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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青年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本稱號解鎖角色:木雕、霸哥、淼淼。】

【木雕。】

【等級判定:D級。】

【它是一位曾經熱愛過工作的打工人,直到有一天,它碰觸到了汙染閣下的黏液,它得到了外界的汙染,但與此同時,也從怪異的打工世界裡蘇醒過來,並覺醒了死宅意識。】

【它成為了和曾經的自己完全相反的那種人,它不想出門,不想工作,隻想在家躺著,於是它的身體順遂它的心意,扭曲成了一顆參天巨樹。】

【霸哥。】

【等級判定:C級。】

【霸哥認為自己是打工世界裡的BUG,因為一本治愈師玩家留下的日記,令他覺醒了自我意識,他知道是被某種存在操控了,甚至他的出生也是因為那種存在,他試圖掙紮過,但是被汙染閣下認定是非眷者,殘忍地殺害了。】

【BUG可以有很多種翻譯,但他偏愛這個,你問為什麼?那當然是因為霸哥聽起來很霸氣。】

【淼淼。】

【淼淼是霸哥的姐姐,她很遲鈍,很晚才覺醒了自我意識,但也是她,在霸哥被燒死後拖著霸哥的殘骸挨家挨戶敲門求助,在沒有人響應她之後,開始自責,如果她不加班早點回來就好了,弟弟是不是就有救了?——抱著這樣的想法,她變異成為了水鬼。她很感謝你,因為你是唯一開門回應她的人。】

【你解鎖了新稱號:初級治愈師。】

【該稱號為特殊類稱號,可一直佩戴。】

【稱號評價:你是一名新轉職成功的治愈師,在你之前,這堪稱稀少的職業已經罕有人知,曾經治愈師的希望隻在治愈師協會心中,如今,希望轉移了,轉移到了你的身上。】

謝見星:“……”

神特麼希望轉移了。

【當然,轉移成功不會沒有福利,根據你本次副本的表現,你額外解鎖了職業技能,隨即挑選中……】

【玩家除歲,恭喜你解鎖伴生技能:虛實幻境。】

【技能解釋:作為一名治愈師,需要給病人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在這一點上,你很完美地達標了,而良好的初次見麵後,你需要了解病人,深入病人的內心,才能找到治愈的辦法。因此你解鎖了這項技能,在一定的條件下,你可以觸發鬼怪的過往回憶,進入由它的回憶組建而成的虛實幻境,你可以窺見並參與它的過往,但你我心知肚明,這無法影響到現實。】

【伴生技能每個副本僅限成功使用一次,需達到特殊條件後才能觸發。】

謝見星:“。”

這就跟這個職業一樣,聽起來像個沒有什麼用的技能。

【恭喜,玩家除歲,你解鎖了裡程碑之一:世界狩獵者(完成度:三分之一)】

【裡程碑說明:當你累積毀滅三個副本世界,即可解鎖“世界狩獵者”的裡程碑,傳說度+10。】

毀滅三個副本世界?

這太難了。

謝見星搖搖頭,退出了結算界麵,他收到了來自剛才小世界的好友申請,在點擊同意後,他沒有去看留言係統,直接下了線。

***

衛生間的燈泡亮著昏黃的燈光,給一切都蒙了一層溫馨的外皮。

謝見星站在鏡子前,看著鏡麵裡的自己。

那張精致的臉上依舊殘留著煙熏灰塵的痕跡,頸邊的汙染印記已經因為副本的結束而消失,但青年視線的重點卻不在這兒,而是落在了他的發尾。

原本發尾的銀色約在一厘米左右,但現在,它顯而易見地增長了半厘米,那一抹落銀更多了。

他的發尾詛咒來源於“入侵”遊戲的某位故人,隻要在“入侵”的副本裡,詛咒就會蔓延,當他的頭發全都變為銀色的同時,他的靈魂就會被對方收走——也正是因為如此,謝見星才想要脫離“入侵”,結果是他成功了,這詛咒在現實裡一直維持著當前的狀態,從未有過變化。

可現在居然影響到了現實。

謝見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沉默了半晌,彎腰伸手擰開水龍頭,灑在臉上,因為閉著眼睛,謝見星伸手在一旁的架子上摸索。

一隻手拿著柔軟的毛巾遞給了他。

青年摸到那隻手,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將身邊的寄生鬼看了滿眼,接過毛巾擦了擦臉,隨即衝著男人轉過身,仰頭看他。

還沒消失,看來每一次蘇醒,不但力量和記憶有所解封,就連存在時間也會變得更長。

透明的水汽凝結成為水珠,掛在青年長長的眼睫上,搖搖欲墜,看的人心癢難耐,他的眉目被水汽侵染,愈加顯得漆黑奪目,但他的眼睛又偏圓,專注看人的樣子無辜又深情。

男人看了他一會兒,伸出手,修長有力的手指一寸寸碾過青年的唇角之下,平靜地說:“沒擦乾淨。”

在那一塊雪白的肌膚上,殘留著一小塊不易察覺的煙灰。

謝見星沒躲。

儘管這一次對方是摸著他的臉,下一次指不定就是扼住他的脖子了。

男人的手很穩,手下的肌膚柔軟而白嫩,手感細膩光滑,這觸?感就像某種特殊而刺激的電流,直衝他的大腦,令他興奮至極,但他表麵上並未顯露半分,收回了手,視線掃過青年的發尾,不經意地說:“你身上的詛咒……”

謝見星歪了歪頭:“怎麼?你有辦法?”

他歪頭的樣子很可愛,像小貓,帶著不自覺的柔軟。

這一次,謝見星沒有用“您”稱呼對方。

男人卻也沒有介意,他的視線停留在麵前青年的身上,移動的相當緩慢,良久後才喉結微動,道:“現在沒有,我記不起很多東西。”

“那你這次想起了什麼?”謝見星試探地問道。

“名字。”男人抬起眼皮,“我的名字。”

謝見星:?

還沒等他發問,就聽見對麵英俊而危險的寄生鬼說:“你可以叫我顧景戚。”

顧景戚。

完全陌生的名字。

顧景戚留心著眼前青年的神色,見對方陌生的模樣,他的唇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沒聽過?”

謝見星:“。”

“沒有,這個名字簡直如雷貫耳。”謝見星莫名有點心虛,直覺告訴他,不要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因此他試圖用另一個問題轉移話題,“除了你的名字,你還想起了什麼?”

“你。”

顧景戚的嗓音低沉而清晰,不知道是不是謝見星的錯覺,對方的吐字發音帶了點不自知的繾綣:“我想起了你……的樣子。”

謝見星茫然:“我什麼的樣子?”

顧景戚冷笑:“你在‘入侵’的時候,有一次搗毀了我信徒製成的血池,阻礙了我蘇醒。”

謝見星:“……”

他咳嗽了一聲,視線遊移開來,怕麵前這位前邪神,現寄生鬼忽地發難,他指著客廳裡的小貓說:“看,小貓,大人,你沒見過吧?”

客廳裡的小貓聽到他們的對話聲,正躺在貓抓板上,懶洋洋地搖著小尾巴,小貓頭朝著衛生間的房間看。

顧景戚沒有被他拙劣的轉移話題所迷惑,男人唇角帶著冷意,看著麵前的青年。

謝見星乾脆往前走到客廳,一把將小貓抱了起來,挪開了視線。

顧景戚看了他一會兒,青年抱著小貓的樣子瞧起來很居家,柔軟又方便接近,男人原本帶著冷意的唇角緩和了下去。

他其實想起的不止是提到的畫麵,還有更久之前的一幕。

在“入侵”的侵蝕副本裡,他的意識還沒有蘇醒,但無所不在的霧氣卻能令他感知一切,他“看”到前麵的青年穿著白大褂,手裡抱著一隻憤怒的雜毛黃狗,黃狗很瘦,被人虐待過,但謝見星的神態卻沒有什麼不耐的,而是溫柔地撫摸著懷裡小狗的頭。

這畫麵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但青年那抹溫柔的神色卻令顧景戚難以忘懷。

他那時候在想什麼呢?

好像隻有一個想法——這雜毛狗已經很瘦了,怎麼這人還要瘦?▃思▃兔▃網▃

事實上,謝見星的確有一段時間因為胃病,再加上現實裡的事,一直懶得吃飯,但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如果不是為了維持體力,在“入侵”裡要跟那些鬼怪們打交道,謝見星怕是一天一頓都懶得糊弄。

他現在依舊很瘦,他的腰很細,仿佛一隻手就能握住,再往下的%e8%87%80線弧度卻是完美的,背後形狀優美的蝴蝶骨清晰可見,腿部修長而柔韌,整個人看起來清瘦又單薄。

“餓不餓?”顧景戚打量著他,突然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謝見星不明白他問這個的原因,但還是隨口道:“還好,有一點,你餓了?”

他邊問邊想,邪神吃飯嗎?吃什麼?香灰?

那他是不是得出去買點錫箔紙存著?

謝見星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一陣好笑:“不過我不吃夜宵。”

顧景戚抬起眼皮:?

謝見星:“不愛吃夜宵。”

他微地揚起臉,那張臉距離男人很近,顧景戚甚至能夠看見對方的每一根睫毛,他順著青年纖長的睫毛往下,描繪出那張臉的輪廓,最終落在了那修長的脖頸之上。

淡青色的血管順著白皙的脖頸往下,未曾擦拭乾淨的水滴從發梢落進了青年分明的鎖骨之中。

也好像滴在了男人的心頭。

他幾乎馬上就要想起為對方擦灰時指尖那種滑膩的觸?感。

“不是說餓了?”顧景戚要用儘意誌力才能遏製住湧到舌尖的其他話。

謝見星笑了笑:“現在不餓了。”

他同樣也在打量著麵前的男人,寄生鬼的外貌無可挑剔,高大英俊,淺色的瞳孔更接近金色,按照常理來說,金色是陽光且耀眼的,但他眼眸中的金卻讓人無端聯想起一切焚燒殆儘後的樣子,充滿了死寂的氣息。

青年抬抬下巴,微笑著說:“秀色可餐。”

他漆黑的眼眸裡帶著笑意,漾著瀲灩的光,一瞬間表麵的冷淡全都被甜美的昳麗所取代。

顧景戚幾乎要被他氣笑了,他自己長成這幅樣子,居然還反過來說他秀色可餐——明明是不喜歡彆人親近,卻還總是無意識地撩人,對彆人說這種話,讓彆人為他神魂顛倒,自己卻獨善其身。

太壞了。

男人磨著後槽牙想,他形容錯了,眼前這位這可不是人畜無害的小動物,正相反的,他美麗,迷人,遊離,但鋒利。

讓人想要靠近,想要征服,想要愛,卻也想要摧毀。

顧景戚冷淡道:“那太可惜了。”

謝見星眨了眨眼:“什麼?”

男人笑了笑,帶著一點半真半假的玩味:“我本來還想親自下廚,真可惜。”

謝見星:“。”

第27章 現實(二)

在短暫地沉默後, 謝見星不免又好奇起來。

麵前的前·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