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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行啊,你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直接往死裡整。”

沈琮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股子狠厲,他自己?也被曾家人坑的不輕,就前頭那些流言,但凡叫秀琴聽去,還能不能這麼順利,誰也不敢擔保。要是弄個不好,那就是一屍幾命……

曾家人憑什?麼覺得他們能擔的起幾條命?

“要不我也來加把?火吧?之前收集到的證據呢,給我,我幫你遞上去。”

趙時年蹙眉:“不用你,會有彆?人來乾這事兒,你隻要把?自己?的小家照顧好就行。”

遞交證據其實在件很冒險的事,萬一要是被曾宗林盯上了,弄個不好就前程儘毀。趙時年早安排好了人去辦,也已經把?那些人的後半輩子安排好了,總不會叫彆?人白忙活一場就是。

沈琮伸了個懶腰:“彆?人去,能有我去那麼直觀?恐怕影響力都有限。”

沈琮一語中的。

他是個有軍銜的軍官,要為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的。

一旦被發現作偽證,會演變成影響前程的大事。

所以這事交給沈琮反而是好的,能在最大程度上把?事情鬨大。

“不行,你要為你的小家考慮。”趙時年想?都沒想?,一口拒絕了。

沈琮又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他還有一個小家要顧。

白秀琴和?孩子們也會在家裡,等著他回去。

“你不答應,我就把?我已有的證據交出去了,反正效果和?交全部的證據是一樣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沈琮才不怕趙時年呢,直接耍無賴。

所有的事情是趙時年一手策劃的話,曾宗林很容易能抽絲剝繭找到趙時年身上,既然趙家都摘不乾淨,那為什?麼要把?他們摘乾淨?好兄弟就是要共進?退。

沈琮絕不想?做坐收漁翁之利的那個人。

“你要是還不同意,我就叫我們家秀琴來跟你說了,秀琴和?嫂子是什?麼交情,不用我多說吧?到時候她也給你來個一哭二鬨三上吊......”

趙時年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擺明了知道對?方在耍無賴,還非吃不可。

趙時年歎口氣?,麵容嚴肅:“最重?要的是保證自身安全,如?果你連這點也做不到,那咱們免談。”

他怕沈琮冒起險來,堵上自身的安危,去治曾宗林的罪,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沈琮咧了咧嘴,“好,你放心,就像你說的,我也有自己?的小家要顧,絕對?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懲戒任何人,不值得。”

趙時年頷首,算是答應了。

等沈琮走了,想?了一會兒,還是給盧東去了個電話,叫盧東那邊多關注一些。

還有白秀琴那邊,弟妹還沒出月子,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周圍更是要警戒起來。

自家這邊,雖然新年剛過,孩子們玩兒性正足,也要開始拘著一些了。

就算要玩,也隻能圈定在自家的院子裡,要出去是斷斷不能的。

於是連著好幾天,孩子們發現大人對?他們的管束嚴格了起來,能不出門就絕不讓他們出門。

兩個大的到底聰慧,見識也多,隱隱嗅出一股風雨欲來的味兒,王強卻覺很是不滿,要不是被王成揍了一頓稍稍安分了一些,應該每天都會吵著要出門。

“彆?再讓我打?你了,自己?看看像樣嗎?王強,你不小了,懂點兒事吧。再給爸媽添麻煩小心我還揍你!”王成揮了揮拳頭。

他說打?人可不是說說而已的假把?式,是會和?趙洋一人摁住一邊往死裡打?的。

王強嘟囔兩聲,覺得自己?的屁股有些隱隱作痛。

“算了,不去就不去。等開了學我照樣能和?彆?人摔畫片,到時候我要把?鐵蛋的畫片全贏過來。”

王成無奈,看都不想?看這個蠢弟弟了。

來了這麼久,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他都害怕有一天爸媽不想?要王強了。

真到了那時候,希望他已經學會自己?賺錢了,好歹不讓唯一的親弟弟餓死吧。

趙洋拿了兩個蘋果過來,扔了一個給王強。

在親哥的怨念中,王強將蘋果“吭哧”“吭哧”啃的香。

*

明明過年的時候處處都喜氣?洋洋的,大院的氛圍更是前所未有的好,怎麼新年一過,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

“誒,你們還沒聽說嗎?好像是曾所長給人告了。”

有消息靈通的,悄悄告訴自己?要好的姐妹。

“曾首長?他哪年不給人告上一回?我說怎麼最近風聲這麼緊呢,你瞧著吧,要不了三天,又會恢複到之前的狀態了。”

小姊妹兩個對?視一眼,隨後不約而同歎口氣?。

怎麼說呢,曾首長不算是個好首長,自從他上去以後提拔起來的,都是跟他交好的人。

翠紅家的男人有能力,卻剛好不屬於和?曾首長“交好”的範圍內。

曾夫人更是嫌棄翠紅吃飯粗魯,連門都不讓人上。

眼見周圍的人十幾年苦熬下?來,一個個或多或少都有些長進?,隻有翠紅一家,剛隨軍的時候男人是個連長,十幾年過去的男人還是個連長,明明前年的武術大比中,男人還得了第三名來著,都說他是個有本事、有能耐的,升職的時候卻單單把?他撇下?了。

翠紅一家子,有苦都沒地?方說。

好在十幾年來大家都習慣了,家裡人口又不多,日子雖然過得緊巴巴的,但也還能過得下?去。隻是翠紅的男人這麼多年來一直不得誌,已經漸漸被磨的沒了鬥誌。

一開始聽說曾首長被人告了的時候,翠紅心裡難免有些暗暗竊喜,但是哪一回,曾首長不是發無傷的繼續在首長的位置上坐下?去?

這會兒聽見消息,翠紅已經變得不動如?山了。

幸好他家男人不怎麼出門,自打?在軍區一直不得誌開始,他已經變得不愛和?人來往了。

他如?今大部分消息都是從翠紅這裡得知的,如?果翠紅不說,男人絕不會知道。

“噓——彆?說了,我男人在裡頭睡覺呢,彆?聽了這消息又白高興一場。”翠紅無奈地?叮囑小姐妹。

“唉,我就是在自己?家沒法?說,這才到你這兒來嘮叨兩句。”

小姐妹的情況和?翠紅差不多,其實整個軍區像他們兩家這樣的,實在不在少數。

一個曾宗林,擋住了許許多多人的路。

當他們對?曾宗林來說,隻是螻蟻,無法?對?他造成半分威脅。

“告的人是誰?”翠紅到底還是有些好奇,隱晦的問了一句。

小姐妹壓低聲音說:“陳月的媽,之前......”

“難怪了,她也是個可憐人。”翠紅歎一聲,就和?小姐妹聊起彆?的事。

聽見臥室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略微有些安心,她家男人應該什?麼都沒聽見吧?

男人這些年雖然混的不好,但在家裡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是個好的,翠紅見他這樣,反而愈發心疼他。

翠紅和?小姐妹的想?法?,應該是大院中大部分人的想?法?。

他們雖然不懂什?麼叫蚍蜉撼樹,但也知道以他們的能耐,絕對?動不了曾首長。

有和?曾家人走的近的,也覺得無關緊要,還反過來笑話黃淑雲一家。

“之前跟個哈巴狗似的巴上來,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有家室的男人。現在嫁不成竟然反咬一口,這樣的人誰敢娶?”

“誰說不是呢!那個陳月也是好笑,天下?的男人又沒死絕,為什?麼非要盯著彆?人的男人?”

“曾夫人之間就不應該心軟!”

“現在也不晚,曾家已經放出話來了,以後更沒人敢娶陳月,瞧著吧,陳月保管成為我們大院,唯一一個老姑娘。”

“哪用等到那時候,她現在就是老姑娘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哈哈哈哈哈,說的是!”

陳月家附近說閒話的人最多,大嗓門的嬸子們嘎嘎笑起來,聲音大的能把?天花板掀開。

陳月在家裡,心情卻很平靜。

黃淑雲小心翼翼的看著女?兒,對?方越是平靜,她越是害怕,:“小月......媽沒想?到......”

“媽,他們說的沒錯,我現在就是老姑娘了。而且,以後一直會是個老姑娘。”

“小月,你......”

外頭的聲音不是玻璃窗子能隔住的,而且這時候的房子大部分不隔音,人們的笑聲透過房子傳進?來,黃淑雲聽了自己?都覺得不得勁。

陳月忽地?站起來,在黃淑雲緊張兮兮的目光中,去廚房端起早上剩下?留著擦桌子的淘米水。

打?開窗子,猛地?向外潑了過去。

“嘩啦”一聲,沒人料到她會來這一下?,大部分故意來說閒話的,大部分被潑了個正著!

陳月單手叉腰:“老姑娘吃你家大米啦!多管閒事多吃屁,有空多刷牙,彆?在人家樓下?滿嘴噴糞!”

第140章 信號(三更)

大冬天被人潑一大盆冷水是什麼感覺?

反正?, 底下說閒話的那起子人,覺得嘴巴都?給凍住了,彆?說說誰的閒話, 凍的都?快張不開了。

“陳月,你是不是有——”

陳月又去找了爛菜葉子什麼的,敢逼逼直接往他們頭上招呼,一通操作?下來整個人舒爽不已。

“下次再敢亂噴糞, 我還砸!有本?事?閉上嘴啊,嘴賤不就是找揍嗎!”

樓底下的人,倒是想留下跟陳月對峙的。

但天氣太冷, 一盆冷水被澆在了身上,凍得人渾身一個機靈, 滴滴嗒嗒的水落下來,過了一會兒,又變成了一個一個的小冰柱。

再一個就是陳月好像忽然發瘋了, 誰也不知道,等會兒招呼他們的會是什麼?

誰想大?冷天站在樓底下挨凍挨砸呀?

在頭上又挨了一下之後,大?部分?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說閒話的、聊八卦的, 不到片刻鐘就散了個乾淨。

人一走, 陳月覺得耳根子?都?清靜了許多。

看來, 什麼一哭二鬨的招式,都?比不上一通亂砸,下回這些人再敢說她的壞話, 她可算找到治他們的方法了。

黃淑雲滿臉驚愕的看著女兒,嘴巴張著好一會兒沒發出聲音。

“小月、小月......”

“媽, 我想通了,以後他們再說我的壞話, 我就照今天這樣砸回去。還有嫁人這事?兒,還是隨緣吧,能?嫁就嫁,不能?嫁我就在家裡當個老姑娘好,也省得到婆家去受氣。”

陳月原本?是沒這個覺悟的,但剛才往樓底下望了一眼,底下說閒話的,都?是像她媽年紀這麼大?的家庭婦女,這中間不乏有兒子?的。和沈琮的事?不成了,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