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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地問道:“這裡沒我事吧?”

托馬斯走過去翻過陌生人的屍體做檢查,同時回答:“沒有。”

“那我走了,這兩天挺忙的。”企鵝人飛快地攔下路邊出租車,“咱們下次見麵有機會我再請你喝酒。”他上車了想起來還有事,又從車窗探出頭,“對了司機彆開,夜梟,前幾天跑到我這裡應聘的豬麵教授和蟾蜍先生是怎麼回事?”

“他們想投誠,不過我暫時沒地方安排。”托馬斯心不在焉道,“你隨便給份什麼工作都行,但要注意彆讓豬麵教授看到你手底下有人在濫殺動物。”

“那好麻煩??我的買賣怎麼辦?”

托馬斯發現自己不認識陌生人,正在安排利爪去查資料庫,根本不耐煩應付企鵝人。紅頭罩在樓上問:“你什麼買賣會和豬麵教授有衝突,拿動物毛皮做賭場的撲克牌,還是往槍膛裡塞豬大骨?”

企鵝人想不通這兩個人是怎麼搭上邊的,他氣得踹了前排車座一腳:“我知道了,開車!”

他走遠之後,紅頭罩翻過窗台利落地跳了下來:“你怎麼找到他的?”指的是地上的屍體,“我也在調查這個人,而且已經有段時間了。”

“我不知道他是誰。”托馬斯答道,“但你應該聽說過受害者辛迪加。”

“那個專門反對蝙蝠俠的組織?”

“對,我在尋找他們的首領,當我找到他時,他正在和這個人對話。”

“哦,那挺有意思的。”紅頭罩麵罩底下的神色微妙起來,“據我所知,躺在地上這家夥針對的目標是洲際酒店——以及你。”

第93章

自從托馬斯穿上這身製服後,就從來都不缺少敵人,他們有一半以上是被搶了生意的同行,剩下一半是對夜梟訂下的規矩感到不爽,還有零星那麼幾個單純地有病。

托馬斯一時不確定躺在地上的這個是哪一種,紅頭罩頭盔擋得過於嚴實,也沒法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托馬斯思考了一會,邀請道:“既然如此,你要和我去見見第一受害者嗎?順帶為我介紹下這位屍體。”

他們對話的時候,地上的屍體已經被收走了,企鵝人管轄的酒吧一條街不管是客人還是工作人員都非常淡定,麵不改色該乾嘛乾嘛。

托馬斯走到一輛車前方,打開車門對紅頭罩比了個請的手勢。傑森坐進副駕駛,托馬斯開車。

路上紅頭罩問:“你追查受害者辛迪加是為了蝙蝠俠?”

“我應該給你肯定答案?”

“最好彆,我想聽實話。”

“實話是不是。如果洲際酒店有這樣一個愚蠢的敵人在外麵逍遙,我的工作量會成倍增長。”

紅頭罩吹了聲口哨:“那太好了,省著我們合作的時候還得時刻對著蝙蝠俠做彙報。順便謝謝你的車,我很喜歡,要是下次送來之前能提前說一聲就更妙了。”

托馬斯:“我告訴過你,在美術館門前的時候。”

“是,你沒瞎,我也沒聾,我記得我拒絕了你。”

“你的摩托車上被噴了三層漆。”托馬斯等紅綠燈的時候轉過頭,“兩層是彆人塗的,還有一層是利爪乾的,所以送你的車除了是生日禮物,也是賠償。”

“……老天爺。”傑森喃喃道,“你當初對著迪克的時候也這樣?我開始理解他為什麼會對著你死心塌地了。”

“你的用詞有點詭異,迪克從來沒有對我‘死心塌地’過。”

“得了吧,他每天和利爪聊得熱火朝天,你似乎不在意自己的手下或者晚輩在同什麼人交往。”

“可能是因為我不需要考慮任何人的教育問題。”托馬斯能理解布魯斯,“蝙蝠俠更在乎你們,所以他想得更多。”

就像逢年過節的時候親戚會給你送很多零食,但隻有你媽會擔心你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紅頭罩輕嗤道:“他最大的毛病就是想得太多。算了,來談談正事,剛才你追著的那家夥是哥倫比亞地區的一個通緝犯,他是個殺手,也是個獨行俠,前兩年在大不列顛虐殺了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後懸賞金翻了兩倍,從此他就離開歐洲銷聲匿跡了。”

“我知道他是由於前幾個月他一直在哥譚給人打零工,有門路的人全都去洲際酒店求助於高桌懸賞,他就隻能接一點街頭的零活乾,比如到飯店裡搗亂之類的,還為此挨過幾次蝙蝠俠的毒打。我猜他是因為這個理由才仇視你,但既然你說第一受害者和他有所聯係,那麼背後可能還有其他原因。我剛才動手有點快,抱歉。”

“沒關係。”托馬斯無所謂這麼一個人的死活,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他隻是個小人物。”

“我也這麼想,你從第一受害者口中能問道更多。我們現在去哪?”

“良善醫院。”

“哦。洲際酒店投資的那家,名字起得不錯。”

他們這時已經快要到了。兩個人聊了一路,托馬斯說:“你很健談。”

“謝謝。”紅頭罩坦然地接下這句評價,“實話實說和你見麵之前我做了很大的心理準備,萬一你穿上製服後和布魯斯一樣是個啞巴,為了不冷場我隻好多說兩句,感謝你對我提前打好的腹稿的肯定。”

——在暗搓搓地cue蝙蝠俠然後損他兩句這件事上也很執著。

托馬斯感覺和紅頭罩談話是件挺好玩的事,雖然布魯斯沒有明說過,但他一定在與對方相處的時候得到過不少快樂,就像每個羅賓都給他提供過許多幫助一樣。

“我在多數時候……”

托馬斯話未說完,他們右側一輛貨車忽然筆直撞了過來。托馬斯立刻打方向盤,轎車在柏油路麵上漂移出一個一百二十度的扇形,幾乎是與貨車擦著倒車鏡錯開。貨車撞到了前方的行道樹,司機不知道還活不活著,後排則跳下來幾個全副武裝的蒙麵人對托馬斯和紅頭罩的方向開槍。

托馬斯認為今天大概不宜閒聊。他打開轎車車門做擋板,從汽車抽屜裡拿出一把m12係列霰彈槍,半蹲下來準備等著第一波火力暫停以後反擊。副駕駛方向紅頭罩比他更加缺乏耐心,一手一把機動性更高的手槍,在敵人歇息的短暫間隙直接抬手速射。

有他打掩護,托馬斯走過去近距離連開三槍。兩個人當場斃命,第三個躺在地上求饒:“彆殺我!我可以告訴你是誰派我來的!”

托馬斯瞄準他額頭:“說說看,我槍裡還剩十三發子彈。”

“黑麵具!是黑麵具!”那人發出慘叫,“我隻是替他乾活的!求求你彆殺我!”

紅頭罩把手槍插回去,靠近托馬斯說:“他們可能是衝我來的。”

托馬斯舉著槍的手很穩:“是麼?其實我也見過黑麵具,還是和蝙蝠俠一起。”

打手哆哆嗦嗦,嘴唇發白,不知道是聽到蝙蝠俠的名字嚇到了,還是失血過多。

紅頭罩旁若無人地對托馬斯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前段時間。”

“黑麵具也得罪過我——所以他怎麼還沒死?”

“……”托馬斯不由扭頭看向他。護目鏡倒映出紅頭罩頭上的桶,他們麵麵相覷幾秒鐘。打手抖得更厲害了。

“要不我們找機會把黑麵具乾掉吧。”紅頭罩在托馬斯的目光中若有所思地提議道,“儘管我答應過蝙蝠俠留他一命。”

托馬斯跟著他低頭看著腳下黑麵具派來的打手,淡淡地說:“好消息是我沒有。”

打手發出一聲垂死般的呻[yín],氣若遊絲道:“我還可以告訴你們黑麵具在哪,隻要你們肯放我留在這。”

兩個小時以後,良善醫院的秘密病房裡。

說是病房其實更像一個監牢,第一受害者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失去了意識,托馬斯問旁邊的利爪:“問出什麼來了?”

利爪總結道:“他說他隻知道雇傭他的人來自一個位於中歐地區的古老勢力,對方命令他來觀察夜梟,但是第一受害者和他的團隊更想要報複蝙蝠俠。於是那人告訴他,他也可以處理掉蝙蝠俠——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後導致的結果是,第一受害者在哥譚體育場實施綁架,希望能夠找到夜梟的弱點,從而利用他的勢力來對抗蝙蝠家族。”

紅頭罩翹著腿坐在病房裡的沙發上捧著電腦敲敲打打,聞言說道:“蠢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但這命令有個深層含義,”托馬斯有節奏地用被灰色金屬手套覆蓋住的指尖點了點扶手,“他們並不需要觀察蝙蝠俠。是不感興趣,還是已經足夠了解了?”

紅頭罩:“難說。他們所在勢力的名字是什麼?”

托馬斯看向利爪,利爪回答:“不知道。第一受害者隻說每個來與他見麵的人都自稱接到了‘巴亞雅’的命令。”

托馬斯確認道:“這就是他了解的全部內容?”

“是的。”

“那他沒用了。”托馬斯乾脆地說,“送走他,再替我聯係捷克地區的負責人。”

他站起身來到沙發前,披風拖在身後的地毯上:“你怎麼樣,確定黑麵具所在的具體位置了?”

“馬上,我在用守護騎士歐米伽進行搜索,你覺得黑麵具的襲擊會不會和‘巴亞雅’有關係?”

托馬斯被陌生名次吸引了注意:“我不確定——守護騎士歐米伽是什麼?”

“呃。”紅頭罩遲疑了一下,主要是利爪還在房間裡,“紅羅賓給自己設計的進攻程序起的名字?”

“……他多大了?”

“十六歲。”傑森飛快地說,“但他覺得他比我們所有人加到一起都成熟穩重,所以你一定要在他麵前提到這句話……okay,我搞定了,黑麵具在哥譚南端和北端的交界地帶,一個叫做傑裴遜大道的地方。我怎麼覺得這條街的名字有些耳熟?”

托馬斯:“我和蝙蝠俠……”

傑森:“好的,我想起來了。”

托馬斯並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想起來的,畢竟‘夜梟和蝙蝠俠’這個前綴在最近一段時期可以延伸出無數事件。

紅頭罩說:“我可以一個人過去。”

托馬斯慢慢道:“我跟著你。”

紅頭罩沒動。

托馬斯心想這孩子雖說看上去不算難以接觸,其實警惕性相當高,他又補充說:“我的一個手下住在那附近,你在冰山俱樂部見過他。”

紅頭罩瞥了他一眼,仍然沒動:“還有什麼是我需要知道的麼?”

托馬斯手機提示有新消息。

他垂頭讀完,說道:“有,比如我在一秒鐘前得知夜翼和羅賓也在那裡。”

“……”紅頭罩警覺地問道,“蝙蝠俠呢?”

托馬斯將手機放回去:“我恐怕我們的關係還沒有進步到他會向我彙報夜巡流程的地步。”

紅頭罩在%e8%83%b8`前劃了個十字,不知道在為誰祈禱。他合上電腦站起來:“好吧,那就一起去,能不能為同時得罪我們兩個的家夥買個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