屬,她就是秋獵女王。”

“季芯柔願賭服輸,可是要磕頭請安的,還不快點履行賭約!”

……

麵對所有人的起哄,季芯柔滿臉急切,這麼下去,她豈不是輸定了?

於是立刻衝著林彩霞使眼色,想讓她幫自己說句話,可是,太子都出麵了,誰敢幫她不就是找死?

林彩霞雖然蠢笨,可身旁有母親拉著,也知道什麼時候該閉嘴。

林家一向仰仗季家想要攀附鎮南王,所以林彩霞才會像狗腿子一樣跟著季芯柔。

如今,太子和鎮南王誰更得罪不起,傻子也知道是太子殿下。

於是,林彩霞低著頭,滿是心虛地捧茶杯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季芯柔滿眼憤恨地瞪著她,而後自己起身說道:“公主,臣女認為這不公平!”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臉疑惑。

墨沉雪冷笑一聲,不屑反問:“何來不公平之說?”

陸景琛蹙眉,剛想阻止,可季芯柔已經迫不及待衝出去跪在地上開口說道:“王爺送臣女黑熊乃是愛慕憐惜之情,按照秋獵隻能給心上人送獵物的規矩這是做數的,可是太子殿下分明是看著公主的麵子才勉強將這白虎相贈,兩者不可相提並論!”

麵對她的強詞奪理,眾人一臉尷尬。

陸景琛臉色陰沉地說道:“柔兒回來,不要再說了!”

願賭服輸,既然敢賭就要有認輸的勇氣。

季芯柔這樣小家子氣的作為,和安栩剛才從容不迫,大大方方地向認輸,形成了強烈且鮮明的對比。

就算安栩樣貌醜陋,可論為人處事,她遠勝季芯柔數百倍。

眾人也都明白,為何老王爺會讓安栩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做下一任鎮南王妃。

兩人都身為女子,可格局,絕不在一個層次。

墨沉雪被季芯柔的厚顏無恥氣得想要掀桌子,剛要開口,就被坐在一旁的安栩攔住。

“殿下,我的事我自己解決,您不必為了這樣的人拉低自己的檔次。”小聲說完,她站起身來走到季芯柔對麵。

安栩居高臨下地說道:“季小姐,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王爺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你的。”

一句話,頓時將季芯柔打出一個不知廉恥的原型。

雖然陸景琛喜歡她人儘皆知,可安栩的婚約才是光明磊落的。

季芯柔仗著陸景琛這個鎮南王目中無人、肆意妄為也不是一兩天了。

從來沒有人敢當麵戳穿這塊遮羞布。

何況兩人以前再如何親密,也不會在外人麵前顯露。

這場秋獵,剛好讓人看到了他們從不避嫌的模樣。

如今安栩直接說了出來,不僅羞辱季芯柔,更是打了陸景琛的臉!

“就算你與王爺訂下婚約,那也是老王爺訂的,王爺他心係於我!”季芯柔站起身來,一副高傲的模樣說道。

“婚嫁之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季小姐與王爺雖然兩情相悅,可畢竟不合規矩,你們如此逾越,讓兩邊家族蒙羞不說,更是對老王爺的不尊重,季小姐也算是季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怎麼如此不知檢點、恬不知恥地賴著彆人的未婚夫呢?”

安栩的話,字字在理,直接站在了道德製高點將季芯柔這種雜碎狠狠踩在腳下。

陸景琛喜歡季芯柔,也願意寵她,所以一直以來都默認了她這樣高調的炫耀。

可現在被安栩這麼一說,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他們的確應該避嫌,至少在大婚之前,不能走得太近,對於季芯柔的名節有損,也會讓他這個鎮南王失了威信。

季芯柔一臉不甘:“就算如此,這次秋獵,也是你輸了!”

“我輸了麼?或許對你來說,有了陸景琛的寵愛和眷顧就是贏了,但對我而言,誰的獵物更多更大,就是誰贏,季小姐,你現在可以下跪請安,完成我們之間的賭約了。”

安栩雙手環%e8%83%b8,目光之中幽冷森然。

墨沉雪不耐煩地催促道:“季芯柔,本公主命令你立刻完成賭約,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季芯柔不肯跪,回頭看向陸景琛,滿眼的希望化為淚光,楚楚可憐。

陸景琛於心不忍,隻好上前站在她身旁,對安栩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安栩,不要鬨了,好嗎?”

他這話說的,真是可笑極了。

安栩看著他,目光淡漠如一灘平靜的死水。

她語氣冷的像冰,反問道:“王爺,剛才季小姐讓我跪下的時候,您不是這麼說的!”

季芯柔贏了,他讓她願賭服輸。

安栩贏了,他卻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是哪裡的狗屁規矩!

陸景琛一臉不悅,他厭惡安栩這副醜陋的麵孔,更厭惡她咄咄逼人的姿態。

“可你也沒有向芯柔下跪!”他不屑道。

第24章 誰說本宮,對安栩沒意思?

安栩想要一巴掌扇死這渣男,就算臉長得在英俊,也擋不住內心醜惡的一麵。

隻是周圍人都眼睜睜看著,若動起手來,她反而吃虧。

所以,季芯柔不是愛裝白蓮花嗎,今天,她加倍奉還給這對狗男女!

“那是因她誣陷我在先,王爺,我才是您的未婚妻,為何要如此殘忍的對我?”安栩聲聲質問,眼底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湧出來。

雖然她長得醜,可身材纖細高挑,比季芯柔更加瘦弱單薄,仿佛是迎風而倒的細柳,光是站著就足以引起眾人的憐憫。

此時此刻,在所有人眼裡,安栩已然成為了受害者,而季芯柔和陸景琛,就是婊子和負心漢。

即便大家嘴上不說,心裡也都如此認為了。

“這安小姐也真是可憐,年幼父母雙亡,所幸被老王爺收養,沒想到卻落個這樣的下場。”

“是啊,未婚夫當眾把獵物給了彆的女人,若是發生在我女兒身上,這婚約不結也罷!”

“季芯柔可真是不知廉恥,私下裡與男人往來就算了,這秋獵是什麼場合,也做出這樣上不得台麵的事!”

“季家人一貫如此,她那個娘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聽說就是擠掉了季大人原本的婚約呢!”

“有其母必有其女,如此家風,若是陸老將軍在,季芯柔斷然不可能嫁進鎮南王府的大門!”

……

眾口鑠金,季芯柔被說的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時間縮成一團泣不成聲。

“王爺……柔兒沒有……柔兒隻是……隻是喜歡王爺,從未想過要什麼名份。”

陸景琛見狀不忍地將她護在身後,對著安栩質問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將本王與柔兒置於風口浪尖?”

安栩笑得輕蔑:“王爺何出此言?難道不是您二位,先將我置於風口浪尖嗎?季芯柔推我入狼群,我命懸一線狼口逃生,傷口還在冒血,您卻怪罪我傷害了黑狼,掌摑我的婢女木槿!”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而後,親眼看到我獵殺了狼王贏得了賭約,卻非要出手幫季芯柔獵殺黑熊,逼著我給她下跪請安。”

“陸景琛,你我之間雖然沒有什麼夫妻情份,可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如此對我,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她如此問陸景琛,並非盼著他能夠回心轉意或者良心發現。

她是問給大家聽的。

讓所有人理解原主的苦心和委屈,比讓陸景琛理解,更有用。

她不稀罕這個渣男的憐憫和感情,她隻希望早些擺脫這對狗男女!

“本王本就不喜歡你,若非父王遺願……”

陸景琛剛好反駁,就被安栩打斷。

“王爺,你可以選擇拒絕,老王爺說,若毀婚,便辭去鎮南王一職,是您自己太過貪心,魚和熊掌都要兼得,我也不想奢求什麼,隻請您給我最起碼的尊重可以嗎?”

她擲地有聲地問道,滿眼的堅韌不可摧折,是鐵了心要給自己討個公道的。

周圍人的眼光炙熱,讓陸景琛進退兩難。

如鐵的拳頭在袖子中握緊,他沉聲說道:“按照規矩,太子殿下對你並非有愛慕之意,將白虎贈予你,隻是看在六公主的麵子上,所以做不得數!”

眾人一聽,陸景琛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分明就是堅決不讓季芯柔給安栩下跪。

如此護著自己心愛之人,季芯柔這份獨寵,也著實讓人羨慕了。

安栩明白,若是季芯柔不跪,那她就輸的一敗塗地。

眾人雖然同情,但也都會嘲笑她,比不過季芯柔在陸景琛心中的地位。

日後大婚,更是笑柄。

季芯柔眼底閃過得意,拉著陸景琛的袖子說道:“王爺,若是妹妹執意要讓我下跪,那我便跪,也省得讓您為難,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她如此善解人意、乖巧柔順,對比剛才安栩的咄咄逼人,更讓陸景琛感到了什麼叫做差距。

他果然沒有愛錯人。

“安栩,你聽到柔兒說什麼了嘛?這就是為什麼本王喜歡她卻厭惡你,論人品,你確實不如柔兒善良寬厚!”他狠戾道,目光之中滿是嫌棄。

安栩蹙眉,暴脾氣順勢而生,握緊拳頭強忍著直接動手狂扁渣男的衝動。

“王爺,隻是人品不如她嗎?怕是連樣貌都不如吧?您喜歡她,不過是看上了那張天下第一美人的臉,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王爺何必偽裝呢?”安栩不屑道。

“是又如何?本王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惡心!”陸景琛低聲喝道。

“真巧,我看到王爺的臉,也惡心!”安栩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並狠狠瞪著他,沒有半點膽怯。

“哼,安栩,你的價值就是讓本王坐穩這個位置,除了本王沒有人會要你,所以你為什麼不能安分守己?非要搞出這些事端,甚至讓太子殿下將白虎送給你,你明知殿下對你根本不可能有意思!”

陸景琛的話音剛落,上位突然傳來低沉冷厲地聲音。

“誰說本宮,對她沒意思?”

墨廷淵的一句話,再次讓全場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傻乎乎地瞪著眼。

“剛才太子殿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