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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刺 木瓜很甜 4215 字 6個月前

:“等很久了?”

任澤林撥了撥那一頭專為街舞綜藝搞的錫紙燙渣男發,狀似隨意地說道:“是啊,等你半小時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虞天歌看了眼手表:“我們約的是九點半,現在正好九點半,我還早到了幾分鐘呢。”

任澤林撇撇嘴:“哦,那是我記錯時間了。”

虞天歌摘下口罩:“現在頂流都這麼閒的嗎?還有時間在這兒等我半小時,以前你半紅不紫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有時間。“

任澤林笑了一下,語氣突然曖昧起來:“聽你這意思,這是在怪我以前陪你陪少了?”

虞天歌屏蔽掉他的信號,笑著說:“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這麼有時間,不如抽空給我公司產品當個代言人,拍拍廣告,還有錢賺,皆大歡喜。”

任澤林目光灼熱地盯著她看,意味深長:“你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虞天歌笑容滴水不漏:“現代人做事講究效率,自然是有事了才會來叨擾你。你們當頂流的,平時工作已經那麼忙了,我無緣無故來煩你乾什麼呢?這不是討嫌嗎?是吧?”

任澤林看虞天歌現在對他的態度和上一次見麵判若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屈能伸,這女人仿佛絲毫不在意他怎麼看她,這副無利不起早的功利樣讓他覺得鬨心,忍不住諷刺她道:“我這剛火起來沒多久,你就等不及地急匆匆貼上來,忘了以前是怎麼對我的了?以前你可是拽得很,說什麼玩膩了我,想找個更年輕更懂事的玩玩,還讓我滾遠點兒來著,有這回事吧?”

虞天歌唇角的微笑八風不動:“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是你記錯了吧。我們才談多長時間啊,也就短短幾個月,什麼都還沒來得及發生呢,哪有玩膩了這麼一說?我跟你這不是因為性格不合適才分手的嗎,也算是和平分手了。”

任澤林冷嗤道:“你管那叫和平分手?”

虞天歌恬不知恥地說道:“怎麼不算呢?你是沒見過我跟人不和平分手的樣子,都是直接拿菜刀追後邊砍的。”

任澤林不信她的鬼話:“是你砍人,還是人砍你?”

虞天歌說:“我砍人,可惜沒砍到,他跑得太快了。霍霍霍霍霍的,一溜煙就沒影了,追得我哮喘病都犯了。”

任澤林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但卻又忍不住繼續跟她扯道:“你為什麼砍他?他出軌了?”

虞天歌想了想,說:“也不算出軌吧,他喜歡上一個男人。”

任澤林愣了愣,這下更篤信虞天歌是在編瞎話誆他了,皺起眉:“虞天歌,你嘴裡還能不能有句實話?”

虞天歌的嘴自動就嗆聲回道:“瞎話你不也聽了這麼久?”

任澤林被她一堵,這下喉嚨就跟卡住一樣說不出話來了,虞天歌笑著拿出手機:“還沒點東西吧,用我手機點吧,今天這頓我請。”她說著就去掃桌麵上的二維碼,自己點完單後又把手機遞給任澤林,“就算是作為你給我綜藝門票的報答了。”

任澤林挺擰巴地接過了她的手機,他沒什麼點單的心思,就隨便點了杯飲品,之後便把手機交還給虞天歌,直言道:”我這邊沒有綜藝錄製現場的門票,本來就沒指望你會真的來現場看我錄綜藝。你問我要門票,不就是看中了我身上的流量,想簽我當代言人嘛。除了這個,我身上應該沒什麼其他利用價值了吧?”

“說利用就太難聽了。”虞天歌一邊下單付款一邊說,“我簽你當代言人怎麼是利用你呢?我又不是不給錢。真要說起來,我這是來給你送錢來的,也算你半個財神爺了吧?”

任澤林往後靠著椅背,用上位者的眼神看著她道:“全國都知道我現在今非昔比了,想找我代言的品牌多了去了,我憑什麼要給你公司產品當代言人?你是能比其他競品出更多的錢,還是能給我什麼對我有用的回饋?畢竟你那品牌也不是什麼大品牌,給這樣的品牌代言,我自身也是要冒風險的。”

虞天歌態度還算誠懇:“這不是正在和你商量嗎?你心目中理想的代言費是多少?你出個價吧。”

任澤林挑眉道:“我現在的代言費跟以前相比,可完全不是一個等量級了,你出得起嗎?”

虞天歌不跟他繞彎子:“出不出得起,得你報完價才知道。如果是可以協商的價格,那自然好說。要是你報出的代言費遠遠高出了我心中的預估,那今天這頓純粹就算我請老朋友出來敘個舊,代言的事就當我沒說過。”

任澤林聞言冷笑了一聲:“虞天歌,你還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虞天歌扯了個挺虛偽的笑容出來:“謬讚了。這不是財力有限嘛,買不起當然就不買了,難不成還能硬搶嗎?”

任澤林臉色不太好看:“今天要是我拒絕了你,明天恐怕你連我叫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吧?”

虞天歌心想,這任澤林現在怎麼變得跟慕擇一樣喜歡說話陰陽怪氣的了?但慕擇對她陰陽怪氣的時候,她好幾次都氣得想咬死他,可現在任澤林對她陰陽怪氣,她反而內心一點波瀾都沒有,很平靜地笑道:“我又不是老年癡呆,網上到處都是你的名字,我想忘也忘不了啊。”

任澤林沒說話,沒答應要給她當代言人,但也沒拒絕,等他們點的飲品甜品上桌後,他看起來依舊沒有說話的打算,賭氣一樣悶聲不響地喝著他的飲料,虞天歌覺得他這一年多是不是經曆過什麼娛樂圈的毒打,不像以前那麼莽撞毛躁了。

虞天歌今天不是來陪他喝飲料的,率先開口道:“代言的事怎麼說?你要是做不了主,我直接去找你經紀人談?你現在經紀人還是以前那個嗎?我好像沒你經紀人電話,你看你要不要給我一下?”

任澤林把喝了一半的飲料推到一邊,他拿起口罩戴好,一邊起身一邊對她說:“陪我出去走走。”

虞天歌跟著站起來:“彆啊,你一個大明星,被人拍到了怎麼辦?”

任澤林沒理她,直接就離開座位開門出去了,虞天歌忙跟上前去走在他旁邊,趕緊把口罩戴上,說:“我看這附近都挺高檔的,應該沒人會拿個手機出來亂拍吧?”

任澤林瞥了她一眼:“就算真被拍了,倒黴的人也是我,你緊張個什麼?”

兩人走出咖啡廳,來到外麵的人行道上,虞天歌看到自己停在外麵的車,就說:“我們上車說吧,我送你回去?”

任澤林站在那兒沒動:“你為什麼看起來比我還要擔心被拍到?”

虞天歌胡扯:“我上鏡不好看。”

任澤林轉念一想:“你該不會是交了新男友,怕被他發現你出來跟我喝咖啡吧?”說完又覺得不可能,虞天歌這種人哪裡會害怕這個,以前跟他談的時候,她哪次不是光明正大跟其他男人出去見麵吃飯的?

但他剛否定完自己的猜測,就聽到虞天歌直言不諱地回答他道:“男朋友暫時還算不上,養了條小狼狗倒是真的。那狼狗凶得很,要是被他看到我跟你一起登上娛樂版頭條,不得把我挫骨揚灰啊?”

任澤林鼻子都要被她氣歪了:“虞天歌!你現在連小白臉都養上了?!”

虞天歌不知道他哪來的火氣,她跟他都快一年多沒聯係了,他最近不還跟他新劇裡的女主角炒CP炒得熱火朝天嗎?要說任澤林對她餘情未了,那她是打死也不信的,任澤林看起來就不是深情的種。說任澤林想在她麵前擺擺譜、揚眉吐氣一把,那倒是十分具有可信度。虞天歌沒理會任澤林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催促他道:“趕緊去我車上,你經紀人也不是吃素的,你不怕他找你麻煩?”

說著,虞天歌先一步上了車,任澤林氣不順地也跟著坐來了副駕駛座,虞天歌便開車要把這人送走,任澤林住的小區離這兒不遠,開車幾分鐘就到了,虞天歌把車停在他家小區路邊,說:“代言的事,你好好考慮考慮,回去把你經紀人電話給我,我再找你經紀人談談。這事能成就成,不能成,我就趕緊找其他藝人了。”

任澤林坐著沒動,連安全帶都沒解開,看著像是根本沒有下車的打算,他也沒接虞天歌的話,說:“不介意我抽根煙吧?”

虞天歌說:“你回去抽吧,我有哮喘。”

任澤林沒聽她的,把煙和打火機從褲兜裡拿了出來,虞天歌皺了皺眉,本能地就想把他手裡的煙和打火機從車窗扔出去,但轉念又想了想,這貨是想在她麵前擺譜,那就讓他嘚瑟嘚瑟吧,嘚瑟完說不定以前的仇可以一筆勾銷,代言人的事也就能成了,於是就遷就了他一回,拿出哮喘噴霧給自己噴了幾下。⌒思⌒兔⌒在⌒線⌒閱⌒讀⌒

任澤林吐著煙圈看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向我妥協吧?”

他也不知道抽的是什麼煙,煙圈這麼濃,隔著白霧般的煙圈,她都看不清他的臉,說:“應該吧,記不得了。”

任澤林語氣刺刺的:“你這個人,大概都不知道妥協兩個字怎麼寫。”

虞天歌沒什麼語氣地說:“我上過學。”

任澤林沒再說話,他抽完一根後還是不準備下車,竟當著虞天歌的麵又抽起了下一根,虞天歌心想,她就再忍他一根,他抽完這根要是敢拿出第三根,她就直接連煙帶人地給扔出去。

任澤林抽著煙,慢慢就想明白一件事,問道:“你包?養的那小白臉,多少錢一個月啊?是月結啊,還是每年一付啊?”

虞天歌挑眉:“怎麼,你也想包?養一個?”

任澤林笑了一下:“就是好奇,哪家的小白臉這麼豪橫,敢把金主給挫骨揚灰了?”

虞天歌說:“你問這麼細乾什麼,我就是把他身份證號碼報給你,你也包?養不起啊。”

任澤林冷哼道:“虞天歌,你又騙我。”

虞天歌把話題繞回到代言上:“我想找你當代言人,這事可是誠心誠意的,沒騙你。”

任澤林不接她話茬:“為什麼要騙我說你養了一隻小狼狗?你怕我纏著你?”

虞天歌看他手裡那根煙眼看就要燃儘,說:“你知道我學過空手道吧?”

任澤林愣了下:“什麼意思?”

虞天歌指了指他手裡的煙:“最後一根。你要敢在我麵前再拿出一根,我的空手道DNA就要動了。”

任澤林定定地看著她,之後掐滅了煙頭:“代言的事,我會認真考慮。過幾天會給你答複。”

虞天歌這才露出笑容:“好,我等你答複。”

任澤林離開後,虞天歌揮了揮車廂裡渾濁的空氣,她看時間不早了,準備直接回家洗個澡就睡。今天忙碌了一天,現在身體有些扛不住了,她打了個哈欠,之後就開車回家了。

把車停在小區的地下停車庫,虞天歌拎起包就坐電梯上樓,她輸入密碼開門進屋,剛在玄關那兒換好拖鞋,還沒來得及走到客廳呢,就聽到背後響起屋外有人輸密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