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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國舅 笑佳人 4360 字 6個月前

英反問道:“你那麼喜歡雲珠,不是也沒有往她麵前湊?”

這麼比較,謝琅立即懂了,原來妹妹在曹勳麵前也那麼緊張。

謝文英委婉地詢問道:“哥哥有沒有覺得,國公爺對雲珠過於照顧了?”

她並不是很了解曹勳,如果哥哥也有這種感覺,那便不算她多想。

謝琅驚訝地看著妹妹:“你,你怎麼會這麼想?雲珠差點就要嫁給曹紹了,雖然婚事未成,國公爺也絕不會對雲珠有男女方麵的想法。對了,在邊關的時候,他與寧國公按兄弟論的,他待雲珠應該與他待顧敏一樣,都是照顧晚輩,隻不過雲珠更嬌氣些,顯得他照顧得更多。”

謝文英覺得哥哥分析的有些道理,可她還是無法勸說自己不去多想。

傍晚長寧侯謝震從外麵回來,從兒子口中得知了兄妹倆偶遇曹勳的事,再見到女兒,他就調侃了兩句。

謝文英麵上再無羞澀,隻囑咐父親:“國公爺大概隻把我當晚輩看,婚事您還是暫且彆跟他提了,省著不成尷尬。”

謝震不信:“你這般美貌,又溫柔知禮,他哪裡會不喜歡?”

謝文英拿不出證據,隻好使小性子:“反正不許您去說,真要提,也要等我與他多接觸幾次,確定他有意了再提。”

謝震為難:“多少夫人太太們盯著他呢,咱們不快點定下來,他就要被彆人搶去當女婿了。”

謝文英微揚下巴,眉眼露出一絲侯府千金的倨傲:“能被彆人搶走的,我也不稀罕。”

見都見過了,曹勳依然選擇娶彆人,隻能說明他根本不喜歡她,既如此,又何必強求?

雲珠驕傲,她亦不會委曲求全。

第14章 “曹勳不才,想娶雲珠為妻。“

寧國公府,正和堂。

吃過早飯,李顯要去讀書,雲珠帶著丫鬟們去了花園。

一雙兒女都走了,李雍才摸摸臉龐,問妻子:“我臉上可是有何不妥?”

孟氏仔細瞧瞧,答:“沒啊。”還是俊得不像話。

李雍:“可我怎麼覺得,這兩日雲珠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對勁,好像我臉上長了東西似的。”

女兒都是偷窺,被他撞見了,小丫頭就趕緊移開視線,嘴角露出一抹叫他捉摸不透的神秘微笑。

擔心妻子看得不認真,李雍又去照了一會兒鏡子。

孟氏進屋時,見丈夫居然在呲著嘴檢查牙齒,再無一點俊美神仙的樣,差點翻個白眼。

花園。

雲珠賞了會兒桃花,就去蕩秋千了。

夏日將至,早上的陽光明%e5%aa%9a又不耀眼,再過一個時辰就會變得曬起來。

連翹、石榴一左一右地幫她推著,雲珠雙手挽著繩索,閉目養神,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

遠處忽然傳來一道不高不低的訓斥。

雲珠睜開眼睛,循聲望去,看到負責花園的陳管事站在一個拿著剪刀修剪花木的小廝身邊,大概是那小廝笨手笨腳犯了什麼錯吧。

雲珠的目光更多地落在了陳管事身上。

陳管事的父親是自家的老仆,專門負責打理花園,將各處花草樹木都養得鬱鬱蔥蔥,隻是年紀大了,漸漸力不從心,這份差事就落到了儘得其真傳的陳管事頭上。

雲珠問消息最靈通的連翹:“陳管事多大了?”

連翹想了想,道:“三十二三?”

雲珠再看向陳管事。

能在寧國公府做管事,陳家父子平時的吃穿用度比外麵一些富農都要精致,吃得好,陳管事的個子也長得好,約莫能有七尺七,隻比曹紹矮一截。

今日陳管事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細布圓領長袍,頭戴布巾,腰間一條黑色帶子,從側麵看竟也有幾分長身玉立的俊逸。

就像很多男人看女人都先看臉,在雲珠這裡,她打量一個男人,最先看的就是身形。

“叫陳管事過來。”

連翹領命,沿著花園小道去請陳管事了。

陳管事並沒有瞧見在那邊蕩秋千的姑娘,想到自己剛剛那一嗓子,他一邊跟在連翹身後,一邊擔憂道:“是不是我吵到姑娘了?”

連翹:“姑娘並沒有生氣,隻是我也不知道她叫您做什麼。”

都是家仆,她按照年紀輩分喚的陳管事。

很快,陳管事站到了雲珠麵前。

尊卑有彆,陳管事行完禮就恭恭敬敬地垂著眼,等著小主子吩咐。

雲珠卻什麼都沒說,隻將陳管事從額頭打量到下巴,再從左耳看到右耳。

越是這樣的安靜越叫陳管事心慌,他保持著躬身低頭的姿勢,悄悄抬眼。

這一抬,額頭就露出幾道細紋。

雲珠:“……陳管事,你笑一笑。”

陳管事一臉茫然。

連翹:“姑娘想看您笑呢。”

陳管事畢竟是個下人,經常在主子們麵前賠笑,怔愣過後就自然而然地堆出一個笑臉來。

雲珠看到了他兩邊眼角的細紋,興致頓時沒了,叫陳管事自去忙差事。

彆說陳管事,就是兩個丫鬟都好奇姑娘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姑娘,您叫陳管事過來,究竟為何?”

雲珠搖搖頭。

她隻是想看看三十來歲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樣子而已。

對曹勳,她滿意的是他的家世才乾容貌,知道他長得俊,幾次接觸也沒有太認真地觀察曹勳的臉,後來曹勳叫她慎重考慮,雲珠忽然想到一些與男人年紀相關的事,譬如他們臉上是不是已經長出了皺紋,肌膚紋理會不會比年輕人要粗糙。

父親李雍是雲珠的主要觀察對象。

發現四十歲的父親都沒什麼皺紋、臉龐也俊美耐看時,雲珠很是鬆了一口氣,可剛剛見到了陳管事,雲珠忽然明白,男人跟男人也是不一樣的,容貌的保持可能跟天生有關,也可能跟後天的生活習慣有關,她不能根據父親或陳管事來判斷曹勳多久會開始顯老。

不過,曹勳跟父親一樣都是習武的,習武能強身健體,想必曹勳四十歲的時候,不會比父親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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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倏忽而過,轉眼就到了月末。

昨日便陰沉沉的,早上醒來發現外麵在落雨,雲珠也沒有太奇怪。

月末是休沐日,李耀難得也可以陪家人共用早飯。

孟氏看看長子,再看看已經賦閒五個月在家的丈夫,忍不住便是一聲輕歎。

丈夫剛被罷官時,她一是為了安慰丈夫,一是因為小彆勝新婚,真的不是很在乎丈夫丟了官,反正寧國公府有攢了兩百多年的家業,足夠一家老小吃幾代的了。可是隨著時間一長,丈夫天天在自己麵前晃,沒個正經事做,再俊的臉孟氏也要看膩了。

孟氏在外麵逞強,可她也好麵子,會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有份差事,哪怕像齊國公孫超那樣領個閒差,大小也是個官,也能讓丈夫有地方施展他的才學。

“耀哥兒,你在皇上麵前當差,皇上最近有沒有提到過你父親?”孟氏關心道。

李雍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李耀瞥眼父親,搖搖頭。

孟氏心頭發涼,相伴三十多年的交情,元慶帝真要棄丈夫於不顧了啊?

李顯道:“將功補過,皇上就算想用父親,也需要等待契機。”

孟氏愁道:“有差事才能立功,沒差事連立功的機會都沒有。”

丈夫能不能恢複聖寵,還關係到女兒能不能嫁一個各方麵都如意的郎君,都已經十八了,她能不急嗎?

李雍慢吞吞地吃著飯。

他能理解妻子的心情,並不會怪妻子著急。

其實,如果他臉皮厚一些,進宮去皇上麵前哭一場,以皇上仁和的脾氣,大小都會賞他一個官當。

是李雍不想那樣做。:-)思:-)兔:-)網:-)

雲珠看看母親,再看看父親,說出自己的建議:“爹爹,我娘跟弟弟的話都有道理,契機要等,但也要您主動爭取,皇上沒有派給您差事,您可以自己出去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怕城牆少了一塊兒磚您幫忙補上了,那也是幫皇上修繕了城牆,小功積攢多了,也會變成大功。”

隻是待在家裡等著臣民們忘記父親的敗績,或是指望哪天元慶帝突然特彆想念父親所以賜官,都過於被動。

李雍眼睛一亮,枉他活了半輩子,居然還沒有女兒看得通透!

“我知道了,”他看向妻子,“放心,我一定給自己掙份差事回來。”

孟氏忽地心酸,她看不慣丈夫不思進取,可想到堂堂國公爺要四處奔波尋找機會,她又心疼。

李雍被女兒激起了鬥誌,也不管外麵晴天還是下雨,披上蓑衣就騎馬出門了,走之前還交待午飯不用等他,他要傍晚才回來。

李耀目瞪口呆:“父親不會真的跑去修城牆吧?”

孟氏嫌棄道:“你傻不傻,京城的城牆天天都有人看著,真有破損當天就有人補上,還用等著你爹去立功?”

李耀摸了摸鼻子,覺得母親太過偏心,對父親總是柔聲細語的,對他便隨意訓斥。

雲珠湊到母親身邊,請示道:“娘,我想去街上逛逛,午飯也不回來吃了。”

孟氏:“非要今日嗎?下雨多不方便。”

雲珠:“就是下雨才有意境,街上人還少些。”

孟氏便同意了,叫兩個兒子陪女兒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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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有一家“忘憂茶樓”,茶水是不錯,最有名的卻是裡麵的說書先生,講起書來抑揚頓挫妙趣橫生,每日都有百姓專門為了聽他說書跑去喝茶。

雲珠兄妹便在茶樓消遣了一個多時辰。

離開茶樓,距離正午還有兩刻鐘。

雲珠道:“等會兒就在泰和樓吃吧,哥哥先去占雅間,弟弟陪我去買幾件首飾。”

泰和樓同樣是京城的大酒樓之一,與醉仙居隔了十幾家鋪麵。

李耀想著可以先去喝酒,同意了,隨手將荷包交給連翹,意思是叫妹妹花他的銀子。

雲珠隨便挑了一家首飾樓,挑挑揀揀,半個時辰就這麼過去了。

李顯有些擔心大哥會不會已經喝了半個時辰的酒,但見姐姐頗有興致地選著首飾,他也沒有出言催促。

花了幾百兩銀票後,雲珠終於心滿意足,帶著弟弟上了馬車。

雲珠特意坐了等會兒能看見醉仙居的一側。

馬車軲轆軲轆地沿著石板路而行,雲珠微微挑開一絲窗簾,便有牛毛似的細雨隨著微風飄進來。

放下簾子,雲珠打開首飾盒,賞玩一支蝴蝶金簪,問弟弟:“餓不餓?”

李顯搖頭,隻是微餓而已。

雲珠逗他:“換成彆家的閨秀,你會有耐心陪她選這麼久的首飾嗎?”

李顯還是搖頭。

雲珠笑:“普通閨秀不行,遇到你喜歡的,你肯定願意。”

才剛剛十四歲的李顯根本沒有考慮過兒女情長,也不是很懂姐姐為何要開這樣的玩笑。

在馬車即將經過醉仙居的時候,雲珠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