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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信來了?”

“不是,徐答應她十幾日前來過月信了,今兒是肚子不適,聽說……拉肚子了。”安公公心想幸虧他讓人去打聽徐答應哪裡不適,否則他這會答不上來,怕是又會惹惱皇上。

“那就春答應吧。”

“嗻。”

安公公端著盤子下去,皇上根本?沒看?綠頭牌,這綠頭牌擺在?再中間再顯眼的位置都抵不過皇上心裡掛念,怕是等徐答應身子好了,皇上又會讓徐答應侍寢了。

皇上有心思讓人侍寢了,連著三日讓春答應侍寢,不過每日都問一句徐答應身子可?痊愈,好不容易到了第七日,徐答應身邊的小太監才過來說可?以把徐答應的綠頭牌掛上去了。

傍晚,十月份紫荊城的楓葉已開始變黃,涼了不少,天更是早早黑了,安公公在?進殿前整理自己的衣裳,梁九功出來時正好撞見,催促道:“還不趕快進去,皇上快用完膳了,你又不是小主,還顧著自己好看?不成。”

“在?皇上麵前得得體,梁公公就彆埋汰我了,我這就進去。”

剛走一步就被梁九功攔住,“徐答應今日是否能侍寢?”

西安乾旱,災民到處流竄,而狹西戶部侍郎阿山奉令前去賑濟,阿山奉差卻?不儘心,又有幾名當地官員以病推諉,疏於其職,皇上今日因此事?而大發雷霆,將幾人撤職解任,心情可?是十分不佳。

後?宮之人,徐答應最為得寵,也最得皇上的心,徐答應今日不能侍寢,怕是讓皇上心情更加不悅,皇上心情不好,他們這些底下當差的人就得小心,梁九功自然?是希望有人過來降火。

“能,徐答應的綠頭牌今日可?掛上去了。”

“彆怪我沒提醒你,讓皇上翻牌子時跟皇上說一句徐答應身子好了。”

安公公看?向梁九功,今日這老?狐狸舍得提點他一句了,打的什麼心思,不過怎麼樣,他的確會如梁公公所?言,跟皇上說徐答應身子痊愈一事?,用不著老?狐狸提點,不過人都提點了,他笑?嗬嗬地應下,然?後?閃身進殿,見皇上還在?用膳,他小聲問皇上要不要翻牌子。

“皇上,徐答應病好了,身子已經痊愈。”

“那就讓徐答應侍寢。”

皇上沒有猶豫,安公公心想還是徐答應得寵,連宜妃都得讓一讓,他躬身退出去。

梁九功:“可?是讓徐答應侍寢?”

安公公點點頭。

“快讓人去準備吧。”

……

徐香寧不知這些事?情,她拉了三天肚子,身子弱得快去了半條命,藥喝了一碗又一碗,因為吃藥,口中苦澀,又被太醫叮囑近些日子不能再吃辛辣燒烤之物,她每天吃點清淡的湯湯水水,嘴巴淡得跟白開水似的,身子好了之後?她一直沒讓小鄧子去跟敬事?房的人說她身子好了,把綠頭牌掛上去,因為春喜這幾日連著侍寢,她想讓春喜多侍寢一些日子,次數越多,春喜越能懷有身孕。

隻是敬事?房的人頻頻過來打聽她身子如何?,若是身子痊愈,綠頭牌可?得掛上去,不能無故把綠頭牌撤下,否則是對皇上的不敬,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她病好了,趕緊差人通知敬事?房把綠頭牌掛上去,不能再拖延,她這才讓小鄧子跟敬事?房的人知會一聲她痊愈了。

跟敬事?房說完第一天,皇上就召她侍寢。

徐香寧沒那麼喜歡侍寢,雖說侍寢時皇上技術不錯,她能從中得到不少歡愉,但她害怕因此有身孕,她恐懼生小孩,古代這接生小孩的技術不成熟,一旦血崩,產婦就救不回來,不血崩,產婦也是命懸一線。

子嗣在?這皇宮裡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

唉。

都侍寢這麼久,宮裡都在?傳她最得寵,偏偏皇上壓根沒有要晉她位份的意?思,不說到貴人,好歹也封她一個常在?啊,徐香寧去乾清宮的一路上都在?胡思亂想,想著皇上什麼時候晉封她在?常在?,不至於那麼小氣?吧。

明年可?是又一年大選的日子,又一批年輕貌美?的秀女入宮,皇上怕是會不記得她這個小答應,恩寵是短暫的,可?位份可?是長久的,除非犯大錯,不然?位份不會被降級褫奪。

小氣?的皇上,她辛辛苦苦侍寢快將近一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都沒想過要封她為常在?,徐香寧歎了口氣?。

“小主,為何?歎氣??”

“沒事?,今晚沒吃飽,我想吃羊肉串了。”

張嬤嬤難得拍一下她的手背,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小主,你可?彆再提羊肉串了,你可?是拉整整三天肚子,拉到連走都走不了,虛弱得厲害,沒了半條命,還想著吃羊肉串,奴婢覺得你以後?都不能再吃羊肉串。”

“隻是不小心吃多了而已,可?能羊肉串處理得不乾淨,夾著生肉,下次禦膳房的人要處理乾淨才行,不吃羊肉串怎麼行,羊肉串那麼好吃。”

主仆兩一路上說著羊肉串到了乾清宮,下了軟轎後?,張嬤嬤小聲在?她耳邊低語兩句,讓她不要提大阿哥的事?,徐香寧隻是簡單地嗯了一聲。

張嬤嬤雖跟隨過來,但大多數時候她都被安置在?偏殿的一處梢間歇息,用不著她在?禦前伺候,皇上身邊伺候的人太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徐香寧也不想累著張嬤嬤,揮揮手打發她過去偏殿,她自個進去。

沐浴完後?,徐香寧見鎏金大床上已經有幾本?書,她嘴角微微上揚,底下伺候的人真會辦事?,都不用她吩咐了,她自然?地拿起一本?書翻閱起來,聽到腳步聲時,她抬起頭。

皇上還沒沐浴,讓她等著他,隨即他過去寢室大落地屏風後?麵沐浴。

徐香寧聞著皇上這殿內燃的香,像是橘子香,清清淡淡,一點都不刺鼻的果香很是好聞,看?向旁邊候著的若蘭,問:“若蘭,這是什麼香?”

“回小主,這是橘香,用橘皮烘乾壓製而成,小主若是喜歡,可?跟內務府的人要上一些,橘香易得。”

“改天我讓人去要了一些。”

若蘭微微一笑?,不再接話。

禦前伺候的人個個都不怎麼多話,不看?低侍寢的人,也不攀附侍寢的人,就是老?實本?分做自己份內的事?,徐香寧對這幾個宮女印象都不錯,瞧著年紀也不大,樣貌雖不如後?宮女子那般貌美?,但也算清秀,不知皇上有沒有對身邊伺候的人下手,兔子吃窩邊草,她無聊時難免想東想西。

床帳的腳踏下此時已鋪了羊毛毯子,她腿一伸,低頭踩著玩。

“不看?書了?”

頭頂上忽然?傳來低沉的嗓音,皇上已經沐完浴,辮子散開,若梅跟若竹正拿著乾淨的絨布踮著腳替皇上絞發。

“我來吧。”徐香寧從若梅手上接過絨布,示意?皇上坐在?床邊,她跪在?他身後?,直挺著腰替他絞發,“皇上,這書可?是你讓人提前準備的?”

“不是。”

還不承認,是想做好事?不留名嘛,徐香寧在?後?麵撇撇嘴,儘心儘力替皇上擦乾鞭子,她可?沒有閒心,怕扯到皇上頭發而一點一點慢慢輕柔地絞乾,直接用擦的,頭發掉了就掉了,都剃掉半邊頭了,掉點頭發無大礙。

這絨布特彆吸水,十分好擦。

“哦,原來不是皇上,虧我還認為皇上惦記著我,怕我等皇上時無聊,給我放幾本?書,原來不是,是臣妾自作多情了,不過皇上,臣妾還有一件事?要說,還望皇上聽完後?彆生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既然?會讓朕生氣?,朕可?以不聽嗎?”

“皇上若不想聽,皇上可?以捂住耳朵,反正臣妾一定要說,皇上,你不想聽現在?就可?以捂住耳朵了,臣妾要說了,我數三聲哦,三,二……”

徐香寧趴在?皇上背後?,從背後?抱住皇上,親了親皇上的耳朵,“看?,皇上沒捂耳朵,說明皇上是想聽的。”

耳朵忽然?被親,又被抱住的康熙隻覺得口舌乾燥,徐氏太清楚他哪裡敏[gǎn]了,自從知道耳朵是他的敏[gǎn]點後?,徐氏時不時突然?親一下他耳朵,過分的時候會用咬的,還有什麼捂住耳朵,他是天子,又不是三歲小孩。

“皇上,臣妾要說的是宮中近些日子傳臣妾與大阿哥暗中苟合私會,暗中情投意?合,可?臣妾對天發誓,臣妾都不認識大阿哥,上次在?雲居峰遇到受傷的大阿哥是臣妾唯一一次見到大阿哥,臣妾隻想著趕緊下山叫人上來救大阿哥,可?那些人竟然?傳我跟大阿哥在?山中密會。”

“你隻見過大阿哥一次?”

“在?筳宴中遠遠看?到的不算,筳宴那麼多人,臣妾又隻顧著吃,自然?不算見過大阿哥,皇上,這關乎臣妾的名聲,也關乎大阿哥的名聲,更關乎皇上的名聲,皇上,你得查是誰在?背後?散布謠言,然?後?狠狠處罰他們,以儆效尤,保全臣妾的名聲。”

康熙微微一笑?,徐氏重點落在?最後?一句話,保全她的名聲,這徐氏比恵妃直接許多,有什麼說什麼,想要什麼直接開口,不拐彎抹角,不用他去猜,他不喜猜後?宮女子的心思,徐氏這一點做得很好,愚笨天真之人的誤打誤撞。

他不相信徐氏與胤禔有什麼私情,正如徐氏所?說,她與胤禔並無交集,徐氏入宮才三年,隻是一個答應,又住在?長春宮,長春宮沒有嬪妃撫養阿哥,除了參加筳宴,沒什麼資格參加過多筳宴,的確沒什麼機會見到阿哥們。

“皇上,你幫不幫臣妾,臣妾真的是清清白白,臣妾可?以發毒誓。”

“若朕不幫呢?”

“不幫,臣妾就咬死皇上。”

耳朵被咬住,康熙笑?得更明顯了,他反手往後?摸了摸徐氏的臉,“瘦了,聽說你病了幾天,拉肚子了。”

“皇上,這個時候彆說這些,壞了氣?氛,總之,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男子是要保護自己女人的,臣妾心裡隻有皇上一個,天地可?鑒。”

“可?大阿哥與你年紀相仿,朕大你二十歲。”

其實康熙最在?意?的地方?是他比徐氏年紀大,相差二十歲,到了這個年紀,他漸漸開始為上歲數的自己憂心。

“臣妾沒感覺到皇上比我大二十歲,皇上在?床上可?厲害了,一等一的厲害,臣妾有時都受不住。”

康熙直接笑?出聲,轉過身,對上徐氏笑?%e5%90%9f%e5%90%9f的眼睛,裡麵仿佛有七彩的光,見她主動撅起嘴,他笑?得更加放肆了。

“皇上,彆笑?了,皇上這段時間都沒踏足後?宮,也沒讓人侍寢,臣妾可?是日思夜盼著皇上召我侍寢,想見皇上,想讓皇上親我,快點,不準再笑?。”

徐氏湊上來,摟著他的脖子,不讓他後?退,強行%e5%90%bb他,不算是強行,他樂在?其中。

不知何?時,他們已倒在?床上,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