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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幾人笑意盈盈地喚她。

這一切,如果不是假的話,還挺真實的。

洛央在心裡玩了句廢話文學,感受到麵前傳來的波動,慢悠悠抬手,一巴掌扇出。

幻境破碎,滿臉不可置信的秦琢重重地跌出比武台外。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從迷音幻境中掙脫出來?我先前做過試驗,這迷音鈴就是合體期的大能修士想要掙脫,也需耗時一盞茶的功夫。你為何……”秦琢語氣驚愕。

洛央目光平靜地看著這人,心裡卻是無語。

這位秦修士對她使什麼法器不好,非要弄這種專門針對神識的,這不是過河的碰上擺渡的,趕巧了嗎?

洛央最厲害的從不是修為,而是神識。畢竟那麼多個世界闖過來,可不是白闖的。

而聽到秦琢這般說,陸妄言等人全都麵露凝重之色,因為如若這什麼迷音鈴真這般厲害,他們幾人恐怕也做不到像洛央這樣,迅速清醒過來。

先前都沒見秦琢拿出這個鈴鐺,想來對方是打算留在最後的比鬥中,一鳴驚人。

誰曾想,卻碰到了洛女修,直接折戟沉沙。

敗了就是敗了。

沉默片刻,秦琢站起身來,衝著洛央的方向一拱手,“在下甘拜下風。”

洛央微點頭,下了比武台。

此時台下下注秦琢的人全都哀嚎連天起來,他們本來應該賭對了,秦琢果然藏著後手。就是沒想到有後手都不是洛女修的對手,他們能如何,隻能認賭服輸。

同時,眾人也在心中好奇起洛央的真正實力來。他們就不明白了,測靈柱可是測出對方僅有元嬰初期實力。

這年頭,天才的元嬰初期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樣,同階無敵本以為是傳說,沒想到他們竟然見到真的了。

洛央與秦琢的比鬥結束,接下來便是陸飛驚與陸妄言這對陸家雙傑。

眾人的興致立刻又被調動起來,畢竟同室操戈的畫麵可不多見,大家如何不上頭。

不比洛央與秦琢簡單到有些乏味的比鬥,陸妄言與陸飛驚的就要精彩多了。

二者都是劍修。

陸妄言的妄生劍與陸飛驚的化生劍,又皆是天階法寶,二人纏鬥到一起,那真是劍影重重,飛沙走石。

一些修為低的人甚至連二人的出招都沒看清楚,台上勝負已分。

陸飛驚敗了,男子隻是衝著陸妄言的方向一抱拳,便提著長劍瞬間沒了蹤影。

陸飛驚的戰敗叫一直暗搓搓觀戰的拂柳第一時間便忙趕回去告知自家夫人,一時間陸家大房喜氣洋洋。相比之下,陸家二房則陷入到一片低氣壓中。

畢竟他們本以為陸妄言成了廢人,陸家家主之位隻能花落二房,可誰曾想出門一趟,陸妄言的丹田便恢複如初,如今就連陸飛驚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們還爭搶什麼,洗洗睡吧。

最後一場比鬥便是蕭柔與朱曦。

“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看著蕭柔那張嬌美的臉龐,朱曦嘴角含笑。

“一樣。”蕭柔言簡意賅。

很快,朱曦殷紅的混天綑與蕭柔寒白的銀月綾便糾纏到一起。

“朱曦要敗了。”隻一眼,洛央便看出了端倪。

果不其然,下一息,朱曦整個人被震得倒退三步,蕭柔卻定在原地,動也未動。

“真是的,怎麼老是打不過你?”朱曦語氣憤憤。

“承讓。”蕭柔笑得溫和。

朱曦撇了撇嘴,“下次再約?”

“好。”蕭柔應得乾脆。

三場比鬥下來,洛央、陸妄言、蕭柔成功脫穎而出。

依照接下來的規則,三人需兩兩比過,以勝的場次定排名。

剛聽到這個規矩,洛央便站了出來。

“洛女修,可有異議?”

“有。”

一個字,洛央便將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吸引到自己身上。

“她莫不是擔心,蕭仙子與陸大公子會互相放水,隻有她吃虧?”

“有可能,畢竟在場誰人不知,蕭仙子與陸大公子早已定親。”

“洛女修的擔憂是有道理的,換做我也會擔憂。”

台下觀眾小聲議論。

“有何異議?”蕭家家主,也就是蕭柔的父親,態度溫和地看向洛央。

“打來打去,流程太麻煩。我記得明日金丹期的比鬥就是所有人同在比武台,最後留在台上的即為勝者。依我之見,我們三人的比鬥也可如此。”洛央語氣隨意道。

聞言,蕭家主眼眸微眯,陸妄言、蕭柔齊齊向她看來,台下更是嘩然一片。

都說了陸妄言與蕭柔是未婚夫妻,她怎敢提出這種比鬥方式,難道這人就不怕對方聯合起來,先將她趕下比武台?

提出這個建議,洛央其人不是太蠢,就是太狂。

很明顯,女子是後者。

她就這麼自信,蕭柔與陸妄言二人聯手也不是她的對手?

這是何等的狂妄?

“還請洛姑娘放心,我與妄言絕不會……”

蕭柔的話還沒說完,便看見洛央的食指壓在自己的唇上,“話不要說的那樣滿,你們想如何打就如何打,比武台上,沒那麼多框框條條。”

“什麼,什麼意思?她並不在意蕭柔與陸妄言的聯手?這也太托大了吧?”

“可不是,要是輸了可就難看了。”

“她好狂,我好喜歡,洛央必勝!”

觀眾再次議論起來。

很快,比武台上便隻剩下洛央、陸妄言與蕭柔三人。

台下秦琢、朱曦、陸飛驚、白澤等人占據著最好的位置,觀看他們的比鬥。

然後他們便看見洛央手腕微轉,一條通體黝黑的藤鞭便出現在她掌中。

藤鞭一出,就不是蕭柔與陸妄言糾結二人要不要聯手的問題,而是兩人不得不聯手。

可即便兩人聯合,陸妄言還是被洛央一鞭子抽下比武台。蕭柔心頭一驚,銀月綾剛出,漆黑的鞭梢便定在距離她眼珠的,毫厘之內。

隨後洛央一歪頭,嘴角輕輕勾起,“我贏了。”

收回藤鞭,蕭柔才狠狠鬆了口氣,眼神複雜地看向眼前的女子,點頭,“對,你贏了,恭喜。”

“謝謝。”洛央答。

緊接著台下便響起震天響的歡呼聲來,朱曦、陸飛驚等人更是看著洛央麵露詫異之色。

是啊,誰又能想到,最後竟是這位來自東靈州的洛姓女修力拔頭籌,要知道在比鬥之初,可沒有一人看好她。

此時,東靈州的眾修士早已喜得滿臉通紅,就連薛天照這個仇敵,都激動得揪斷了好幾根胡子。

此次靈州大會,他們東靈州不僅沒有白來,甚至還得了頭名,這誰又能想到呢?

東靈州這次發達了。

可洛央這邊又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戰鬥狂熱分子陸飛驚一直以來的擇偶條件都是比他更強的女修,洛央的強悍剛好合了他的眼。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己想要與她結成道侶的期望。

如果說陸飛驚的求娶已經夠出人意料,沒想到白澤也來到了洛央的麵前。

表示先前他弟弟白侑的求娶不夠正式,今日他特意親自上前,想要娶洛央為他白家的未來主母。

轟——

二男爭妻的精彩場景,瞬間引得所有人一片嘩聲。

台下麵容虛弱的薛歡歡倚在陸寒舟的懷中,看見這副畫麵,直接將自己蒼白的嘴唇咬得充血泛紅。

陸寒舟眼底掠過一絲痛色,拳頭迅速攥緊。

但洛央卻沒有同意,一個都沒同意。

“我哥難道還比不上你身邊那個小白臉嗎?”白侑指著黑藤有些不不忿。

洛央偏頭看他,有些啼笑是非。先不說洛央同樣沒選黑藤,即使選了他,人家可是此方天道,白澤從頭到腳哪裡比得過了?

再多說幾句,洛央真怕黑藤記仇,等找回本體,天天打雷劈你。

“小侑!抱歉,洛姑娘,舍弟言語無狀,還請見諒。”被拒絕的白澤麵上不見絲毫惱色,依舊一派斯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無礙,走了。”後麵兩個字,洛央是衝黑藤說的。

如今名額已拿,她就等著帶黑藤進酆仙樓了,真不知道到時候會出現什麼變故,她很期待。

親眼看著洛央為了一個小白臉竟然拒絕了陸、白兩家人的求娶,一抹喜色自薛歡歡的眼底迅速掠過。

在她看來,洛央此舉又蠢又戀愛腦,她自己再厲害,難道還能比得過中靈州四大家族的底蘊嗎?

沒有大家族替她做後盾,光憑她一人能走多遠?

陸寒舟就算成不了陸家家主,也不會差過這個隻有長相的小白臉。

洛央真是昏了頭了。

薛歡歡心中得意。

第七日的金丹期比拚,陸寒舟、白侑以及一名西靈州的金丹修士,成功突出重圍。

第八日,包括洛央在內的九人,便站在了酆仙樓地下十八層的入口。

聽聞這酆仙樓地下十八層,迄今為止,也就隻有蕭家一名老祖曾下到過第十六層,自此中靈州崛起。

至於餘下的兩層是什麼模樣,根本無人知曉。

“你說這洛央能進到第十七層嗎?”太虛劍宗馮掌門忽然湊到薛天照耳邊小聲問道。

“不知。”薛天照肅著一張臉,吐出這兩個字。

此時,酆仙樓地下十八層入口已開,一股濃重的血煞之氣迎麵撲來。

洛央摸了摸手腕上的黑藤,率先踏了進去。

蕭柔、陸妄言等人緊隨其後。

而就在九人步入酆仙樓的一刹,他們的身影便全都顯現在酆仙樓樓體之上。

酆仙樓向來如此,你在地下下了幾層,遇到了什麼,地麵上的樓體便會顯示得一清二楚,誰也不知這是什麼原理。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酆仙樓上。

來自西靈州的金丹修士到底修為太低,僅下到第五層便止步不前。

白侑也沒比他好多少,在第七層同樣止住腳步。

倒是陸寒舟一直在往下,這讓蕭、朱、白其他三大家族之人瞬間皺緊眉頭。陸家已經出了一個陸妄言,又出了個陸飛驚,就連這個剛認回來的私生子天資也這般出眾嗎?

而看見陸寒舟表現的薛歡歡,激動得小臉通紅。

她就知道,身為男主,陸寒舟才不是一般普通的人。

朱曦與陸飛驚在十一層停下。

朱曦與陸寒舟在十三層停下。

“還是修為太低,不然這位陸小友還能再往下走走。”一名陸家長老歎息道。

薛歡歡鬆開了握緊的雙手,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秦琢在十五層停下。

陸妄言與蕭柔在十六層停下。

而這時,洛央還在往下。

一下子,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親眼看著洛央連停都沒停地路過十七層,來到最後一層。

霎時間,黑霧陣陣。

許久,猶如實質的黑霧散開,露出一個綁在暗色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