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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等回了宗門定會為他請功。

聽了這話,知道自己如今戰力大減的男子也擠出一個笑,與他們虛情假意起來。

將這一幕完全收入眼底的洛央,下意識摸向袖中的鎮靈藤。比起這些人,她更喜歡黑藤,直白乾脆沒有彎彎繞。

可能是感受到她的喜愛,黑藤立刻蹭了蹭洛央的指尖。

洞府幽深,遠離洞口的光後,裡頭愈發潮濕幽深起來,所有人心弦繃緊,防備著黑暗中可能出現的偷襲。

走了大約百米,啪——

洞壁倏忽亮起,猝不及防下,有人差點提劍劈去。

“是隕星珠,都是隕星珠!”一人欣喜若狂。

眾人循著他的聲音看去,果不其然洞壁之上,每隔十米便嵌了顆湛藍的珠子,在洞內發著幽幽的光。

抬頭向前看去,甬道像是根本看不到儘頭。

可此時在場的絕大多數人根本沒心思去注意狹長的甬道,心神全在洞壁的隕星珠上。

這可是極佳的煉器材料,隻要用其淬煉你的法寶,便能提升法寶品質。隕星珠夠多的話,將法寶堆上天階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今這洞壁內這樣多的隕星珠,誰見了不眼饞。

當即就有那短視的想要去撬洞壁上的隕星珠,還未撬動,薛歡歡便忙站了出來。

潯霞仙子的臉上此時圍了一麵碧青色的紗巾,僅留一雙顧盼神飛的眼眸在外頭。

洛央又想笑了。

“且慢。”薛歡歡出言製止道,“這兒如今隻是洞府外圍就已有隕星珠這樣的秘寶,由此可見,洞府內部的珍寶隻會更多。若是我等現在取走這些隕星珠,保不齊會觸發什麼機關。若是因此害得洞府關閉,豈不得不償失?依我之見,我們應當先去到洞府之內,得了裡頭的珍寶,再來撬走隕星珠,方為上策。”

聞言,在場諸人停下手來,連連稱是。

陸寒舟也麵露欣賞之色。

薛歡歡羞怯地與男神對視著,又故作不經意地瞥了洛央一眼,眼底得意一閃即過。

洛央挑眉。

剛開始還沒明白這人好端端的跟她得意什麼,後來才猛地回過神來。

薛歡歡說的這番話,劇情裡則是由原主親口說出來的,引來七大宗門中人連連讚同,陸寒舟看她的眼神更是柔得能滴出水。

想完這些,洛央不免有些一言難儘。

搶男人、搶機緣她就能理解,連女主的話她也搶,上輩子某人不是個社畜,而是個搶劫犯吧?

還好意思跟她炫耀,真叫人無語。

洛央的無語,薛歡歡根本無法體會。此時她的心中念著想著的隻有,怎麼才能將那丹修傳承從洛央的手裡搶過來。

她記得就是在這個玹天洞府中,洛央獲得了玹天門的丹修傳承,陸寒舟則得到了劍修傳承。

儘管她的銅鎖片已經被洛央折斷,可她還能去尋彆的丹爐。要知道滄元大陸,五大天階丹爐,均可以產出不含丹毒的丹藥。

在其中,洛央的淨蓮焱爐不過排名第二。

她完全可以去找第一那個。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丹修傳承,薛歡歡不著痕跡地看了洛央一眼。

便是這時,洞壁上十米一顆的隕星珠到頭了,前方卻依舊黑到伸手不見五指,他們儲物袋裡的照明工具根本不起作用。

為了趕在他人之前把寶物搶到手,有人趁機飛速往前掠去。

不過幾息,一道驚慌淒厲的慘叫聲在眾人耳畔響起,甚至還有回聲。

“小心,有陷阱。”

蠢貨。

聽到那人的慘叫,薛歡歡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底下是千丈之淵,搶著去投胎嗎?

其實照理說不過千丈高,對於他們這些基本已築基的修士來說也不算太高。

可駭人的是淵底是個蛇窟,盤著一條千年墨焰皇蛇,並無數小蛇,普通修士墜落其中,隻會被分食殆儘。

唯一的生機則是下方百米位置的一方萬年玄玉台,隻要有一人站在其上,四周便會再度亮起數萬顆隕星珠,將整個洞窟照得明亮如晝。

可惜現在眼前這黑洞洞的一片,那萬年玄玉台又是會動的,他們怎麼找?

那種地方,也就隻有洛央這個身負大機緣的女主才能精準找到。

未知才是最恐怖的,尤其是在那人的慘叫徹底消失不見後,眾人看著眼前的黑暗,紛紛心生膽寒之色。

“諸位稍安勿躁,依我之見,下方應該是個洞窟,但天無絕人之路,隻需小心謹慎,定能尋到那一線生機。”薛歡歡安撫道。

道理大家都懂,可關鍵誰也不覺得自己有那個好運,能恰好尋到那一線生機。

正在眾人焦躁不安中,薛歡歡的聲音又在黑暗中響起,“洛道友,你能憑一介農女之身,走到如今的築基期,可見是個有機緣的,不如你先試一試?”

“你怎麼不試?你出身就是潯霞宗宗主之女,運氣比我好。”洛央語氣平淡。

可你是女主,論機緣誰能跟你比。

話都到薛歡歡嘴邊了,又被她咽下去。

當即她就用秘寶給潯霞宗的其他弟子傳達心音,讓他們循著剛剛洛央出聲的地方,去將她推下去。

否則他們在這裡待到天荒地老,也尋不到生路。何況他們還等不到天荒地老,一旦那墨焰皇蛇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大家都得死。

好巧,洛央也是這麼想的。

就在薛歡歡開口之時,她已經將黑藤放了出去,讓它循聲去推薛歡歡……旁邊的陸寒舟。

畢竟大家同為主角,沒道理洛央有所謂的女主光環,陸寒舟就沒有男主光環。

推他下去效果跟洛央自己跳下去差不多,她當然要拿彆人先試試。

如果陸寒舟不幸犧牲,那隻能證明他這個男主不過如此,死了拉倒。

於是,不等潯霞宗的人摸到她的身旁,黑藤已經繞到陸寒舟身後,一勾他的小腿,男子瞬間跌了出去。

“寒舟!”薛歡歡想伸手去抓都沒來得及。

“洛央……”薛歡歡猛地循著洛央剛剛發聲的地方看去,不待她開口說話,啪啪啪,洞窟內的隕星珠接連亮起,露出洞窟內密密麻麻上千扇石門,洞窟下方,陸寒舟安然無恙地站在一方玄玉台上。

嘖,沒死成。

洛央有些失望。

“剛剛是不是你?”薛歡歡注意到洛央的撇嘴,瞬間福至心靈,咬牙切齒道。

“什麼是不是我?”洛央抬眸看她。

“是不是你用手段將寒舟哥哥推了下去?真沒想到你竟會如此恨毒,得不到就毀掉!”薛歡歡難以置信。

“首先,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散修,不會瞬移大法將人推下去,再瞬移回來。”她不可以,但黑藤可以,洛央才不會承認。

“其次,還請薛道友解釋一下,為何你潯霞宗的人會齊聚我身旁?到底是我推了陸寒舟,還是你們潯霞宗的人想要推我?”洛央指了指身後眾人。

薛歡歡臉色有些難堪。

“賊喊捉賊真是頭一回見,不過潯霞宗的門風,我應該早就習慣了才是。”洛央麵露譏諷之色。

“行了,這種時候就彆糾結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了,大家先下到玄玉平台上去才最要緊。貧道剛剛試過,這洞窟十分玄妙,可能隻有下到玄玉台,才能打開那些石門獲得秘寶。”一人這麼說道。

可說歸說,他卻並沒有跳下平台的意思,明顯是想等著其他人先跳下去確認安全無虞後再跳。

但洛央與薛歡歡都知道,那玄玉台隻能容納三十人,一旦多了,第三十一人便會像坐電梯一般,被玄玉台主動丟下黑淵。~思~兔~網~

除非搶到前三十名,剩餘的人要不被丟下平台喂蛇,要不就隻能在洞窟口乾看著其他人接受傳承。

這樣一想,洛央與薛歡歡齊齊往下跳去。

跳下之前,薛歡歡還用心音叮囑潯霞宗的趕緊跳下來。

可其他七大宗門的人不是傻子,見薛歡歡和洛央跳下之後,便爭先恐後地往下跳來。

潯霞宗的人直接慢了一步。

數著玄玉台上的人已經足夠,潯霞宗的人還在往下跳,薛歡歡瞳孔一縮,“不能再跳了,已經人滿為患。”

可她出聲之時,潯霞宗的幾人已經縱身躍下。

下一瞬,玄玉台上便忽然出現一方透明光罩,直接將這幾人彈了出去,慘叫著墜入下方黑洞洞的深淵。

看見潯霞宗幾人血的教訓,洞窟口剩餘人等全都心生膽寒之色。

這時,洛央再次看熱鬨不嫌事大地發出疑惑,“薛道友,看來你對這洞窟一清二楚,莫非是你父親告知你的?潯霞宗不厚道啊,這等辛密也藏著掖著,這是想一家獨大啊!”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潯霞宗弟子急忙反駁。

可事實勝於雄辯,玄玉台上包括陸寒舟在內,潯霞宗的人占了足足是十三位。剩餘六大宗門僅占了十六位,平均一下,一派三人都不到,誰在心裡不嘀咕。

等著吧,出去後東靈州七大宗門肯定會鬨騰起來。

仇人越是焦頭爛額,洛央就越開心。

“你非要這樣反駁,我也沒辦法。”洛央滿不在乎。

她不在乎,其他六大宗門在乎,十六人直接來到玄玉台的另一端,與潯霞宗對立而站。

大家都知道現在不是找潯霞宗算賬的機會,最要緊的還是四周這些石門,直覺告訴他們,石門背後一定有秘寶,說不定還會有玹天門的傳承。

想到這些,眾人心頭火熱。

一名藍衣男子率先站了出來,“薛道友,還望你能告知我等這些石門後的秘密,待出了玹天府境,我等六大宗門必有重禮相贈。”

薛歡歡這時候才知道洛央的挑撥離間有多險惡,三兩句話便將潯霞宗與六大宗門對立起來。

她確實知道一些辛密,可那是她給自己還有陸寒舟準備的,怎麼可能分享給其他人?

都怪她剛剛開口太快,否則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副左右為難的境地。

薛歡歡沒有說話。

“夠了,大師兄,潯霞宗的人就算知道秘密也不可能告訴我等,剛剛要不是那薛仙子擔心自家宗門中人,說出這玄玉台的秘密,恐怕我們六大宗門的精銳都得死在這黑淵之下。”另一人恨恨地看向薛歡歡。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想我?剛剛,剛剛我也不過是看見頭頂閃過一縷光圈,察覺不妙才出言提醒。你們切莫上了那洛央的當,她在挑撥我等。”薛歡歡神色焦急。

聽了她的解釋,其他人沒有再開口說話,不管心裡信不信,麵上他們是信了薛歡歡的。

這時眾人紛紛抬頭向上看去,這麼多石門,誰也不知道後頭到底藏著的是秘寶還是殺機。

彆說他們,就連薛歡歡也有些分辨不清了。

小說裡隻說洛央與陸寒舟心神一動,便選定在一扇石門麵前,各自獲得傳承。

薛歡歡卻並沒有這種感覺,就因為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