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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額娘讓你們跟著嬤嬤去庫房隨便挑兩樣東西,挑什麼都可以?。”

“庫房有什麼?”小豆丁昂著頭?問。

“額娘也不知?道,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現在就去吧,庫房裡麵有好多東西的。”

徐香寧眼神示意張嬤嬤帶他們過去,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彆惦記著這塊項墜,兩個人很快屁顛屁顛地?跟著張嬤嬤出去,過去庫房那邊。

平日裡庫房是不開的,大多數時候是鎖著的,兩個人看到鎖的門常常想要闖進去,越是不讓他們進去,他們越好奇,越想進去,成?天嚷嚷讓張嬤嬤開鎖。

等?他們一走,徐香寧又?細細看那塊項墜,除了刻著保成?二?字,其實沒什麼特彆的地?方,怕他們兩個又?為了這項墜打起來,她?直接讓秋鈴把這項墜放進妝奩裡。

過了一會兒,兩人都很高興地?回來,小豆丁拿了一個精致的公主頭?箍還有銀色的手鐲,上麵有小鈴鐺,哪怕不合她?手腕的大小,她?也樂著戴上,故意轉手腕讓鈴鐺發出響聲?,而小豆包拿他小時候玩的人臉麵皮,她?隱約記得那些麵皮是小豆丁生病的時候,四?阿哥他們送過來的。

過了晌午,雨停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又?開始下。

一整天,他們都待在屋內,哪也沒去。

到了傍晚,徐香寧得知?皇上翻常常在的牌子時有些意外,前幾年常常在一次侍寢的機會都沒有,今年侍寢機會忽然增多,至少侍寢了三回,皇上是終於想起後宮裡還有一個常常在嗎?

她?不太把常常在侍寢的事放在心上,皇上想讓誰侍寢就讓誰侍寢,她?以?前不會在意,現在更不會在意,這對久久無寵的常常在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

這雨下了兩天,第四?天才有天晴的趨勢,徐香寧又?聽說常常在生病了,如今正處在快要變季的時節,又?連著四?天下雨,雨天寒涼,生病似乎不是一件不常發生的事,她?都擔心這幾日小豆丁跟小豆包生病,讓憐雪他們給他們穿了好幾件衣裳,夜裡記得給他們蓋好被子,免得他們著涼。

常常在生病,趁著天晴,她?帶著秋鈴過去常常在住的那院。

“娘娘,你怎麼過來了?”

“你家小主呢?”徐香寧看著坐在院子裡的桂蘭,笑著問道。

“在……在房間呢,奴婢去通傳一聲?。”

“去吧。”

桂蘭起身回常常在所在的房間,常常在住的不是獨立宅院,她?跟春喜她?們都是住在一個兩進的宅院,她?先?前也是住在這邊其中一個帶著耳房的房間。

“娘娘吉祥。”

同住在這裡的秀答應出來跟她?打招呼,徐香寧淺笑著看秀答應,打量她?幾眼,“秀答應,你怎麼看著……胖了一點。”

“可不是嘛,我成?日吃了吃喝睡,再無其他耗體力的活,自然就胖了。”

在後宮的確無所事事的日子比較多,尤其是沒有孩子的人,後宮沒有皇後,佟貴妃不管事,她?們都不用早起去請安,她?入宮前兩年好像過的就是秀答應過的日子,每天吃吃喝喝,身子自然就豐腴了,如今這身子還是一樣豐腴,瘦不回去,當然秀答應還是比她?要瘦很多,沒她?這麼圓潤。

“胖了也好,看著有福氣,這幾日天涼,秀答應要注意身子,可彆像常常在那樣生病了。”

“我知?道了,多謝娘娘提醒。”

正好,桂蘭也從房間裡出來,請她?進去,她?跟秀答應點點頭?便進常常在的房間,常常在的房間忽然撲來一股香氣,不知?是噴了什麼香,她?走到裡間,見常常在躺在床上,頭?發都是隨意散落著。

“你怎麼又?生病了?”

“唉,沒辦法,我已?經三十歲,不年輕了,身子不中用,這天一冷,我隻是淋到一點雨就生病了。”

“請太醫來看過沒有?”

常常在說話倒是有一絲沙啞,臉色還好,沒那麼蒼白,桂蘭也很快拿來一個圓凳讓她?坐下,她?握了握常常在的手,“你的手很冰,這屋冷嗎?是不是要燃炭了,我那裡還有不少炭,你這邊缺的話去我那裡拿。”

“沒事,不冷,女孩子的手腳難免冰涼,我沒事,你其實不用過來的,太醫請過了,開了藥,昨天也喝了一碗,就是要慢慢修養,其實沒有大礙,我生病了,都不能陪小豆丁他們一起玩,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我。”

“當然想你,成?天念叨著你,隻是我不讓他們過來。”

“不過來是對的,我生病,把病氣過給他們就不好了,等?我痊愈了,我再去他們一起玩,帶他們去禦花園,去溪春園。”

“就等?著你好啦,你以?前身子康健得很,不會三天兩頭?生病,怎麼今年總是生病。”

“上年紀的人就是這樣,我們都是一天一天變老,眨眼間我就三十歲,不似十二?十歲的小姑娘,這人老了,身子就是會變差。”

徐香寧聽不得這些話,儘管是事實,看看皇上,皇上也是逐漸老去,她?自個也慢慢變老,以?前還覺得在宮裡日子過得慢,現在回過頭?發現這日子過得很快,一眨眼十年過去了。

“你不老,彆說這種?話,你正年輕,你看你臉上的皺紋都比我少,我被兩個小孩折騰得快速老去,反正好好養病,你身子向來康健,彆把一點小病小痛打倒,最重要的是你得防患於未然,淋雨這種?事就彆做了,天晴就開開窗透風,有太陽出來也要把被褥拿出來曬曬。”

徐香寧叮囑了很多,見常常在躺在床上,她?也沒有停留很久,坐了差不多一刻鐘,她?就起身告辭,出了房間後,她?回頭?看看房門,跟送她?出來的桂蘭點點頭?,然後往前走。

走出那宅院的大門口時,徐香寧問秋鈴有沒有在常常在的房間聞到什麼味。

“什麼味?香味嗎?”

“除了香味以?外的味道。”

秋鈴茫然,“還有什麼味道?”

“沒什麼。”

徐香寧知?道自己沒聞錯,在常常在屋裡彌漫的香氣當中還摻雜著彆的味道,淡,但她?可能敏[gǎn],加上她?聞得多,香氣裡麵分明有一股腥氣,那腥氣分明是情.欲之後的產物?,她?這個跟皇上這麼多年的人,不像秋鈴,秋鈴如今怕還是大黃花閨女,她?自然能聞出那是什麼味,她?隻是意外,十分意外。

常常在她?……她?是自己弄的還是跟了彆人。

徐香寧不知?道為什麼聯想到常常在生病的事,常常在兩次生病都是侍寢後,連著侍寢兩日後就開始生病,一生病自然要把綠頭?牌撤下來,除非皇上主動?過來長春宮,不然綠頭?牌撤下來,常常在就不用侍寢。

如今想來,常常在生病怕不是為了躲避侍寢,她?不願意侍寢,為什麼不願意,是不是因為她?跟了彆人。

徐香寧幾乎是心頭?一震,後宮女人多,皇上又?不是雨露均沾型,他有偏好,喜歡誰就讓誰侍寢多,這也就造成?後宮有些女人是常年無寵,所以?她?們大多是寂寞的,不過每一個進宮的女子背後都是有家族的,有父母兄弟姐妹,哪怕是她?們寂寞,她?們也不會亂來,不然重則牽連全家。

她?沒法說是常常在耐不住寂寞還是常常在大膽,畢竟一個人在宮裡這麼多年,唯一可以?親近的男人偏偏又?無法親近,若是跟另外一個男人朝夕相處,很難守得住心,很難不動?情。

“娘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出去一趟臉色還發白了,發生了什麼?快,先?喝口水。”

徐香寧接過張嬤嬤遞過來的水杯,喝一口,溫熱的水流進身體裡,她?身子才稍微回暖。

“娘娘這是怎麼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徐香寧搖搖頭?說沒事,隻是穿得少,在外麵走一趟發現有些著涼而已?。

“娘娘,這才十月底,接下來幾個月才是真正的寒冷,娘娘這身子真是嬌慣。”張嬤嬤打趣歸打趣,還是讓人拿來一件披風給她?披上。

“額娘,額娘,我們可以?出去玩嗎?不下雨了。”

“可以?,不過不要玩水,要多穿點衣服。”

徐香寧讓小豆丁他們出去玩,她?自己想靜一靜,於是又?回床上躺著,床簾放下來,一想就是半個時辰,不過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

常常在病的這段時間,徐香寧每天都過去探望她?,常常在這病不算嚴重,五天後就沒什麼事了,綠頭?牌也讓人掛上去,不過皇上對常常在本來就不是特彆迷戀眷戀,之後沒讓常常在侍寢,反倒召她?侍寢的次數比較多。

又?是一日過來找常常在聊天,正好是周公公進去通傳,過一會兒出來請她?進去,他彎著腰,態度很是恭敬。

周公公是常常在宮裡的太監,從一開始就跟著常常在,不過他年紀沒那麼大,可能比常常在大一兩歲,常常在這邊伺候的人不多,她?一進宮便是常在,這麼多年沒晉位,身邊的奴才隻有周公公跟桂蘭兩人。

仔細一看,周公公長得不錯,雖是個太監,但太監也是男人,周公公在男人當中長得還算可以?,沒有像宮裡那些奴才瘦小與麵黃肌瘦,至少他是正常男人的體型,這麼多日,她?觀察下來,他們雖然沒有什麼親密舉動?,但是可能十幾年相處下來,兩個人不可能那麼不熟悉,反而是知?道有人在,他們刻意流露出來的不熟悉感,刻意避嫌,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而桂蘭同樣跟在常常在十幾年,是常常在的貼身婢女,她?不可能不知?道。

常常在這人比較大大咧咧,她?是當主子的,被人伺候的,她?沒那麼敏[gǎn],但徐香寧察覺到周公公比常常在敏[gǎn]多了,她?有兩次看周公公時,周公公很快察覺到她?的視線,看了過來,跟她?視線撞上。

這一天,她?跟常常在聊完後從房間裡走出來,周公公親自送她?。

“娘娘……”

“周公公……”

“娘娘……”

一看周立安的神色,徐香寧就知?道周立安察覺到了,也明白了,他遠比她?想象中要聰明敏[gǎn]許多,他是在宮裡長大的,先?前又?是皇子的哈哈珠子,他當奴才當這麼多年,在宮裡是有自己的人脈的,她?不得不說後宮很多消息都是周立安傳給常常在,常常在再跑過來跟她?們說的,可以?說周立安消息渠道比她?們要多。

“公公不用多說,我相信公公知?道該怎麼做,你也不用擔心我,霽雯跟我這麼多年的情分,我也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徐香寧是想讓他們斷了,趁著彆人還沒發現,一切還可以?挽回,“周公公,皇權壓人,人命如草芥,你我都應謹言慎行,斷了吧。”

“多謝娘娘教誨。”

“我要你把我的話聽進去。”

“奴才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