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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承郅抬起頭,漂亮的眼睛隱隱泛著紅,對方扯出一個笑,說道,“這樣就很好了。”

唐軟心疼的不得了,抬手按著蔣承郅的眼尾的紅意,又輕輕親了親。

蔣承郅握住他的手,親了親他的手指,認真道,“軟軟,有你真好。”

唐軟吸了吸鼻子,認真保證,“蔣先生不光有我,以後也會有一個愛你的崽崽。”

他拉著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你多摸摸崽,崽就會特彆愛你。”

蔣承郅的大掌隔著衣服在唐軟的肚皮上輕輕摸了摸,麵上一本滿足。

唐軟見他眉眼終於露出笑,終於放下心來。

嘿嘿,崽崽果然是哄蔣先生的利器。

他卻不知道,蔣承郅的每一抹笑,都因他而起。

唐軟打開車窗,往外看了一眼,嘴裡鬱悶的嘀咕,“朱端張林怎麼還沒來,說好考試結束等他們吃飯呢。”

蔣承郅試探著提醒,“軟軟要不要打個電話?”

“對哦,我都傻了。”唐軟掏出手機,順嘴誇道,“還是蔣先生聰明。”

蔣承郅無奈,軟軟現在是把他當小孩子哄。

唐軟打了電話,才知道朱端和張林都在學校門口等了半天了,壓根不知道唐軟他們在學校裡麵等。

等車子開到學校門口,朱端和張林差點凍成了狗。

好在保姆車一直有熱水,唐軟給他們倒了水,兩人喝完終於活了過來。

不過有蔣承郅在一邊,兩人表現的還算矜持,隻不過貌似偷偷在用眼神交流。

唐軟才不管他們,往蔣承郅身上一靠,該乾嘛乾嘛。

朱端張林,“……”

沒眼看沒眼看。

餐廳是之前就選好的,吃飯的時候,唐軟問他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朱端憂鬱的喝了口快樂水,搖搖頭,“不回家了,回家也是被我媽嫌棄,我要去打工,提前接受社會的毒打。”

張林表示自己也是。

唐軟點點頭,“你們找到了嗎?還是準備去找?”

張林說,“我和朱端聯係到一個畫室,到時候過去給人家當助手,剛好能鍛煉鍛煉,對了,你有什麼打算。”

“啊……”唐軟心虛的喝了口水,他能說自己原本打算在家當每天中午才醒的鹹魚嗎?

好在蔣承郅及時解圍,說道,“軟軟要當坐家。”

朱端和張林聽了大為震驚,“行啊唐小軟,都往文學方麵發展了!”

要是其他人這麼說,他們可能就要懷疑這個“作家”他到底有沒有其他意思,主要是蔣承郅看起來太一本正經了,完全讓人想不到他這是在開玩笑。

唯一聽懂蔣承郅的話的唐軟,“……”

要丟死人了!

他隻能硬著頭皮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轉移話題。

這份尷尬一直持續到吃完飯,告彆了朱端和張林,唐軟迫不及待的拉著蔣承郅上車,抱著對方瘋狂搖晃,“啊啊啊!蔣先生你剛剛胡說什麼啊!”

蔣承郅也很委屈的樣子,“我實話實說,軟軟不是要坐在家裡嗎?他們可能誤會了。”

唐軟,“……”

唐軟認命往蔣承郅身上一癱,一邊把玩著蔣承郅好看的手指,一邊歎氣,“那我也不能什麼事都不做吧?”

蔣承郅聞言認真起來,他問唐軟,“那軟軟有什麼事想做嗎?”

唐軟想不出來,直接把問題推給蔣承郅,戳戳對方的%e8%83%b8口,“蔣先生替我想想?”

蔣承郅紅著臉握住唐軟的手,成功被美男計蠱惑,愣愣的點了點頭,“好。”

唐軟美滋滋的在心裡比了個耶!

嘿嘿,蔣先生可真是太好了,必須誇誇!

這麼想著,唐軟主動去%e5%90%bb蔣承郅,對方被%e5%90%bb的整個一暈頭轉向,估摸著唐軟這時候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對方都能一口答應。

——

晚上,唐軟正叼著牙刷哼著歌,蔣承郅在外麵敲了敲門,他轉頭含糊不清了問,“腫麼了?”

蔣承郅有被唐軟鼓著腮幫子的樣子可愛到,心跳快了幾分,抿著唇道,“軟軟,你不是喜歡陳戈的話嗎?”

唐軟捧場點頭,“是呀是呀。”

蔣承郅邀功似的,麵上帶著幾分驕傲,“我查到陳戈的《嬰兒的笑》明天會在A省藝術館展出,軟軟要去看嗎?”

“真噠?”唐軟一聽,瞬間激動起來,湊到蔣承郅手機跟前一看,還真是。

他迅速把嘴裡的泡沫衝乾淨,摟著蔣承郅的脖子親了親,化身誇誇機,“蔣先生真厲害,怎麼會有你這麼好的人!”

蔣承郅目光都有些渙散了,低頭抵著唐的額頭,“軟軟彆誇了,再誇我可能就要暈過去了。”

唐軟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他晃悠著蔣承郅,“那蔣先生可要儘快適應啊,不然以後我誇你都要克製了。”

蔣承郅真的要幸福的快暈過去了,他眼睛發亮,認真的“嗯”了一聲,“好,那軟軟再多誇兩句,我提前適應適應。”

唐軟簡直被蔣承郅可愛死了,又認真的誇了對方兩句。

——

唐青在得知餘冬懷被警察抓了之後,心裡大罵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雖然他原本就不對餘冬懷抱什麼希望,可心情還是愈發的煩躁,

沒想到在這時候,他竟然收到了陳謙的消息,對方竟然主動邀請他去A省的藝術館。

雖然唐青對這方麵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陳謙的邀請,他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就答應下來。

為了能和陳謙有共同話題,唐青算是豁出去了,幾乎一晚上沒睡覺,惡補關於油畫鑒賞的知識。

導致第二天眼下一片青黑,最後還是用唐夫人的遮瑕才勉強遮住。

——

《嬰兒的笑》在世界範圍都有些很大的影響力,甫一被借到A省的藝術館,就引發了大量關注。

離的近的A省的群眾都慕名而來,即使他們之中很多人對藝術一竅不通,但人就是這樣,喜歡湊熱鬨。

唐軟和蔣承郅一到藝術館門口,他就有些後悔了,——這人也太多了吧,看起來不像是參觀藝術品,而是像來旅遊的。

如果不是怕辜負蔣先生的一片心意,唐軟都恨不得轉身就走了。

其實如果他們想走vip通道也可以,不僅可以一個人看,還能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但是唐軟覺得還是算了,其實和這麼多人一起看,還挺有意思……才怪。

被旁邊的人擠了一下,唐軟皺巴著臉,整個人埋在蔣承郅懷裡,聞著對方身上淡淡的藥香,煩躁的心情緩解了一些。

蔣承郅看了一眼擠唐軟的那個人,垂眸在唐軟耳邊道,“軟軟,要不我找人走內部通道吧?”

唐軟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他抬起頭,“沒事,我覺得我可以,哈哈以前從來沒體驗過,挺新奇的。”

蔣承郅心疼的撥了撥唐軟被汗水打濕的額發,愧疚道,“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好。”

唐軟立刻不高興的捏住對方嘴巴,嚴肅著小臉,“不許道歉,蔣先生明明特彆好。”

蔣承郅被捏成了鴨子嘴巴,俊臉一下多了幾分可愛,眉眼帶笑的點點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求饒,意思顯然是自己不說了。

唐軟這才滿意,大發慈悲的放開他的嘴巴,又快速親了一口。

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偏偏蔣承郅就吃這一套。

遠處,唐青心情愉快的跟陳謙也到了藝術館,看著前方擁擠的人群,陳謙不好意思道,“我考慮不周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

不過想到這麼多人都因為爺爺的畫慕名而來,陳謙又有幾分驕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唐青沒有絲毫的不滿,笑著搖搖頭,“沒事,為了藝術,總要有點犧牲啊,而且那可是《嬰兒的笑》,出現在課本裡的畫,能親眼看到,受多少苦都值了!”

陳謙臉上笑容大了幾分,他點點頭,“你這麼說我都有些自愧不如了,我們進去吧。”

兩人走進人群,正說著話,陳謙看了眼某個方向,目光頓住,唐青愣了愣,也跟著看過去,隨後臉色難看起來。

怎麼回事?唐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陳謙好像看到了唐軟,唐青握緊拳頭,不行,不能讓陳謙和對方認識。

唐青白著臉,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阿謙,我胃有些不舒服。”

陳謙連忙扶住他,皺著眉,“我送你去醫院。”

唐青點點頭,虛弱的說,“抱歉,原本說和你一起去看那幅畫的。”

“沒事,身體重要。”陳謙快步扶著唐青走出人群,帶著對方上了車。

關上車門,他坐上駕駛座,捏著方向盤,又看了眼車窗外的某個方向。

唐青注意到,心裡一緊,扯出一個笑,聲音虛弱,“阿謙,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應該是看錯了。”陳謙快速啟動車子,一點點遠離了藝術館。

唐青捂著肚子垂下眼眸,默默舒了一口氣。

他本身就有胃病,一會兒去了醫院,哪怕是一聲,也不會察覺到什麼問題,這點唐青倒是不太擔心。

隻不過他沒想到,剛剛明明那麼多人,陳謙卻一眼注意到了唐軟,他皺了皺眉,這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唐軟生來就是克他的嗎?

不行,唐軟已經搶走了他那麼多東西,他絕對不允許對方再將陳謙搶走。

想到這裡,唐青捂著肚子閉上眼睛,遮蓋住眼中的厲色。

不管唐青怎麼想,唐軟反正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對方,畢竟周圍這麼多人,他身上也沒裝雷達。

好在外麵人雖然多,但進了藝術館內部,人反而不擁擠了,起碼每個人之間還能保留不少距離。

藝術館當然不可能隻有《嬰兒的笑》這一畫,裡麵也有不少有名氣的畫。

唐軟和蔣承郅一邊欣賞的牆上的畫,一邊往裡麵走。

聽說《嬰兒的笑》被掛在最裡麵的一麵牆上,為了突出這幅畫的特殊地位,A省藝術館特地給它騰出了一整麵牆。

藝術館很大,走了一會兒唐軟才注意到前麵人多了很多,不用猜就知道,這些人圍著的那幅畫,就是《嬰兒的笑》。

唐軟以前在書裡倒是看過,但這還是第一次看實物圖,即便前麵那麼多人,依舊沒辦法阻擋他的好奇心。

他迫不及待的牽著蔣承郅的手走了過去。

因為這幅畫觀賞的人多,旁邊還專門有保安維持秩序。

他們倒是不用擠,一排一排過去,很快就能輪到他們在前麵。

《嬰兒的笑》在藝術領域能有如此高的評價,也不是沒有緣由的,光是直麵這幅畫,都有一種被笑容帶入其中的感覺。

蔣承郅看著這幅畫,呼吸一頓,扭頭看向唐軟。

可惜唐軟看的太認真,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等時間到了,兩人依依不舍的離開,唐軟感慨,“畫的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