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1 / 1)

玫瑰刺 木瓜很甜 4167 字 6個月前

訣眼裡透出的那股精明令虞天歌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回想起錢訣曾跟她提到過的慕擇父親慕華銘的霹靂手段,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虞大小姐此刻在絕對的地位壓製下,也不免有些慫了,連忙否認道:“我跟他除了普通鄰居關係,還能有什麼其他關係啊。畢竟年齡差擺在那兒,都不是一輩人,玩都玩不到一塊兒去。他喊我虞姐也是因為我先前不知道他就是慕擇,這不就出醜了,看到對麵搬來的新鄰居是個弟弟,就讓他管我叫虞姐了。”

錢訣沒繼續追問,點到為止,很快就將話題岔到了另一邊,電梯到達負一樓,虞天歌非常識趣地對錢訣笑道:“行了錢總,就送到這兒吧,您回去忙您的,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

錢訣沒再跟她瞎客套,連電梯門都沒出,朝她點了點頭:“那行,路上注意安全。”

告彆錢訣,虞天歌這才完全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便瞬間變成了泄了氣的皮球,有點兒蔫巴。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坐進駕駛座,回想起自己先前對慕擇做過的種種,懊惱得將自己的腦門往方向盤上撞了好幾下。

真夠丟人的!她竟然大言不慚地調?戲了慕家小公子慕擇這麼久。想到自己曾在慕擇麵前不止一次地說過嘲諷挖苦他的話,虞天歌的眉毛就幾乎擰成一朵麻花。慕擇那孫子這段日子以來是不是一直拿她當猴看?媽的!這操蛋的世界!

虞天歌懊悔是一方麵,氣急敗壞是另一方麵。她現在對慕擇不是心癢癢了,改成牙癢癢了。

來金耀的時候,坐在這地下停車場,她信誓旦旦要征服美人弟弟,不追到手不罷休。現在準備離開金耀了,在同樣的地方,她卻慶幸自己還沒有追到慕擇,否則那就是真正的引火燒身了。那位慕家二小姐舊情人的遭遇,她可不想在她身上上演。

事情橫豎都已經發生了,她把慕擇裡裡外外都給調?戲了一遍,這是事實。現在懊悔和生氣都毫無作用,她必須冷靜思考接下來該以什麼樣的態度方式對待慕擇,所幸那姓慕的早有心上人,想來對她沒什麼興趣,慕華銘不至於為了她曾調?戲過他兒子這麼一點小事就來報複她,她現在是安全的。以後離慕擇遠一點,對他敬而遠之就是,她惹不起,躲總躲得起。

虞天歌打定主意今後能離慕擇多遠就離他多遠。她虞大小姐雖然愛美人,但她更愛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這一片江山。

--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虞天歌都沒撞見過慕擇,她也更不會主動去找他,一切風平浪靜。少了調?戲美人弟弟這一生活消遣,虞天歌的日子照樣過得有聲有色,公司上市後要忙的事情一大堆,她倒覺得充實得很,畢竟搞錢就是這麼讓人動力十足。

可這天就像是中了邪似的,早上剛打開門準備出去,就恰好碰上慕擇和譚思博也從家裡出來,虞天歌在抬頭瞧見慕擇的那一刹那,想都沒想,身體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幾步,接著一鼓作氣將門重新帶上,把自己給關進了家裡。為了避免和他們一起等電梯的尷尬,虞天歌硬是在玄關那兒站了好幾分鐘,這才重新開門出去,誰知走到電梯口卻看到慕擇和譚思博還在那兒等電梯,她腳下步子一頓,本能地就想轉身回家去,譚思博喊住她:“哎!虞姐,你乾嘛去?電梯來了。”

虞天歌乾笑兩聲:“東西忘拿了,你們先下去,不用等我,我坐下一班。”接著就腳下抹油又躲回家去了,她可是打定主意要跟慕擇“最好此生不相見”。

看她揚長而去的背影,譚思博撓著腦袋走進電梯,狐疑道:“九哥,我怎麼瞅著虞姐像是故意在躲著咱們?她有半個多月沒來騷擾你了吧?”

慕擇回想起剛才虞天歌似乎都沒拿正眼看他,心裡竟詭異地隱隱不快,淡聲道:“誰知道她。”

譚思博默默嘀咕:“難不成真是我說的那些話奏效了?”

慕擇掃了他一眼:“你的哪些話?”

譚思博露出一種賤嗖嗖的求饒表情:“我說了,你可千萬彆揍我啊。記不記得之前有一次,我們一起出去喝酒,就虞姐的小助理也在的那次。你回來後不是臉色很難看嘛,像是又被虞姐給煩得不行,我覺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對你對她都不好,所以第二天就跟虞姐說你有心上人了,勸她彆在你身上浪費時間。現在看虞姐這架勢,估計是知難而退了。”

見慕擇一臉冰霜,譚思博立馬找補道:“不過我可沒細說你跟你那位白月光姐姐的故事,就含含糊糊說了你心上人是你發小,這可不算出賣你的秘密啊。”

慕擇下意識就蹙起了眉,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此刻的語氣裡竟摻上了一絲幽怨:“譚思博,不多嘴你是會死麼?”

第23章

慕擇語氣裡那絲隱隱的不對勁還是被譚思博給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卻隻當慕擇是因為他向外人提起那位白月光而不悅,於是忙著補救道:“哎,九哥你先彆急著生氣啊, 你看現在虞姐都不愛纏著你了, 我也算立功了不是。”

他的話令慕擇益發感到煩躁,但旋即他便意識到自己的這股煩躁來得有多莫名其妙, 那妖女不再糾纏他, 他應該感到清淨才是,為什麼會無端煩躁?慕擇突然就有點兒搞不懂自己了, 他冷著一張臉,沒什麼情緒地說:“管好你自己的事,少管我。”

譚思博嘿嘿笑了兩聲, 故意開玩笑道:“九哥, 你該不會是因為虞姐突然不追著你跑了,所以感覺寂寞了,不爽了吧?”

慕擇麵色不虞,瞪眼道:“你有病吧。”

譚思博嘚瑟地抖著腿:“是啊。你有藥嗎?”

慕擇眼尾掃他:“土。”

虞天歌又在家待了兩分多鐘才出門, 她想著等時間一長, 沒準兒慕擇能忘掉她以前騷擾他的那些糟心事。可又控製不住地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實在有夠窩囊, 一個十八?九歲的小男生罷了,竟然逼得她這麼畏首畏尾。不過窩囊就窩囊吧,誰讓人慕家財大氣粗呢。她必須趕在麻煩找上她之前,先解決掉麻煩。

在公司忙了一天公事,晚上虞天歌開車回小區,在地下停車庫竟然又遇到了慕擇, 要不怎麼說冤家路窄呢,早上出門的時候遇到他, 他還跟譚思博一道,現在在車庫又撞見,他就自己一個人了,正從車裡下來,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停好車,隔著幾米的距離迎麵視線相撞,虞天歌拿著公文袋的手指忽而就一僵。

慕擇還穿著早上出門時的那一套,利落的白襯衫搭配休閒西裝褲,脊梁挺拔,長身鶴立,看到她的時候也明顯頓了一下。

虞天歌覺得這時候再躲回車裡,或者連招呼都不打地加快腳步溜之大吉都不太合適,顯得過分生硬和小家子氣了,於是隻好腆著臉朝慕擇抬了抬下巴:“慕總下班了?”

她聽到慕擇冷冰冰地“嗯”了聲,兩人一起往電梯那兒走,虞天歌一邊腹誹慕小公子這張冷臉擺給誰看呢,一邊又鬆了一口氣,覺得慕擇應該不會跟她計較以前那些事,也沒把半個多月前車裡的那場熱%e5%90%bb放在心裡,她的麻煩自然也就不算麻煩了。

一直走到電梯口都沒人開口說話,虞天歌站在離慕擇半米遠的禮貌距離等電梯,她也不去看他,心裡哼著小調,電梯來了後剛要抬腳往裡走,突然就想到什麼,便非常世故地衝慕擇說:“慕總先請。”⑤思⑤兔⑤網⑤

慕擇愣了愣,虞天歌的語氣充滿了客套的世俗味,令他有些不舒服地皺了皺眉,他挺不待見她這種行為地走進電梯,看到虞天歌也跟著走了進來,卻找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幾乎是貼邊站著,搞得就跟他身上有瘟疫似的。慕擇扯著嘴角語露譏誚:“現在不往我麵前湊了?不敢了?”

聽出他的嘲諷,虞天歌在心裡狠狠瞪了他一眼,但麵上卻挺有禮貌地僵笑著說:“是,確實是不敢了。”

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大方地就認慫,這完全不符合她以往行為處事的方式,慕擇心裡突然就有那麼一點兒不對味,他看向虞天歌,見她目光平視前方,半點兒也沒有要瞧他一眼的打算,他冷哼一聲:“你倒是能屈能伸。”

虞天歌也想冷哼,她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姓慕的孫子竟然這麼刻薄,她賴著他動手動腳時,他嫌她沒皮沒臉不害臊,現在她對他敬而遠之了,他反而又來諷刺她。什麼能屈能伸,不就是在挖苦她兩副麵孔嘛。

不過有一點他沒說錯,她確實能屈能伸。虞天歌知道自己惹不起麵前這尊太子爺,隻好忍著脾氣,即便已經在心裡罵完了他祖宗十八代,可麵部表情卻依舊柔和,含笑說道:“謝謝慕總誇獎,我確實比一般人能屈能伸一點。”

一句話倒把慕擇給噎住了,他麵色不善:“之前不還口口聲聲說金耀讓個十八歲小屁孩兒當家,傳出去是笑話。現在怎麼一口一個慕總叫得這麼順口?”

虞天歌覺得這人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這是擠兌她擠兌上癮了是吧?要把以前的仇全都一次性報複回來?她也不能跟他頂嘴,隻好乾笑兩聲:“以前對慕總不了解,所以有偏見。現在了解了,知道慕總少年才俊,年輕有為,自然就沒偏見了。”

電梯到達樓層,虞天歌率先走了出去,雖然轉過身來麵對向他準備道彆,但卻依舊沒拿正眼瞧他,態度倒是十足的客氣:“那慕總,我就先回去了,慕總晚安。”

老實說,她這句話說得一點毛病沒有,但不知為何聽在慕擇耳朵裡,就怎麼聽都有一股陰陽怪氣的味道,見她一點留戀都沒有地轉身就走,絲毫沒有了以前黏著他時的那股勁兒,倒讓慕擇感覺心裡不暢快了,他想不明白,這人難道就這麼拿得起放得下?以前勾搭他的時候一套一套的,現在竟然都不正兒八經給他個眼神了,是因為知道他是金耀慕擇?還是因為譚思博說的那些話真讓她誤以為他有個心上人?

慕擇沒來由得煩悶,既然虞天歌拍拍屁股走人了,他也沒理由不讓她走,他突然覺得虞天歌是不是對他太隨便了,想撩就罔顧禮義廉恥地步步緊逼,不想撩了就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似乎一點兒都不在乎他對她的看法,她可真是活得瀟灑、清風拂山崗明月照大江啊!

虞天歌就沒慕擇那麼九曲回腸了,在公司忙累了一天,她現在啥心思也沒有,回家洗完澡倒頭就睡,這一睡就睡到大天亮,第二天早上出門沒見到那絕色的安全隱患,現在除了搞錢,她也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雖然偶爾也跟慕擇碰見過幾次,但虞天歌很克製,對他無一例外都是敬而遠之的態度,以前全靠她主動往上貼,兩人才有接觸的機會,現在她冷淡了,他又一向對她愛搭不理,兩人的關係自然就漸漸生疏,這幾次的偶遇連話都沒說上幾句,說是陌生人都不為過。

說來也奇怪,她忙起來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