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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國舅 笑佳人 4394 字 6個月前

似祖父的他撒氣!

球場變成了戰場,李耀手中的球杖也變成了長槍,跨下的駿馬更是猛虎一般,勢不可擋。

隻要見了球,也不管球在誰手,李耀便彎腰揮杖,搶走後直奔球門。

“砰”的一聲,他又搶了一個球。

被搶球的同隊曹紹:“……”

罷了,隻要李耀不反對他接近雲珠,準妻兄搶他的球算什麼?

母親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隻等寧國公從邊關凱旋,母親便會派人去李家為他提親!

再看一眼歸鶴亭的方向,曹紹%e8%83%b8懷喜氣滌蕩,笑著護衛到李耀右側,阻攔青隊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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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經過十日的快馬加鞭,寧國公李雍終於帶兵趕到了甘州。

本朝建國已有兩百餘年,從初期的強盛漸漸衰落,到先帝朝,北線從東到西連丟九州,全被胡人占去。

這是積弱的國力決定的,幾位叔伯輩的老將再驍勇,戰功也隻體現在成功抵禦了胡人鐵騎,讓他們無法再南下一步。

幸好,國運保佑,先帝在位後期,大夏朝出了一位有誌向且有能力興國的首輔。

首輔厲行改革,國庫一年比一年充盈,百姓們有了好日子,軍隊兵力也越來越強。

趁胡人幾個部落起了內鬥,二十年前元慶帝一登基,便開始了收複九州的大業。

時至今日,隻剩朔、甘、肅三州。

越是緊要關頭打得越艱難,李雍壓抑不住心中的血性,主動請纓。

作為一個明明文武雙全卻一直被戰神老子嫌棄貶低的熱血中年國公,李雍盼這個能證明自己的機會已經盼了十幾年!

老頭子嫌他隻會紙上談兵?

這次他就要讓老頭子在九泉之下看看,他是多麼的用兵如神!

九月中旬,李雍發兵攻打甘州城,敗。

十月初,李雍帶兵截擊胡人糧草,未料隻截了幾十車沙子,大營反遭胡兵偷襲,損失慘重。

十月中旬,李雍親率萬餘騎兵,輕敵冒進,被胡兵兩頭圍堵在一處峽穀。

生死存亡之際,大國舅曹勳率領的援軍從朔州趕到,經過兩個時辰的英勇奮戰,斬殺此地所有胡兵。

此時的李雍,左肩中箭右腰挨了一刀,因為是主將,先前胡兵沒有殺他,而是將他五花大綁,準備活捉回去。

他無法動彈,隻能看著曹勳的人馬如神兵天降。

援兵從外殺到內,李雍找了很久才尋到曹勳的身影,見他右手持刀,前進路上所向披靡,臉龐被敵兵的血飛濺染紅。

這樣的曹勳讓李雍十分陌生。

他們兩人的父親都是有國公爵位在身的武將,戰場同袍幾十載,稱兄道弟,交情甚篤。

曹勳的父親比老頭子小幾歲,再加上頭胎生得晚,導致曹勳比李雍小了整十歲。

十歲也不算太大,李雍便一直與曹勳兄弟相稱。

曹勳十六歲那年,李雍已經娶妻生子。

老頭子不許他帶兵,曹叔卻很舍得曆練曹勳,曹勳也在元慶帝問他有何誌向時,發出了“不收邊關不成家”的少年豪言。

自那之後,曹勳便一直追隨曹叔征戰邊關,就連曹叔捐軀沙場,曹勳也隻是在邊關帶孝守城。

算起來,今年曹勳已經二十九了,兩人也隔了十三年未見。

殺完最後一位胡將,曹勳收刀,視線一轉,大步朝李雍走來。

李雍垂眸,隻覺得汗顏。

而在曹勳的部下眼中,這位寧國公雖然帶兵不行,長得卻儒雅俊逸之極,即便處在眼下的狼狽境地,寧國公仙風道骨的,看起來也隻是因為不小心,才暫時龍困淺灘。

曹勳是唯一早就知道李雍長得好的人。

他單膝蹲下,在沉默中替李雍解開身上的繩索。

李雍再顏麵無光,也得打起精神應對,看著開始替他檢查傷勢的曹勳,李雍苦笑道:“十幾年未見,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你重逢。”

曹勳抬眸,見李雍已經垂下眼簾,他便也對著他的傷口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李兄不必介懷。”

李雍還是苦笑。

他腰間的刀傷不深,難處理的是肩上的箭傷。

曹勳先替他簡單包紮了下腰,交談時一口一個“李兄”。

李雍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曹紹那小子剛剛二十,與女兒年齡相配,他也從來沒把曹紹當兄弟,故而默許了這門婚。

可是,等女兒真的嫁了過去,曹紹喊他嶽父,曹勳作為曹紹的哥哥,見他是不是也得改口喊聲“伯父”?

曹勳不知他心中所想,見李雍深深皺起眉頭,關心問道:“李兄可是哪裡不適?”

李雍:“……無,無礙。”

罷了,反正女兒還沒嫁過去,隨便曹勳怎麼叫吧。

作者有話說:

嘿嘿,更新啦!

閱讀說明:

1.男主比女主大12歲,都不是完美人設。

2.架空,沒有原型,雖然有個輔國厲害的首輔,但與守寡那本裡的公爹不是同人,戲份也不多。

嗯,希望大家喜歡~

第2章 仗勢欺人可不好

甘州距離京城有三千多裡,所以李雍第三次大敗且險些被活捉的戰報,就算八百裡加急,也要四日後才能送進京。

寧國公府,正和堂。

雲珠沿著遊廊行至門前,就見母親孟氏坐在北麵的太師椅上,左肘搭著桌麵,右手掩麵打了一個哈欠。

雲珠笑了:“娘昨晚沒睡好嗎?”

孟氏拿帕子擦擦因為困倦而泛濕的眼角,朝女兒歎氣:“是啊,夢見你爹又打了敗仗,人家的刀都砍到他麵前了,然後我就嚇醒了。”

那夢境過於真實,導致孟氏驚醒後就再也無法入眠,翻來覆去的,擔心遠在甘州的丈夫真的出了事。

北麵有兩把主座,雲珠沒去坐空著的那張,而是挨著母親擠下,寬慰道:“都說夢是反的,娘夢見爹爹戰敗,那爹爹肯定勝了。”

孟氏扯扯嘴角,拍著女兒的小手道:“如你祖父所說,你爹可能真的不是帶兵的料,勝敗都無所謂了,我隻盼著他平安歸來,以後就留在京城當個富貴國公,再也彆去戰場上折騰。”

雲珠回想父親出征前的意氣風發,笑道:“就怕爹爹喜歡折騰。”

孟氏哼道:“他那是折騰彆人,你祖父都說了,他不去帶兵便是報效朝廷,去了隻會損兵折將。”

雲珠笑:“您以前總埋怨祖父對爹爹過於刻薄,怎麼現在句句都把祖父的話掛在嘴邊?”

孟氏:“事實勝於雄辯,你爹用實力證明了你祖父的睿智。”

丫鬟們端了早飯上來。

雲珠的哥哥李耀要去禦前當差,天不亮就出發了,弟弟李顯則在東宮給太子當伴讀,每月月末才能回家休個白天。

母女倆麵對麵坐到了餐桌前。

雲珠好奇問:“爹爹打了敗仗,沒有大家以為的那麼厲害,娘會不會因此嫌棄他?”

孟氏夾菜的筷子一頓,瞥向女兒:“我若說嫌棄,你會不會去你爹那裡告狀?”

雲珠:“哪能呢,我跟娘最親了。”

孟氏哼了哼:“就會說甜言蜜語。”

吃了一口菜,她才回答女兒:“當年我嫁給你爹,是因為他長得俊,不是因為他帶兵厲害,自然也不會因為他打了敗仗就嫌棄什麼。”

雲珠了然:“爹爹肯定也知道你是為他的男色所迷,所以至今都沒有留胡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孟氏搖搖頭:“算了,不說他了。”

越說越想,越想越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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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公府曹家,曹紹也正在陪母親潘氏用飯。

在京城現今的勳貴之家中,曹家算是橫空出世的後起之秀,曹紹的父親才是第二位國公,功業彪炳,其戰場犧牲後,爵位傳給了原配之子曹勳,續弦潘氏雖然才四十出頭,卻也成了家仆口中的“太夫人”。

潘氏奉行食不言寢不語,飯畢,曹紹才道:“母親,今日我要去趟西山,約莫傍晚才回城。”

潘氏慢條斯理地漱了口,用帕子擦了嘴角,看向兒子:“都有誰同行?”

曹紹神色大方:“雲珠,最近秋景正好,我邀她去西山逛逛。”

潘氏蹙眉:“距離明年春闈隻剩不足四個月,你且該沉下心來讀書,整日隻想著遊山玩水,就不怕落榜?”

對春闈,曹紹%e8%83%b8有成竹,笑道:“母親多慮了,讀書也當勞逸結合,兒子有分寸的。”

潘氏:“你有分寸,雲珠呢?寧國公連敗兩次,京城誰人不知,她做女兒的,不在家裡牽掛父親,竟然還有心情出遊,旁人會怎麼想?”

曹紹:“我正是知道她牽掛伯父,才提議帶她出城散心,不然終日待在家裡胡思亂想,勞心傷神,又有何用?”

潘氏肅容道:“人言可畏!”

曹紹不以為然:“自己的身體比外人的閒談更重要。”

潘氏眼角抽搐,還想再給兒子講道理,一直低著頭在旁邊伺候的嬤嬤悄悄朝她使了個眼色。

潘氏運口氣,放兒子走了:“早點回來。”

曹紹笑著行禮告退。

當年輕人修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潘氏才攥緊帕子,低聲斥道:“二爺小時候多懂事,如今滿嘴歪理,都是被李雲珠帶壞的!”

嬤嬤走過來,一邊幫主子按揉肩膀一邊笑道:“您既然知道,又何必跟二爺慪氣?二爺這年紀,正是為情所迷的時候,您越攔著他,他越惦記雲珠姑娘。”

廳裡隻有主仆二人,潘氏看看身後,說出了心裡話:“以前惦記也就罷了,誰知道李雍竟然是個徒有虛表的!據說上次甘州的戰報傳進京,皇上勃然大怒,在朝堂上罵了李雍足足兩刻鐘,看在老國公的麵子才決定再給他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可其他的大臣,沒幾個看好他的!他不行,長子李耀又是個莽的,李家怕是就要從此敗落。”

嬤嬤:“果真如此,二爺與雲珠姑娘的婚事?”

潘氏沒有回答,隻發出了一聲冷笑。

她想象中的兒媳婦,應當溫柔知禮恭敬長輩,李雲珠既不溫柔,對她也不夠敬重,先前她默許兒子親近李雲珠,圖的是李家的兵權與聖寵,如今李雍能否保住頭頂的爵位都不一定,她又哪裡還能看上李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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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紹帶著兩個長隨,騎馬來了寧國公府。

下了馬,他熟門熟路地跟著領路丫鬟來了正和堂。

“天氣這麼好,不如伯母與我們同去吧?”

給孟氏請了安,曹紹看眼坐在一旁的心上人,笑著邀請道。

二十歲的小國舅,儀表堂堂溫和風趣,既有足以與女兒匹配的相貌家世,又能夠無微不至地愛護女兒,孟氏真是越看越滿意。

“你們自去玩吧,我手裡一堆的事,且偷不得閒呢。”

曹紹麵露遺憾,然後滿麵春風地跟在雲珠身後出了門。

雲珠上了馬車,曹紹騎馬跟在一旁。

馬車上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