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1 / 1)

玫瑰刺 木瓜很甜 4179 字 6個月前

得根本走不動道。

好歹任澤林的封殺是被解除了, 他怎麼著也該影史留名——史上被封殺時間最短的藝人。

給任澤林打電話過去的時候, 任澤林都不相信,等他的作品在網上重現身影, 他這才真正意識到之前封殺他的人還真就是虞天歌包養的那條小狼狗, 他覺得現在也真是世風日下,連小狼狗都能隨隨便便封殺人了。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過來, 虞天歌肯定是對他撒謊了,被包養的人應該不是小狼狗,而是虞天歌自己。自此, 虞天歌在任澤林心目中的形象定位, 就從“那個渣了他的前女友”變成了“被神秘大佬包養的女人”。

這麼一來,任澤林就更加不敢不給虞天歌公司當代言人了,兩人約定好時間,準備正式簽約。

在跟任澤林簽約之前, 虞天歌意外拿到了華光地產祝老板手裡的大訂單, 她人逢喜事精神爽, 拿下大訂單的當天下午就跟祝老板一起約著去高爾夫場打球了,這次依舊帶著靳子祺一起。

前幾天沒想起來,今天打球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趁著祝老板去上廁所的空當兒,虞天歌就問靳子祺道:“你那天在我家遇到慕擇的事,跟我媽說了沒?”

靳子祺替虞天歌拿著球杆, 搖了搖頭,說:“我怕嚇到我姨, 就告訴她,她猜對了,藏在你房間裡的男人確實就是任澤林。”

“什麼?”虞天歌臉色一變,“不是,靳子祺,你有沒有腦子?你就不能隨便編一個,非得說是任澤林?”

靳子祺被她一瞪,覺得這後腦勺就開始隱隱作疼,說:“當時你媽問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的,都不曉得怎麼說,這嘴巴一張,任澤林的名字就自動從我嘴裡蹦出來了。”

虞天歌想著這事最好不要讓慕擇知道,不然回頭他又把人任澤林給封殺了,那樣的話,連她都想替任澤林哭上一鼻子。就對靳子祺說:“算了,先兩頭瞞吧,你跟慕擇少接觸,彆在他麵前說漏嘴。”

靳子祺想起慕擇掐他脖子的那種狠人範兒,忍不住咕噥道:“我跟他不接觸才好。”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發現祝老板一直不見人影,虞天歌擔心他掉廁所裡,就讓靳子祺去男廁找找看,她自己一個人拿著球杆開始練習如何把那隻高爾夫球更漂亮地揮出去。她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地上那隻球,身後這時突然傳來一道男聲:“不是教過你揮杆的時候腿不要張得那麼開,要稍微往裡收一點,這麼多年還是記不住?”

虞天歌下意識回頭,然後就看到了一張久違的、她差點兒沒認出來的臉。霍宸眼含笑意地走來她麵前,聲線溫緩:“好久不見,沒想到竟能在這兒遇到你。經常來這兒打球?”

虞天歌沒理他,自顧自把高爾夫球揮了出去,霍宸目光隨球而去,見球落地後沒進洞,他幅度清淺地搖了搖頭,對虞天歌說:“按照我說的再打一球試試?”

虞天歌衝他翻了個白眼:“你這賤人有完沒完?再在我麵前囉裡八嗦,小心我一杆子拍死你!”

她說著就作勢要拿球杆揮他,霍宸從容不迫地站在原地沒動:“你這脾氣是一點沒變。蔚燃都學著把脾氣收一收了,你怎麼還這麼火爆?”

“滾你麻痹!”提起這個名字,虞天歌就火大,“他收脾氣,我就得跟著他一起收啊?我他媽是他的高仿嘛?!”

霍宸沒接她這茬,笑容不動地轉移話題道:“聽說你最近跟個藝人在談著?怎麼想起來從娛樂圈找男友?不怕被那些老婆粉在網上追著攻擊?”

虞天歌心想,難不成這賤人也看到了她和任澤林的那組照片?那組照片可真是流傳甚廣,是不是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看到了?她有些無語地冷哼了聲,態度差勁地對霍宸道:“乾你屁事!有空就多去貼貼你那姓蔚的好哥們兒,彆來我眼前晃蕩,我他媽見了你想吐,回頭再把人草坪給吐壞了,還得找我理賠。”

霍宸語氣大方:“沒事兒,我的地方,你儘管吐。”

虞天歌臉色變了變,沒想到這家高爾夫球場竟然是霍宸開的,媽的晦氣。她把球杆撐在地上:“我說我怎麼每次來都覺得胃裡直犯惡心,原來是你開的地兒,難怪呢。”

霍宸笑道:“你對我還有這感應呢?真讓我受寵若驚了,沒想到我在你心裡竟然如此特彆。”

虞天歌皮笑肉不笑:“是啊,特彆犯賤。”

霍宸不是個能容忍他人冒犯的人,應該說這世上除了虞天歌,大概也沒第二個人敢一口一個賤人地這麼冒犯他,可他對虞天歌就是生不起來氣,雖然他心裡對她的感情絕對算不上是愛情,但她卻是他這輩子唯一交往過的人,他心裡對虞天歌是有著很特彆的情感的,既愧疚又熟悉,像冤家式的舊友,又像是不對付的親人。虞天歌也是為數不多的知道他心裡那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的秘密的人,一個即便恨他,卻也為他緘口不言守住秘密的老朋友。

他看著虞天歌,想起自己時隔多年重新聯係她的原因,語氣多多少少變得遺憾起來:“上次給你打電話,你沒聽我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是有事情要跟你說。”

“不必了。”虞天歌根本不想聽,“從你嘴裡也聽不出什麼好事。你趕緊離我遠一點,彆擋著我曬太陽。”

霍宸歎了一口氣,還是說出了自己想說的:“那天早上,我看見任澤林和一個女人一起從酒店出來,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給你打電話提醒一聲。本來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順利聯係上你,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一直沒換過手機號。”

虞天歌不屑道:“我不像你,我又沒做過虧心事,不用換號碼躲仇家。”她瞥了眼霍宸,繼續譏諷道,“不過你倒是興趣廣泛,這麼多年沒見,連狗仔都當上了。你是天天蹲酒店門口,逮著都有哪個明星過來開房?”

霍宸聳了聳肩:“那正好是我名下的酒店,正好又讓我看到你的緋聞男友任澤林帶女孩兒來開房。再怎麼說我們也算相識一場,不忍心看你被男人騙。”

“滾蛋!”虞天歌懶得搭理他,“你管我被誰騙,這事跟你有關係麼?”

霍宸挑唇道:“關係不大,就當我路見不平好了。”

虞天歌不想跟他廢話:“你演水滸呢?當自己梁山好漢?梁山好漢可沒一個彎的!”

霍宸的臉色這才變得難看了一些,他聲音嚴肅了幾分:“我不是彎的。”

虞天歌笑死:“你不是彎的?那我是彎的?你不是彎的,你天天追一男的屁股後頭給他做牛做馬?還他媽親手給他做了一條船?哦,對,你是不是還為了討好蔚燃,隔三差五就往國外跑,去幫他找他那個失蹤的初戀女朋友?我就奇了怪了,你不僅彎得厲害,你還慫得厲害,人蔚燃女朋友就沒斷過,你還給他找失蹤的初戀,找回來讓他坐享齊人之福?你敢讓他知道你心裡的那些齷齪心思麼?你敢麼?”

霍宸皺了皺眉:“夠了!虞天歌,彆把蔚燃扯進來。”

他不想虞天歌提蔚燃,虞天歌就偏要提蔚燃,她非要往他痛處戳,哼道:“你彆說,我還真想看看蔚燃知道你愛慕他後會是個什麼表情,他眼中的好兄弟,背地裡原來一直想睡他。他還不知道你為了他苦練冰球的事吧?一個打高爾夫的,為了討好一個男人去練習打冰球,都快把自己摔成豬頭了,就為了給他當隊友,你也真是煞費苦心。唉,你怎麼就不敢讓他知道呢?他要是知道你為了他明裡暗裡地做過這麼多事,沒準兒一感動,就大發慈悲跟你睡了呢?不過你到底是上麵的那個還是下麵的那個啊?我看蔚燃那暴力狂的樣子,他應該不是下麵的那個,你讓他上你可以,你想上他,這輩子估計是沒戲了。”

霍宸的表情漸漸怒雲密布,就在虞天歌以為他要跟她發火時,卻又看到他的臉色一點點從怒氣森森轉化為無奈哀愁,然後她聽到他歎了一口氣,接著用一種挺慘淡的語氣告訴她:“蔚燃結婚了,他現在的老婆是他用命追回來的,所以彆再這麼說他。”

虞天歌愣了下,她跟蔚燃不熟,但也隱約聽說過他是個不婚主義,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竟然結婚了,浪子回頭?也不知道收服他的是個什麼人。不過虞天歌不關心這些,她現在急著幸災樂禍呢,笑嘻嘻衝霍宸笑道:“哦豁,原來是失戀了,徹底沒戲了,恭喜啊。世上帥哥那麼多,你可以慢慢玩了,你不是會找替身嘛,再找一個唄,做好被雷劈的準備就行。”+思+兔+在+線+閱+讀+

霍宸知道虞天歌這張嘴從來不饒人,彆說他了,就是蔚燃那樣的人在虞天歌麵前都討不到好。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說過,我不是彎的,我隻是......”

虞天歌冷嗤:“你隻是愛上一個人,那個人正好是個男的嘛。這麼多年了,你甩我時的話術能不能變一變?鬼聽了都不信,你就是彎的,你生生世世都是彎的。”

虞天歌寧願接受霍宸是個彎的,也不想接受自己在男性眼中的魅力,竟然還不如蔚燃一個糙老爺們兒,真是離大譜。

霍宸跟她聊不下去了,歎道:“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虞天歌橫眉豎眼:“好走不送。”

她下了逐客令,霍宸卻依舊站在她跟前沒動,他向她展露著不合時宜的關心:“任澤林的事,你自己看清楚了,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彆跟以前一樣沒打聽清楚就一頭栽進去,回頭又要拿把刀追著人砍。”

“栽你麻痹!”虞天歌破口大罵道,“我虞天歌就沒被男人渣過,除了你這個死gay,真晦氣!媽的,我竟然跟你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一身黴氣!”

她沒好氣地瞪向他:“你說了這麼多,到底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趕緊滾!”她四下看了看,“我刀呢?我那兩米長的大砍刀呢?我當年怎麼就沒砍死你這晦氣玩意兒。”

霍宸覺得自己要是再在她麵前待下去,她就算不拿刀砍他,也得用手裡那根球杆往他身上招呼,看到不遠處有人走了過來,他不想當眾出醜,隻好說:“你冷靜冷靜,好好想想任澤林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完就立馬轉身走了。

虞天歌怒容未散,那邊靳子祺就跟在祝老板後頭一起回來了,祝老板看到霍宸遠去的背影,就問虞天歌道:“剛才跟你聊天的那位是?”

虞天歌信口胡謅道:“來找我借錢的,被我罵走了。”

祝老板愣了愣,虞天歌忙又道:“他就是個老賴,以前找我借的錢到現在都沒還呢。”

祝老板笑道:“那是不能再借給他,現在借錢的都是大爺。”

打完球送走祝老板後,靳子祺開車送虞天歌回公司,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跟她抱怨:“姐,你是不知道,那姓祝的便秘,你讓我去男廁找他——”

“彆說了。”虞天歌感覺自己都能聞到味兒了,“你辛苦了,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