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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敲響了,唐軟的聲音穿過門傳來,“蔣先生,你睡了嗎?我睡不著覺。”

軟軟難受了嗎?蔣承郅眉頭緊皺,忍著腦袋的刺痛感,答應了一聲,快速洗了把臉,防止唐軟發現異樣,這才打開了門。

唐軟雙手抱著枕頭,額前的頭發翹了起來,目光懵懂的看著蔣承郅還在滴水的額發,“蔣先生還沒睡呀?”

蔣承郅搖搖頭,略有些著急的問,“軟軟是哪裡難受了?”

唐軟不承認是因為自己太過嬌氣,隻能把責任推到崽身上。

他上前一步,抱著蔣承郅撒嬌,“嗚嗚嗚蔣先生,家裡的床好硬啊,崽跟我說他不舒服。”

青年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氣,蔣承郅脖子都開始發燙,他想到什麼,跟唐軟說等等。

在唐軟疑惑的視線中,蔣承郅雙手將自己的所有卡奉上,“軟軟覺得什麼不舒服,換掉就好。”

唐軟愣住了,他沒想到蔣承郅會上交卡,……這算是上交吧?他咽了咽口水,抱緊懷裡的枕頭,“不用了吧。”

沒成想蔣承郅眉眼低落,喃喃道,“軟軟不喜歡嗎?我在你這裡,最後一點優點也沒有了。”

唐軟,“!”

他才想起,蔣先生心裡,“有錢大方”是他唯一的優點。

他立刻伸手拿過蔣承郅的卡,想揣到兜裡,結果發現睡衣沒有兜,隻好暫時拿在手裡,他認真跟蔣承郅說,“我特彆喜歡!”

蔣承郅問,“真的嗎?”

唐軟堅定點頭,“當然,沒有人不喜歡錢。”

所以軟軟也喜歡錢?蔣承郅眼睛發亮,他已經在考慮將回公司工作的事宜納入計劃中了。

雖然準備要換床墊,但現在這麼晚了,最早也得明天了,所以唐軟今天打算蹭蔣先生的床睡。

嗯……不過他原本覺得蔣先生的床挺軟,今天躺上去發現,還是怎麼睡怎麼不舒服。

最後他眼睛一閉,直接埋在蔣承郅懷裡,明明蔣先生肯定沒有床墊軟,可這麼一趟,唐軟反而覺得特彆舒服了。

他美滋滋的甩鍋,“肯定是崽的問題。”

雖然喜歡的人在懷裡,蔣承郅卻半點沒有其他心思,他將唐軟的難受都看在心裡,恨不得切了犯罪工具給軟軟謝罪。

蔣承郅沉痛道,“對不起……”

“嗯?”唐軟終於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瞬間就有了困意,懶唧唧的問,“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蔣承郅沒有回答,他閉了閉眼,問唐軟,“軟軟很喜歡孩子嗎?”

唐軟哼唧一聲,他的狀態已經半夢半醒了,導致聲音黏黏糊糊的,“嗯……喜歡……我的崽。”

一時間蔣承郅心痛的要命,他舍不得崽,更舍不得軟軟,可是……他更不想將軟軟置身於危險之中。

懷中的人呼吸漸漸平穩,蔣承郅一點一點抱緊對方,閉著眼睛深吸對方身上的氣息,終於讓他安心了一些。

然而,一閉上眼睛,蔣承郅就夢到唐軟身處血泊之中,他全身冷汗的驚醒,頭痛到眼睛滿是紅血絲,臉色發著白,如同沒過頭七的厲鬼。

直到感受到懷中人溫熱的體溫,讓他終於冷靜下來。

太好了……隻是夢。

蔣承郅睫毛顫唞著,唇輕輕碰了碰唐軟的額頭。

由於剛剛的夢實在是太可怕,蔣承郅怎麼也不敢睡了,就這麼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

唐軟這一覺睡的挺好,等睜開眼睛,看到滿眼紅血絲的蔣承郅,他嚇了一跳,“蔣先生,你沒睡嗎?”

可能是一夜沒睡的緣故,蔣承郅身體本來就差,這會兒精神狀態更是差到了極點,導致他反應都慢了很多,動作緩慢的點頭,“嗯,不敢睡。”

唐軟,“?”

他四周看了一眼,瞬間毛骨悚然,湊到蔣承郅耳邊低聲問,“這房子……有臟東西?”

蔣承郅下意識拍拍他的背,“沒有,軟軟彆怕。”

唐軟鬆了一口氣,不怪他害怕,他以前也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可問題是他都能重生了,還有什麼不能存在的?

沒有就好。他放鬆下來,擔憂的看著麵色疲憊的蔣承郅,關心道,“那蔣先生為什麼會不敢睡?”

蔣承郅神色悲傷,手指緊緊捏著唐軟的衣袖,用力到泛著白,“軟軟,我很害怕你會……有事。”

他甚至沒有勇氣說出那個字。

唐軟,“?”

他顯然沒有明白蔣承郅的意思,甚至還疑惑的檢查了一下自己有沒有缺胳膊少腿,“蔣先生,我現在很好啊?”

“可生孩子會很危險。”蔣承郅痛苦的皺著眉頭,俊美的臉上滿是自責,“對不起,……都怪我。”

唐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肚皮,一下子就想到上一世被車創的痛苦,小臉瞬間白了,喃喃道,“這麼可怕嗎。”

蔣承郅見不得唐軟難受,柔和著聲音安慰,“軟軟,我們還是把孩子……”

不等蔣承郅說完,唐軟就白著臉拒絕,“不要!我要把崽生下來!”

蔣承郅閉了閉眼,“……對不起。”

要不是他那晚沒忍住要了軟軟,也許軟軟就不會有事。

蔣承郅抿緊薄唇,像是下定決心般,純黑色的眸子看著唐軟,愧疚道,“軟軟,你罰我吧。”

唐軟也是心亂如麻,壓根沒仔細聽他說什麼,下意識就接了一句,“怎麼罰?”

“是我讓你陷入危險。”蔣承郅麵色痛苦的說,“你……”說著,他目光往下。

唐軟,“???”

可能是因為聽到的內容太過讓他震驚,他下意識往下看去,蔣承郅臉色發紅的下意識用手遮擋。

然後想到什麼,手又放開,手指緊張的捏著褲子。

唐軟臉越來越燙了。

被唐軟這麼看著,蔣承郅竟然從尾椎出泛起密密麻麻的興奮感,他指甲用力摳著手心,防止在唐軟麵前失態。

可能是蔣承郅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唐軟才想起對方剛剛說了什麼,他急忙收回視線,眼神飄忽道,“蔣先生你彆說怪話。”

哪有自己主動讓彆人……嗯的,再說,咳咳,那啥了怪可惜。

蔣承郅抿了抿唇,“可是軟軟……”

“行了行了,彆說了。”唐軟連忙捂住蔣承郅的嘴巴,“我覺得沒你說的那麼可怕,本來沒有那麼嚴重,被你說的我都嚇死了。”

蔣承郅急忙抿緊嘴巴,又忍不住說,“軟軟彆亂說。”

唐軟從善如流,“嚇不活了。”

蔣承郅,“……”

唐軟覺得,蔣先生就是把事情想的太嚴重了,他剛剛被對方的話砸懵了,壓根就沒有細想。

現在冷靜下來一想,哪有那麼嚴重,如果真像蔣先生說的那麼可怕,那現在小孩出生也沒見沒有媽……咳,或者爸。

所以,唐軟邊下床邊安慰蔣承郅,“蔣先生你彆嚇自己,肯定沒有那麼可怕。”

蔣承郅不想讓唐軟有心理負擔,但依舊緊張的不行,唐軟說的這些話,暫時還不能緩解他的害怕。

最後唐軟直接拍板,“把劉醫生叫來問問不就行了。”

——

唐軟美滋滋的吃完早飯,幸好懷崽還沒有影響到他的食欲,崽崽還算有點良心。

值得一提的是,蔣承郅在唐軟的監督下,最近都有好好吃飯,剛剛稱了體重,重了又一斤頓呢。

今天上午唐軟沒有課,再加上要等劉醫生,他就沒著急去學校,一會兒十一點多再出發也不晚。

吃完飯唐軟懶得動,就盤腿坐在沙發上,用手機瀏覽家居,他打算買個好一點的床墊,不然睡不著也太磨人了。

原本他不想用蔣先生的卡,畢竟他也不是沒錢,但不用想都知道他如果不用蔣先生的,估計蔣先生會難過。〓思〓兔〓在〓線〓閱〓讀〓

而且,轉念一想,他們都是合法夫夫了,他刷崽父親的卡怎麼了?

這麼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他瀏覽了一會兒,就有些煩了,最後乾脆挑了個最貴的,評價最好的,直接下了單。

他看了眼到貨時間,今天下午就能到。

嗯,不錯,效率很高。

蔣承郅已經決定接手公司業務,但身體原因,自然不能直接去公司,所以老爺子的意思是讓他暫時遠程辦公。

近些年,劉醫生一直在研究可以讓他身體變好的最佳解決方案,聽說對方有個師哥,是國外有名的內科醫生。

蔣老爺子一直想把劉醫生的師哥給請回來,在對方的幫助下,劉醫生說不定能儘快找到解決辦法。

可是劉醫生這位師哥並不是用金錢就能收買的人,對方表示他在國外也有自己的患者,他不能丟下他們。

不過好消息是,最近劉醫生的師哥貌似有些動搖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也算是好事。

說到公司事務,蔣承郅很早就表現出了驚人的商業天賦,可以說,蔣老爺子這麼看中他,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可惜蔣承郅一直對公司沒什麼興趣,再加上他身體不好,蔣老爺子就沒有強求。

蔣老爺子一直以來的最大願望就是,蔣承郅身體能夠好轉,這樣他也放心把公司交給對方。

沒想到蔣承郅現在願意主動接觸公司事務,雖然沒辦法親自去公司,但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此時蔣承郅正在查看公司以往的資料,然後就收到了一個短信,他的某個卡扣費兩百萬,蔣承郅隻是看了一眼,就沒再關心。

兩百萬他還覺得少,軟軟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夫夫兩雖然安靜,但格外和諧的占據這沙發,劉醫生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唐軟放下手機,迫不及待的拍拍他旁邊的位置,“劉醫生,快坐。”

劉醫生看了眼蔣承郅,嗬嗬笑著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說到,“我坐這裡就好。”

唐軟也沒有強求,點了點頭,終於問出了擔心已久的問題,“劉醫生,生孩子會……噶嗎?”

劉醫生,“噶?”

唐軟麵色嚴肅的點點頭。

本著嚴謹的態度,劉醫生認真作答,“這個……有一定的機率。”

唐軟臉瞬間白了,不是吧?他也沒想到懷崽竟然會這麼危險!

蔣承郅臉比他更白,他看著唐軟,神色搖搖欲墜,“軟軟,要不……”

唐軟吸吸鼻子,護著肚子,“不要!”

“誒誒誒,你們整的那麼嚴肅乾什麼?”劉醫生差點笑出聲,“我是說有一定的機率,但是這個機率很小,大部分情況下不會有問題,再說,蔣少到時候請個專業的婦產科醫生,這個機率能降到接近零……”

剛說完,兩道銳利的視線齊齊看了過來。

唐軟譴責道,“劉醫生,你說話怎麼還大喘氣啊!”

劉醫生忍不住為自己正名,“我這叫,嚴謹。”

唐軟的視線尚可以忍受,可蔣承郅的眼神就有點讓人覺得壓迫了,劉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