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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隻覺得後?背一疼。

那群暗衛也反應過來,喊著救駕,迅速護住他們,以皇上為中?心,之後?又帶著他們撤離,弓箭手不止一個,感覺從四麵八方冒出來,約莫十幾個,均在屋簷高處。

原本喧鬨的集市頓時變得慌作一團,尖叫聲四起,百姓四處慌逃。

好在皇上帶了暗衛,幾乎跟對方的人數齊平,不過暗衛訓練有素,沒落下風,時間耗得一久,救援的人就趕過來了,把人都能抓的抓,抓不到?的直接殺,人是巡撫郭大?人號召過來的。

徐香寧的後?背流了很多血,中?了一箭,隻是沒到?駐紮的地方暫且不能拔箭,免得流更?多血,當他們回到?馬車上時,皇上一臉擔憂。

“不許昏過去?!”

“皇上,我疼得昏不過去?。”

“為什麼要救朕?你不怕死嗎?你不是很怕死嗎?”

“皇上,我要是能在救你之前想清楚,我可能就不會衝上去?了,好疼呀,皇上,我的血還流嗎?我會不會死?我死了的話,皇上,你記得給我家人一些賞賜,記得把春喜從冷宮裡放出來,還有我宮裡那些人,你都得給她們一個好去?處。”

其實徐香寧在救之前還真想了一下,要不要救,不救的話,皇上可能被射中?致傷,死的話應該不會,康熙可是活了很久,救的話,她可能死,她隻是一個常在,她的命裡可能死得早,曆史?上可能都沒有她的痕跡,皇上隻是致傷,她可能致死,可她還是想要博取皇上的信任。

她生病躲避侍寢,皇上似乎開始懷疑她的情意,她雖說她愛他才會懼怕他,顯然皇上這?麼疑心重,聰慧的人,顯然沒有完全相?信她的說辭,保留著幾分懷疑。

皇上畢竟比她大?二十歲,閱人無數,工於心計,成熟老成,她那點小心思未必真的能騙過皇上,先?前皇上沒有懷疑,他若真的開始懷疑,可能看什麼都是破綻,她那點演技沒有精湛到?完美無縫,好在皇上對她不錯,她討好他的同時也真的是仰仗依賴他的,說厭惡不喜歡這?個人是假的,她對皇上是有幾分喜歡的,權勢是最好的□□,更?何況一個有權勢的人對她不錯,在詭譎的深宮裡對她頗有庇護,隻是她需要把幾分喜歡演成真愛。

正如?他所?言,他想要她的真心。

她的真心是不會遺落在一個周旋在幾十個女?人當中?,今日睡她,明日睡其他人的男人身上,她不想像春喜那樣陷入無望又卑微的情愛中?,可她又必須奪得皇上那幾分喜愛,幾分特殊才能在後?宮尋得庇佑,登上高位,不受他人欺負,救出春喜,她勢必要表現出來她的“愛與真心”,因為這?是皇上想要從她身上得到?的。

今日這?一箭便是她的“愛與真心”,她希望借此打消皇上的疑慮。

她都不敢相?信她在這?麼短的時間想了那麼多,明明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總之這?箭她是擋了,隻希望能有所?得有所?獲,她見皇上是真的擔心她,心想不枉她擋這?一箭。

“你不會死的。”

“皇上,我也不想死,隻是怕老天爺要要我的命。”

康熙見徐時唇色發白,語氣虛弱,佯裝沒事跟他說話,整個人縮在他懷裡,“你不會死的,老天爺也不會要你的命,朕讓最好的太醫救你,他們救不了你,朕把他們全都殺了。”

“你怎麼又要殺人?你就不能為我積點福嗎?我不想我身上再多幾條人命。”

“好,朕不殺,隻要他們能把你救下來,朕便不殺他們。”康熙抱著徐氏,後?麵的血倒是不流,不過徐氏的衣裳已經被血浸濕,她軟軟似無力地倚靠著他,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他不想她昏過去?,怕一昏過去?就再也醒不來。

“朕回宮後?便讓人放出春氏。”

“真的?皇上,你得一言九鼎。”

“嗯,真的,你的家人,朕也會給他們升官。”

“皇上,你對我太好了。”

“朕以後?還會對你更?好的。”

“以後??我怕我沒有以後?。”

“不會的,你能長命百歲,這?次你生辰的時候,朕讓人你煮一碗長壽麵。”

“我生辰是什麼時候?六月八日,已經過去?了,怕是吃不到?長壽麵了。”

“你想吃什麼時候都能吃到?,朕可以讓人天天給你做。”

“長壽麵肯定是在生辰那日吃才有意義,天天吃的就不叫長壽麵了,那應該隻是叫做麵,皇上,馬車好顛簸,顛到?我了,我後?背疼。”

“是朕讓他們走快點,很快就不顛了,快到?了。”

“我要昏過去?了,我沒力氣說話了。”

康熙剛想讓她繼續說話時,徐氏已經雙眼?一閉,開始昏過去?,怎麼叫都叫不醒,好在駐紮的地方快到?了,過了一小會,馬車漸漸平穩驅停下來。

“皇上,到?了。”

“去?請太醫。”

康熙抱著人從馬車上下來,已經聽聞此事的幾個阿哥都迎上去?。

“皇阿瑪,你沒事吧?”

“皇阿瑪,你沒事吧?”

“朕沒事,你們讓開。”康熙沒心情理會他幾個兒子?,隻想讓太醫趕緊救人。

幾個阿哥趕緊讓開。

當太醫為徐氏拔箭時,康熙才注意到?那箭插得有多深,拔出來時一個窟窿,更?彆?說原本停住的血又開始往外冒,他跟那群太醫跟醫女?說人救不活的話,他們也不必活著。

……

徐香寧醒來時看了一眼?房間,陌生又眼?熟,這?是皇上住的房間,她跟密貴人住在同一個房間,比皇上住的地方要小很多,她昨日來侍寢才有幸住在皇上住的房間。

“小主……”迎蓉的臉呈放大?狀出現在她眼?前,湊得很近,她想她應該是活下來了,真是萬幸。

“小主,你彆?動,你想要什麼吩咐奴婢就好。”

“我睡了多久?”

“小主睡了一夜。”

“幾時了?”

“午時。”

已經是第二天了,果?真是睡了一夜,徐香寧動動唇,想說點什麼又很艱難,要費力氣,迎蓉湊得更?近了,貼在她嘴邊,她小聲地說了一個字渴。

“奴婢去?給小姐倒水。”

好在迎蓉聰明,很快去?給她倒一杯水過來,不過因為她起不來身,迎蓉是一口一口地喂她,喂完後?迎蓉問她餓不餓,她眨眨眼?。

“奴婢給小主拿吃的,不過小主得先?喝藥,太醫說你失血過多,得吃點藥補血。”

徐香寧又眨眨眼?,她是真的動彈不了,因為渾身無力,可能真的是失血過多了,那藥極苦,迎蓉每喂一口,她都皺眉,因為躺著,不能一碗全部灌下去?,她喝得極其痛苦,好不容易喝完後?,她才得了一顆甜棗蜜餞,她口含著,隻見若蘭進來,說是給她備的膳食。

“都是溫熱的,怕小主起來餓,時不時溫一下。”若蘭解釋一句,“徐常在暫時不能吃太過油膩的食物,都是清淡口,皇上讓奴婢過來告訴徐常在,他等會再過來看徐常在,皇上正跟幾個阿哥還有郭大?人商討事情,還有太醫說徐常在後?背的傷雖已包紮好,但縫了針,常在不能亂動,得好好躺著,以免傷口崩開。”

迎蓉喂她時,徐香寧發現是豬肝瘦肉粥,豬肝補血,隻是她不怎麼喜歡吃豬肝,為了補血,也隻能硬著頭皮吃,好在粥的味道是好吃的,鹹口適宜,要是加上蔥花就更?好了。

吃飽喝足的她躺在床上,又有點昏昏欲睡。

“小主,你睡吧,彆?撐著,皇上等會才會過來。”

迎蓉以為她在撐著等皇上,徐香寧也懶得解釋,任由誤解吧,她可是救了皇上的人,一想到?皇上說等回宮後?會放出春喜,她覺得這?一箭挨得值得。

實在累了,她又昏睡過去?,再醒來已經是天黑,晚上了,房間內點著燭燈,亮如?白晝,她偏頭一看發現皇上坐在書桌前在看折子?,她低低地喊了一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皇上……”

康熙看過來,見徐氏醒了,他放下手中?的奏折走過來,坐在床邊,“有沒有哪裡疼?”

“腿……腿麻了。”

許是睡得太久,又不動,腿睡麻了,徐香寧看著皇上,虛弱道:“皇上,你幫我揉揉。”

“嗯。”

康熙沒有拒絕,徐氏已經換了寬鬆輕薄的褻衣褻褲,褲腳一撩就起來,他替她捏腿,他沒為彆?人捏過,不過宮女?給他捏腿捶腿,見得多,自然也知道大?概是什麼樣。

“皇上,你這?手法還不如?我。”

正捏著時被嫌棄一句,康熙輕笑一句,想起徐氏所?謂的手法,笑容不由加深,“有朕親自給你捏腿,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朕可從來沒給彆?人捏過。”

“皇上,有抓到?人嗎?幕後?凶手是誰?”

敢行?刺皇上,徐香寧想不出是誰這?麼大?膽,那些人還真不少,一看就是有組織的,她記得三藩之亂已經結束了,反清複明那股風潮在吳三桂死後?早就被徹底鎮壓摁滅了。

“一些山匪。”

“山匪?”

徐香寧聲音不由提高,“山匪的膽子?這?麼大??哪裡的山匪?皇上,彆?停,我的腿還麻著。”

康熙覺得徐氏說話傻裡傻氣的,比他還要激動,又繼續捏腿,“是山匪,這?兩日需要部署一下,朕從鳳河營調來一些士兵,過兩日去?剿滅他們。”

“他們有多少人?”

“幾百個吧。”

幾百個還是不少,山匪的膽子?是真大?,竟然敢行?刺皇上,隻是那群山匪怎會知道皇上的行?程,不過又想想,皇上的行?程算是公開的,去?哪都有當地的官員接待,又那麼大?的陣仗,那群人想要追查也不是查不出來。

“所?以那個郭大?人是找皇上說山匪的事嗎?”

“是,郭世隆說山匪自立山頭,燒殺搶掠,禍亂民間百姓,反抗朝廷,他想請兵剿滅山匪,還百姓一個安生生活。”

“那他還是晚了一步。”

康熙聽著笑了笑,可不是晚了一步嘛,那群人竟然敢直接行?刺,郭世隆說得太晚,折子?上也不上報此事,這?群山匪顯然不是一日兩日聚集在一起,哪怕他是剛調派過來的也是他的失職,他讓他先?戴罪立功,若是不剿滅那群山匪,他這?官也不用當下去?。

“我們再在這?裡停留幾日,等你的傷好一些再出發。”

出巡才第六天,行?程還沒過一半,原路返回京城也不大?實際,她嗯了一聲表示同意,躺著視線有限,她手肘撐著床想坐起來。

“亂動什麼,朕扶你。”

她被扶起來,靠在床頭上,反手摸了摸後?背,包紮的白布從後?背纏到?前%e8%83%b8,厚厚幾層,她身上的藥草味蠻濃烈的,就是傷口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