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1 / 1)

氣色恢複沒?那麼快,幾位姐姐能來看我,妹妹感?恩在?心。”

慶答應適應不了這麼和氣溫柔,還衝她微笑?的徐常在?,像是換了一個芯子,她可是跟她打過架,互罵過的人,她似乎一夜之間不記仇了,開始對她好,她起一身雞皮疙瘩,默默彆過視線,不再跟她對看。

“小主,藥涼了。”

“端過來給我吧。”

三個人看著徐常在?喝藥,藥總是苦的,徐常在?中間停了兩次才接著往下喝,一喝完立即吃蜜餞,她們見徐常在?身子沒?恢複,跟徐常在?又不是很熟,所?以?沒?有久待,聊幾句後就?離開了。

“小主,你躺下吧。”

人一走,張嬤嬤就?叫她躺下,徐香寧靠在?床架上,人其實也沒?那麼虛弱,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張嬤嬤說流產也是要坐月子,讓她好好休養,時?不時?叫她躺下,她都快躺著發黴了。

“沒?事?,我好多了,下麵已經?不流血了,聽說長春宮住了兩個新人。”

“隻有一個,一個牛答應。”

“跟我說說幾個新進宮的小主。”

新人進宮入住的第一天,聽聞都去各宮一一拜見各宮的小主,隻是她當時?吃活血通淤的藥,正試圖將肚中剩餘的胎兒胎囊排出,流血量很大,那些人過來拜見她時?,她沒?見,隻是讓張嬤嬤給她們一些賞賜,之後又坐小月子,沒?出過門,都是呆在?自己屋子裡,更沒?有見過新進宮的小主,隻是先前聽說這次位份最高的人是那拉貴人。

“位份最高的是那拉貴人,阿瑪是六品京官驍騎校之女,不過那拉貴人的家世不是最好的,瑞常在?才是家世最好的,她阿瑪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她兄長是禦前二等?侍衛,聽說靈答應是榮妃的遠房表妹,住在?我們長春宮的牛答應是八品京官翰林院典薄之女,有位份的是那拉貴人,瑞常在?,牛答應,吳答應與靈答應,其它均為庶妃。”

十一個人五個人有位份,六個人為庶妃,庶妃基本上是靠生子才會晉位。

“小主,那些人總會見到的,小主最主要的是養好身子。”

徐香寧的確有點累了,又躺回到床上,這屋子悶熱,前幾天她讓張嬤嬤開窗,可張嬤嬤說坐月子之人不能吹風,硬是不肯開窗,在?她軟磨硬泡下,木窗終於開了,通風散氣才是最緊要的。

內務府送來的冰山也能緩解她幾分燥熱。

今年,皇上好像沒?有去行宮避暑的意思,許是朝事?太忙,分不開身去享樂。

今晚皇上終於沒?有過來,讓人提前送來消息,這幾日皇上夜夜宿在?她這裡,聽說後宮小主都頗有怨言,認為她獨占霸占皇上,說她矯情,不到兩個月小產而已,弄得?跟天塌下來一樣?要讓皇上陪著。

她尋思著她也沒?有讓皇上陪她,那是皇上自願陪她,皇上願意,她自然不會趕走皇上,皇上有這份心陪她度過這段時?間,她要是推拒才真的惹怒皇上。

反正她們都說她是最得?寵的人,她便坐實了這個傳言,越小心謹慎謙讓,那些人怕是越會騎在?她頭上,得?寵得?拿出得?寵的做派,彆人才不好惹她。

傳言八卦而已,又不是當她的麵說的,她不在?乎。

第二日,她聽說皇上去了昌平行宮祭奠他的發妻、元後,孝誠仁皇後赫舍裡氏,聽說昨日是孝誠仁皇後的忌辰。

她靠在?綠色絲絨墊的軟榻上,一口氣將藥液喝了,一顆橘子蜜餞塞在?嘴裡去除苦味。

“小主,吃一個梨吧,內務府那邊剛送過來的。”

迎蓉看著她,她垂眸看紅漆案幾上放著一盤子水梨,點點頭。

迎蓉立即開始削梨。

“秋鈴,把冰山挪近一些。”

秋鈴猶豫,說:“小主,這冰山太涼,小主身子還不能受涼。”

“秋鈴,你家小主都快熱死?了,挪近一點,我已經?好了,這點涼哪裡抵得?過這夏日炎熱,再不挪近一點,你小主就?先熱死?了,放得?那麼遠,這冰山都不起作用,浪費內務府那幫人的一番好意。”

這八月份中旬正是最熱的時?候,她熱得?直冒汗,什麼受不受涼,她隻知道她熱得?很,渾身黏膩。

秋鈴隻好把冰山挪近一點。

感?受到冰山冒出來的涼氣,徐香寧覺得?好受許多。

“你這裡倒是涼爽,外麵熱得?快冒煙了。”

春喜跟玉晴掀開珠簾,走進來。

“皇上對你是真不錯,連冰山都讓人給你挪過來了,端嬪娘娘那都沒?有。”

春喜自然地坐在?她身邊,“瞧著氣色好了一些,紅潤不少。”

“都快二十天了,已經?不疼啦。”

“女子坐月子還是要講究一些,你先前是又要洗澡又要洗頭,哪裡像是在?坐月子的人,才二十天,還是需要注意,萬萬不能再受涼受冷,皇上也是,你說熱,便讓人給你送冰山,都不知道女子坐月子最不能受涼。”

“我寧願冷死?也不願意熱死?。”

“呸呸呸,說什麼胡話。”春喜瞪她,“老是說什麼死?不死?,真想往你嘴上裝個把門,讓你亂說話。”

徐香寧拉著春喜的手,求饒道:“我錯了,我這張嘴還要留著吃飯,我這段時?間可是瘦了很多。”

春喜一根手指輕推她的額頭。

徐香寧嘿嘿直笑?。

“傻樣?,讓小鄧子去禦膳房那邊給你弄點吃,省得?餓到你。”

“我剛吃完,春喜,吃梨,聽說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看看甜不甜。”

迎蓉已經?削好水梨,也切成塊方便進食,徐香寧拿起一塊塞進春喜嘴裡。

兩人開始吃梨。

這水梨其實不算很甜,但有很多汁水,這夏日吃著正好,徐香寧哢哢炫了兩個。

……

皇上終於不在?徐常在?那宿下,也召人侍寢,不過召的是長春宮的春答應,今年剛進宮的秀女從進宮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侍過寢,都盼著能夠侍寢。

“小主,奴婢打聽到了。”

住在?延禧宮的靈答應抬頭看向自己陪嫁侍女小潔,語氣有點迫不及待:“快說。”

“今晚是長春宮的春答應侍寢。”

靈答應有些失望,她們這批秀女進宮也有一段時?間了,可皇上從未召她們侍寢,她們仿佛被晾在?後宮裡,每日除了等?還是等?,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小潔,你說我要不要求求榮妃娘娘?”

榮妃娘娘是她的表姐,她瑪姆與榮妃娘娘的瑪法是兄妹,沾了一點親戚關係,入宮前,她阿瑪讓榮妃娘娘的阿瑪認了她當乾女兒,她曉得?自己能順利入選進宮是攀榮妃娘娘的關係。

隻是儘管家裡人沾親帶故,她與榮妃娘娘卻從未見過,她阿瑪入宮前讓她好好跟榮妃娘娘處好關係,畢竟榮妃是她的表姐,會顧著她一點,可剛進宮時?,她去拜見過榮妃娘娘,娘娘說身子不適,沒?有接見她,隻給了兩根簪子。

說身子不適的人還有長春宮的徐常在?,她們剛進宮,打聽不到太多消息,是不想見她們還是真的身子不適,她不得?知。

“小主,老爺說榮妃是你的表姐,小主若是求榮妃娘娘,榮妃娘娘一定會幫你的。”^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靈答應有些不確定,畢竟她從未見過榮妃,榮妃似乎也沒?有特?彆照顧她這個表妹,避而不見,也沒?有讓人過來慰問她,不知阿瑪他們跟榮妃娘娘有沒?有通過信,她不敢妄然去求榮妃娘娘。

算了,還是等?等?吧,跟她一齊進宮的人,位份比她高的那拉貴人與瑞常在?都沒?有侍寢,她還是再耐心等?一等?,第二日,她還是聽說是春答應侍寢,想來這春答應很受寵。

……

夜色來襲,一輪彎月高掛空中,皎潔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

今日又是她侍寢,自從香寧流產,身子還在?康複,而密貴人在?孕中,她侍寢的次數有所?增加,春喜心裡還是高興的,因通貴人隱瞞懷孕的事?,皇上對長春宮的人似乎有所?不滿,除了香寧,皇上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召長春宮的人侍寢,如今,這事?是過去了。

皇上又召她侍寢,每次皇上召她侍寢,她既高興又緊張,侍寢時?尤為如此,手想攀上去又不敢攀上去,其實她問過香寧,她侍寢時?是怎麼樣?的,香寧告訴她,皇上可能不大喜歡太過拘謹,放不開的人。

可她的生性如此,無論是她額娘還是當初教導她們宮規的嬤嬤都是說作為女孩子要矜持,尤其是在?床上要老實,不能放肆,香寧說的,她想做卻做不到。

她隻乖乖地躺在?床上,被動承受,一瞬不瞬地看著皇上,這天熱,皇上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她上手幫皇上擦了擦,結果撞進皇上深邃的眼?神裡,她一時?緊張,磕巴解釋道:“皇……皇上,臣妾是幫你擦擦汗,免得?流進眼?睛裡。”

“你在?緊張什麼?”

“臣妾服侍皇上,怕服侍不好才緊張。”

“徐常在?在?床上從來不會緊張,朕聽說你跟徐常在?關係很好。”

“是,臣妾與徐常在?情同姐妹。”

“你們兩的個性倒是截然不同,徐常在?從來不怕服侍不好朕。”

春喜不知怎麼回話,不明?白為何皇上突然提起香寧,是不是剛才想著香寧,她是不是表現得?太不好了,明?明?已經?侍寢了不少次,可她還總是如初次侍寢一樣?充滿緊張,生怕服侍不好皇上。

她曉得?香寧的個性,她生性散漫大膽,骨子裡更像是不受約束的人,她雖沒?有親眼?見到皇上與香寧真正相處的樣?子,但她覺得?香寧肯定比她自在?許多。

“臣妾與徐常在?……是不同的。”

“朕知道,她不會像你這樣?緊張,你都侍寢那麼多次了,為何還是這麼緊張。”

“臣妾也不知道。”春喜沒?有說實話,不敢對上皇上的眼?睛,她是知道的,她就?是怕沒?服侍好皇上,沒?服侍好的話,她怕皇上下次不會再召她侍寢,惹皇上厭煩,所?以?她想著彆出錯,越想著彆出錯,她就?越緊張,越緊張,皇上似乎越不滿,最後還是沒?伺候好皇上。

“彆緊張,朕又不會吃了你,學學徐常在?,她膽子大得?很。”

春喜心想她要是學了香寧,皇上會向對待香寧一樣?對她嘛,她想不會,因為她知道她不是香寧,她始終不是香寧。

“臣妾……不是徐常在?。”春喜還是弱弱地說了一句。

“朕知道,你們一點都不像。”

春喜雙手還是攀上皇上的脖子,當皇上低頭%e5%90%bb上來時?,她完全沉溺在?其中,皇上其實很少%e5%90%bb她,因為這個%e5%90%bb,她僵硬的身子鬆懈下來。

春喜連著侍寢好幾天,皇上隻在?那一日提起過香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