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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刺 木瓜很甜 4183 字 6個月前

張嘴報複性地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慕擇始料不及,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可他並沒躲,等虞天歌咬夠了,他才強勢蠻橫地捏住她下巴%e5%90%bb上來,虞天歌推也推不動,呼吸全部被他褫奪,最後他%e5%90%bb夠了,就略施懲罰地卷著她的舌尖輕輕咬了下:“扯平了。”

第46章

虞天歌把慕擇的祖宗十八代通通問候了一遍, 不是在心裡,直接掛嘴上罵的。

慕擇就跟沒聽見一樣,全程表情不動地開著車, 看得虞天歌差點兒都要給他豎大拇指了, 您可真孝順!

最後他把她帶去了一座私人彆墅,位置挺隱秘的, 周圍依山傍水, 一眼看過去找不到第二戶人家。等車在院子裡的大噴泉旁停下,虞天歌不由擔心:“這是哪兒?”

慕擇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回答:“我家。”

虞天歌唯恐這裡是慕家, 有慕華銘在的那個慕家,下意識就揪住安全帶不肯下車,她現在要是進去, 不就成了寧采臣主動往樹妖姥姥跟前湊了?不行不行, 虞天歌搖頭晃腦:“我乾什麼去你家?你趕快送我回去,我要回自己家。”

慕擇沒聽她的,他打開車門下去,從車頭那兒繞來副駕駛座旁, 拉開車門就要抱虞天歌下來, 虞天歌直往後麵躲:“你聽不懂人話是吧?我說我要回家!”

慕擇“啪嗒”一聲就解了她的安全帶, 像是明白她的顧慮似的,淡聲道:“這是我私人房產,就我一個人住。”

虞天歌後躲的動作這才有所鬆動,而慕擇就趁著這短暫的鬆動將她從車裡抱了出來,虞天歌沒反抗,她現在光著腳, 原本也沒打算走著進去。慕擇把虞天歌放在了客廳沙發上,接著就去找了一雙男款拖鞋過來, 是他的鞋碼,虞天歌穿在腳上顯得很大,她隨口問:“你現在搬來這兒住了?那邊的房子不住了嗎?”

慕擇說:“平時還住那兒,這裡偶爾來。”

虞天歌知道那裡的房子離慕擇學校近,有些好奇:“那你怎麼不帶我去那兒,好歹對麵曾經還是我家。”

慕擇沒接話,倒了杯水遞給虞天歌,說:“今天先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送你回去。”

虞天歌說:“你把我的包和手機還給我,我拿到東西就自己回去了,不住你這兒。”

慕擇完全不顧她的訴求:“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人做好了送過來。”

虞天歌發現這人好像根本就不聽她講話的,她感到無語:“你到底有什麼毛病?老是這麼扣著我不讓走有意思嗎?我是你的犯人嗎?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我可以告你非法拘禁?”

慕擇把茶幾上的水杯往虞天歌麵前推了推:“那你報警吧。”

虞天歌:“......”

她已經很久沒這樣無語凝噎過了,對著慕擇那張寫滿淡定從容和矜驕獨尊的臉,她實在是火大,抓起茶幾上的水杯就仰頭咕嚕嚕一口氣喝完,看著手裡的玻璃空杯,她挺想衝慕擇臉上砸去的,但又不大敢,隻好退而求其次,揚起手裡的玻璃杯就狠狠砸向地麵。

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長毛地毯,玻璃杯被虞天歌凶殘地擲向毯麵,沒讓她聽到預想中的玻璃碎裂四濺聲,隻有一聲沉悶的“咚”響,虞天歌眼睜睜看著那隻玻璃杯在地毯上滾了兩下就偃旗息鼓了,心中的火氣瞬間化為尷尬的啞火:“你家這地毯啥材質啊?”這麼軟的嘛,竟然都摔不碎玻璃。

慕擇沒回答她這個無聊的問題,他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虞天歌似乎聽到他好像歎了一口氣,就他媽跟心力交瘁的家長麵對撒潑的熊孩子一樣,他什麼也沒說,起身走過去撿起地毯上的玻璃杯,將它重新放回到茶幾上:“晚上實在沒什麼想吃的,我就看著點了。”

虞天歌沒理他,她四下看了看,沒發現自己的東西,悶悶不樂地問他:“你說我東西在你這兒,我東西呢?”

慕擇說:“在路上了。”

說完沒多久就聽到門鈴聲,虞天歌見慕擇走到玄關那兒按了個開關,然後走回來對她說:“無聊的話可以看電視,或者我陪你打會兒羽毛球,你不是喜歡羽毛球麼。”

虞天歌聽著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打羽毛球?”上次也是,竟然知道她喜歡西多士,這些她好像從來沒跟他提過,“你他媽不會找人調查過我吧?你屬變態的?”

慕擇頗為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幾乎懶得理她,他朝她伸出一隻手:“起來,我帶你出去走一走。”

“不去。”虞天歌拍開他的手,“你趕緊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這時聽到玄關那兒傳來動靜,之後就看見一個秘書模樣的中年男人領著三個穿著西裝套裙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她們手裡拿的除了虞天歌的包、鞋,還有另外的生活物品,虞天歌大致瞅了眼,有洗護用品、女士拖鞋、換洗衣物,連睡裙都有。

中年男秘書笑容恭敬地對慕擇說:“小慕先生,您要的東西都在這兒了。”

慕擇點了點頭,問那男人:“那個叫魏逢之的呢?”

男秘書回:“已經找人守在他家附近了,隻要他一出門,守著的人就會立馬報告行蹤。”

慕擇便又看向虞天歌:“給你準備了過夜要用的東西,你看看還缺什麼。”

虞天歌有點嫌棄地看了眼那條粉紅色的睡裙:“你這些東西都是哪兒來的?”

男秘書笑容可掬地回答:“都是剛買回來的,全新的。”

虞天歌依舊很嫌棄:“那就是沒洗過嘍?也不知道乾不乾淨。”◇思◇兔◇網◇

男秘書笑容不動:“都是洗過的,用烘乾機烘過,保證乾淨柔軟。”

虞天歌沒話說了,慕擇讓他們把東西放下,之後男秘書很識趣地帶著那三個年輕女人先離開,等屋子裡又重新隻剩下慕擇和虞天歌兩人後,虞天歌才去檢查自己的包,車鑰匙、手機、身份證這些東西都在。

她現在差不多已經認清自己今晚不得不留在這裡過夜的事實,索性也就不再跟慕擇廢話,該看電視看電視,該吃晚飯吃晚飯,晚上歇息的時候也穿了慕擇給她準備的那條粉紅色睡裙。好在慕擇吃過晚飯後就去書房處理公司的事了,讓虞天歌有了空閒時間可以冷靜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很明顯,拜魏逢之和陳殊望所賜,事情的走向已經完全脫離了虞天歌的掌控,她不僅稀裡糊塗睡了慕家最金貴的小兒子,現在甚至還躺在慕擇臥室的床上,穿著他讓人給她準備的睡裙和內褲,像是她跟他之間有多親密似的,這樣的發展對虞天歌來說無疑是個安全隱患。

現在擺在她麵前的有三條路,一是像半年前那樣,故意說些惡心慕擇的話,讓他自己離開。二是先假意服從,然後努力爭取讓他早日厭煩她。三是求神拜佛,祈禱慕華銘善良。這樣看來,還是前兩條路比較容易走通。

虞天歌正躺在床上仔細琢磨,突然聽到開門聲,她下意識打開床頭燈看過去,隻見慕擇穿著睡衣很自然地走了進來,他手裡似乎還拿著一樣什麼東西,虞天歌剛開始沒看清,等他走近才發現,他手裡的東西正是在私人醫院時醫生開給她的治療擦傷的軟膏。虞天歌的眉毛簡直就要擰成麻花了:“你乾嘛?你彆過來啊!我警告你,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要動武了!”

慕擇哪會搭理她這些聽起來毫無震懾力的警告,他走來床邊就要掀她被子:“塗完藥再睡。”

虞天歌看見他手裡那隻軟膏就窩火,在他掀開被子的同時,她毫不客氣地抬起一條腿就衝他狠狠踢去,經過一天的休整,她這雙腿非但不軟了,還恢複得十分有力,踢人的時候都能帶起一陣急風,可惜慕擇這小子比她想象中要身手矯捷得多,竟在她眼看就要踢中他大腿時靈敏地側身閃過,同時胳膊往前,一把就捉住了她腳踝,虞天歌半秒不遲疑,旋即就抬起另一條腿蹬過去,他像是早有防備,另一隻手精準地握住她腳踝,完全瓦解了她的攻擊。這下她雙腿懸空被他鉗製著,隻有背部還躺在床上,心裡那個來氣,抓起枕頭就朝他臉上砸過去,他歪著腦袋躲過,同時雙手發力握著她的腳踝往後一拽,將她整個人拖到了他麵前,虞天歌也不是吃素的,順勢就用雙腿夾住他腰身,然後揪住他的睡衣就把他拚命往下拽,趁他被她拽得被迫彎腰朝她靠近時,再拎起拳頭毫無溫柔可言地朝他側臉來了一拳,慕擇始料未及,想躲時已經回天乏術,硬生生挨下她的拳頭,疼得眯了眯眼睛:“虞天歌!你發什麼神經!”

虞天歌瞄了眼剛在纏鬥中被慕擇隨意扔在她耳邊的軟膏,火冒三丈道:“你說我發什麼神經?彆以為跟我睡了一覺就能事事替我做主,大晚上的闖進我房間給我抹藥?你打的什麼主意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休想!”

慕擇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因為腰部被她雙腿壓著而無法直起身來,隻能罩在她身體上方以一個極近也極曖昧的距離看著她,她喋喋不休的時候,呼吸時帶出的熱氣連同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噴灑在他臉上,讓人心裡癢癢的,慕擇本來還因為莫名其妙挨了一拳而有些火氣,現在什麼火都沒有了,隻覺得有點口乾舌燥,他稍稍挑高了一邊眉毛:“可現在看起來,在打什麼主意的人好像是你。”

他這話提醒了虞天歌,現在糾纏住對方身體不放的人好像是她自己,雖說是為了方便行凶,但她的雙腿卻實實在在就鎖在他腰上,雙手也結結實實地揪著他的衣服,而他隻能被迫用胳膊撐在她兩側,看起來儼然一個無辜受害者角色,這令虞天歌更加惱羞成怒,鬆開腿就要去踢他:“去死吧你!”

慕擇已經吃過一次虧,哪能再吃第二次,抱著她往上一提,接著整個人就嚴嚴實實地壓在了她身上,這下無論她雙腿怎麼亂蹬也踹不到他分毫了,而她雙手也被他舉過頭頂,由他單手鉗著死死壓在枕頭上,他眼底閃著笑意:“我死了誰來給你塗藥?畢竟是我不小心弄傷的,我得負責看著它痊愈是不是?”

“呸!”虞天歌破口大罵,“你個王八羔子!你占我便宜占上癮了是吧?去你媽的!你要不要臉!趕緊從我身上滾開!你知不知道‘臉皮’兩個字怎麼寫?慕家沒教你做人要矜持嘛?你看看你哪點還有以前的樣子,你是流氓嘛?屬無賴的?你他媽去跟禽獸拜把子吧!”

他不理她的謾罵,單手拿過軟膏旋開了蓋帽,擠了不少透明啫喱到指腹上,然後就輕車熟路地探下去開始給她抹傷口,明明正對她做著羞人答答的事,可眉眼間卻是一本正經:“還不都是跟你學的?”

“你大爺的!”虞天歌罵得臉紅脖子粗,她完全沒有了那晚的記憶,所以這次的接觸對她來說尤其出格尤其親密,她咬牙屏吸,臉瞬間紅成了番茄色,生怕自己會發出什麼令人羞恥的聲音,再也不敢張嘴怒罵。心想她早晚得剁了這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