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女人,每次看到對方,唐軟都能想到自己的高中語文老師,一度讓他特彆害怕對方。
每次唐軟偷偷吃東西,被營養師阿姨發現,他就有種放學後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裡挨訓的感覺,想想都特彆可怕。
反正唐軟現在已經不太敢偷偷吃東西了,所以他隻能拜托蔣承郅去。
蔣承郅有些猶豫,“晚上吃東西會不會不太好?”
唐軟歎了口氣,憂鬱道,“可是,我今天不把東西吃到嘴裡,我今晚都睡不著了。”
蔣承郅看著唐軟可憐兮兮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最終還是點點頭,“好,我去拿,但是隻能吃一點點。”
“嗯嗯嗯!”唐軟眼睛發亮,聽話的點點頭。
能吃一點點也好啊!他現在已經偷偷咽口水了。
蔣承郅就這樣帶著唐軟的期望出了房門,過了片刻,對方推門進來。
唐軟立刻眼巴巴的看向他,然而,蔣承郅空著手低下頭,“軟軟……”
唐軟立刻猜到了,“被發現了?”
蔣承郅沮喪的點點頭。
“啊……”唐軟想到那個酷似他高中語文老師的營養師阿姨,有些心疼蔣承郅,“她沒有叫做你吧?”
蔣承郅歎氣,“說了兩句,她說你要是想吃什麼,可以去找她。”
唐軟,“……”
他立刻慫了,往被子裡一縮,“算啦算啦,我還是睡覺吧。”
“軟軟不是睡不著嗎?”蔣承郅有些擔心。
唐軟,“硬睡就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蔣承郅就看到唐軟呼吸平穩的睡了過去。
蔣承郅,“……”
他無奈又心疼的摸了摸唐軟的臉,又親了親,輕手輕腳的關上床頭燈上了床,手環著唐軟的腰,手掌輕輕放在對方的肚皮上,這才閉上眼睛。
——
在唐軟臨近生產的時候,聽說唐正德又在公司作死了。
對方竟然想不開去挪用公款,如今已經進了局子。
看來對方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唐軟聽完後沒什麼反應。
蔣承郅看他垂著眼睛,便主動說道,“唐夫人在他挪用公款被查出來之前,已經和唐正德離婚了,她本身家庭情況還不錯,至少不需要因為生計而發愁。”
“你跟我說這個乾什麼,我又不在乎。”唐軟無所謂的撇了撇嘴。
蔣承郅笑了笑,“嗯,我不說了。”
——
唐青在聽到唐正德進監獄的消息後,整個人都傻了。
前段時間唐夫人跟唐正德離婚後,說要讓自己跟她走,唐青自然是拒絕了。
——唐夫人本家和唐家比起來差遠了,唐青覺得雖然唐正德脾氣越來越古怪,但物質方麵,跟著唐正德顯然更好一些。
可他沒想到唐正德竟然這麼快就出事了,如今唐正德的財產被查封,唐青被迫從大彆墅裡搬了出來。
他一時間無處可去,又想到了陳謙,唐青不相信陳謙聽說他無家可歸,還會狠下心不管他。
然而他沒想到,陳謙竟然連他的電話都不接。
——他不知道的是,陳謙因為這件事大受打擊,最近和外界斷了聯係,專注的進入公司學習,自然不會接到他的電話。
唐青有些慌,他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又想到了餘冬懷。
對了,他可以去找餘冬懷!
那個傻子那麼好騙,不可能不管他的!
這麼想著,唐青用他身上為數不多的錢叫了一輛車,來到了餘冬懷的家。
開門的是餘冬懷的媽媽,餘媽媽看了眼唐青,什麼都沒說,轉身把餘冬懷叫了出來。
餘媽媽看了眼兒子,說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好。”
餘冬懷點點頭,他並沒有叫唐青進自己家門,而是走出了家門。
餘冬懷看著略顯狼狽的唐青,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唐正德進監獄這麼大的事,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如今隻是這麼問問而已。
唐青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冬懷哥,我家裡出事了,你暫時收留我好不好?”
餘冬懷看著對方和往日如出一轍的模樣,心裡煩躁,“我沒辦法收留你,我住的也是我爸媽的房子,我爸媽不會同意的。”
唐青隻能道,“那你借我點錢,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冬懷哥,你相信我,我很快就把錢還你了。”
餘冬懷終於忍不住了,質問道,“唐青,你真把也當傻子嗎?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大傻子了!”
他說完,不想再聽唐青狡辯,轉身進了家裡。
“彭!”的一聲,大門被關上,唐青有些慌了。
真的沒人願意幫他了嗎?
他顫唞著手,翻出唐夫人的聯係方式,“媽,我沒地方去了,你收留我吧。”
那邊唐夫人歎了口氣,雖然當初唐青堅定的選了唐正德,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唐夫人真的沒辦法狠下心,她道,“我也是在你舅舅家住著,我找到工作,已經準備搬出去了,你肯定也不能住,我給你些錢了,你去學校住吧,等到畢業了找個工作,你這些年的學費,我來出。”
掛斷了電話後,唐青覺得自己要瘋了,明明他曾經擁有了一切,他已經觸及到了美好的生活。
可一夕之間他又成了曾經那個普通人,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他無法接受這一切,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
臨近預產期,陳安鹿也搬進了蔣家,方便照顧唐軟,如今唐軟身子越來越重,雖然不想動,但他每天還是得按照要求完成每日的運動量。
這天,唐軟運動完,正曬著太陽,突然皺起了臉。
蔣承郅連忙過來,“軟軟?”
陳安鹿聽到動靜,也趕緊湊過來。
“我肚子疼。”唐軟皺巴著臉。
蔣承郅問道,“是不是要上廁所?”
“什麼上廁所!”陳安鹿無語,“要生了,快點送醫院。”
一陣兵荒馬亂,唐軟被送到了醫院,蔣驊蔣老爺子,還有林褚羽都聞訊趕來。
蔣驊注意到兒子臉色發白,便想著安慰幾句,“沒事,不用擔心,生孩子能有什麼危險。”
結果蔣承郅沉著臉看了他一眼,嗆道,“你生過?”
蔣驊,“……”
得得得,他還是不說話了。
產室裡,唐軟疼的滿頭大汗,“嗚嗚嗚還沒好嗎?”
過了許久,唐軟聽到嬰兒的啼哭聲,鬆了一口氣,“累死我了,生孩子好累。”
僅僅不到一個小時,就生了出來,醫生心說,要是都像你這麼累,生孩子可能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唐軟覺得自己可真是牛逼壞了,竟然能把那麼大一個崽生出來,身體一下輕鬆還讓他有些不習慣,問醫生,“我崽呢?”
醫生道,“孩子被送去保溫箱了,現在還不能看。”
“好吧。”唐軟覺得有些無聊,乾脆閉上眼淚。
好累,讓他睡會。
——
唐軟再次醒來,已經被轉進病房了,他一睜開眼睛,就發現床邊圍了一堆人。
他一抬手,蔣承郅立刻握住他的手,對方手指冰涼,心疼的手都發顫,眼眶還發著紅,“軟軟……”
“哈哈。”唐軟忍不住笑了,“你怎麼還哭了?”
蔣承郅委屈地看著眼唐軟,天知道他剛剛在看不到唐軟的時候有多恐懼,他再也不想經曆那可怕的一小時了。
蔣驊在一旁看著,有些無語,他兒子怎麼這樣?沒眼看。
“我崽呢?”唐軟左看右看,又想到什麼,“對了,我崽男的女的?”
說起崽,蔣驊立刻笑嘻嘻,“男孩,我剛剛去看了,健康著呢。”
聽蔣驊這麼形容,唐軟更想看崽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過了片刻,護士把孩子抱了過來唐軟想抬手去抱,發現自己抱不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崽,讓護士把崽放在自己旁邊。
可能這就是血脈相連的神奇之處,唐軟光是看著這個可愛的崽崽,心都要化了,而崽崽小手竟然也主動去抓唐軟的手,朝對方露出一個無齒的笑。
唐軟動作都小心翼翼起來,他問蔣承郅,“崽崽是不是特彆可愛?”
“嗯。”蔣承郅有問必答,但是眼睛卻一直落在唐軟身上,仿佛唐軟才是那個應該被照顧的崽。
唐軟精力有限,沒一會兒就困了,蔣承郅一心守著唐軟,陳安鹿瞅準時機,把崽抱走了。
蔣驊和林褚羽還有唐老爺子,連忙都跟上,一個個眼巴巴得看著陳安鹿懷裡的崽,都想抱一抱。
離的最近的林褚羽伸手,“安鹿,讓我抱一下唄。”
於是,崽崽又落在了林褚羽手裡。
小崽崽絲毫不害怕,還一直笑。
過了一會兒,蔣驊忍不住了,“該輪到我了吧?”
“去去去,你會抱小孩嗎?”蔣老爺子眼神不屑,然後笑嗬嗬的逗崽崽。
蔣驊,“……”
誰說我不會抱小孩了!
——
唐軟在醫院裡修養到可以下床走動了,才回了家。
如今陳安鹿和林褚羽為了方便照顧他,已經搬進了蔣家。
唐軟每天早上一起床,就直奔崽崽的嬰兒房,照顧崽崽基本不用他操心,有三個保姆24小時輪流照顧崽。
唐軟的任務就是陪崽崽玩,說是玩,崽崽現在就會揮揮手,唐軟就是拿著個小玩具在他跟前晃悠。
某天,崽崽學會了翻身,唐軟立刻驚喜的用相機記錄下來。
當天他跟蔣承郅分享崽崽第一次翻身,隨後又發愁了,“崽崽以後要是學會走路了,跑上跑下是不是特彆不安全啊?”
蔣承郅覺得唐軟說得一切都有道理,他點點頭,“嗯,那我們改天重新換個房子。”
唐軟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那啥,你看著可以就行。”
蔣承郅點了點頭。
唐軟很快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然而某一天,崽被蔣承郅一手抱在懷裡,對方牽著他的手,來到了一處占地幾百平的公館。
唐軟起初還以為蔣承郅是帶自己逛逛,直到對方開始聯係搬家公司。
唐軟震驚,“我們以後住這裡?”
“嗯。”蔣承郅心疼道,“隻能暫時委屈你和崽了。”
唐軟緊張咬手手,“這已經很好了。”
蔣承郅卻痛苦道,“不,還不夠好,軟軟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更好的住處。”
唐軟,“……”
他說,“彆找了,再大的話,我怕在自己家裡迷路。”
蔣承郅想想確實有這個可能,他捂住崽崽的眼睛,低頭親親唐軟,“嗯,那先住這裡,軟軟要是不滿意了,到時候再換。”
唐軟點點頭,他覺得自己可能不會再不滿意了,“好。”
見崽崽在蔣承郅懷裡拚命掙紮,想要露出眼睛,唐軟有些好笑,“快把我崽放開。”
他伸手,“給我稀罕稀罕我崽。”
蔣承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