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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刺 木瓜很甜 4172 字 6個月前

了高爾夫球場。

兩人打了場球賽,虞天歌很有眼色, 既展現實力, 又不搶了這位祝老板的風頭,比分始終緊緊咬在祝老板後頭, 靳子祺就在旁邊充當氣氛組,姐弟倆合力,把這位祝老板哄得開開心心。

姓祝的說話老氣橫秋:“祝某活了五十幾年, 還是頭一次遇到像虞小姐這樣實力不俗的對手。虞小姐打高爾夫打了有不少年頭了吧?”

虞天歌瞟了眼祝老板的啤酒肚, 笑著說:“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打了。”

祝老板微微彎腰,一把將高爾夫球杆揮了出去:“想必當初領虞小姐入門的教練一定十分出色,才能讓虞小姐在短短幾年時間內就練成如此成熟厲害的球技。”

虞天歌心想,那是你球技麻麻, 她扯了個笑容:“沒找什麼教練, 交過一個喜歡打高爾夫的男朋友。”

祝老板讚賞地看了虞天歌一眼:“哦?是嗎。那套用現在的一句流行語來說, 虞小姐這談的是有效戀愛啊,能從對方身上學到有用的東西。現在跟那個男朋友還談著嗎?”

虞天歌瞄準目標,動作利落地將球揮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早分了。一學會高爾夫就跟他掰了。”

祝老板哈哈哈笑了幾聲,開玩笑道:“那虞小姐打算從下一個男朋友那兒學會些什麼技能呢?”

虞天歌腦子裡本能地就跳出慕擇的名字,她腦筋都沒轉個彎,直接說:“跟他學投資吧。”

兩人足足打了三個多小時的高爾夫, 期間一直相談甚歡,把祝老板滿意地送走後, 虞天歌心裡就有了把握,覺得這單生意是十拿九穩了。靳子祺開車送她回公司的路上,虞天歌接到一通電話,派出所打來的,先是問她是不是虞晚晴的姐姐,接著又說虞晚晴跟人打架鬥毆被抓進了局子,讓她過來簽字領人。

虞天歌覺得這事挺稀奇,電話竟然都打到她這裡來了,她跟虞晚晴可不是什麼相親相愛的好姐妹。本來沒打算管這閒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去看看虞晚晴被打成什麼熊樣了也不錯,起碼能讓她樂嗬樂嗬。她陪人打了幾個小時的高爾夫,臉上堆砌的假笑都快讓她嘴角抽抽了,現在給自己找個樂子放鬆一下著實挺好,於是就讓靳子祺掉頭,把車直接開去了派出所。

虞天歌到的時候,虞晚晴人老老實實就在警局詢問室裡待著呢,她被民警帶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虞晚晴,她正低著頭坐在那兒玩自己的手指,臉上被撓得東一處西一處的,口紅印子飛得老高,假睫毛一隻眼睛有一隻眼睛無,看起來狼狽又滑稽,虞天歌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領她過來的民警看了她一眼:“你真是她姐嗎?”

虞天歌說:“是啊,同父異母,她媽小三,可恨著呢。”

民警愣了下,接著就見慣大世麵地回了虞天歌一句:“你妹妹涉嫌打人,你跟她談一下吧。”

虞天歌跟虞晚晴沒什麼好談的,這次主要是過來看虞晚晴笑話。虞晚晴驕縱歸驕縱,但當著民警的麵也不敢怎麼造次,瞪著眼睛對虞天歌說:“我手機被砸爛了,用不了。隻記得你的號碼,你給我交下罰款。”

虞天歌笑都要笑死了:“不是你打人嗎?你打的什麼人啊?臉被撓成這樣,手機還被砸了,你丟不丟人啊?唉,警察同誌,我能看看跟她打架的人是誰嗎?這麼有水平,把她腦子都打殘了,竟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指望我拿錢撈她,這不二百五嘛。”

虞晚晴氣得拍椅子:“虞天歌!你這個臭三八!你——”

“夠了!你們當這兒什麼地方?都消停消停,還沒鬨夠呢?”民警及時嗬止了這場接下來可能要上演的鬨劇,她現在算是看出來虞天歌沒打算替嫌疑人處理這起打架鬥毆事件了,就對虞晚晴說,“你等著,警局後台係統裡應該能調出你父母的聯係方式,我去給你父母打電話喊他們過來。”

“不用這麼麻煩。”虞天歌看熱鬨不嫌事大,“她爸這不湊巧也是我爸嘛,我這兒就有聯係方式,我給你打。”接著就一邊拿出手機找虞北川的電話號碼,一邊問民警道,“警察同誌,她這個行為嚴不嚴重啊?跟她打架的那個人怎麼說?是不是得關她個幾天?最好多關兩天,讓她長長記性。”

虞晚晴恨恨地瞪著虞天歌,就像是要在虞天歌身上瞪出一個窟窿似的。虞天歌笑得合不攏嘴,這是警局不給錄像,不然她非得把這段給錄下來紀念不可。

民警回答虞天歌道:“已經調解成了,隻要付了賠償金,對方就肯出諒解書,你妹妹就可以走了。”

虞天歌一整個大失望:“彆啊。對方什麼人啊,我去找她談談?”

民警一臉你彆給我惹是生非的表情,說:“你打電話嗎?不打,我去後台調信息了。”

“打。”虞天歌說,“現在就打。”她可不想錯過虞北川得知此事後的精彩反應,找到他的電話號碼就撥了出去,結果沒令虞天歌失望,虞北川在電話那頭就已經氣得不行了,沒想到自己眼中有點家教的寶貝女兒竟然會因為打架鬥毆被抓進局子裡,他表現得越氣,虞天歌心裡就越暢快,可期待死虞北川來撈人時的精彩一幕了。

等虞北川過來的空檔,虞天歌就一直坐在警局大廳,靳子祺試圖勸她先走,說待會兒見了麵,戰火可能會波及到她身上,虞天歌不肯:“走什麼走?待會兒人來了,你躲我後麵用手機偷偷拍下來,我帶回去給我媽看看,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阿姨才不會高興呢。”靳子祺小聲嘟囔,“也就隻有你喜歡看這種熱鬨。”

虞天歌哼道:“拍清楚一點,虞晚晴那張臉,還有我爸的表情,都給拍清楚了。記得是偷拍,彆讓人給發現了。”

虞天歌等到天黑才把虞北川給等來,父女倆在警局見了麵,虞天歌心情愉悅地喊了他一聲爸,靳子祺跟在後麵喊了一聲姨夫,虞北川臉色鐵青,忍不住教訓起虞天歌:“她是你妹妹,你倒好,隻顧著自己看熱鬨,人都到了警局,就不能替你妹妹交個賠償金?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啊?你妹妹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對她?要這麼看她笑話?!”

靳子祺扯扯虞天歌衣服,壓低聲音道:“我就說吧。”

虞天歌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聽了虞北川的話,她一點都沒發飆,臉上笑嘻嘻的:“爸,您是不是老年癡呆了?我這麼對她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您今天才知道啊?彆瞪了,有這功夫瞪我,您還不如趕緊帶我妹妹去醫院檢查檢查腦子,怕不是被人打得腦乾缺失了吧,竟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這送上門的笑話,我不親自過來看看,那不是辜負了我妹妹的一番美意嘛。您說對吧?”

“你!你!”虞北川被她氣得聲音都哆嗦了,“你這麼待人接物,以後有你受的!”

虞天歌點點頭:“對,對,您說得對。我以後怎麼受苦受難就不勞您費心了,您還是多操心操心你那個被拘在裡麵的寶貝女兒吧。爸!都說了,彆瞪了,再瞪您的眼睛珠子該瞪出來了,趕緊進去吧,我妹妹那張臉撓得跟花貓似的,您趕緊去關心一下,彆送醫晚了,以後還得靠整容修複,那樣顯得臉假。您怎麼還瞪我?我可是為了妹妹著想。”

虞北川知道虞天歌這張嘴氣人,沒想到到了警局還能這麼氣人,當著警察同誌的麵,他不好發作,隻好按捺怒火,甩著胳膊忿忿地跟在民警後麵找虞晚晴去了。

虞天歌就繼續在大廳等,叮囑靳子祺:“馬上人出來後,你給我好好地拍,一定要把虞晚晴那張臉給我拍仔細嘍。”

靳子祺說:“也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事跟人打架鬥毆的。”

虞天歌不關心:“誰知道呢。她那種傻逼,還能是為了什麼正經事?左右就是些不大不小的傻逼事。”→思→兔→在→線→閱→讀→

又等了段時間,虞北川總算領著人出來了,虞天歌這時才看到跟虞晚晴打架的人是誰,那同樣是個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臉上到處都是抓痕,跟虞晚晴的形象不相上下。虞天歌這時候好奇起來,挺自來熟地問她:“唉,小妹妹,你們為了什麼事打的架啊?”

那小姑娘眉毛一豎:“我沒打架!是她先動手打我,我是自衛防禦!”

虞晚晴緊接著怒道:“你不嘴賤,我能打你?”

小姑娘聲音立馬提高八度:“你才嘴賤!我哪句話說得不對?你就是不要臉!自作多情的小娼婦!人慕擇認識你嗎?你就天天在外麵說你跟慕擇怎麼怎麼樣,結果連人家手機號是多少都不知道!你的臉是狗皮膏藥做的吧?就喜歡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噯,還貼不上!我看你就是有病!妄想症!哪個醫生給你開的出院證明,就這麼讓你跑出來霍霍人了?我告訴你,我罵你都是輕的!像你這麼天天在外麵造慕擇的謠,我就應該把你五花大綁送到瘋人院去!”

虞天歌沒想到慕擇的名字竟會突然從這小姑娘嘴裡蹦出來,她挺意外,難不成虞晚晴跟這小姑娘是因為爭風吃醋才進的警局?打架鬥毆的初衷竟然是因為慕擇?這可太玄幻了,虞天歌雖然早就知道虞晚晴對慕擇有賊心,但她著實沒料到虞晚晴的賊心竟然還沒死,這還惦記上了?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怕是沒聽說過慕家二小姐的慘烈事跡吧。

靳子祺顯然也挺吃驚,他輕輕撞了撞虞天歌胳膊,小聲道:“姐,她們說的是慕擇哎,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慕擇嗎?你不是也對他——”

“閉嘴!”虞天歌壓著聲音道,“我對他怎麼了?我對他什麼也沒有!都是陳年老黃曆了,你還不了解你姐,早沒興趣了。”

靳子祺點了點頭:“好像確實很久沒見過他了,有半年多了吧?”

虞天歌說:“你要見他乾什麼。”

靳子祺:“其實他長得挺帥的,比你那些前男友都要帥,還是金耀的老總。又帥又多金,還年輕,你怎麼會突然就對他沒興趣了呢?不會是看上新獵物了吧?”

虞天歌懶得跟他廢話:“是呀是呀,能閉嘴了嗎?”

那邊虞晚晴跟小姑娘已經又吵了起來,虞北川和民警趕緊從中調和,虞天歌看靳子祺的視頻拍得差不多了,該看的熱鬨也都看過了,也就不想再在這兒浪費時間,趁虞晚晴和小姑娘吵得不可開交時,就拉著靳子祺揚長而去了,省得待會兒還要再跟虞北川磨嘰。

天色已經全黑,倆人還餓著肚子,虞天歌就給靳子祺發了個餐廳地址,讓靳子祺直接開車過去,姐弟倆就在外邊美美吃了一頓,之後才回的公司。虞天歌還想加會兒班,倒沒讓靳子祺陪她一起,到公司後就讓靳子祺先回去了,他走之前,虞天歌交代他:“記得把之前拍的視頻發給我。”

靳子祺非常上道:“我回學校給你剪輯一下,剪輯完再發給你,保證精彩!”

虞天歌給他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記得彆剪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