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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喜歡的蔣先生,想那什麼不才是正常的嗎?

私人海域就是有這點好,人少。

沙灘上,唐軟看著腳下細細軟軟的沙子,整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心動。

他跟蔣承郅說了一聲,迫不及待的脫下鞋子,感受著腳踩在沙子上美妙的感覺。

沙灘上的沙子剛被暖洋洋的太陽曬過,有些發熱,但不會燙jio,踩上去的溫度剛剛好。

唐軟扭頭,見蔣承郅正認真收拾著他的鞋子,朝對方擠擠眼睛,“蔣先生不想試試嗎?”

蔣承郅垂眸,目光落在唐軟白嫩的腳丫上,英俊的臉有些發紅。

唐軟腳趾不一樣的動了動,忽然一笑,雙手抱著蔣承郅,調皮道,“這位先生,剛剛是不是在偷看我的腳呀?”

蔣承郅手指有些顫,臉色更紅了,眼睛幾乎不敢一直看著唐軟,仿佛要燒起來一樣。

對方越這樣,唐軟臉皮越厚,他故意湊近蔣承郅,吐氣如蘭,“這位先生,偷看了我的腳,就要以身相許哦~”

他晃了晃胳膊,“所以……這位先生願意嗎?”

明明是唐軟鬨著玩,蔣承郅卻格外的認真,他神色害羞的看著唐軟,抿著唇,緊張又認真的輕輕“嗯”了一聲。

“哈哈……”唐軟樂了,說道,“那你以後可就是我的了,不許反悔哦~”

蔣承郅光是聽到這句話,都幸福的要暈過去了,哪裡會反悔?他神情真摯的保證,“不會反悔。”

唐軟看著對方認真又絕色的眉眼,心跳有些快,故意壓低聲音,惡狠狠的道,“你應該慶幸在外麵,否則我肯定得狠狠的親你!”

蔣承郅發亮的眼神慢慢失落起來,有些難過的輕聲道,“我不慶幸,隻覺得可惜是在外麵。”

唐軟,“……”

他說,“蔣先生,你有時還真誠實的讓人臉紅。”

蔣承郅聞言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唐軟精致的臉,唐軟被他看到都不好意思了,才聽他說,“軟軟看起來確實,臉有些紅。”

唐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嘟囔著,“被你這麼看著,很難不臉紅吧?”

蔣承郅淺淺的勾了勾唇,輕聲道,“所以我這麼看著軟軟,軟軟會臉紅嗎?”

唐軟翻了個白眼,不去看他,“行了,彆引誘我了,我意誌堅定,這是在外麵,回去再說!”

蔣承郅眼中露出幾分動人的神采,他握著唐軟的手,輕輕“嗯”了一聲。

——

陳安鹿知道,自己這一個月的時間在臨川市又浪費了。

一個月之前,她得知臨川市有小咩的消息,雖然告訴自己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可嘴上這麼說,心底真實的想法又是另外一回事。

當見到那個孩子後,她心中就湧起了巨大的失望,因為……那不是她的小咩。

她以前覺得什麼血脈相連都是沒有根據的,可在小咩失蹤的十幾年裡,她無比期待真的有這種東西,那怕告訴她一點點的,關於小咩的消息也好。

臨川市的那個孩子也確實在找他的親生父母,在得知弄錯後,對方也很失望。

陳安鹿看著對方和小咩相似的年紀,忍不住在想,小咩是不是也在像這個孩子一樣,在尋找他們。

可她又希望,小咩不要找他們,讓她去找小咩,因為這一次次的失望,她不想由小咩來承受。

陳安鹿原本想立刻立刻臨川市的,這裡沒有小咩,留在這裡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她準備前往下一個小咩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但朋友可能是看出了她情緒不穩定,強硬的要求她休息一段時間。

陳安鹿覺得所謂的休息,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小咩一天不找到,她的靈魂也跟著一直漂泊。

可她還是不忍心拒絕朋友的好意,朋友給她定了一片臨近私人海域的酒店,這裡風景很美。

陳安鹿很喜歡,因為小咩很小的時候也喜歡去海邊玩,對方如今長大了,看到這麼美的海景,應該也會喜歡吧。

陳安鹿漫無目的的走在海邊,她手機響了一下,是丈夫林褚羽發來的消息,對方從另外一個地方回來,也沒找到小咩。

她對此並不失望,可能是失望攢多了,連再生出這種情緒都很難吧?

正想著,林褚羽的電話撥了過來,陳安鹿接通了電話,吹著海風,微微眯了眯眼睛,“喂,褚羽。”

林褚羽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對方聲音有些艱澀,“安鹿,你還好嗎?”

陳安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還好,你呢。”

那邊也笑了笑,說道,“我也還好,安鹿照顧好自己。”

陳安鹿“嗯”了一聲。

明明是曾經的摯愛,可自從他們的孩子失蹤後,夫妻倆到處找孩子的下落,即便對對方充滿愛意,可交流依舊慢慢變少了。

也許是每次聯係林褚羽,都會讓他想到小咩,陳安鹿總是刻意不去聯係對方,林褚羽仿佛也知道了她的想法,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尋找孩子上。

兩人就這麼相處,整整十九年。

他們如同最親密的陌生人,明明時刻牽掛著對方,可卻連聯係一次都要鼓起很大的勇氣。

林褚羽沉默良久,聽著陳安鹿淺淺的呼吸,忽然道,“安鹿,你說小咩會……”

“會找到的。”陳安鹿忽然打斷他的話,如同之前很多次,她說,“我會一直找,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林褚羽鼻音變得很重,他說,“好,我也會一直找的。”

“嗯。”陳安鹿不欲多說,她道,“好好休息吧,你聽起來很累的樣子。”

說著,不等林褚羽回複,她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她目光迷茫的看著遠處拍打著海岸的大海,一行清淚流下,終於,她忍不住蹲下`身子,不知道多少次崩潰的大哭起來。

可能是仗著這裡沒有認識她的人,她哭的聲音格外大,仿佛隻是單純的宣泄著痛苦。

也許來來往往中,有不少人會用異樣的眼神看她,但陳安鹿已經不在乎了,確切的說,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在乎。

她以為今天也會像以往那樣,等她哭完了,像個沒事人一樣擦擦眼淚,站起身離開這裡。

可她正哭著,一個清亮好聽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關切的問,“女士,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陳安鹿下意識抬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幻想過無數次的臉,但獨獨沒想過,對方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她眼前。

陳安鹿喃喃,“……小咩。”

唐軟歪了歪頭,看著麵前這位漂亮的女士,他朝蔣承郅伸手,後者立刻遞給他一包紙巾。

唐軟把紙巾給對方,笑著說道,“雖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但是一切都會過去的。”

陳安鹿呆呆的接過紙巾,她幾乎不敢眨眼,怕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幻想出來的美夢。

直到紙巾被她捏在手裡,陳安鹿終於有了實感,雖然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但她還是忍不住哭的更凶了。

唐軟有些慌亂,他求助的看向蔣承郅,小聲問,“蔣先生,我是不是不怎麼適合安慰人啊?”

蔣承郅反過來安慰他,“可能是這位女士想到了什麼傷心事。”

唐軟點點頭,他看著不停的擦著眼淚的陳安鹿,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特彆親切的感覺。

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就……特彆稀奇。

所以陳安鹿哭的時候,唐軟並沒有離開,他就這麼站在對方身邊,貼心的幫她擋住有些冷的海風。

陳安鹿竭力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她緊張的看著麵前的青年,呼出一口氣,“謝謝你……”

唐軟眉眼彎了彎,說道,“不客氣。”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看你總有種特彆親切的感覺。”

陳安鹿又開始刷刷流眼淚,她擦了擦淚水,努力笑著說,“是嗎?我看你也特彆親切,我們真的很有緣分。”

唐軟開心的抿了抿唇,介紹自己,“我叫唐軟,你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叫陳安鹿……”陳安鹿念著唐軟的名字,說道,“你名字真好聽。”

唐軟笑道,“是我爺爺給我取得名字,安鹿姐姐名字也好聽。”

陳安鹿聽著唐軟提起的親人,說道,“我兒子應該跟你一樣大,你叫我阿姨才對。”

唐軟瞪圓了漂亮的眼睛,有些驚訝,“你看起來好年輕啊,叫阿姨我都不太習慣。”

他莫名想跟陳安鹿多說幾句話,便拉著蔣承郅主動介紹,“安鹿阿姨,這是我愛人,蔣承郅。”

陳安鹿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眼神閃了閃,“你……這麼早就結婚了?”

唐軟握著蔣承郅的手,調皮冊擠了擠眼睛,“遇到真愛,當然要趁早結婚了,你看我家蔣先生這麼優秀,要是晚一點,我都怕被人搶走了。”

蔣承郅被他說的耳根通紅,顧不得陳安鹿在場,認真小聲的保證,“不會被搶走,我……是你的。”

唐軟,“……”

當著彆人的麵迫不及待的表白什麼的,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他臉有些發紅,嗔怪的看了眼蔣承郅,後者討好似的捏了捏他的手指。

陳安鹿看著唐軟映在臉上幸福的神色,她忍不住說道,“你看起來很幸福。”

……太好了。

“我確實很幸福。”唐軟說道。

他又問,“安鹿阿姨也是來這裡旅遊的嗎?”

陳安鹿摸了摸眼淚,點點頭,“嗯,我一個人過來散散心。”

唐軟聽說他一個人,主動邀請,“正好我和我家蔣先生要去海邊撿貝殼,要一起嗎?”

他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會有一些幼稚。”

陳安鹿巴不得一直跟著唐軟,立刻說,“不會,我覺得這樣很浪漫。”

唐軟開心的點點頭,他原本帶了兩個小桶,這會兒正好可以分陳安鹿一個。

一行人在海邊一邊撿貝殼一邊聊天,唐軟還驚喜的撿到一個心形的小貝殼,他迫不及待的送給蔣承郅。

蔣承郅珍惜的接過貝殼,手指摩挲著貝殼的邊緣,說道,“回去我把這個做成項鏈。”

唐軟看著可愛的小貝殼,想象了一下,才問,“會好看嗎?”

蔣承郅肯定的點點頭,“嗯,會好看的。”

這可是軟軟撿的貝殼,怎麼會不敢看?

唐軟一聽,立刻來精神了,跟蔣承郅說,“那我要再撿一個心形的,這樣我們就可以戴一樣的項鏈了。”

陳安鹿跟在他們不遠處,聽著兩人的聊天,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開心笑容。

她的心情奇妙的安定了下來,剛剛的痛苦仿佛被拋在了腦後。

唐軟腰都有些酸了,終於撿到了一個可愛的心形貝殼,他把貝殼交給蔣承郅,不放心的交代,“蔣先生可一定要保存好啊,我到時候可是要戴貝殼項鏈的。”

蔣承郅珍惜的將貝殼放好,認真點頭,“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