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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作證。”又一名弟子站出。

“既不是這邱平,難不成我們在場的諸位中還隱藏著一名凶手?”

“洛教主,不能將葉城主的魂魄也加來一問究竟嗎?”拂柳山莊莊主認真問道。

洛央輕笑,“怕是叫不來?”

“為何?”眾人皆是不解。

誰料就在這時,他們竟然看見洛央伸手檢查起葉城主的屍體來。

“洛教主小心有毒。”陸無涯趕忙出言提醒。

可洛央的手已經搭在了葉化的屍體上,確認他的臉側沒有任何易容之物,才轉身看向身後眾人,“你說的若是那種能將整具屍體化作一灘血水的劇毒,葉城主身上應該是沒有的,不然他也不會在這裡吊上這麼久,依舊完好無損。前麵兩人有等這般久嗎?”

眾人一聽確實是這樣,先前他們發現老莊主與少宗主的屍體時,不過片刻,便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化作一灘血水,葉城主卻至今連塊皮肉都沒掉落。

“而且一般的毒我的鼻子也能嗅到,葉城主的身上並沒有塗毒。”洛央解釋。

眾人皺眉不解,不懂為何葉城主的死狀與其他二人不同。

便是這時,洛央又隨口丟下一則爆炸性消息,“至於我說葉城主的魂魄招不來,是因為此人早在七日前就已死亡。屍體一直被人儲藏於冰窖之中,現在太陽升起,氣溫升高,耳朵、眼睛、鼻腔裡被凍裂的血管才會流出血水來,並非含有冤屈才七竅流血……”

說著,洛央看著下方所有人,大張著嘴巴,一副文盲的模樣看著她。

洛央:“……”她就不該跟這些家夥解釋什麼科學常識。

“聽不懂也沒關係,你們隻要知道我身後的那個人,早在七日前便已被害,就行了。”洛央粗暴地丟下這麼一句話。

“七日前,可明明昨日我才見過查案的葉城主,他還衝我笑了……”一名拂柳山莊的弟子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

“我也見到了。”

“他找莊主商議要事,茶水還是我上的。”

“難不成,我們見到的是……鬼?”

一群人說著說著,倒把自己個兒說得遍體生寒起來。

“這世上哪有什麼……”拂柳山莊莊主剛要說話,看見昇陽宗少宗主的魂魄又將沒鬼的話咽了下去,轉身看向洛央,“昨日我與葉城主見過麵,他有腳有體溫,還是實體,絕對不是鬼魂。”

“可葉城主若不是鬼,他如何會在七日前就已死去?隻能證明……”

“此葉城主非彼葉城主!”拂柳山莊莊主,慈心觀觀主,陸無涯等人異口同聲道。

“那麼之前出現在我等麵前的葉城主就值得細究了,他到底是何人?如今又在何處?殺了春風城的葉城主,費儘心機嫁禍給洛教主,挑撥幾派關係又意欲何為?”陸無涯皺緊眉頭。

聽到這裡,洛央轉身再度看向身後所謂的“葉化”的屍體,對上男子圓瞪的眼。很奇怪,這一次她並沒有先前那股熟悉之感。

她試著將所有事情聯係到一起,先前那個葉化不用說肯定是朝廷之人,卻偏偏與洛爻交好,甚至還成了他的親哥哥。而上一世,淪為殺戮機器的洛爻一直跟隨的人是……四皇子高澹。

如果先前的葉化真的是高澹假扮,洛央不得不承認有些人還真是藝高人膽大。

他一方麵對待洛爻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弟弟,不斷加深兄弟倆的感情,為的就是洛爻親眼看著她殺了自己哥哥後,與她生出間隙。

另一方麵,主動攬下查案的工作,故意在前夜告訴拂柳山莊莊主他已有了眉目,明日便會宣布。卻在當夜派人故意吸引洛央前來,同時將“葉化”的身體吊起,隻為讓洛央來個人贓並獲,辯無可辯。

本就認準了焰教就是幕後黑手,痛失愛子的昇陽宗宗主,及其他門派掌門,見此情形,定會殺之而後快。

真是,好狠毒的計謀。

這位四皇子一如既往地陰險狡詐。

隻是他明顯與春風城關係匪淺,為何要拿春風城城主的性命做這場局?

等等……

洛央忽然想起,春風城城主深居簡出的特征來。

既然不常露麵,那就代表誰都可以,四皇子高澹自然也行。

隻要春風城在他手中,他完全可以扶持一個傀儡代替他坐鎮春風城,自己則藏在背後下達指令,必要時再自己易容成傀儡的模樣,行走江湖。

這樣就能解釋為何劇情中,春風城城中第一個選擇接受招安,隻因從頭到尾,春風城都是朝廷的勢力。屆時既然已經將春風城光明正大地握在手中,那麼傀儡的存在就沒必要了。

高澹直接選擇讓對方重病而亡。

如今更是拿傀儡這條命來陷害洛央這個焰教教主,所圖仍舊與劇情中一樣,削弱焰教與六大派雙方的實力。

還真是,步步算計。

這樣精於算計的人,好端端留在拂柳山莊三日不可能一點後手不留。

想到這,洛央眼眸微眯,不好。

“不好了,莊主!”

就在這時,山莊裡的一名弟子忽然跌跌撞撞地衝進院中,神情慌張地指著身後,“莊外忽然來了許多官兵,將下山的路全都堵住了。如今……如今正舉著弓箭對準山莊的方向……”

“放肆!朝廷那幫奸人竟敢帶兵圍住我拂柳山莊,我看這皇帝他是不想當了!”拂柳山莊山莊眼神陰鷙。

乍一聽到朝廷二字,昇陽宗宗主終於抓住之前一閃而過的靈光。

“依我看來,他們放肆的恐怕還不止這一點。我們六大派若是和焰教鬥個兩敗俱傷,誰能坐享漁翁之利?”男子看著自己長子越來越淡的身影,心中瞬間燃起熊熊怒火。

“林宗主是說,這三起凶案都是朝廷的人犯下的?”陸無涯福至心靈,“隻為挑起江湖紛爭,他們好坐山觀虎鬥?”

陸無涯把話說得這樣明白,在場眾人頓時紛紛反應過來。

“好下作的算計!我還真是小瞧了這幫雜種?”蘭山寺方丈竟也破戒罵起人來。

“哈哈哈哈……”

便是這時,被強按在地上的昇陽宗大弟子忽然無故狂笑,猛地抬頭看向眼前眾人,“既然你們已經猜到,我也就不瞞了。是,拂柳山莊的一切都是我們四爺一手安排。不僅如此,他還調動兩萬大軍將整個拂柳山莊圍了個水泄不通,隻要你們敢出去便會被弓箭射成個篩子。就連拂柳山莊內也被他布下數十枚霹靂炮,足夠將你們這些一流高手,通通炸上天。識相的,現在就放了我,接受我們四爺的招安,從此歸順朝廷,否則……”

乍一聽到這番話,在場所有人頓時駭得心膽俱裂。

他們真是沒想到,一環之外還扣著一環,這位朝廷的四皇子是鐵了心要將六大派與焰教一網打擊。

依對方的算計,拂柳山莊被圍,那麼其他五大派所處宗門,甚至是焰教,他是不是也一樣動了手。

拂柳山莊的人一想到這,各個歸心似箭,畢竟宗門才是他們的立根之本啊。

“萬遷你還躲在人群裡乾什麼?四爺都已經派兵來接我們了,你我二人都是功臣,以後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等著我們,還不速速過來,隨我一起投奔四爺去!”昇陽宗大弟子精準地點出人群裡的一人。

乍一聽到萬遷這個名字,拂柳山莊莊主頓時不可置信地扭過頭去。

“萬遷,竟然是你?”拂柳莊主一把抓起一個瘦高男人的衣襟,“是你殺了我爹!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可是他親自從戰場上撿回來,親收養大的,你如何下得去手?”

聽到萬莊主的控訴,名為萬遷的瘦高男子徑直拂開對方的手,嗤笑一聲,“親手養大的又如何?他心裡最在意的還不是你這個親兒子,這麼些年,我日日在外打拚,為拂柳山莊立下了汗馬功勞。結果呢?我得到什麼了?一個山莊管事的位置。你們父子二人連練個劍都生怕我學了去。我不多為自己打算打算,難不成一輩子都當你萬洮的狗?良禽擇木而棲,這個道理,我想萬莊主應該是懂得。”

說完,他輕撣去衣襟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目不斜視地往那位昇陽宗大弟子身旁走去。

兩人會和之後,眼神睥睨地看著眼前這些,他們之前根本不敢直視的武林高手們。

看見他們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二人心頭的舒爽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時間不多,大家好好考慮考慮,但也不要考慮太久,畢竟我們爺的耐心有限。說不定一個等不及,就,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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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的話萬遷根本沒說完,臉上的笑容剛剛綻放,便被洛央一腳踢來的長劍插中心臟,抽搐著轟然倒地。

眾人:“……”

昇陽宗大弟子:“……”

“最討厭彆人威脅我,聽著就不爽。”洛央眉心緊蹙。

眾人:“……”

昇陽宗大弟子:“……”

昇陽宗大弟子眼神悲憤,“你以為你殺了萬遷就能逃出去嗎?絕無可能,你等著吧,四爺一定會替他報仇……”

“那要不要比比?”洛央忽然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

“什麼?”昇陽宗大弟子懵了。

“我數到三,看是你出去通風報信姓萬的被我殺了快,還是我的劍更快?”洛央直接拔出插在萬遷心口的長劍,一臉的躍躍欲試。

昇陽宗大弟子:“……”

“瘋了,瘋了……”男子猛地往後倒退兩步,開始逃命似的往外跑去。

“三!”話音一落,洛央立刻將手中的長劍擲出,正中男子後心。

“你……”昇陽宗大弟子轉身死死盯著眼神惋惜的洛央,整個人迅速倒地。

眾人:“……”

不是,你怎麼直接就數到三了?前麵的一和二呢?被你吃了?

不過這樣的話明顯他們隻敢在心裡吐槽吐槽,是萬萬不敢當著洛央的麵說出來的。實在是這姑娘太瘋,打還打不過。彆一個說錯話讓她不爽,給他們也來個數到三。

“現在我等要如何是好?向外,是朝廷三萬大軍的弓箭,留下又有霹靂炮等著我們,橫豎都是死。”慈心觀觀主神色焦急地站了出來。

“你們拂柳山莊可有什麼秘密通道能直通山下?”就在這時,江逍忽然開口問道。

聞言,在場眾人頓時目光灼灼地看向拂柳山莊莊主。

“我們是正正經經的門派,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我們焰教就有。”洛央一臉理所當然。

拂柳莊主:“……”

拂柳莊主:“我,我的意思是,我們怎麼就沒留個什麼秘密通道,那樣的話也不會被困死在山莊裡了。”

聞言,昇陽宗宗主直接向他遞了個隱蔽的眼神:老哥,改口挺快啊。

拂柳莊主嘴角抽搐:不改能行嗎?這就是活祖宗。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乾脆……”慈心觀觀主正要開口說話。