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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皇阿瑪的寵妃是不是,她是聽說皇上前日又罵了太子一頓,她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眾人也都把目光移向她。

“太子,本宮這身段還是彆舞了,怕汙了大家的眼,太子要是想?跳舞,你上前跳便是,不用?替彆人開口,請彆人起來。”

“我是太子,與女子不同,舞是女子跳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跳舞。”

她到中間跳舞不就跟身份低微的舞姬差不多,她好歹已經?是娘娘了,太子這是存心折辱她,她跟他無冤無仇的,他做事真是一抽一抽的,不知他何時?會發神經?,她很想?跟他說彆發瘋了,發瘋也彆扯上她。

“皇阿瑪,您讓徐妃娘娘為大家助助興吧,這筳宴乏悶。”

大殿內靜默,隻?有?太子說話的聲音。

“徐妃身份尊貴,太子,你最好謹言慎行!”

皇上嗓音低沉地說了一句,目光淩厲,語氣中帶有?警告。

“皇阿瑪怕不是不舍得吧,徐妃身份尊貴在哪,她是妾,兒臣以為身份尊貴之人是兒臣已逝的母後,皇阿瑪的嫡妻,徐妃哪裡尊貴,皇阿瑪,你莫不是忘了倫理?綱常。”

太子這話一出?,大家神色各異,照太子這麼一說,在場的嬪妃都是妾,都身份低微,太子一開口就是把在場的人都罵上,跟皇上說話時?也不客氣。

徐香寧心想?這兩父子究竟發生了什麼,看起來像是有?仇的樣子,太子這神情看起來也不像是喝多的樣子。

“胤礽,忘了倫理?綱常的人是你,朕是你父皇,你怎麼敢這樣對朕說話!來人,把太子拖下去!”

皇上大怒。

其它阿哥紛紛站出?來替太子求情。

太子見到皇上生氣,也噤聲了,不過?人還是被拖出?去,不對,應該說是他自己大搖大擺走出?去。

其它阿哥還在跪著為太子求情。

皇上氣極,直接退下了,留下她們一行人。

皇上離席,她們自然也不能久待,也紛紛散去,大家似乎都心有?餘悸,畢竟皇上跟太子當場吵起來的畫麵非常難得見到,徐香寧覺得她這邊消息閉塞得很,竟然不知道他們父子兩到底是因為什麼吵起來,反正肯定不是因為她不起來跳舞,難不成是因為那塊項墜?

回到長春宮,張嬤嬤端來一盆熱水給?她泡腳。

她還在想?為什麼太子跟皇上吵架。

“額娘,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好不好?”小豆丁跑過?來,說是要跟她一起睡,“皇阿瑪沒有?過?來,我是可以跟額娘一起睡的。”

“你為什麼要額娘一起睡?”

“我就是想?。”

剛剛宮宴,她沒帶他們姐弟兩過?去,既然撒謊說胤祄生病,病又沒那麼快好,乾脆兩個都不帶過?去,小豆丁已經?順利爬上床,自己蓋好被子,她回頭一看,不由地笑了笑,腳也不泡了,很快也上了床。

“額娘,你好香。”

“你今日是做什麼錯事了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小豆丁六歲了,已經?懂得很多東西,平時?鬼靈精怪的,她摟著小豆丁,“快如實跟額娘說。”

“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子哥哥偷偷給?我送東西,他讓我不告訴額娘。”

徐香寧聽著一驚,“你跟你太子哥哥見麵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我在溪春園又見到太子哥哥了,他給?我這個。”

黑暗中,徐香寧也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不過?摸著像是先?前還回去的項墜,她高?聲喊張嬤嬤點蠟燭,燭光一亮,她定眼一看還真是那塊項墜,她搞不清楚太子想?乾什麼,她嚴肅地看著小豆丁,“告訴額娘,太子哥哥還跟你說了什麼?”

“太子哥哥沒說什麼,他隻?是把東西送給?我,說額娘肯定會生氣,所以讓我不要告訴額娘。”

“娘娘,這是怎麼了?”

“沒事,太子又給?其其格一個項墜,嬤嬤,你睡吧,把燭火滅了。”

等房間裡恢複黑暗後,徐香寧跟小豆丁說話,問她太子哥哥還給?了什麼,讓她不要撒謊隱瞞。

“額娘,真的沒有?了。”

“以後不管收到哪個哥哥送的東西,一定要回來跟額娘說,他們讓你彆告訴額娘,你也一定要告訴額娘,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額娘,你彆生氣,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嘛,額娘彆生我的氣,我很喜歡這個玉佩,額娘,我能保留著嗎?”

“額娘拿彆的跟你換吧。”

“可我就想?要這個。”

左不過?一個項墜而已,既然太子都送了兩次,徐香寧懶得還來還去,他既然送了,他們接了便是,回頭再跟皇上說一聲就行,她還是讓小豆丁保管這個項墜,叮囑她不要弄丟。

第二天,徐香寧醒來,吃過?早膳後把伺候小豆丁的人通通叫進來。

“昨日,太子跟小格格見麵的事,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回來告訴本宮,本宮不是讓你們寸步不離地跟著小格格嗎?難道你們沒看到小格格跟太子見麵嗎?”

憐雪猶豫開口說是太子叮囑她們不要說的,說若是被她知道後,他會讓人殺了她們。

“到底是太子是你們的主子還是本宮是你們的主子?”

四?個人通通跪下求饒。

“罰你們三個月俸祿,下次再有?這種事發生,本宮會把你們送去慎刑司做苦役,你們要認清誰是你們的主子,你們該聽誰的話!”

“娘娘,我們曉得了。”

“下去吧。”

等人離開後,徐香寧坐在榻上沉默不語。

“娘娘,你不應該就這樣輕輕放過?她們,她們知情不報,應該要好好敲打一番,好歹要杖打她們幾?棍,讓她們認清誰是她們的主子。”張嬤嬤略顯忿憤地說。

“算啦,太子他……太子在宮中應該比我們有?勢力,他要是想?殺幾?個奴才,怕是有?的是辦法,我們不及太子,他的恐嚇能成真,她們嚇到不敢說也是情有?可原。”

徐香寧覺得她們是沒辦法跟太子抗衡的,太子當了這麼多年太子,等於?是半個皇帝了,他想?殺幾?個奴才還是殺得了的,哪怕是她宮裡的奴才,尤其是太子這個人做事不按常理?,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想?他。

再過?兩日,徐香寧才聽說太子這陣子跟皇上鬨矛盾似乎是因為索額圖,皇上要處罰索額圖,但太子跟索額圖關係親密,索額圖是太子生母孝誠仁皇後的叔父,一向跟太子走得近,是太子的黨羽,聽聞是太子提前知道皇上要處罰懲處索額圖,太子隨即發瘋,目的就是不讓皇上動索額圖,保住他的叔父。

朝堂上的事情,徐香寧沒法探聽更多,隻?知道這些。

除開太子這些日子對她們母女幾?人的特彆關照,徐香寧在後宮的日子過?得還是平和。

榮妃的病一直沒好,期間她又過?去探望一次,榮妃先?前以在病中容貌嚇人,沒有?接見她,這次終於?接見了,閒聊幾?句後就結束了,徐香寧覺得榮妃的病應該不算嚴重,至少?榮妃沒怎麼瘦下去。

八月底,聽說榮妃的女兒長樂公主要從蒙古回京探親,榮妃的病忽然就好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九月二日,是佟貴妃行冊封之禮的日子,冊封之日,天剛亮,內鑾儀在翊坤宮內外設儀仗。

她們這些嬪妃同樣也要早起,一大早到太和殿那邊,看著穿著禮服的佟貴妃受封,從宣讀冊文寶文開始,等宣讀結束後,佟貴妃在女官指引下先?對皇上三叩九拜,又對太後等人三叩九拜,隨即她們這些人對佟貴妃三叩九拜,到了太和殿殿外,群臣對佟貴妃三叩九拜。

一係列繁瑣的流程結束後,時?間已經?來到晌午,徐香寧站了幾?個時?辰,腿腳酸軟地回到長春宮,開始補覺,今日起得太早,她困死了。

……

另一邊,春喜原本想?回長春宮,不過?見到烏答應主仆兩往禦花園那邊走去,她便帶著玉晴跟上去。

烏答應其實就是想?來禦花園逛一逛,皇上這段時?間鮮少?召人侍寢,她自然也有?二十幾?天沒被翻牌子,今日見到皇上,皇上都沒看她一眼,她心情鬱悶,想?著走一走。

後麵有?腳步聲時?,她才回過?頭,見是春小主,不對,已經?是春常在了,她再不甘願也得向她行禮。

“見過?春常在,春常在吉祥。”

春喜見到烏答應心不甘情不願地朝她行禮,想?起幾?個月前,烏答應趾高?氣揚的樣子跟今日不得不朝她行禮的樣子,一對比,她嘴角才微微上揚,她掃一圈四?周,這會兒禦花園內沒什麼人。

“烏答應,真是好久不見,上次見到你是什麼時?候來著?”

“妹妹也不大記得了。”

春喜長哦一聲,示意玉晴去把風,她向前走一步,“不得記得了?可是怎麼辦,姐姐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好像是我不小心撞了妹妹,妹妹可還記得,妹妹當時?還想?讓我跪下跟你賠禮道歉呢,怎麼會不記得,也沒多久以前的事,妹妹這麼年輕,不至於?把幾?個月前的事給?忘了吧。”

烏答應見到春常在言語嘲諷,心想?她的確是升為常在了,可若論恩寵,還是她比較得寵,不過?春常在此時?的眼神很不友善,她後退兩步,警惕地看著春常在,“春常在,你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我沒想?乾什麼啊,剛剛你行禮行得很敷衍,我不是很滿意,你再行一次禮吧。”

“你……”

“你什麼你,你這是什麼說話的態度,我是常在,你隻?是答應,我位份比你高?,你不能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不然就是以下犯上。”

烏答應忍著怒氣,還是朝春常在行禮,屈膝屈得低一些,“春常在,這樣可以了吧?”

“好像還不行,要不你跪上半個時?辰吧。”

“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跪上半個時?辰,我又沒做錯什麼事。”烏答應瞪大眼睛,聲音也拔高?。

春喜捂住她的嘴,“烏答應,你喊什麼喊,你先?前讓我跪的時?候可沒有?那麼多話,如今我是常在,讓你跪,你理?應立即跪下去,這話難道不是你說的嘛,怎麼還不記得了。”

“你當時?也沒跪,你怎麼能讓我跪,春常在,這裡是禦花園,人來人往的,你難道要讓彆人看到你一個常在欺負一個答應嗎?”

烏答應知道春常在是在報仇,不過?當時?她也沒對她做什麼,春常在當時?沒跪半個時?辰,她為什麼要跪,同為後宮小主,她僅僅是常在而已,她話語剛落,春常在一個巴掌甩上來,她吃疼,怨恨地看著春常在,“春常在,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這一巴掌的滋味,我可是一直都記得,烏答應,疼不疼?怎麼,你是想?還手嗎?”

“我是受寵的答應,你敢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